第272章 破天之禁（上）

  思之再三，覺得嶽飛已經再無遺患後，林棟的心思漸漸轉向了北方。

  此時，金人崛起，遼國不敵，雙方之間爆發大戰，一戰死傷竟有數十萬之多。

  這等戰爭在古代其實根本不算什麽，尤其是發生在華夏這個自古以來便是全球戰爭最多、因戰爭傷亡最多的文化圈內。

  說實話，這真心不算什麽。

  不說旁人，便說白起，旁人只知道他在長平一戰坑殺四十萬人，可誰又知道，在這之前，他便已是久經戰陣，屠殺無數的武安君了呢？

  按照正史，以及後世還保留的歷史存檔來看，直接或間接死於白起的人，起碼在五百萬人以上。

  對這等殺神來說。

  長平之戰？當真只是一個小兒科！

  這還只是白起，殺妻證道的吳起，照樣也是一個狠人，因其而死的人，起碼也有上百萬之多。

  除了這倆起之外，趙奢、王翦、李牧、樂毅……等戰國名將，哪一個不是踏著血浪而起的？
  而這，只是戰國而已。

  從秦朝之後，雖然因為天下一統，幾乎沒有了戰國時期頻繁的戰爭，但僅僅秦末，直接或間接死於戰爭的，便有不下千萬人。

  西漢末年，東漢初年，雖然劉秀被稱之為位面之子，大魔導師，崛起之路似乎沒死多少人……

  但那只是似乎，真正算起來，死傷在戰爭中的人數，絕不比秦末要少多少。

  畢竟，這可是改朝換代啊。

  不殺一批人，怎麽可能真正改變？

  而到了三國時期，這個數字還要翻上一倍。

  後來的五胡亂華，東晉北府，南北朝，大隋，大唐……哪一個不是踩著無邊血浪而上的？
  因此，對由於戰爭而死的人，林棟真心沒有那麽大的心思去管。

  但問題在於，當初在他的提議下，各國於邊境處早已設立了祖廟。

  祖廟裡供奉著各族都要朝拜的祖先，不僅僅限於大宋，哪怕是交趾、高麗這等國度，每年也都有專人前來朝拜供奉。

  因為祖廟的設立，戰爭已經逐漸跟百姓沒有多大關系了。

  起碼，邊境處再也不複當初邊境連人毛都沒有的景象了。

  如今的邊境，可以說是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商賈繁茂，在某種情況下，比各個國家的都城都還要繁華幾分。

  也因此，祖廟設立一事，便成了林棟平生最值得自傲的諸多正事之一。

  不過如今，這一切卻都發生了改變。

  也不知道金人是真的不懂道理，還是覺得林棟已經死去多年，反正如今這群人是在瘋狂地屠殺著邊境百姓。

  林棟聽到消息就火了。

  這輩子他沒入過朝堂，更沒有實現宰執天下的理想，就特喵做了那麽幾件事而已，偏偏最大的一件事就要被毀了。

  他很生氣。

  自然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林棟此行，便是讓這些開啟屠殺的金人知道知道，什麽叫做規則不可輕犯。

  當然，他肯定不會把人全部殺光。

  除了女真人起自東夷，後來被蚩尤融合，算是一個祖先之外，還因為他們的不懂事。

  殺人能解決什麽事？

  殺幾個老百姓，就證明自己牛掰了？

  這跟禽獸有什麽區別？
  真要說的話，他們完全可以直接包圍汴梁城，讓那位道君皇帝再派遣幾個道士出來招搖撞騙……

  最後，自然是北宋被滅，南宋建立。

  這都沒什麽，本來就是歷史，林棟也沒想著改變。

  可是，人不能做的太過分。

  太過分了，就有些不好了。

  ……

  “祖廟？誰家的祖廟？”

  金兀術呵呵冷笑道：“祖廟當中並無我族先祖在內，先生還是不要再提了。”

  他冷笑著看向正在講述祖廟來歷的那人，嘴角滿滿都是嗤笑。

  林棟的名頭，他當然聽說過，當初他們族群活不下去的時候，林棟還曾經教導過他們如何開冰，如何屯糧。

  但那已經是數十年前的事情了，甚至於跟蕭峰拜過把子，一手建立了大金的父親，不早就作古了嗎？
  有些事，就該隨風而去，不可能一成不變。

  “四王子此言大謬也！”

  那位先生聽聞，連連搖頭，臉色嚴肅地道：“當初祖廟的設立，乃是因為四王子的伯父蕭峰與大宋護國大仙師林棟共同創立，此乃是天下共尊之事，如何能不理不管？”

  “再者來說，而今您的伯父尚未去世，仙師更是逍遙塵世，若是驚的他們出山了，四王子當以何阻擋？”

  “當然是以吾等！”

  正在此時，殿外來了一群人，他們皆身穿黑衣，滿臉肅穆。

  其中為首的兩人，正是如今天下武林都為之稱道的天門門主徐福與魔教教主江燒陽。

  “如今破天盟氣象已成，更有天門加入，皆可隨四王子而驅之，試問當今天下何人能敵？”

  江燒陽冷笑一聲，完全不理那位先生的臉色變化，走過去對金兀術深深行禮後，笑著道：“在下有禮了。”

  “不敢不敢……”

  金兀術站了起來，連道不敢的同時，也笑吟吟地對徐福點了點頭，這才開口道：“而今天下大亂，我大金若要成事，還要多多仰仗二位。”

  “這是自然。”

  江燒陽笑著點頭過後，指了指那位先生道：“這般人，似乎不太適合留下議事吧？”

  “既是江教主有命，本王子自會給些面子。”

  金兀術回了個笑容，擺擺手示意旁人將那位大放厥詞的先生送了出去。

  “如今，大金崛起已勢不可擋，不知何時才能看到教主與門主所言的破天大陣？”

  轉而，他一臉深沉地便詢問起陣法之事了。

  破天大陣，便是當初他跟江燒陽和徐福聯系的原因所在。

  這二人說，只要未來勢成，便能破天之禁，似他這般俗人，或許也能活上數百年而不見蒼老。

  這等誘惑當前，何人能夠抵抗？
  只是可惜，當初他的父親阿骨打因蕭峰的緣故，對此並不讚同，因而便一直拖延到了今日。

  到如今，金兀術已經逐漸掌握大權，當那一刻來臨時，他的整個人生追求，都變成了長壽。

  權勢太過迷人眼，他想永葆其勢，自然便需要活的長久。

  “便在明日！”

  江燒陽看了一眼徐福，壓低嗓門道：“此事若是能成，整個天地或許都將會發生變化，到了那時，四王子所追求的長壽，或許便不再是奢望了。”

  “哦？”

  金兀術來了精神，忙問：“非我不信教主，實是此事過大，明日之期可作準？”

  “自然，如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