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7.雙重嘟啦！

  1999年，可謂是十分特殊的一年，支撐起日本繁榮年代的房地產行業，從91年開始走下坡路，直至99年徹底跌入谷底，股市暴跌70％，在這短短數年中，無數在經濟泡沫下迷失方向的追夢青年，在“美好的前景”前賭下了自己的一切，最珍貴又最廉價生命，也葬送在經濟泡沫的破滅之下。

  大環境如此，杜王町這個偏僻小鎮也不可避免地受到影響，數年前，一名追尋音樂夢想的青年聽信騙子的謊言，拿著全副身家去換取一個不存在的比賽獎項。

  “西美小姐，我出名後就能賺很多錢，到那時候我們一起去東京買房，結婚。”

  可惜，他真的沒有才華，運氣也不太好。

  嘭。

  最後，他的額頭撞在了寄托著自己夢想的鋼琴上。

  他死後其女友無力支付安葬費，隻好將其僅剩的財產——鋼琴變賣，幾經轉手，這架鋼琴被賣到一家偏僻小鎮的學校，而夜半的鋼琴聲，從未停止。

  “記住，絕對不能聽任何的鋼琴聲。”

  康一站在離鋼琴5米開外的地方小聲叮囑，任憑仗助說破嘴皮，也不肯再往前一步。

  “別看這鋼琴破破爛爛的，琴鍵都掉漆了，但這裡面隨時有可能冒出一個凶狠殘暴的惡靈，把毫無防備的我們撕成碎片！”

  眼看康一一副我慫我有理的模樣，仗助拿他沒轍，隻得自己一人冒險上前察看。

  當然，謹慎歸謹慎，康一不是真的慫，輕輕擺手，回音立即會意，脫離本體飛到仗助頭頂，為仗助保駕護航。

  希望不會出什麽么蛾子吧，康一雙手合十，由衷祈禱。

  可惜，仿佛老天都在跟他作對，正當他閉眼祈禱的時候，走廊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且聲音越來越大。

  “有情況！”

  康一立即舉起右手，示意仗助暫停動作，豎起耳朵細聽，托回音的福，康一對聲音十分敏感，他很快聽出這串腳步聲中隱藏的信息。

  腳步輕重不一，而且節奏有些過快了，排除外面是一個長短腳跛子在狂奔，那麽答案只有一個，這是兩個人混雜起來的腳步聲，大概率是一個人在追逐另一個人。

  正當康一心神急轉之際，一個瘦小的黑影衝過教室門，鑽進教室的最後一排。

  “什麽東西，給我出來！”

  康一出聲喝問，由於環境昏暗，速度又太快，他都沒來得及看清那黑影究竟是不是一個人。

  不過後面追進來的人康一倒是一眼就認出來，卻令他無比震驚。

  因為這次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康一熟識的東方仗助！
  “怎麽會！”

  康一不敢置信地扭過頭去，確認仗助還站在鋼琴前，用一種平靜的眼神看著他。

  “康一你在這，你剛才有看見……嗯？你是誰！”第二個仗助見到失散的隊友露出興奮的神色，看到另一個自己時也陷入到震驚之中。

  預料之外的狀況把康一給整蒙了，身後的仗助他已經驗明正身，可眼前這個仗助又是怎麽回事，他臉上的喜悅那麽真切，完全不像裝出來的。

  而就在康一注意力分散的檔口，站在鋼琴前的仗助果斷摁下黑白琴鍵。

  “噔噔噔↗……”

  手掌在鋼琴上一劃而過，發出刺耳的琴聲，原地跳起一把撈向頭頂，本體還在宕機的回音完全沒反應過來，就已被粗壯的手臂牢牢束縛住。

  這一連串操作行雲流水，沒有一絲多余的動作，康一錯愕地看向仗助，一句“為什麽”還沒說出口，就被肘關節處傳來的劇痛打斷。

  仗助壞笑著將回音的小短手扳到相反方向，眉間閃過一抹銀光。

  螺絲，那是螺絲的反光，康一終於明白過來，仗助為什麽會突然摁下琴鍵，因為他根本不是仗助，而是替身【表面】！
  康一迅速回憶起它的能力。

  【表面】（Surface）：外型像一具木製木偶的替身，會完全複製碰觸到替身的人的外觀、聲線及性格，唯一的分別是額頭中央會遺留替身的十字形螺絲。

  “連性格都複製過去了嗎……”康一恍然大悟，怪不得能說出主角那樣的嘴炮。

  “康一，這個冒牌貨究竟是怎麽回事？”仗助還不了解情況。

  “你果然很信任東方仗助呢，廣瀨康一，用他的模樣輕而易舉就把你騙得團團轉，哈哈哈！”表面抓著回音一陣壞笑，側身讓出空位，露出無比驚悚的景象。

  鋼琴蓋不知何時被撐開，兩隻畸形的胳膊以一個非常詭異的角度反關節伸出，腐爛多年的手指交叉，掌心向外伸展手臂。

  看見鬼手的動作，康一第一反應就是捂住耳朵，然而他的雙手卻被憑空束縛住，動彈不得，他這才想起來回音還在表面手裡。

  哢啦，哢啦，活動開筋骨，鬼手的準備動作即將結束，在這最後一瞬間，康一大聲喊道：“捂住耳……”

  然而就是這一聲大喝也戛然而止，因為演奏，開始了。

  那雙手在琴鍵上翩然起舞，手肘的骨骼扭曲到一個詭異的角度，更為可怕的是它的手指，每一根手指都仿佛有著獨立的意志一般，在黑白琴鍵上跳躍，騰挪……

  而在第一個音符響起之際，康一感覺身體一輕，整個人都飄飄然的。

  “桀桀桀，來不及的，就算仗助想要捂住耳朵，在我的【表面】面前，也注定徒勞無功。”

  一個矮小的人影從教室最後一排站起，間田敏和捂住耳朵，緩步靠近背對著他的東方仗助。

  “我的替身【表面】能夠複製觸碰者的外觀，聲音甚至是性格，不僅如此，還能操縱被複製人的身體，東方仗助想要捂住耳朵，是不可……唔！”

  “嘟啦！”

  瘋狂鑽石一記力a級別的重拳，將間田敏和直接打飛出去，中斷了他的勝利演講。

  鬼手停頓了一下，音調一轉，《勇氣》上線。

  本體突然被擊飛，挾持著回音的表面也蒙了。

  “康一，你真是有夠Great的！”手臂不能動作的仗助快速衝向表面，而在其腦後，三個黑色的大字流轉著黝黑的光芒。

  捂，住，耳。

  “納尼！什麽時候！”表面驚了。

  “站住！不準過來！”表面化作的仗助立即發動能力，強行讓仗助停下腳步。

  仗助被迫做出和表面同樣的動作，看著自己驚恐的表情，面帶微笑道：“放心，我不會過去的，因為距離已經夠了。”

  表面聞言一驚，仗助和他明明還有5到6米的距離，為什麽……等等，難道仗助的目標根本不是他！

  “捂住耳……這幾個字一直在我耳中回響，我才沒有聽見鋼琴聲，也就是說，“聽見聲音”才會有危險，那麽……”

  “【瘋狂鑽石】”

  “嘟啦啦啦！”

  乾淨利落的兩拳連打，兩隻鮮血淋漓的耳朵也隨之掉落在地，仗助咬牙切齒道：“很抱歉康一，這是最快速讓你“失去聽覺”的辦法了。”

  雙耳失聰，魂飛天外的康一迅速恢復過來，腦袋兩側的劇痛和仗助充滿歉意的眼神，讓他迅速明白過來。

  “不用擔心，我沒事。”康一指了指自己，隨後一屁股坐到地上——失聰後平衡感錯亂了。

  被表面掐住雙臂的回音光芒一閃，瞬間轉換成ACT2形態，突然增長的力量讓表面猝不及防，直接被回音ACT2掙脫，表面還想伸手去抓，身後濃烈的殺氣讓他身體一頓。

  仗助攙扶著康一站在表面身後，兩人臉上的表情高度同步，一臉Dio樣。

  “完了。”這是表面最後的遺言。

  “瘋狂鑽石！”

  “回音ACT2！”

  兩人喊出自己的替身名，又不約而同地喊出了同樣的台詞。

  “嘟啦啦啦啦啦啦啦！”×2
  同一瞬間，鬼手彈奏的曲子又轉變成瘋鑽的處刑曲。

  瘋鑽拳頭遞出的同時，“嘟啦”字樣的狀聲詞附著在上邊，給予表面雙重享受，表面瞬間被嘟回原型，木偶形態的四肢碎裂。

  仗助和康一對視一眼，瘋狂鑽石和回音ACT2一起對準表面僅剩的頭部打出最後一擊：
  “嘟啦！”

  此時，BGM剛好停下，鬼手一根根扳正自己的指關節，比出一個大拇指，心滿意足地縮回到鋼琴當中。

  　3個半小時，下班寫到12點……不過寫得是真的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