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結尾就是本章的標題

  一架注定在三分鍾後墜落的飛機，在醫院的地底下飛著，肢體殘缺的乘客們好似沒有任何地意外，用空蕩蕩的眼眶看書，往沒有下顎的嘴巴倒飲料。

  康一行走在過道上，他清澈的眼睛與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好似一個走上舞台的觀眾，讓這出戲劇更顯荒謬。

  這是過去的影像，是被記錄的事實，事實是不可能被改變的，飛機一定會墜毀。

  “留在這上面的話我一定會死。”

  回音ACT3一拳砸在艙門的開關上，ACT3下的回音破壞力堪堪達到了a，這種本來需要切換手控開關的艙門，回音也能強行“手動”打開了。

  無視身後始終跟隨的地底世界，康一將目標放在了凡賽斯這個本體上。

  “既然不知道怎麽離開這個詭異的地下空間，那最便捷的方法就是直接打倒你的本體。”

  哪怕自己就在敵人眼皮子底下，康一也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意圖，反正只要離開飛機，就能避免墜毀的結局。

  “而且我才是追殺的那一方啊。”

  哐當一聲，回音拉開飛機艙門，強烈的風壓瞬間席卷了整個機艙，但其他乘客還是照樣做著自己的事。

  瞳仁劃到眼角，康一余光瞥了身後一眼，不出所料，地底世界果然已經消失不見，正如康一所說，他才是追殺的那一方，即使是在敵人的主場，把握主動權的也該是他。

  “很久沒念叨JOJO的台詞了，”康一活動著脖子，向對面的神父伸出手指，“下一個就是你了，普奇神父。”

  沒有任何的助跑，身穿西裝的康一原地起跳，領帶飄起碰到他的頭髮，久經鍛煉的肉體無視強風帶來的影響，向著凡賽斯和普奇直掠而去。

  “遝遝”

  皮鞋落在堅硬的石質地面上，康一的心驟然提起，普奇和凡賽斯在他眼前直接消失了。

  “不對，不是他們消失了！”

  康一猛地轉身，兩手一合，一抹凌厲的刀光被他夾在掌心。

  冷汗從康一額頭流下，這不是恐懼的汗水，而是生物面對另一種更加高等生命的正常反應。

  “後世的人類，很不錯嘛，居然能接住我這一擊。”

  白色的石質面具從襲擊者臉上脫落，掉至地面，露出其絕美的面容。

  康一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石，石鬼面！難道說，你是史特雷？！”

  然就在康一張嘴說話刹那，史特雷也和他一樣臉色大變，迅速抽出自己已熔毀出數個缺口的手掌。

  “佯裝陷入震驚，用說話掩蓋波紋呼吸時吐出的霧氣，廣瀨康一，你和喬斯達一家真的是完全不同啊。”

  史特雷將受傷的左手背負至身後，化作吸血鬼的他雖然擁有極強的再生能力，但波紋造成的傷害一時半會是愈合不了的。

  康一那可不是裝的，他知道凡賽斯絕不會那麽簡單地讓自己靠近他，卻依舊低估了「地底世界」能夠做到的程度。

  “我還以為只有意外和災難呢，「凡是地面發生過的事，都能重現出來」……嗎？真是bug的能力啊。”

  康一迅速打量四周，發現了不少倒下的屍體，其中就有一個熟悉的面孔。

  “史彼得瓦根！”

  spw基金會保留有大量史比特瓦根的個人照片和錄像，所以康一一眼就認出來了。

  “石鬼面，昏迷的史比特瓦根，毫無疑問，地底世界重現的是JOJO第二部開頭，史特雷用石鬼面變成吸血鬼那一幕！”

  手掌還需要時間恢復，史特雷沒有急著繼續發動攻擊，而是用一種平淡的語氣對康一說道：“我剛利用史比特瓦根的血變成了吸血鬼，同行的所有波紋使者都已經被我殺死了。”

  康一接著念道：“這一事件的結果是，整個行動只有史比特瓦根一個人活了下來。”

  “你說的沒錯，現在也一樣，”史特雷對著地上的史比特瓦根，擺出請的姿勢，“「生還者只有一個」。”

  “你要想活下去，只有殺掉史比特瓦根，成為唯一活著的人才行。”

  康一當然知道這一點，為了避免自己遺忘掉JOJO的故事，他早就將記得的所有寫作日記（不會畫畫）。

  他慢慢彎下腰，用手扶正史比特瓦根還在流血的腦袋。

  史特雷眼中光芒一閃，他的聲音也變得更加魅惑：“殺掉史比特瓦根，你就能離開這裡，找到普奇神父，改變徐倫的命運。”

  ……

  “這段記錄似乎有個很大的漏洞啊，”普奇神父對凡賽斯說道，“康一很輕易就能破解。”

  “那又怎樣，”凡賽斯對神父的說教不屑一顧，“殺死一個倒在地上手無寸鐵的老人，這還是那個史比特瓦根，如果康一真的能下得去手，他對我就沒有威脅了。”

  凡賽斯這話其實只是說了一半，下半部分他憋在心裡沒有說出來。

  普奇，你就繼續保持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吧，再怎麽偽裝，你也只是被康一趕出來的喪家之犬！

  如果康一真的那麽做，那說明他和我是同一種人，普奇神父，在場的可不是兩方，而是你，我，康一三方，在你佔據天堂資格的情況下，我和他聯手才是上策！
  凡賽斯的心理活動普奇神父不得而知，他只是觀望著，猶如一名看客，即使威脅就在眼前，也掀不起他內心的一絲波瀾。

  面對凡賽斯的辯駁，普奇沒有和他爭吵下去，而是淡淡道：“我說的破綻不是這個。”

  “納尼？”

  普奇神父居高臨下俯視著洞裡的場景。

  “廣瀨康一永遠不可能對史比特瓦根下手。”

  凡賽斯：“你在說些什麽，我根本聽不懂，看，他馬上就要動手了”

  ……

  兩手摁在史比特瓦根的太陽穴上，望著這名75歲高齡的老人，康一動作無比輕柔。

  “雖然只是一段過往的記錄，但我還是要說一路，謝謝你，史比特瓦根。”

  嘴裡吐出白色霧氣，金色的波紋在康一指尖躍動，穿過史比特瓦根的大腦皮層，通過刺激細胞幫助傷口加速愈合。

  史特雷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他無動於衷。

  花費了大量的體力，康一成功將史比特瓦根的傷口恢復，但他始終沒有醒來，畢竟這段記錄最後存活下來的，是昏迷的史比特瓦根。

  等到康一完成治療，史特雷才終於上線：“一時的善良並不意味著正確，你葬送了自己。”

  “我當然知道，愚蠢的善良未必是正確的，但是，理智的邪惡一定是錯誤的！”

  康一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史特雷看清他手中所握的物件，瞳孔瞬間收縮。

  “石鬼面！你……”

  將慘白的面具扣在臉上，康一對著史特雷歪頭一笑。

  “存活的人類確實只有一個，搭嘎……同樣活著走出柱之男沉睡地的，還有一個啊！”

  將地上殘留的正義之血塗抹在冰冷的石鬼面上，康一那炙熱的雙眼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我不做人了！史特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