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過猶不及
井上等人不得不承認,怨不得橋本被迷的五迷三道。
眼前是一個容顏絕美的大鄭少女。曼妙的身材隱人入勝,臉上雖然覆蓋著薄紗,但是俏麗的面容完全遮蓋不住。
橋本三人已經有些心猿意馬,但是井上做為幾人的頭領,畢竟還有一些頭腦。
他很清楚自己等四人如今的處境,現在是在一個強大遠勝於倭奴的國家。雖然將軍閣下雄心勃勃想要擴張,也隻敢提出通過朝鮮染指遼東那個韃靼人政權。
至於龐大的大鄭,還不是小小的倭奴現在能夠惦記的。更何況,眼前這位乃是那個人的女兒,現在自己四人還指望人家呢。
所以在面前的少女怒火滿腔將要拔劍之前,井上啪的一巴掌扇在了橋本的臉上。
“八嘎,你這混蛋,怎麽能對許小姐無禮。”
橋本被井上一巴掌扇倒在地,憤怒的跳起來就要說話。不過井上早一步扯住他的衣領用倭語對他說:“你這混蛋,這裡是大鄭,我們還指著人家送我們回國。
你是想觸怒她讓她把我們交給鄭人的官府,還是想讓她直接一劍把你殺了。”
許晴深呼吸了好幾次,終於按耐住了胸中暴虐的殺意。她不明白為什麽父親要救下這幾個倭鬼,也不知道父親為什麽要替倭人賣命,只是知道父親說過,許家全家要尊從上峰的命令行事。
上峰要父親替倭人賣命,許家就要做漢奸。上峰要父親把全家撤出神京,自己就得由神京城中的名門小姐變成江湖之人。
如今,自己居然還要被這個該死的倭鬼窺視。
許晴的手按在劍柄上,來來回回三次,終於強忍住了。
“尊貴的小姐,請問我們何時可以離開?”井上站起來很有禮貌的問許晴。
許晴的臉上終於恢復了古井無波的神情:“井上先生,家父有請。
另外,請您吩咐其余人呆在這間屋子,不要隨意走動。錦衣府的探子無孔不入。如果被他們發現,對大家都不好。”
“許小姐放心,他們誰都不會走出這間屋子。”
說完,井上轉過頭用倭語對橋本三人說:“你們三個就呆在這裡,我沒回來前不能離開。否則,天照大神必將把懲罰降臨你們的世世代代。”
許晴帶著井上離開屋子,井上才知道原來己方四人被帶到了一個小莊子。
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鄭人莊子,只不過大概是因為在鄭人的首都神京附近,所以看起來倒是頗有幾分人氣。
“這裡是通州,通州大營就在附近。你如果不想死就最好不要亂跑。”許晴看透了井上的打算,他很顯然並不完全信任父親。
“當然,當然,我們全部聽許小姐的指示。”井上皺了皺眉,對於許立把他們帶到通州這樣一個大鄭重兵雲集之地有些不滿。
井上走出來後不久,附近不遠處一個小販模樣的家夥和對面一個扛著鋤頭的農夫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
許晴帶著井上走出莊子,來到一輛馬車前:“對不住了,井上先生。”
許晴嘴裡說著對不住,表情上卻絲毫沒有對不住的意思。井上看了看那個仆人手裡拿的黑布,無奈的點了點頭。
賈璉跟著沈逸到了南城,遠遠的就發現那個地方居然被一群人圍了起來。
賈璉看了沈逸一眼,似笑非笑的說:“看來,進了神京,沈兄的脾氣小了不少啊。”
沈逸的臉猛地漲紅,他還真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錦衣府有人守著的地方居然被一群混混圍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跟在指揮使身後的是指揮使衙門一位百戶,聽到賈璉這般說,立刻抽出了腰間的繡春刀。
“錦衣府辦案,閑雜人等退避。”說完就帶著一隊緹騎打馬前衝。
圍在最外面的多是看熱鬧的普通百姓,聽到馬蹄聲趕緊退開了。
不過很快,錦衣緹騎也勒住了馬蹄。因為他們已經看到,在那裡為難同袍的不是一群混混,而是一位禦史。
都察院的禦史,說起來不過是七品官,但是卻是位卑權大的典范。
尤其是巡街禦史,那可是京營武侯隨行,過路人人退避的存在。不是一般的武人惹得起的。
尤其是那些年輕的禦史多是新科三甲的進士出身,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不能像一二甲的進士那樣或是外放縣令等實缺,要麽進翰林院觀政學習。
所以往往以糾察不法為己任,非常難對付。哪怕是身穿飛魚服的錦衣府,往往都不會輕易惹他們。
“好啊,幫手來了。來來來,本官倒要看看,大鄭神京,天子腳下,首善之區,你們這些武夫敢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橫行不法。”
賈璉騎在馬上看著在那裡慷慨陳詞的禦史噗嗤一樂。
那個禦史憤怒的一回頭,看到居然是賈璉,不覺有些心虛。無他,賈璉這家夥有時候比他們這些禦史還能顛倒黑白。
“賈大人,你笑什麽,是在藐視科道言官嗎?”
賈璉淡淡掃了那家夥一眼:“錢通,你少在這跟我扯沒用的。本爵玩這個的時候,你還躲在家裡讀書呢。
本爵現在辦的是謀逆大案,我不管你是在這幹什麽,立刻離開。否則,詔獄裡面不缺你這一口吃的。”
“賈璉,你你這是在堵塞言路。本官要參你。”禦史錢通氣的發抖,一邊喘氣一邊大聲吼道。
賈璉無所謂的一擺手:“隨便你,現在,滾。”
錢通很想硬氣一下,但是卻知道賈璉不是他可以欺負的普通緹騎。
自己敢硬頂,他就真的敢給自己安一個謀逆同謀的罪名把自己捕入詔獄。
“走”,錢通放了幾句狠話,一揮手,帶著隨從和跟著他的京營兵離開了。
賈璉看著明顯松了一口氣的錦衣府眾人,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知道為防止錦衣府出現太祖時那種權壓六部,連軍機和內閣都震怖不已的可怕情況。聖祖時對錦衣府做了很多限制,其中就有沒有聖旨不可對文臣動手。
不過把一條凶猛的獵狗拔掉最鋒利的牙齒。再想指望它去捕獵豈不是不容易了。
過猶不及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