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血債必須血來償
  榮禧堂東暖閣，賈璉到來時，林黛玉已經是昏昏欲睡。

  “你可來了，你和爹爹聊吧，我得回去睡覺了。”林黛玉打了個小哈欠，一張精致的俏臉滿是疲憊，看的賈璉一陣心疼。

  林黛玉因為從小身體不好，睡眠質量差，所以睡得一直很早。在林黛玉幼年，半夜因為胸悶之類的原因醒過來再難睡著幾乎是常事，所以就養成了早睡的習慣。

  現在當然不會這樣了，不過生物鍾已經養成，是改不了了。所以只要不是賈璉歇在她房中，胡天胡地亂搞，林黛玉幾乎每天都是早睡早起。

  嫁給賈璉半年多，雖然賈璉忍著沒到最後一步。但是實際上，除了最後一步，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特別是因為林黛玉年紀小，又比較大膽，賈璉更是哄著林黛玉做了不少王熙鳳和薛寶釵絕對不肯做的動作。其中滋味，自不為外人道也。

  “快去吧，好好休息。”賈璉本想摟住林黛玉小小的身子濃情蜜意一番，不過考慮到人家老爹還在這這回事，最終決定還是算了。

  自然有紫鵑和幾個小丫鬟互送林黛玉回自己的院子。這麽近，倒是不賈璉費神了。

  林如海看著坐到主位上的賈璉，微微一笑說：“我還以為你會先去西邊，正在和玉兒商量在你這住一夜呢。”

  賈璉也是一樂：“嶽父願意住下，我自然歡迎。榮府別的不說，乾淨的房間還是有不少，嶽父隨便挑。”

  林如海哈哈一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便又嚴肅起來：“好了，言歸正傳。我這次來是想要告訴你，薑家這件事水太深，你最好不要輕易踏進去。而且，也不要覺得，薑老鬼就是真的隻對準了其他人，沒有謀算你。”

  聽了這話，賈璉的臉色悠然一變。

  弗拉基米爾彼得諾維奇是羅刹人歸沙皇直屬的冰狼軍團中一名團長。三十四歲，算得上是軍中非常優秀的青年將領。

  這一次隨同軍團主力從歐洲跨越數萬裡之遙。跨過烏拉爾山，踏過第聶伯河，本來是為了來為沙皇開拓新的領地的。

  本來也挺好，出身哥薩克的彼得雖然憑借著自己的戰功升入冰狼軍團，但是還保留著哥薩克的吃苦耐勞。

  更何況，雖然跨越數萬裡，走了近一年。但是一路之上也沒出什麽苦，反倒是享了不少福。畢竟，羅刹人的軍紀，懂得都懂。

  而且，到了鄭人所稱的新域之後，一開始的鄭國軍人，也實在是讓彼得很看不上眼。

  幾乎是沒費什麽事，羅刹軍隊就突破到嘉峪關附近，佔領了幾乎整個新域。

  想到新域那些嬌嫩的鄭人女子，彼得就覺得獸血沸騰。

  但是一路勢如破竹的羅刹大軍，在嘉峪關撞了個頭破血流。

  彼得想到前些天的經歷，現在尤自膽寒。那些本來被他瞧不起，一路像是砍瓜切菜一般被追殺的鄭人忽然就像是脫胎換骨一般，長出了一副鐵嘴鋼牙。

  再加上嘉峪關一線做為中朝千年來的西部邊防線，大鄭自然也頗為重視。嘉峪關以西，浩浩大漠綠洲，無險可守。

  所以加固嘉峪關一線，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如今，有嘉峪關一線的堅城，再加上不斷趕過來的鄭人精銳。羅刹人本來以為輕而易舉的戰事變得愈發困難。

  雙方在嘉峪關沿線僵持了了幾個月，直到那一晚。

  彼得到現在還記得，那一夜，本來正在沉睡中的他被爆炸和喊殺聲驚醒。奔出帳篷，就看到在漫天的火光之中殺聲震天，無數大鄭騎兵如海浪一般揮舞著馬刀衝進羅刹軍營。

  後面，更多的大鄭步兵同樣呐喊著瘋狂衝鋒，一邊衝，一邊扔出一個個類似於瓦罐的東西。。每一個瓦罐裡都裝滿火藥，落地就是劇烈的爆炸。

  那一晚，在彼得眼中一向戰無不勝的羅刹軍一敗塗地，幾乎讓這些驕橫慣了的羅刹人想到了當年被同樣是黃種人的韃靼人支配的恐懼。也是剛剛想起來，當年無敵於歐洲的成吉思汗，就是被這些人的祖先擋住，未得寸進。

  那一晚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在連綿數百裡的戰線上全面崩潰的羅刹人正在倉皇逃竄，鄭人則毫不留情的順勢掩殺。凡是追上跑不動的羅刹人，賜予他們死亡就是鄭人唯一的選擇。

  “主啊，難道你真的拋棄你的信徒了嗎？”聽著東方那些“異教徒”不斷迫近，彼得的內心越來越灰暗。

  這幾天，他的團中的士兵越來越少。有戰死的，有受傷被他拋下的，還有乾脆直接逃跑的。彼得也不想管這些了，左右，他又不打算回莫斯科。享受過莫斯科的繁華和美人的火辣之後，彼得倒是越來越想念第聶伯河附近的牛羊，也許，自己天生就應該是一個平凡的牧民吧。

  反正，自己是不會再回到莫斯科去給那些貴族老爺們賣這條不值錢的命了。

  聽聽，聽聽這些日子那些鄭人宣布的命令吧：“原諒羅刹人是他們的上帝的事，我們的任務就是送他們回去見上帝。在草原上抓住羅刹人就直接砍掉腦袋，在沙漠中抓住羅刹人就把他們埋葬在沙漠裡。”

  發出這等殺氣四溢的命令難道就是那些貴族老爺們所宣傳的軟弱的鄭人，反正彼得是不信軟弱這兩個字能夠和那些即使只剩最後一口氣也要咬下羅刹人一隻耳朵的鄭人聯系在一起。看看這幾天吧，鄭人的凶悍就是一貫以凶悍著稱的羅刹哥薩克也是比不上的。

  當然，彼得不會覺得大鄭是在報復他們對新域居住的大鄭平民尤其是漢人平民的野蠻屠殺行動。

  “追上去，殺死所有能夠看到的羅刹人。本帥不要俘虜，誰敢抓活的，本帥就拿他自己的命去抵。”牛繼宗騎在馬上，看著眼前又一個被羅刹人屠殺殆盡的漢人村莊的慘狀，周身的殺氣根本控制不住。

  雖然這些人居住在新域，已經算得上是“化外之民”了，但是畢竟是炎黃血脈，居住的又是大鄭領土。就這麽被羅刹人殺了，牛繼宗覺得，如果不能給那群羅刹鬼血的教訓，恐怕他們不會長記性。

  沒錯，血債必須血來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