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賈母有些擔憂起來
“所以你就是不讓寶玉進園子唄!”賈母看起來怒氣衝衝的。
賈璉卻並不著急:“當然不是,白天寶玉自然可以進園子去欣賞景致,晚上卻不好進去居住。
而且寶玉以後最好少往內幃湊,不是小時候了。總要替姐妹們想想。我們知道沒什麽,寶玉就這麽個性格。外人卻隻當我賈家家風不正。二老爺,您說呢?”
賈政已經被賈璉的話激的下不來台,一聽賈璉問,立刻說:“說得對。以前都怪我考慮不周。竟然累祖宗清譽受損。以後這個孽障再敢往姐妹們身邊湊,立時打死。”
寶玉已經是臉如死灰,也不管賈政是不是在場了。把脖子上的玉往下一拽,就要發瘋。
賈璉早防著他這一手,故意當著賈政的面說這些,就是為了讓寶玉有所忌諱。
寶玉想要摔玉,沒想到剛剛離手就到了賈璉手裡。搶過來又往另一邊摔,還被賈璉接住。
如此反覆幾次,寶玉幾乎被打擊傻了。呆愣愣的坐在那不動。
賈璉看到賈母的忍耐已經快到了極限。知道玩到這已經差不多了。才伸手親自替寶玉系好那塊寶玉。然後拍著賈寶玉的肩說道:
“寶玉,你是天生的富貴閑人。不像我這當哥哥的天生勞碌命。
既然咱們哥倆各有各的緣法,哥哥也不強求你什麽。
但是做為榮府家主,榮國承爵,我必須為榮國府的榮譽負責。
而且,大姐姐在宮中如今看似尊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越是到了這個位置。越是容不得一點錯。
你覺得你躲在自己府裡就沒事了,你以為沒有人以你為矛頭攻擊大姐姐。只是我們不說罷了。
就是這樣,每次我去鳳藻宮,大姐姐還會關心你的學業。”
賈璉喝了口茶,看著似乎動容的寶玉說:“怎麽做,你自己掂量。如果不願意進學,不願意學什麽經濟仕途。那你就呆在自己的院子裡和丫鬟們玩笑。
往後成了親,有老祖宗在,有二老爺在,有哥哥在,總能保你無憂無慮,富貴一生。
但是你要是再如此不知避諱,就不要怪哥哥容不下你。”
說完,賈璉便拿著賈政給的那些字紙離開了。他覺得今天說的已經夠多了,也給出了自己的承諾。如果賈政還有些廉恥的話,會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
賈璉那段話看起來暫時取得了還算不錯的效果。
在賈母默許的情況下,寶玉被賈政連踢帶踹的送到了族學。並且言明,不學有所成不許出去。
本來,寶玉是抱著幾乎必死的想法進入族學的。
整天看不到姐姐妹妹,連好看的丫鬟都看不到。和一幫臭泥一般的男人混在一起,學什麽四書五經,仕途經濟。
寶玉覺得這比死了可怕的多,也就是因為賈政怕寶玉又湊到內宅去,進族學前整天把寶玉帶在身邊。為此工部那邊都請了假。所以寶玉沒找到發瘋尋死的機會。
但是進入族學後,寶玉忽然覺得也不算那麽難熬了。因為,他在族學中見到了有日子沒見的小鍾兒。
原來,自從秦可卿“去世”之後,為了保密,告訴秦業和秦鍾的是真正的死信。
秦業傷心過度,隨即不起。還是賈璉帶著梁若微親自上門,行醫施藥,好容易救了過來。
為了姐姐的喪事和為父親侍疾,秦鍾有多半年沒出府門。
秦業身體好些後,聽說了賈家族學大變樣之後,親自求到了賈璉這。
賈璉親自開口,才把秦鍾又送進了族學。喜的秦可卿當晚就陪著賈璉嘗試了好幾個姿勢。
看到有久違的小鍾兒陪伴,寶玉對自己的族學生活稍微有了點信心。
三春和史湘雲本來還對寶玉突然消失覺得納悶,不過很快,賈璉在榮慶堂裡的一席話就傳了出來。
探春和惜春都很是感動。
因為她們看來,黛玉和寶釵已經注定是賈璉的人,自然無所謂。迎春年紀大了,據說馬上要說親,本就不常出來了。寶玉和迎春年齡差距大,也不怎麽玩的到一塊去。
至於湘雲,不知怎的,老太太有意把她說給寶玉的心思傳了出來。她自然也無妨。
那麽賈璉幫的就只剩下她們兩個了。
二春很是感謝賈璉,都到了一定的年齡,該知道忌諱的都知道了。
偏偏寶玉總是跟一個總角孩童一般,和她們同桌吃飯是尋常事不說,深更半夜待在她們閨房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原著中,寶玉最常去的自然是寶黛的房間。
但是這一世寶釵早早定了賈璉,自然不會再和寶玉多接觸。黛玉更是有自己的家,不住在賈家。偶爾住兩天,也是待在榮禧堂,除了去榮慶堂給賈母請安,很少和寶玉往來。
寶玉往來最多的,便成了探春,惜春和湘雲。
然而,除了湘雲待寶玉不同外,探春和惜春都只是無法。都知道寶玉愛犯呆病,又是老太太的心頭肉。不好明說罷了。
於是賈璉那幾天收到了好幾件二春的繡活,為此還被王熙鳳打趣了一陣。
十月已經是初冬,賈璉貪涼了些,受了風寒,又沒當回事,終於是倒下了。
穿越幾年,賈璉幾乎從不生病,曾經感歎白瞎了家裡現放著一位女神醫。
沒想到一下子病勢凶猛,當晚他正好歇在梁若微房中,梁若微衣不解帶伺候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闔府都知道了璉二爺染了風寒的消息。
雖然因為賈璉“逼著”賈政把自己的寶玉送進了族學而惱了賈璉。但是賈母同樣也知道賈璉對於如今賈府的重要。
賈府如今的繁榮系於賈璉一身,賈璉若是出事,賈府恐怕想要恢復到幾年前賈璉崛起前那樣都不可得。
所以一大早得了鴛鴦的信兒,賈母便急匆匆的趕到了榮禧堂梁若微的小院。
王熙鳳,平兒和薛寶釵都已經到了。賈母本想發落梁若微幾句,但是看到這丫頭衣不解帶照顧了賈璉一夜,面容憔悴,也沒好意思說什麽。
“怎麽回事?若微丫頭,璉兒一向體健,這一次是什麽病居然鬧得這般凶險。”
看著賈璉蒼白的面色,感受了一下滾燙的體溫。賈母有些擔憂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