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秦可卿

  天色已晚，王熙鳳等人都已經耐不住趕個半天路的困乏休息了。只有賈璉還坐在榮禧堂中沉思。

  出宮之前，隆正帝的那番話他當時沒來得及細想，後來和秦亮等人吃飯時卻忽然明白，隆正帝是在點撥他。

  處理好家事。賈璉回京之後第一時間去了榮慶堂，和賈母密談了近一個時辰，然後就一直坐在榮禧堂裡一邊翻閱青而送來的材料一邊思索。

  剛剛回京，有很多事情他還需要理一理。而且隆正帝也明確說讓他處理好家事，看來，賈家在自己不在的這兩年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但是應該不是榮國府的問題，賈璉在兩年前建立起來的黑雲雖然還很弱小，但是覆蓋一個神京還是沒問題的，特別是榮國府，這兩年賈母親自出面，很是整頓了一些。

  而且賈政回京之後升職到工部水部任職，新近更是成了水部郎中。經常出差全國各處走，這兩年又從外面帶回幾個小妾。王夫人忙於穩定後院，明面上也沒什麽時間在府裡作妖。

  那麽是寧國府？

  本來黑雲也盯緊了寧國府。但是意外的發現寧國府中有一股力量遠勝當時黑雲的暗衛力量，黑雲的幾次滲透都被當時擋了回來。而且無舌受到了警告，不許再窺視寧國府。

  當時這讓賈璉非常驚訝，要知道，黑雲雖然是剛剛組建，但是首領無舌來自錦衣府，是搞情報的老人了。

  要說對付錦衣府或者是中車府這樣的老牌特務機構還好說。但是寧國府，賈璉可不覺得會有這種底蘊。

  賈璉只能是猜測，大概是當年榮寧二公給寧府留下了什麽底蘊。畢竟錦衣府就是寧國公創建的，先榮國去後，賈族又只有賈敬看起來比較出色。那麽先榮國給賈族留下點什麽留給當時的族長賈敬是很有可能的。

  於是賈璉去天津就命令無舌暫時不用動寧國府。只是悄悄送進去幾個人秘密監視即可。

  兩年了，如今自己回京閑居。短時間內不會再出京了。正好像隆正帝說的那樣好好理一理家事，看看這在原著中不佔多少篇幅的寧國府到底是如何臥虎藏龍。

  “見過家主！”

  “先生，今天我見你隻為一件事，那就是東邊。東邊真的像看起來那麽普普通通嗎？”

  這正是賈璉最疑惑的地方，穿越兩年，雖然他大多數時候都在外面，但是和賈珍的接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賈璉自認眼力不錯，在他看來，賈珍不管怎麽看都不是什麽大野心家或者大陰謀家的樣子啊。怎麽現在很多線索就都指向寧國府呢。

  “怎麽，家主也注意到東府的問題了？”無舌聽到賈璉的話倒是有些驚訝。本來這正是他今晚要和賈璉匯報的問題。

  賈璉眼前一亮：“看來先生這兩年是有所得啊，很好，說來聽聽。”

  無舌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自從兩年前那次我們秘密往東府安排人被發現之後，老夫就一直很是不服氣。

  畢竟我們在皇宮中都布置了人手，一牆之隔的東府怎麽就這麽難呢？所以雖然您說先不著急，我也嘗試了好幾次。

  終於我們發現，這些人雖然強大，但是人手不多。而且似乎分了好幾股。”

  “什麽叫分了好幾股？”賈璉被無舌的話弄得有些納悶。

  “就是說這些人雖然都在東府，但是不是一個主子。甚至於這些人服從的主子裡面沒有東府的珍大爺。”

  “哦”，賈璉的笑容邊的玩味起來，事情還真是越來越好玩了。就說賈珍沒有這個本事。

  造釁開端實在寧，果不其然，我就說榮府自賈代善去後留下的這群廢物有什麽威脅，至於讓天家如此忌憚。

  要知道，雖然國朝定鼎後勳貴除爵者也有不少。但是大多是真正的掌權大將在朝局鬥爭中失利所致。像賈家特別是榮國府這樣連王熙鳳放個高利貸和奴才逼死了人命這樣的罪名都要怪到賈家自己頭上的，簡直是絕無僅有。

  一般的時候，不應該都是主子犯了罪丟出了奴才頂罪。而榮國府，分明就是主子替奴才頂罪了。說明當時的天家和朝廷為了徹底打垮賈家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現在看來，分明是寧國府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徹底觸怒了隆正帝。

  賈璉沉思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問：“對了，那那幾股勢力都屬於誰？你怎麽知道賈珍手裡沒有人呢？”

  無舌一笑：“家主，一開始被他們發現是因為老夫想著榮寧二府本是一家，近百年沒有分宗，肯定關系極好。所以派人過去並沒有細加掩飾。

  既然人家那邊不歡迎而家主又希望有人盯著東府。那老夫想秘密塞進兩個人去還是很容易的，否則，我怎麽敢和你吹噓黑雲已經覆蓋神京城呢。”

  賈璉點點頭，示意無舌繼續說。無舌的話他相信，要知道。當年的無舌一個人撐起了南鎮府司情報和監察兩大千戶所。地方各處千戶所和百戶所也受他影響很深。

  如果不是他影響力太大又太過驕傲不遜。南鎮府司也不可能那麽忌憚他，他一個堂堂的錦衣府供奉也不可能被賈璉略施小計騙到賈家。

  “那裡幾股力量都很神秘。唯一被我抓住一點蹤跡的就是天香樓。”

  “天香樓”，賈璉皺起了眉頭，怎麽感覺這麽熟悉呢？
  “天香樓是寧府會芳園北面的一處小樓，在東府世子的院子旁邊，本來空著。後來前年年底賈蓉大婚，蓉大奶奶就住進了那裡。”

  對了，賈璉這才想起來。天香樓，正是秦可卿的住所。後來，她也是死在了那裡。隆正五年年底，秦可卿終於嫁進賈家，當時河南大旱，隆正帝南巡，賈璉奉命在河南伴駕。就讓王熙鳳代表自己回京賀喜。

  “對了，你為什麽說起天香樓？”

  “因為其中一股力量主人正是蓉大奶奶。”

  賈璉真是愣住了。知道這女人神秘，沒想到竟然神秘到這種地步。

  秦可卿，你到底是什麽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