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吹牛皮

  弓著腰，一行人偷偷摸摸的接近他們的目標。出生一段時間的羅伯特等人慢慢恢復了一點水準，這一次他們的偷襲沒有被對方發現。

  帶著武器的幾個男人只顧和身邊的女人調笑，而那個讓洛恩看著就討厭的猴腮臉卻依然努力的和崗哨上的人喊著話。看樣子是打算用自己的誠意來感化別人，但很遺憾，他把媚眼拋給了瞎子。

  洛恩出門的時候就清楚的吩咐過，除了他任何人都不放進去。那群死板的手下自然嚴格遵守洛恩的命令，葛朗特就算喊破喉嚨也休想讓他們開門。

  從來到崗哨雙方已經僵持了好幾個小時，葛朗特的喉嚨都開始冒火了，可上面站著的人連回一句話的意思都沒有。

  看著站的筆直的士兵，要不是夥計也說對方是個人，葛朗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和一具雕像說話。一個人怎麽可能幾個小時內一動不動？他從過來到現在，牆上站的士兵就沒有換過，甚至遠遠的望過去，對方連表情都始終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老眼昏花的葛朗特下意識把士兵癡傻的發呆看成了倨傲不訓，走南闖北這麽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紀律嚴明到囂張的守門士兵。傳言似乎與事實不符，一個傻瓜似的土包子怎麽可能帶出這樣的士兵？難道是把領地的精銳帶了出來？但已經來到了這裡，總不能繼續走夜路吧？萬一黑燈瞎火的再撞上獸人部隊，他可是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為了能夠有片瓦遮頭，不至於稀裡糊塗的被獸人割去腦袋。摳門的葛朗特終於大方了一回，他不相信還會有人和錢過不去。

  “樓上的兄弟，請幫我轉告裡面的爵士老爺。就說我有重要的情報，另外還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餐。

  請爵士老爺務必賞臉，雙河鎮的葛朗特願意奉上重謝。”

  一天沒有吃過東西，洛恩的肚子早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聽到葛朗特的話，他頓時來了興趣。但為了以防萬一，洛恩依舊沒有停下包圍偷襲的計劃。先卸除他們的武裝，他相信自己就可以吃的更好，拿的更多。

  “哦，你打算怎麽重謝我？”

  目測士兵們應該都到了指定位置，洛恩冷不丁的說著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聲音不是從樓上，卻是在自己的身邊響了起來。白天受到過度驚嚇的葛朗特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顫，反應了一下才發覺對方說的是帝國語言。能講人話的，當然不可能是粗魯、殘暴的獸人！

  眯縫著一雙惡心的三角眼，黑暗中，洛恩離他有些遠葛朗特看不清楚洛恩的相貌。但這並不妨礙他拍馬屁。

  “您一定是爵士老爺了？果然年輕有為，在過來的時候，我就聽說一百三十八號哨所中新來了一位厲害的人物。

  今天見到爵士老爺，不愧是我們背境人的驕傲。如果北境的士兵都像爵士老爺般紀律嚴明，那我們早就把草原上的獸人趕盡殺絕了！”

  全都是一些場面話，隻字沒提豐盛晚餐和重謝的事情。洛恩可不會因為那些廢話而飄忽所以，什麽北境人的驕傲，在法斯特的記憶中，他絲毫找不出一點值得驕傲的事情。相反，丟臉的舉動到有過不少。

  “你還沒告訴我你準備怎麽謝我呢？不會是在消遣我吧？要知道我可是有不少你說的士兵。”

  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洛恩憋了一肚子的氣；如果葛朗特識相，大家說不定還可以化乾戈為玉帛。

  什麽叫貴族？葛朗特自己沒這麽好的命投胎到貴族家庭，但作為一名成功的商人，他經常要和一些小貴族打交道。在他的眼中，那就是一群既要面子又要好處的吸血鬼。

  可不管多麽的貪婪，身為一名貴族。基本的修養還是可以保證的，在那個圈子中很少有為了錢而不要臉的家夥。就算有，也都是偷偷的這麽乾。

  像洛恩正大光明敲竹杠的做法，葛朗特還是第一次遇到。一點都不講究談話的藝術，上手就是武力威脅！
  ‘傳言果然不是空穴來風，農夫畢竟是農夫！’心裡鄙視著洛恩，葛朗特的猴腮臉笑的擠作一團。有精銳的士兵又怎麽樣？他葛朗特還對付不了一個農夫嗎？隨便給點錢，不，給這種農夫錢簡直是侮辱了自己！
  只要吹噓一下自己的後台關系，對方還不馬上害怕的把他給供起來！到時候，說不定眼前這個沒見識的家夥還會屁顛屁顛的派人送自己回去！
  獸人已經入境，經驗老道的葛朗特也不敢不帶護衛的在草原上到處晃蕩。摳門病發作的他自作孽的想要哄騙洛恩，連洛恩期待的美食、好處都被他私自克扣了下來。

  “爵士老爺說笑了，我消遣誰也不敢得罪您啊！”葛朗特不是貴族，但他自認是一個有修養的知識分子，撕破臉皮這種事，精明的商人都不會去做。

  頓了一頓，他開始裝起了大尾巴狼：“不過，我想您也知道。我們在這裡做買賣，誰也不會把好東西帶在身邊。但是，您放心，我和附近堡壘中的斯坦尼爵士是熟識。而且，我能在這裡做生意也是經過了克拉克侯爵的允許。

  只要爵士老爺能夠送我到他們那裡去，我以我葛朗特的信譽擔保，到時候一定會重重的謝您。”

  說的好像真的很有能量，但葛朗特自己知道自己的份量。他充其量就是一個小人物，什麽克拉克侯爵，他連對方的面都沒見過。但他說的話卻沒有胡編，在這一片草原地域做生意的人全都要經過克拉克侯爵的點頭。並沒有欺騙洛恩，只是耍了一些小手段。

  至於所謂的斯坦尼爵士，洛恩聽說過，就是負責他附近崗哨的伯爵家小子。葛朗特說什麽和對方是熟識，也不是在說大話。

  給年輕的斯坦尼爵士拉過幾次皮條的他，的確認識那個沒有多少本事的家夥。但如果葛朗特的話傳到對方的耳中，斯坦尼肯定不會承認自己認識眼前這個尖嘴猴腮的皮條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