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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自遠方來》第944章 戰爭遊戲
  第944章 戰爭遊戲
  “禦庭派出的刺客失敗了,敵人早有準備。”

  精靈艦隊的旗艦上,一名年輕的精靈舉著單筒望遠鏡向港口眺望,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紫色的金邊無袖風衣和底襯罩袍襯托著高挑的個頭,潔白如雪的長發系成馬尾,顯得異常幹練挺拔;身後簇擁的武士們手持墨藍色戰旗,旗幟上用金絲勾勒的雄鷹紋章,與純白的船帆一並在海風中飄揚。

  甲板上一片安靜,全副武裝的精靈武士們在年輕精靈的身側站成兩排,手按刀柄等候著吩咐。

  “很好,看起來對面那個叫洛倫·都靈的家夥是個很擅長蠱惑人心的男人——他利用我們派出的刺客激起了麾下武士的士氣,埃博登已經是一座嚴陣以待的堅固要塞了。”

  輕笑著,年輕精靈將目光挪向身後:“不枉你如此讚譽,以至於連禦庭首席也能失手的人類啊,洛莉。”

  禦庭首席武士,身形嬌小猶如洋娃娃般的洛莉·扎德畢恭畢敬的站在他身後,微微頷首。

  “萬分抱歉,未能達成雄鷹王陛下的使命實在死罪。”低下頭,蒙住雙眼的精靈少女奶聲奶氣道:“雖事出有因,但若有任何懲處措施,洛莉皆甘願承受。”

  “別這麽嚴肅,我並不是在指責你;何況…光看我們頭髮的顏色就知道,我身上也流淌著扎德家族的血呢。”

  年輕精靈不在意的笑笑,目光重新挪回遠處的港口:“何況,對手太差勁的話連遊戲也會變得很無趣,不是嗎?”

  依舊低垂繯首的洛莉,既沒有反駁也沒有讚同。

  因為對方是雄鷹王之子…雖然只是末子。

  羅德裡亞·亞速爾,作為“小王子”的他,並沒有看上去的那般紈絝。

  甚至正好相反,在王國內的傳聞中他是最有希望繼承王位的一個。

  年紀輕輕便已經成為武士,遊歷過王國內的每一處角落;一次次的與各路武士決鬥比試,磨礪自己的刀鋒;詩歌樂器,棋藝繪畫無一不精,幾乎就是亞速爾精靈武士的最佳典范與模板。

  就連磨礪心境,練就武士之道的速度,也是數一數二;如果不是王室成員不能入選“四庭”,這位小王子至少能擔任督庭首席的副官一職。

  正是因為盛名在外又能力出眾,才能擔任起攻奪埃博登港口,為亞速爾大軍打開帝國大門的重要使命。

  在支持羅德裡亞小王子的精靈武士們看來,這一戰就是羅德裡亞殿下的成名之戰,也是他正式成為王位繼承人,在不久的將來繼承王位的必經之路!
  但洛莉·扎德侍奉這位小王子,卻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是因為羅德裡亞那與自己同樣,潔白如雪的發色。

  對方的身上流淌著扎德家族的血脈,輔佐他是家族內的決定。

  她也知道對方其實並不想得到自己的輔佐——雖然雙目失明,但洛莉依舊能從一個人的聲音裡聽到他們的“表情”。

  羅德裡亞殿下,將這場戰爭看成是他一個人的遊戲;他不想要任何一個武士的“輔佐”,他只需要執行他命令,忠心耿耿的棋子。

  洛倫·都靈的出現給了他一個“驚喜”,他渴望著和一個足夠有實力的對手交鋒;他想贏,卻又不想贏得太輕松,太單調,太無聊。

  所以他才派出了一個破綻百出的刺客——洛倫死了,那就趁勢攻下埃博登;洛倫活著,那更是得償所願。

  至於武士的死活,對他而言根本就無關緊要。

  甚至就連這場戰爭對他來說也同樣無關緊要,因為羅德裡亞殿下一定會勝利…區別只在於究竟要付出多少的犧牲和籌碼,僅此而已。

  對他而言,只有那決定著整個亞速爾精靈生死存亡的“大義”,才是重要的。

  也許是這樣,也許……

  “既然對面已經做好了準備,那我們也別讓他們太失望。”羅德裡亞微微一笑,抬頭看了眼即將沉入海平線的太陽:
  “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嗯,就趁著天黑前給他們表演一場足夠盛大的煙火表演好了。”

  “要進攻嗎,殿下?!”手中高舉墨藍戰旗的精靈武士上前:“趁夜突襲的話,還沒有做好萬全準備的敵人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

  “若您許可,在下願意第一個將雄鷹戰旗插在埃博登的塔樓頂……”

  “不,傳令所有戰艦,向埃博登海港逼近,準備好我們射程最遠的發射器,瞄準敵人的城牆和那座最高的塔樓。”精靈小王子打斷了武士的話:
  “就算再怎麽突然,對面也是帝國最大的港口城市——貿然靠近一位如此高貴的女子,只能是自討沒趣。”

  “諸位英勇無畏的武士,放下你們按住刀柄的右手,今夜我們不發動進攻;

  今夜,要先好好欣賞一下敵人驚慌失措的模樣!”

  放下望遠鏡,小王子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

  “敵人馬上要進攻了。”站在高塔瞭望台上,黑發巫師極目遠眺遠處正在緩緩逼近的“白線”,雙手扶在牆垛上:
  “路斯恩,讓蒼穹之翼的獵魔人傳令環形堡壘和古堡的守軍,等候我這邊的旗幟命令——只要高塔上所有的旗幟同時舉起,就立刻拽動鎖鏈封海,將敵人擋在港口外!”

  “是!”

  路斯恩沒有猶豫,立刻執行了命令。

  “敵人的艦隊幾乎全部都是大型戰艦,天色這麽晚,風力不足以撐起船帆的話,他們應該不會急於一時。”

  沉穩謹慎的怒火堡伯爵艾克特觀察著遠處精靈艦隊的動向,微微蹙眉道:“現在就立刻封港,會不會提前暴露了我們的守備?”

  黑發巫師猶豫了片刻,隨即搖搖頭:“不,我不怕他們立刻就進攻;相反,如果敵人能趁著夜色偷襲,我們只要狠狠打疼一次,對面就老實了。”

  “真正該擔心的是敵人會不會利用遠程投射武器,從近海的位置攻擊我們較為靠前的幾處城牆和要塞。”

  “一旦被貼近,環形堡壘外的臨時工事,港口附近的防線都將不保——埃博登的城牆很脆弱,根本經不起幾輪打擊!”

  艾克特伯爵的目光挪向靠近遠處,看著環形堡壘兩側那緊靠著海岸的城牆,立刻心領神會。

  “如果亞速爾的戰艦真的和帝國的遠洋艦類似,那麽上面裝載的弩炮也好,投石機也好,最遠也就能打三百步——拽起鎖鏈,至少能保證敵人在不登陸作戰的前提下,無法威脅到我們。”

  “那麽我們的投射武器呢?”艾克特點點頭,抬頭將視線轉向環形堡壘的一側:“科羅納執政官告訴我,在環形堡壘內,有可以打五百步遠的巨型投石機。”

  “我知道,但不要動——埃博登備戰的時間還是太短了,這種大家夥只有六個;我要在關鍵的時候拿來威脅精靈艦隊的旗艦,不能動。”

  黑發巫師搖搖頭,目光轉向兩側:“讓高塔兩側的弩炮和投石機準備好,把敵人的注意力吸引到這裡。”

  “我們腳下踩著的高塔是整個戰場的製高點,敵人只要不傻就會用投射武器先打這兒——趁著他靠近瞄準的時候拽起鎖鏈,給他個驚喜!”

  “如果敵人沒有攻擊高塔,而是先針對古堡或者環形堡壘怎麽辦?”艾克特伯爵還是心存憂慮,右手扶著劍柄:“況且,您這是在拿自己當誘餌,太危險了。”

  “所以才要讓高塔兩側的投石機做好準備,再給敵人一點兒動力。”

  洛倫眯著眼睛,已經開啟“超越感知”的雙眼,聚焦在精靈艦隊的旗艦:“這是賭博,賭注是今夜誰能夠笑著去看明天升起的太陽。”

  “拚的,是看哪一方‘上當’,先亮出更多的底牌。”

  艾克特沒有再繼續提問。

  海風吹拂的高塔塔頂,此刻異常的安靜。

  二十名拜恩騎士圍繞著牆垛組成“空心方陣”,腳邊各自擺放著一面放倒的黑底金獅子旗,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等候著命令。

  黑發巫師站在牆垛邊緣,雙手不自然的背在身後,不停的揉搓著手指,一言不發的等待著。

  遠處海面上,精靈艦隊已經開始行動——旗艦依舊停在原位一動不動,兩翼的戰艦卻已經開始迫近,像是打算先從兩翼集中力量,進攻環形堡壘和孤懸在河對岸的古堡。

  是自己猜錯了嗎?
  還是說這一戰自己的運氣真的這麽好,敵人蠢到相信埃博登在失去艦隊後,還能對海岸沒有任何防護手段,直接打算強攻兩座堡壘?

  如果是,那麽自己應該立刻下令拽起鎖鏈;趁著敵人開進的慣性,先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足夠幸運的話,說不定還能摧毀幾艘戰艦。

  如果不是,自己就成了這一戰中先揭底牌的那一個。

  “公爵!”

  艾克特伯爵突然喊道:“敵人艦隊的兩翼,總共二十艘戰艦停泊了,沒有再繼續靠近的跡象。”

  “很好。”猛然抬起頭,黑發巫師松了口氣:“做好準備,趁著敵人逼近的瞬間我們就……”

  嗯?
  等等…不是減速,而是停泊了?
  在距離海岸還有足足五百步遠的地方…停泊了。

  難道對面只是打算嚇嚇自己,根本沒打算立刻進攻,還是說……

  “公爵,前線偵察兵來報,敵人的戰艦上有類似弩炮的裝置正在架設!”艾克特伯爵緊張的聲音再次響起:
  “停泊的戰艦,正在朝高塔的方向轉動!”

  “他們…正在五百步之外的位置瞄準!”

  黑發巫師瞪大了眼睛。

  就在此時,金紅色的強光出現在了他的視野前方。

  被夕陽染紅的海平面上,足足二十道“光柱”騰空而起,在海面上空劃過一道優雅而不規則的“弧線”。

  下一刻,這些優雅而不規則的弧線就帶著不詳的光芒,向他們襲來。

  “轟——————!!!!”

  迸濺的火花在城牆與高塔的牆壁上炸裂,驚愕的黑發巫師與艾克特伯爵,隻來得及感到腳下一顫!
  緊接著他們就聽到下面的城牆上,傳來了士兵們撕心裂肺的慘叫和哀嚎,伴隨著卷起的滾滾濃煙,烈焰已經在城牆上燃起。

  僅僅是一輪轟擊,剛剛還嚴密的防禦陣線就已經亂成一團!
  守衛城牆的傭兵終究不是以紀律和忍耐聞名天下的軍團士兵——這種單方面挨打,甚至不知道敵人是用什麽武器,近乎於魔法般不講道理的攻擊方式,讓他們變得徹底手足無措了。

  “傳令下去,讓傭兵們立刻堵住缺口,把傷員送下去交給那裡的藥劑師;命令高塔下的投石機和弩炮,做好還擊準備!”

  驚怒的艾克特伯爵一邊高喊著,一邊撲到黑發巫師面前:“這裡太危險了,公爵,請您暫時從這裡撤離!”

  “讓下面的傷病先撤,我不能離開——那些傭兵看見我不在了,立刻就會潰敗下去。”緊蹙眉頭的黑發巫師趴在牆垛後,死死盯著對面一動不動的旗艦:

  “對面的家夥,也在等著我逃命呢。”

  “可是……”

  “沒有可是!豎起一面旗幟,讓下面的傭兵看著。”黑發巫師頭也不回的沉聲道:“告訴所有投射部隊,沒有命令不準發射。”

  “敵人的投射武器能打五百步還遠,我們現在還擊只能暴露目標。”

  艾克特伯爵沉默不語,緊皺的眉頭顯然並不同意洛倫的想法。

  但他還是選擇遵從自己公爵的命令。

  “別那麽緊張,艾克特——我們連大綠海和銀盔山都挺過來了,這不算什麽。”指了指遠處的精靈艦隊,洛倫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而且既然敵人的投射武器能打這麽遠,那玩意兒的填裝速度和準備時間應該很慢才對,這個時間足夠讓我們做好反擊準備順便……嗯?!”

  就在此時,一陣猶如虛空反應般的惡寒突然傳來,讓黑發巫師本能扭頭望去。

  僅僅剛過去不到半刻鍾,對面的精靈戰艦上的“投射武器”就已經再次豎起。

  下一秒,二十道金紅色的“光柱”一字排開,出現在海平線上。

  這次不僅僅是艾克特,就連黑發巫師也愣住了。

  這東西……

  究竟是什麽玩意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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