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蔡邕的警告

  王允隨即便走到安卓後面坐下，提筆寫了一封命令，叫來一名仆役，令其立刻去大牢釋放蔡邕，仆役接過命令，應了一聲，匆匆去了。

  艾朗見事情已經辦妥了，便告辭而去。

  王允將艾朗一直送出了大門，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不禁緊皺著眉頭。他感覺不能完全依靠呂布，否則呂布會成為第二個董卓，自己會完全受製於他。一念至此，心裡便有了一個想法。

  第二天一早，小皇帝高坐龍椅，一眾大臣魚貫而入大殿，山呼萬歲，王允高高立在皇帝身旁與皇帝一道接受百官朝拜，儼然與眾不同的架勢。這是董卓被除掉之後的第一次朝會，人人都喜氣洋洋，小皇帝也是一副喜悅不盡的模樣，在他的心中，或許以為，他終於可以做一個真正的皇帝了。

  王允打開聖旨，高聲詠讀起來，在說了一通艾朗完全聽不懂的廢話之後終於說到了正題：“……。冊封王允為當朝太師，總領朝政。冊封呂布為羽林衛大將軍，總管軍務。令朱儁大將軍為長安守備官，負責長安的城防事務。”朱儁，漢末平定了黃巾之亂的一代名將，不過董卓入洛陽之後，朱儁就銷聲匿跡了，此刻才被王允重新提拔起來。

  王允又宣讀了許多加封命令，朝堂之上，所有大臣個個心滿意足叩謝皇恩。

  與此同時，在呂布的大將軍府邸，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的蔡邕帶著一身素服的女兒蔡琰登門求見呂布。呂布不在，因此呂布夫人代替他接見了兩人。蔡邕父女兩個一見到呂布夫人，立刻倒頭叩拜下去。

  呂布夫人連忙起身道：“兩位何必如此大禮，快快起來！”

  蔡邕鄭重地叩了三個響頭，蔡琰也跟著叩了三個響頭。蔡邕在蔡琰的攙扶下站起身來，無限感激地道：“將軍對老朽的再生之恩，老朽無以為報，只能以此報之！”一旁的蔡琰也是一臉感激的神情。

  呂布夫人微笑道：“大學士不必如此！夫君他向來敬佩大學士的文采，又覺得大學士並無罪過不該遭此災厄，因此才會出手相救。大學士不必放在心上。”

  蔡邕道：“俗話說得好，受人點滴當湧泉相報，何況如此再生活命的大恩！老朽父女兩個對於將軍的恩德，沒齒難忘！唉，可惜老朽手無縛雞之力，除了會寫文章之外一無長處，否則定要向大將軍效犬馬之勞！”

  呂布夫人道：“如今朝廷氣象一新，想必大學士能夠一展所長。”

  蔡邕卻皺眉搖了搖頭，道：“王允當權，難說得很啊！”隨即朝呂布夫人抱拳道：“夫人，老朽此來，一是謝恩，二來也是辭行。”

  呂布夫人問道：“大學士要離開長安？”

  蔡邕道：“老朽的家本來就在洛陽，如今離家已久，也該回去了。如今洛陽由袁紹控制，老朽與袁紹有些交情，此去相信不會有什麽問題。”

  呂布夫人點了點頭，道：“既如此，我便代將軍祝大學士一路順風了。”

  “多謝夫人。老朽告辭。”隨即蔡邕便在蔡琰的攙扶下離去了，呂布夫人將他們送出了大門。蔡邕請呂布夫人留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夫人，有些話若是說出來只怕會被當作小人，然則將軍對老朽父女有再造大恩，這話卻是不能不說的。”呂布夫人微笑道：“大學士言重了，若有指教，我洗耳恭聽。”

  蔡邕連忙道：“不敢說是指教，只是老朽擔心將軍隻注意外敵而不防備小人會被小人所害！”呂布夫人面露訝異之色，問道：“大學士說的是誰？”“王允。此人貌似忠良，其實心腸不見得比董卓更好。當日他要處置老朽，豈是因為老朽要為董卓收屍的緣故，不過是借此為由頭殺雞儆猴罷了。他是要讓朝臣都知道他王允的權威，借此立威。將軍與其為伍，便如同與虎狼為伍，須得時時警惕處處小心才是。”呂布夫人皺眉點了點頭，道：“大學士所言我定會轉告將軍。”蔡邕點了點頭，躬身告辭，在蔡琰的攙扶下登上了馬車，馬車啟動，在叮當叮當的鈴聲中漸漸遠去。呂布夫人眼見馬車漸漸遠去，不禁心生感觸，歎了口氣，回入大門。

  才坐下不久，就聽說夫君回來了，趕緊出迎，只見夫君大步走進大門，迎面而來。呂布夫人上前盈盈一拜：“恭迎夫君回府！”

  艾朗呵呵一笑，把方天畫戟交給了身邊的親兵，親兵持戟立在大廳外。呂布夫人陪同艾朗走進了大廳，從艾朗手中接下戰袍交給了一旁的侍女，侍女捧著戰袍退出了大廳。這時另有一個侍女端著一碗熱茶進來，放在上首主位的案桌之上，躬身退了下去。

  艾朗坐了下來，拿起熱茶喝了一大口。

  呂布夫人忍不住問道：“夫君，今日朝會之上不知說了些什麽？”

  艾朗笑道：“還能說什麽，就好比一群土匪洗劫了一座鎮甸，現在正在分贓呢！”呂布夫人禁不住撲哧一笑，橫了艾朗一眼，沒好氣地道：“哪有這麽說自己的？夫君也真是的！”

  艾朗哈哈一笑，“實情就是如此，難道拿朝廷拿皇帝出來說事就不一樣了嗎？”

  呂布夫人笑問道：“那夫君分到了什麽？”

  艾朗冷笑道：“本來都是我的，他們還能給我什麽。要說他們給了我什麽，也就是一個羽林衛大將軍的頭銜了。誰稀罕啊。”呂布夫人卻開心地道：“恭喜夫君，這可是僅次於驃騎大將軍和車騎大將軍的高位呢！”艾朗呵呵一笑，可沒把這個當回事。看了看周圍，沒見貂蟬，不禁問道：“怎麽沒看見貂蟬？”

  呂布夫人滿臉醋意地道：“夫君心裡隻想著貂蟬嗎？”

  艾朗見她輕嗔薄怒的模樣真是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不由得心頭一蕩，呵呵笑道：“我的心裡也想著你啊！”呂布夫人登時嬌顏緋紅，美眸柔媚地看了艾朗一眼，道：“貂蟬妹妹不久前去看她義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