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女人心思

  艾朗就領著典韋帶著一小壇烈酒來到了淮南樓中。此時雖然還不是吃飯時候，不過淮南樓中卻是不乏客人，大堂中坐了有兩三成的模樣。

  一名小二迎了上來，滿臉堆笑地道：“兩位客官今天來得可真早啊！”這些天艾朗時不時帶著典韋光顧這裡，小二都已經認識他們了。

  艾朗拿出那壇烈酒，笑道：“我今天不是來吃飯了，是來談生意的。你們掌櫃的在哪裡？”小二不禁一笑，連忙請道：“兩位請跟我來，掌櫃的現在正在後面休息呢！”說著就引領著艾朗和典韋穿過大堂到了後面的院子中。

  店小二領著兩人來到了後院的小廳之中，見到了正坐在那喝茶的掌櫃的，立刻拜道：“掌櫃的，這兩位客官說有生意要同掌櫃的談！”掌櫃的抬頭看來，認得是這段時間經常來光顧的那兩個氣質非凡的客人，連忙起身迎了上來，笑著抱拳道：“不知兩位貴客駕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隨即對小二道：“你去忙你的吧。”小二應了一聲，轉身去了。

  掌櫃的笑著請道：“兩位客官請坐！”艾朗笑道：“不必了。我今天給你帶來了一壇酒，想要聽聽你的看法。”說著便朝一旁的典韋使了個眼色，後者當即將那一小壇烈酒遞給了掌櫃的。掌櫃的接過酒壇，看了看，不是很在意的模樣，笑問道：“難道客官想要賣酒給小店？”

  艾朗笑著點了點頭，“可以這麽說。”

  掌櫃的指著酒壇問道：“在下可以嘗一嘗嗎？”

  “那有什麽不可以的！帶來就是給你嘗的！”

  掌櫃的當即揭開了蓋子，一股無比濃烈的酒氣登時撲面而來，仿佛一瞬之間滿堂盡是酒香了！掌櫃的一驚，叫道：“好烈的酒啊！”連忙走到一張幾案前，拿來了一隻茶杯，倒了一些酒進入茶杯。隨即拿起茶杯來，放到鼻子前聞了聞，濃烈的酒氣直衝入鼻腔，隨即便有些微醉的感覺了。當即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小口，隻感到入口清冽，然而咽下肚腹之後便好像燃起了一團烈火一般直從腹部衝上來，整個人登時有些暈了，踉蹌了一下。

  掌櫃的回過神來，瞪大了雙眼驚歎無比地叫道：“好酒！好酒啊！在下一輩子都在做酒樓的掌櫃卻才從沒見過這樣如火熾烈的烈酒！不，不是沒見過，是聽都沒聽說過啊！如此烈酒當真讓人驚歎啊！”艾朗見他如此反應，高興不已。

  掌櫃的連忙轉過頭來對艾朗道：“客官，這烈酒小店要了！有多少我們要多少！”

  艾朗笑道：“這酒可不便宜！”

  掌櫃的一拍胸脯，豪爽地道：“不管什麽價格，小店都能接受！”

  艾朗伸出一根手指頭，道：“這麽一小壇，一百兩銀子。”立在一旁的典韋嚇了一跳，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艾朗。也難怪他如此，因為當今天下最好的美酒，也不過五六兩銀子一壇而已。一百兩銀子一壇，那可是名副其實的天價了。不過那掌櫃的只是微一沉吟，便點頭道：“好！我們買下了！”艾朗見他這麽快就答應了，反倒泛起了嘀咕，覺得自己剛才的報價是不是太低了點？不過自己話已出口卻也不能反悔。於是對掌櫃的道：“第一批酒咱們是這個價。後續的酒看情況再定，畢竟我這酒產量可不高呢！”掌櫃的笑道：“便是料到這種非凡的烈酒產量必然不高，在下才願意出這個價格。客官盡管放心，小店絕不會讓客官吃虧的就是！”

  艾朗聽到這番話，不禁感到這位掌櫃的還真是會做生意，說的話讓人舒坦。

  掌櫃告了聲罪，放下酒壇，急奔到上首書案前，揭開了一個木匣子，取出兩隻銀錠，奔過來遞給了艾朗，“這一百兩銀子便是這壇烈酒的酒錢，請客官收好。不知這第一批酒有多少，什麽時候能夠送到。”艾朗一呃，隨即道：“這個，大概有五十壇左右吧。我看過個五六天就能送來了。”掌櫃的點了點頭，隨即抱拳道：“那在下就靜候客觀的佳音了！”

  艾朗笑道：“好說好說！”隨即抱拳道：“掌櫃的，我們告辭了！”掌櫃的連忙道：“我送二位！”突然想起一事，連忙問道：“對了，這酒叫什麽？”“這酒叫作‘英雄血’。”掌櫃的眼睛一亮，點頭讚道：“好名字！一聽就知道是無與倫比的烈酒！我想這‘英雄血’定可引起轟動的！”

  ……

  在回去的路上，艾朗不由得算起帳來，五六天時間便能賺取五千兩銀子，這也太劃得來了吧！？言念至此，艾朗禁不住笑了起來。隨即又想，要加大產量實在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只要多多製造提純酒水的那一套設備就是了，反正是陶土燒製的，便宜得很！這一天要是能生產出五六百壇，哈哈，那一天豈不是就能收入五六萬兩白銀了！這可真是財源滾滾而來啊！艾朗正想得高興，卻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產量上去了只怕價格就要下來了吧。俗話說得好‘物以稀為貴’，現在值錢那是因為沒有這種烈酒，而且我告訴他產量很低的緣故。嗯，看來不能貿然提高產量，這個問題還得好好想想！

  在黃月英的繡樓裡，貂蟬終於醒了過來。從床榻上坐起來，隻感到頭疼欲裂。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晚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時候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屏風後面傳來了腳步聲，隨即就看見黃月英繞過屏風來到了床榻前，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不禁愣了愣，“月英妹妹，你，你怎麽在這裡？”黃月英笑道：“這是我的繡樓，自然會在這裡。”

  貂蟬大感訝異，問道：“我，我怎麽會在這裡睡著了？”

  黃月英打量了貂蟬一眼，“姐姐難道不記得先前發生了什麽事情了？”貂蟬愣了愣，隨即回想起來，這才想到自己喝了一杯新釀的酒水然後就醉得不省人事了。隨即明白了過來，想必是自己醉倒之後，就被誰帶進了黃月英的繡樓裡休息。貂蟬大感詫異，揉著額頭嘀咕道：“這酒也太過邪門！竟然一杯酒水我便不省人事了！”

  黃月英笑道：“不是這酒水太過邪門，而是酒勁太大了！你知道嗎？你喝的那一杯酒水，足足就相當於普通酒水一大壇的酒力呢！”貂蟬睜大了眼睛，隻感到不可思議。

  黃月英的臉頰突然紅了起來，小聲問道：“姐姐，你，你和夫君好的時候，夫君，夫君他，他都會把你的衣裙都撕扯掉嗎？”貂蟬大感驚訝，問道：“月英妹妹，你是怎麽知道的？”黃月英扭過頭去，道：“姐姐喝醉了之後自己說的。說大哥他，他最喜歡扯爛姐姐的衣裙，然後，然後……”黃月英的面頰如同火燒一般豔紅，然後什麽，卻說不下去了，一副羞得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才好的模樣。

  貂蟬抿住一笑，美眸中流露出促狹的神情來，故意嗲聲嗲氣地道：“夫君他啊，不止喜歡撕扯我的衣裙，還喜歡我趴在床榻上，他在後面……”說到這，把紅唇湊到了黃月英的耳邊小聲說了一番話。直把黃月英羞得面紅耳赤不知所措，一顆芳心怦怦直跳，好像要跳出來了一般。

  貂蟬見黃月英這樣一幅模樣，眼眸中閃過奸計得逞似的微笑。眼見時候不早了，向黃月英告了辭，回自己的院子去了。而黃月英卻還站在那裡發呆，面色通紅，眼波蕩蕩，時而羞赧時而疑慮的模樣。剛才貂蟬的話給了她巨大的衝擊，同時又讓人疑惑為何夫君不那樣對待自己，難道在夫君眼裡自己不如貂蟬嗎？想到這，黃月英禁不住有些哀怨起來！
  不久之後，徐州的淮南樓便推出了‘英雄血’，引起了巨大的轟動，那種如烈火般熾烈的烈酒引得酒客們紛紛追捧！‘英雄血’的售價也水漲船高一路飆升，‘英雄血’剛剛推出的時候是一百三十兩銀子一壇，然而短短十天之內，這價格就飆升到了兩百兩銀子一壇！即便如此也往往是有價無市，每天限量的那十幾壇酒一經推出，就立刻被哄搶一空了！那些好酒的有錢人通過各種渠道希望能夠得到一壇‘英雄血’，這也催生出了原始的黃牛行業，一些人搶到‘英雄血’後，自己並不喝，而是高價轉手賣給有錢人！正是因為這種酒高昂的售價以及千金難求的稀缺，因此在推出後不久就不僅成為酒客們追逐的神品，也成為了許多人彰顯身份的一種手段，往往在酒宴上拿出一壇‘英雄血’總能引起巨大的轟動和讚歎，而令主人家倍有面子！

  而‘英雄血’在市場上取得巨大成功之後，黃月英的院子裡就幾乎變成了酒廠了，每天忙得熱火朝天。不過艾朗卻始終堅持將‘英雄血’的產量控制在每天八十壇的量上，雖然供不應求，不過卻能維持價格的高高在上，僅僅八十壇‘英雄血’每天的進帳就有近萬兩白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