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技驚四座

  艾朗呵呵一笑，道：“我說話絕對是鐵板釘釘，說話算話！和某些讀書人說話似放屁那是絕對不一樣的！”文士們又騷動起來。那個富態的文士叫大家不要激動，隨即看著艾朗冷笑道：“咱們不必跟著匹夫一般見識！喂，你不是要作詩嗎？那就開始吧，也好讓我們見識見識匹夫做的詩究竟是什麽玩意兒！”後面這兩句話是對艾朗說的。眾文士哈哈大笑起來，有人高聲叫道：“匹夫做的詩可不就是個玩意兒嘛！”眾人喧囂了好一陣子這才重新安靜下來。

  艾朗掃視了一眼那些滿臉譏笑神情的文士，也不在意，朝曹植抱拳道：“三公子，我若做個高深的詩詞，只怕難為了在座的這些家夥，就做個簡單的吧。……”眾文士紛紛冷笑，若非此刻艾朗正對著曹植說話，他們定然會譏諷出來。曹植面對艾朗這番話，隻感到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艾朗朗聲道：“我這首詩是以前路過廬山之時，看到了廬山大瀑布心有所感而作下的！”文士中間響起幾聲譏笑聲。

  艾朗理了理思緒，朗聲念道：“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眾文士原本等著看艾朗的笑話好借機狠狠地譏諷他一番。然而當這首千古傳唱的詩篇回蕩在大廳上之上，所有人卻都驚呆了，人人目瞪口呆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一時之間，整座大廳變得鴉雀無聲，仿佛只有那千古名句在繞梁回蕩著。

  曹植首先回過神來，眼中流露出十分激動之色，禁不住鼓掌叫道：“好！太好了！這可稱得上是千古名句了！”

  眾文士終於都回過神來，人人臉色十分難看，全都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還是那個富態的文士，以十分懷疑的口吻道：“如此詩詞，我真懷疑是不是你從哪裡剽竊來的！”眾文士都眼睛一亮，紛紛附和起來。

  艾朗哈哈大笑，高聲道：“再送你們一首詩詞，正好和你們一模一樣，聽好了！”眾人聽到這話，不由得閉上了嘴巴。只聽艾朗高聲道：“牆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薄。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眾文士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大感羞惱，個個怒瞪著艾朗，卻都說不出話來。剛才那首詩還可勉強說是艾朗剽竊的，可是眼前這首詩詞卻明顯是借題發揮針對他們這些文士來的，這讓他們再也說不出話來了。然而他們哪裡知道，這後面一首詩詞其實也非艾朗自己做的。他不過是看到一眾文士的嘴臉，一下子想到了大學時候讀到過的一首明朝人做的詩詞，沒想到正好切合了此時的情景，卻讓一眾文士啞口無言都說不出話來。

  曹植隻感到艾朗這首詩詞應時應景妙到毫巔禁不住就想大讚出聲，然而想到自己若是公然稱讚艾朗豈不是讓一眾文士臉面掛不住了？有鑒於此，曹植硬生生地將已經到了嘴邊的稱讚給咽了回去。

  曹植笑道：“我說艾兄弟是曠世奇才可真是一點都沒錯！艾兄弟不僅武藝超群，這文才，我看天下也少有人能及了！”曹植欣喜之下，將艾壯士的稱呼給改成了艾兄弟了。眾文士大感不服氣，然而面對艾朗做的那兩首詩詞，卻都感到根本做不出足以匹敵的好詩來，因此個個都成了悶葫蘆，不說話了。

  曹植見現場氣氛尷尬，覺得這酒宴再繼續下去只怕讓雙方都不自在。於是叫來了一個仆役小聲吩咐了一番。那仆役應諾一聲，匆匆出了大廳。曹植笑著對艾朗道：“艾兄弟，我看這宴會非常不適合你，你還是暫且退下吧。”眾文士見狀，隻當曹植不悅艾朗的張狂將他驅逐出去，個個都興奮了過來，幸災樂禍似的看著艾朗。艾朗本就不想跟這幫屁用沒有的文士呆在一起喝酒，聽到曹植的話，隻感覺正合己意，當即抱拳道：“那我就告辭了。”隨即便轉身朝外面走去。徐庶立刻朝曹植一拜，趕緊跟上了艾朗。

  艾朗兩人一離開，那個富態的文士便站起身來一臉欣喜地朝曹植拜道：“三公子英明！像此種粗鄙之輩怎配立在三公子的堂上！沒得辱沒了這裡儒雅的氛圍！”眾文士紛紛附和。

  曹植呵呵一笑，端起酒杯來道：“來來來，我們共飲此杯！”眾文士端起酒杯來，起身道：“敬公子！”

  艾朗和徐庶從大廳出來。徐庶禁不住讚歎道：“公子今日做的兩首詩真是一鳴驚人啊！”艾朗呵呵一笑，擺手道：“小意思！小意思！”隨即輕蔑的道：“就那些沒用的文人，我做的詩都可以壓死他們！”徐庶呵呵一笑。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大門口。這時，一個仆役突然出現在門口攔住了兩人，躬身道：“壯士請留步！”艾朗停下腳步，打量了他一眼，笑道：“你不就是剛才三公子使喚的那個仆役嗎？你有事嗎？”仆役躬身道：“三公子令小人在此等候壯士，並且令小人代為致歉，還請壯士一定不要就此離開，請隨小人來！”艾朗大感疑惑，不禁看向徐庶。徐庶微微一笑，朝艾朗抱拳道：“既然三公子有命，公子就聽從安排吧。”艾朗見他這個樣子，知道不會有什麽壞事，便對那仆役道：“那你就帶路吧。”仆役應諾一聲，立刻引領著艾朗和徐庶朝後院走去。

  三個人穿過了宮門隨即朝不遠處坐落在一座林木茂盛的小山下依山傍水的精致木屋走去。那是個並不起眼的幽靜所在，在艾朗的眼中有些像山寺古庵。

  “那是什麽地方？”艾朗禁不住問道。

  仆役一邊領路一邊道：“回壯士的話，那便是三公子的書房，叫做‘暢情齋’。”

  艾朗禁不住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遠處的那座書房，喃喃道：“那竟然是書房，跟我想的可完全不一樣啊！”仆役笑道：“我們三公子才情蓋世，事事不按常理，這一點就連丞相也是極口稱讚呢！”艾朗呵呵一笑。

  沒過多久，三個人便走到了書房前。那仆役請艾朗在外面稍後，他自己則快不進去，不一會兒就點燃了各處燈火，原本昏暗的書房立刻變得亮堂起來。艾朗見狀，呵呵一笑，對徐庶道：“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書房，還真有些深山古寺的味道！”徐庶微笑著點了點頭，道：“看來這位三公子頗有些隱士的情懷！”

  那仆役從裡面出來了，請道：“兩位請進。三公子說了，請兩位在此喝酒，三公子他不久就會來到。”艾朗和徐庶走進了書房，舉目一看，只見窗淨幾明，各種陳設頗有些道家寺觀的韻味。

  兩個人在靠窗的一張案幾便坐了下來，那仆役躬身道：“壯士請在此歇息，小人要去安排酒菜了。”艾朗點了點頭，“你去忙你的吧。”那仆役躬身一拜，匆匆去了。

  艾朗看了看周圍，只見靠牆的那邊放著幾個書架，上面碼放著不少的竹簡，禁不住笑道：“原來這就是書房啊！我們兩個還傻乎乎的，雖然看見了，卻不知道，在院子裡瞎逛了一大圈，差點就丟人現眼了！”徐庶笑道：“公子這話真不錯！我們兩個剛才的所作所為可真應了那句話了，睜眼瞎子！”艾朗哈哈大笑。

  徐庶看了看這間書房，禁不住道：“世人都說這位曹三公子是一位放蕩不拘的公子哥，誰曾想他的書房裡竟然處處可見道家氣韻！看來此人貌似放蕩，卻生就了一顆難得的道心啊！”

  艾朗翻了翻白眼，一副聽不懂的模樣。

  沒過多久，那個仆役便領著兩個嬌美的侍女進來了，端著熱氣騰騰的酒菜，一時間，書房內便酒肉飄香了。仆役讓侍女把酒菜擺好，然後就讓她們退下了。仆役笑著打躬道：“壯士請慢用。若還有別的什麽需要，可盡管吩咐。”

  艾朗隨口開玩笑道：“俗話說得好，有酒無色大煞風景，現在酒菜有了，你可不可以給我們找兩個美女來陪我們喝酒？”

  仆役微微一笑，道：“此事容易。在下立刻去召幾名舞姬過來陪壯士喝酒。”說著竟然真的就要去了。

  艾朗見他當真了，連忙叫道：“打住打住！……”那仆役連忙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躬身問道：“壯士還有何吩咐？”

  艾朗沒好氣地道：“我跟你開玩笑的，你怎麽就當真了？”仆役啊了一聲，趕緊賠笑了兩聲。

  艾朗和徐庶吃喝起來，兩人都還沒吃晚飯的，這時正好填肚子。徐庶的吃相還算文雅，可是艾朗的那副吃相可就讓人沒法恭維了，如虎似狼，風卷殘雲。仆役眼見艾朗一個人一下子就吃了小半桌的酒菜，不禁暗暗嘖舌，趕緊叫來一名侍女，吩咐了一番。侍女應諾了一聲，匆匆去了。不久之後，更多的酒菜陸陸續續地送了進來。

  就在艾朗和徐庶吃喝的時候，門外便傳來了腳步聲。隨即曹植的笑聲傳了進來：“艾兄弟，這些酒菜可還滿意嗎？”那仆役連忙朝曹植躬身行禮。

  艾朗抬起頭來，看到了曹植，笑道：“這裡的酒菜真不錯，對我的胃口！三公子，你也來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