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重燃
  雖然林衛東之前已經有了創辦網站的經驗，但hao123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導航網站，和榕樹下這樣的文學網站，性質是不一樣的。

  因此，為了以後盡可能少走些彎路，林衛東經常會去榕樹下公司串門取經。

  對於榕樹下的員工來說，林衛東這位曾經的當紅網絡作家，雖然已經不再寫書了，但無論怎麽說，林衛東也算是崛起於榕樹下的老朋友。

  榕樹下總部上上下下，幾乎都認識林衛東，就算一些新來的員工，也聽說過夜孤城這個名號。

  所以，林衛東的到來，並沒有讓他們反感，陳村他們也經常會跟林衛東聊些工作上的事情。

  只是，林衛東沒有想到，自己頻繁出現在榕樹下，重新進入了編輯安妮的視野，也似乎點燃了安妮的熱情。

  每次在公司碰到林衛東的時候，安妮都會似笑非笑地看著林衛東，還趁著公司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對他暗送秋波。

  對於安妮的挑逗，林衛東一開始是拒絕的，他覺得不能跟一個女人處的太久，那樣很容易出事。

  而且，林衛東曾經聽過一句話，女人要麽圖你錢，要麽圖你人，不怕女人圖你錢，就怕女人圖你人。

  林衛東心裡很清楚，安妮從來沒有圖自己錢，可他又不可能給予安妮任何承諾，只能這樣慢慢跟她斷掉聯系。

  當然了，這並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還是因為林衛東之前跟安妮相處太過頻繁了。

  每次見面都要真刀真槍的乾幾場，搞得林衛東都有些膩，也沒有什麽欲望，才會漸漸疏遠安妮。

  雖然林衛東當初沒有把話說清，但林衛東若即若離的態度，安妮又怎麽會猜不到他的想法呢？
  於是，安妮漸漸的也不再主動約林衛東。

  到今天為止，林衛東和安妮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在一起過。

  可是另一方面，林衛東這一兩個月以來，跟汪桃欣一樣，過著清湯寡水的生活，也渴望著跟安妮再續前緣。

  很顯然，這就像人長時間不喝水，肯定會感到渴一樣，沒什麽特別的。

  面對安妮屢試不爽的“挑釁”，林衛東也從一開始的無視，逐漸變得興奮。

  因為林衛東發現，安妮最近似乎開始學會化妝，有女人味了許多，身材也不像以前那麽清瘦，變得更加豐腴了。

  這天傍晚。

  林衛東沒有回家，而是受到安妮的邀請，去她家喝咖啡。

  在林衛東看來，都是成年人，喝咖啡什麽的，只不過是安妮給自己找的台階，她請自己喝咖啡，無非是為了那什麽。

  一進門，林衛東就迫不及待的拉住安妮的手，把她抱在懷裡，想跟以前一樣，跟她纏綿。

  可是林衛東沒有想到，安妮居然生氣的把他推開了，還跟他說：“孤城，我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們了，請你自重。”

  林衛東又好氣又好笑地道：“安妮姐，你逗我呢？你請我上來喝咖啡，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

  安妮一本正經地說：“不是，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請你喝咖啡。”

  林衛東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吧，那你給我倒杯咖啡。”

  林衛東坐下來後，安妮果然給他倒了杯咖啡。

  說實話，林衛東有種被耍了的感覺，明明是你丫的挑逗我，怎麽現在又搞這一出，難道是為了報復我之前對她的冷淡？
  因為安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態度，這期間什麽事也沒發生，林衛東喝了杯咖啡之後，就離開了安妮的房子。

  又過了幾天，朱威廉出差回來，林衛東就把自己想要創辦文學論壇的想法，跟朱威廉說了。

  因為這個事，也不是什麽商業機秘，沒什麽不能說，大家遲早都會知道。

  林衛東也表現的很坦蕩，直接跟朱威廉說，自己是來想他討教經驗。

  朱威廉了解情況後，就勸他說：“孤城，我勸你，還是安心寫書吧。”

  林衛東不解地問道：“為什麽？”

  於是，朱威廉就把榕樹下的現狀，跟林衛東簡單說了一下。

  與其說是忠告，倒不如說，是朱威廉跟林衛東訴苦。

  原來，這幾年來，榕樹下快速擴張，員工已經突破200人，並在BJ、廣州、重慶等地設立分公司，辦公室均位於黃金地段的五星級寫字樓內。

  表面看起來，榕樹下很風光，朱威廉也是混得風生水起。

  可實際上，榕樹下已經搖搖欲墜，朱威廉手頭上，可利用的資金，也所剩不多。

  總部前台小姐工作幾年後，已經在上海買了兩套房，每次看到朱威廉，就勸他說：“朱總啊，你買個樓啊，公司一天發出的工資可以買多少房子啊。”

  其實類似的話，林衛東之前也跟朱威廉提過幾次。

  可是，朱威廉始終不屑一顧，他創辦榕樹下的初衷，本來就是為了消解商業時代的浮躁。

  2001年年初，朱威廉對外稱，榕樹下每月營收已達400萬。

  然而，實際營收每月不過幾萬或十幾萬，有的時候，榕樹下甚至是虧損的。

  為了讓榕樹下能夠繼續維持下去，這幾個月下來，朱威廉接觸了十多家投資機構。

  然而，所有希望，都終結於一個電話。

  “聯合出版、紙質出版、電台合作、品牌合作……各種我們能嘗試過的商業化手段我們都嘗試過了，就是不賺錢。”

  為了做電子收費閱讀，朱威廉也曾經讓安妮帶頭成立e-magazine小組，但支付寶還沒誕生的年代，沒有在線渠道，收費只能通過郵局，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孤城，不瞞你說，如果現在有人給我們榕樹下一個收費系統，我可以跪下來給他嗑三個響頭。”

  “可惜沒有，所有出路都被堵死了！”

  朱威廉數了數手頭的現金，榕樹下僅能支撐半年。

  如果這半年，朱威廉不能拉到投資，榕樹下也無法實現盈利的話，他可能會放棄榕樹下，把它轉賣給其他人。

  所以，朱威廉作為過來人，非常不支持林衛東創辦文學網站，這無異於自掘墳墓。

  朱威廉苦口婆心的跟他說：“孤城，你聽我一句勸，你寫書掙錢不容易，千萬別把錢都浪費在這件事情上。”

  “你如果真的一定要乾，也別在這個時候乾，等過幾年吧，等什麽時候，咱們國內的互聯網能有付費系統了，你再搞也不遲。”

  林衛東笑了笑，說：“朱總，謝謝你的好意，我會回去認真考慮的。”

  其實朱威廉考慮到的問題，林衛東也大概了解一些，他就是要了解榕樹下當下面對的困境，避免自己以後也遇到同樣的難題。

  只有這樣，林衛東才能做出對自己最好的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