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夢中的冬天

  在冬季裡偏僻的壩上的人們，當移民還沒有到來的時候，一天的日子就這樣開始了，先是壩子上這兒那兒黑黝黝的淋漓，響起一陣吱吱嘎嘎的開門的聲音，一個個人跑出門了。

  他們肩上掛著背包，手裡提著塑料袋，有的一邊走，還一邊梳頭大聲打著飽嗝，它們輕快地走著，很快就在河上小橋那聚齊了，站在橋板上，風格外大些，他們使勁跺著腳笑罵著，最後跑來的一個睡懶覺的人，然後就嘻嘻哈哈的走過小橋去。

  最後幾個挑著菜籃乾燥廠的人出現在小橋上，籃子裡滿滿的裝著時鮮的蔬菜，萵筍，蘿卜，卷心菜，芹菜，還有香蔥，蒜苗，他們是到橋那邊的雲廠甚至更遠的早市兒上去的。

  晨曦姍姍來遲，星星不肯離去，然而白色的蒸汽儀從河面上冉冉升起來，這環繞著壩的河啊，不知哪兒來的這麽多飄渺透明的白紗，霎時裡就組成了一種巨大的白帳子，八個方圓十裡的給煙煙濕濕的照了起來。

  這就是流域的河谷地帶，有名的大霧了，在這漫天的霧霾中，幾個提著願都撿東西的老人出現在鋪了霜花的田埂上和草垛旁，它們的眉毛胡子上掛滿了晶瑩的水珠。

  不一會兒人們各自關好院子門，走向田野，平凡的日常勞動就這樣開始了，各種各樣的活動井井有條，像一曲協調的交響樂一樣演奏起來，這種音樂是優美的，和諧的一點也不乏味單調。

  人們湊在一塊兒做事情，沒有不說話的上面的事情總是最先從它們的這裡面傳出來，這一天也就是冬季的這個茫茫迷霧的早晨，在南端靠近猶太地裡，他們先是漫無邊際的談著關於這樣一個令人煩惱的兩個題目，不一會兒霧靄中不知哪一個人，哎的一聲說道。

  “真是山不留人，水留人呢，你們聽說了沒有決定不走了，正是在這樣的時候選擇留在這裡多好的人呢。”

  他的消息可以說是當天的特大消息了，鬧渣渣的人們一下子不開，說話了，大家都愣愣的互相對望一眼，似乎對那個林飛走與不走的問題是一件什麽大事，一樣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後，腦子反應最快的幾個人開始發表評論。

  人多嘴多說啥的都有，自由發言的討論會在深入下去有了，說生來就是性情，溫厚心腸又軟，準是在等待著回心轉意來個破鏡成圓，但這個判斷馬上有人給推翻了，說是那個人已經透露過了，他那個正走紅運的人已在二十裡外的碰上了一個好人。

  那位可比這個漂亮的多，又有的人猜測說一定不會在這裡久住早遲都是要走的原因是脾氣古怪原是不讚成這些事情眼下暫時不走，一定是因為他對他那些的不滿意消息靈通的人們馬上提出擔心。

  要真是這樣可就麻煩了，因為半個月後人家就要乾來這些事情，商量這樣的事情，新客上門是開玩笑的嗎？

  從那邊的外面出來，有一個人長生呼喚著。別的地方聽見聲音便有人提議，問問他究竟是不是真是不是假一個高大結實的中年婦女，一陣風似的，從大霧中走了出來，他邊走邊問問你們，看見沒看見有人跑過來。

  善良的人們怪他過於粗心大意了，既然是好朋友又是關鍵問題上的幫助者，一向就像那般愛護和照看著他們走了，背運的人竟然連這樣一個重大的事都還不小了，於是他們向他建議親自去問問。

  那幫人們的話題又拉到了更廣泛的范圍上，他們說要不是他早就這樣了，這兩個人一個強一個弱，真是，都是在夢境當中性情這樣不同它們這麽多，哪一個和哪一個相同，不都個人有個人的性情。

  從前一些事情不也像花朵一般嗎？誰不說的好啊，可如今都變得跟這些差不多了，誰見了不心痛，啊，性格太軟弱了一點。

  “我就想不通為什麽要做這份氣，別人就該這樣在這如今這上的事情真能叫人氣破肚皮，真想不通，莫扯遠了，這霧茫茫的天氣，有誰走了也看不見，讓人聽了去又該惹下一場禍事，如今有些話難說。”

  “下了好大的霧，每天早上一早出去撿東西，別叫他聽見，要不然又得批評大家了，又得說大家了，這樣子的人，我們見的又不是多了份。”

  其實林飛這天清早並沒有像王成那樣出來，他正在生著黑影的氣呢，在。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徹徹底底離開這裡的林飛高個子寬肩膀嚴，面目嚴厲，看著就不像是好相遇的人。

  他已經到了那種。應該享受榮的一些事情，這一輩子這些問題，有些頑皮，背地裡稱他做這些什麽東西，可他誰也不敢當面這樣稱呼他，多年來他屬於自己的勤勞，減少的美德，深受一般人的敬重的。

  即便這些鏡中是在夢裡的，即便這些東西完全圈圈是虛無的，毫無任何意義的。單看那座帶石頭院牆的三河頭草房，大院就很有點與眾不同的氣派，寬敞明亮，這正是他以後逐年辛勞的見證當年，在家的時候，一個各自的愛好中，紫兒院壩裡的花園樹木，如今雖然它們大度，離開了這座院子，卻還照樣的一年四季輪換著開花。

  院子裡各種東西成群豬羊滿圈，誰見了都說這日子過得是相當不錯，但是林飛就是想從這裡離開沒辦法，自己不想在夢裡自己希望能夠從夢中驚醒。

  這麽長的夢對誰都是傷害，尤其是對自己來說，清早起來就看到自己在夢中，晚上的時候還看到自己在夢中，好像自己好像，除了莽什麽都沒有了。

  真的能希望從夢中離開的事情多的是，只不過像現在這樣希望盡快能夠從夢中獲得一些東西的人眼已經沒有了，他開始遍地尋找或者說滿腔埋怨的尋找，希望能找到那個黑影。

  既然系統是黑影給的，或者說系統裡面也包含著這個黑影，那麽自己的出路，自己的能離開的方式應該也在黑影手裡，最起碼自己現在是這副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