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欲說還休的心事
林飛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事情竟然還這麽難。或者說這事情竟然還這麽不容易,本來以為天下大亂。或者說能夠更好了,但好像一切還是很不容易一樣。
自己本以為跟。農家的關系變得更好了。但現在很明顯有些事情跟之前的不同,並且超出了他們原本的想法。
這種超出的想法確確實實很直接。並且感覺自己好像一點點的在朝著不喜歡的方式流轉著。這不是自己比較虛偽,而是因為好像任何東西都變得不容易起來。
“你不是說一切都很好解決嗎?怎麽突然現在變成了這副樣子有點扯大或者說有點開玩笑吧,當然了,這種扯淡與開玩笑還是對你自身的一種方式方法的運用。”
“你並不具備這樣的情況,或者說你並不具備那樣的讓人感覺強大的能力,如果說可以的話你這人還真是一個神奇的人物。”
林飛只能露出一點笑臉。就好像。這事情從一剛開始就跟自己想的不一樣了,當然了也不能說。一切都不一樣了,反正大大小小的東西肯定是跟之前不同,這種想法也不在乎別人。
想聰明起來,這是需要一丁點想法的。但是現在自己有沒有這樣的想法?誰也說不清。這種人現在自己算明白了。想著比別人聰明,但其實真正做出來卻格外的困難。就像是曾經說過的那樣。自己並不是一個笨蛋,但是。也不是一個特別智慧的人,很多事情自己也是根本不了解不明白。
“你以為很聰明了呀或者說你認為一切都很不容易但其實呢,也不過就是簡單了而已想向別人學習的話,還要努力一下比較好。”
龍天娜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能夠看得出來,他肯定是為此感覺到非常開心,最起碼是有一種格外的愉快在裡面,林飛也能知道,他就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對自己造成一種心理上的影響。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當中真的在想些什麽也不要以為我們都是很聰明的,我們就算很笨也不過如此,也沒有任何想法而已。”
風停了秋寒卻越發料削芙蓉花,凌亂的落了一地。在他眼中失去了這一切的院子裡,紅斷香消滿目荒期,不再有絲毫生氣,他悵然的望著那滿地落花,仔細聽著貼身的匯報。
“老大我都打探清楚了,昨天黃昏時分去了他那裡,跟他下了一局棋,然後又回到住處,再也沒有出門,也沒跟人說起過什麽,直到半夜裡聽到你醒了,他立刻變到這裡來同你告別。”
告別這兩個字說上去就讓人感覺一陣陣的痛苦,一陣真的不舒服。如果可以的話,誰又願意隨隨便便與任何人告別呢,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都是那樣的真實又是那樣的,讓人感覺踏實。
“就這些?”
“自他出事之後,各房各院的人都沒有出門,只有昨早上他出了一次門。”
“他一個人嗎?確定嗎?這個事情可不是瞎說的,你如果說這種事情沒有辦法把話說清楚的話,那可就難辦了。”
“聽說是去那裡看望別人去了,本來也要去的,可身上不舒服沒能去得了,隻好讓他一個人去了,這才有這種事兒。”
“坐的什麽車同去的,還有誰?去了多久。”
“是他們自家的車一早就到了,東角門上來接人了,同去的,還有嬰兒午後才回來的,又去那兒呆了一下午,黃昏時才回的家。”
“院子在園子西北面,離後院門最近了,只會去東角門接人,這麽近的地方可能嗎?”
“前兒晚上同他那兒都在那裡,我也不清楚,你要問我,我也是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林飛感覺好像確實如此,不問自己問來問去。他確實是一問三不知這種人,別的不說什麽都不明白的話可太多了。
“你可聽仔細了,昨天出門時帶了什麽沒有?這可不由不得你瞎說,胡編亂造。”
“我哪裡敢欺騙老大這也是沒得辦法的呀,更何況像咱們這樣的人,什麽時候真就能夠欺騙得了別人了。”
“我聽人家說預料著昨晚會降溫,起大風,要給他送幾件加厚的秋衣加厚被,把東西都擱在轎子裡,讓人一路抬到的東角門上才搬上馬車的,這不怪任何人吧,想來也根本不怪。”
這確實按理說確實如此,看著就跟其他的情況不同。但很多情況下還是很不容易跟別人進行交流的,這也沒有辦法。
別人答應著退下林飛,又獨自呆立了片刻,歎息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個絲囊,用手將地上的花瓣都攏到一處,一把一把裝在那絲囊裡,然後他又拾了一塊尖利的石頭蹲在泥地上,用力的挖著一下兩下,終於泥地上出現了一個凹坑,他捧起的絲囊恭恭敬敬地放置到奧坑內,用用泥土將的絲囊掩蓋了。
“這可能就是我現在唯一能給別人做的事情了,除此之外還真不知道能做些什麽呢確實不知道該怎麽做,有些問題還是很困難的。”
“不知你們魂歸何處,這話也是你們最喜愛的,這次我們做的這些事情,你得到了那根花名簽子上變化的是一隻,我今日仿照你昔日之舉親自將這個東西放在黃土壟中聊,以寄托我心中一片怨念感懷之一,你若魂魄有知,還想長戟此出,意謂我心。”
四下裡靜悄悄的,沒有風也沒有人影,就連那秋蟲也似乎浸注了聲,一朵雪白的芙蓉花卻在這片近乎凝固的靜謐之中,無風自落,輕輕地飄落在林飛的一斤上。
林飛一正忙用雙手小心的捧起那朵花,雪白的花瓣上閃爍著幾粒晶瑩的露珠,如他那臨風接歎的憂傷的面孔,憂傷如劍般刺,穿了他的心,那捧著花朵的雙手顫抖著你答應,你放心,我答應過你,咱們一起咱們一起。
紫檀木花架上蹲著一隻怪獸撞的銅香爐,腹中的熏香,一寸寸的燃成了灰,受嘴裡卻嫋嫋升起了一縷白煙,滿屋子香的雲霧遁遁。
女孩端坐在窗下,扶手正在花棚上繡花紅色香珠在衣袖間若隱若現,紅光斂豔的一閃又一閃,黃若一串欲說還休的心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