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夢中的火車

  他的事情之前沒有現在也會有的，就算是之前沒有的事情放到現在，好像一切又都開始一點點的積攢起來。

  林飛算是明白了，自己只要進入到夢中之後，別管是什麽最後都是消失，最後都是不見，最後都是蕩然無存。

  在他們都上去之後，老父親才領著小兒子上車廂，堅定靠近廁所的位置，坐下偌大的鐵皮車廂側對坐的兩排綠色膠皮座椅，兩個人壓著他坐在車廂中間的位子，老太太撿在對面坐下，或者是感到安心。

  林飛在車廂另一端正抱著，一些白蟻被車廂內的白光燈吸引飛了進來有一隻圓吊扇，有些故障，每轉到同一處就會發出嘎啦嘎啦的聲響。

  火車開動之後，老先生見對面的兩片電動門沒合上便上前檢查，在車門邊的紅綠鈕上瞎按了幾下鍵無效，於是解下鐵鏈，南門腰扣上。

  火車平穩的向前滑行，車軌在鐵軌上發出的燈的燈的規律的，顫音造成一種搖籃式的效果，老人少女和小孩不一會兒便歪著頭睡著了。

  老先生想向前和那兩個人打個招呼，但卻不知如何開場，窗外不停地灌進涼颼颼的空氣，老父親於是從布袋裡搜出一件老式的大尖領花格的襯衫，向車廂中段走去表明自己是他的父親，希望讓自己的孩子套件衣服，其中起身示意他後退。

  林飛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好像又做不了什麽，又好像想做些什麽，最後的自己能不能做出來，自己能不能做到，又好像不是受自己控制的。

  在夢中這一次他變成了旁觀者，而並非經歷者，經歷者與旁觀者是完全不一樣的經歷者可能很強，旁觀者就很有可能很弱或者說實在過於簡單了。

  其實他不喜歡旁觀者這個視角，他認為有些事情還是自己親自去看看比較合適，也更為合理一些，但看來現在這副樣子自己算是完了。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旁邊看著，就這麽用自己的這雙眼睛死盯著。這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也是一件很難以讓大家面對的事情。

  他並不是一個怕事情的人，他甚至認為如果有些事情能夠更簡單更方便更輕松的做好的話，其實沒有什麽是不行的，但是如果要把所有事情都做好，那又感覺有點困難。

  “看來這個事情還是要死死的抓住我們的想要做好或者說想要把問題解決，需要浪費的時間是此起彼伏的。”

  他感覺一切都在改變，一切都在朝著自己沒有那麽多想法的時候進行改變，他實在是感覺不出福晉的一種生活狀態，還是希望能把問題盡快解決。

  他盡可能的看著遠方，他盡可能的尋找著夢想，但還是感覺不容易，想來想去這些東西好像都不成功了。這個是問題有時會猛然閃過，但他懶得再往下琢磨，一眨眼就過去了，他已經習慣了，習慣是個好東西，身心都因子放松下來，過一天是一天。

  別人也習慣嗎？他不知道沒問我兩人間的對話執意開始就很少，就像兩根並排豎在操場上的旗杆，在別人眼裡是一體的，騎士卻各自站立唯一重疊的事。用聯想起來仿佛是這些事，彼此也不過如此一下而已。

  車窗外黑蒙蒙一片，老先生取出一條毯子，準備讓人蓋肚子毯子中夾，帶著一瓶陳年高粱也一起取了出來，這是昨晚打包時放進去的。

  火車又停靠進站了兩次，老先生也喝去了大半瓶，就這麽九瓶，湊近嘴巴往裡倒，不知不覺便手握著酒瓶，處在腰皮帶上的合眼了中，他看見車頂上的白蟻越來越多，一群群在車門口的縫隙飛出來。

  接著便洶湧的從窗外成群撞進來，先是被電扇的葉片打下許多，接著由於樹木實在太多，電風扇幾乎動彈不得，地上鋪了厚厚一層白蟻的最後白蟻啃光了車頂開始啃食其他東西，爬了滿身的驚慌的。

  舊吊扇在沉默中發出突兀的聲音，老先生揉揉眼睛，小兒子還躺在身邊睡著，老婆婆夫人和他的小女兒也都威脅著身子，只有車廂中段的兩個人還直挺挺地坐著他的大兒子坐在他們中間，手肘抵在半開的鋁窗上，側身面向窗外，看著很遠的地方。

  老先生從地上撿起瓶蓋拴上酒瓶收進大布袋裡，感覺酒氣打鼻孔裡不斷冒出來，頭有些疼，眼角很重，直到老婆婆腳邊竹籃子裡的雞啼三次的時候，老父親才有淺淺的睡著。

  凌晨五點三十五分的時候快到站了，列車查票員從車廂的這一周出現查到老人的時候，他翻起一腳從暗袋裡拿出一輛車的小小的紙條，上面寫了一個地址和電話，叫查票員替他看看，確定這個地址是否在這裡下車確定了之後他又不放心，便走到對面那兩個模樣的人面前，要它們帶她去，那兩個人並不做聲，他以為得到了莫雪，便把雞蘭子和包覆移到身旁坐下，等待和他們一起下車。

  穿入一段地下鐵道火車停靠在車站第三月台，距離通勤的人潮還有一段時間，月台上只有零星的幾個乘客，還有幾個用推車打包垃圾袋，清潔工人老婆婆見人起身要下車，別拉著其中的人的袖子，要他幫她提竹編的雞籠子，那人沒有理會他，徑直往前走去，他依舊緊跟不舍。

  林飛從車窗內看著他們輸得追到車外，他請求讓他的人穿上襯衫，這時老婆婆也上來糾纏他，伸手拿著那張小紙條說他不認識字，要它們帶她去找老父親，見他停了下來，便上前拿起襯衫要替人穿上，穿了一隻手另一隻手穿不了。

  這時，又開不往前走，第一月台上車站分就起來接，要兩個人加快了步伐，老婆婆婆也近視力的追了上去，他邊喘氣邊喊它們，等他出來字的雞蛋陰爻晃得太厲害，而咕咕的叫了起來。

  月台上僅有的幾個人影也都回頭看著它們，他回頭望了他一眼示意的回去車上，因為擔心開走邊往回走，走了兩步又折回了，那件襯衫退下來再卷起膠回來用手拿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