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救贖
  最近隊長史蒂夫·羅傑斯很彷徨，因為神盾局的局長尼克·弗瑞給他看了一些可怕的武器，但他卻並不認可神盾局的做法，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正確的事情，甚至他都有點搞不清楚什麽才是正確的事情了。

  於是，在思緒混亂之下，很難得地，他第一次來到她的家中，並見到了躺在病床上垂垂老矣的她。

  佩吉·卡特，他曾經的愛人……

  他和她說了很多，有以前的事，有最近才發生的事，還有自己的一些想法以及遇到的某些困惑。

  總之，坐在對方的床邊，史蒂夫說了很多很多，就如同是對著一個老朋友一般。

  事實上，對方確實是他的老朋友，不過，自己的這個老朋友已經‘老’了，而他卻還正值壯年？
  之前他一直不敢來，他一直在逃避，但是，最近他想通了，或者可以說是認命了，在知道她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之後，他來到了這裡。

  “你……”

  “我在。”

  “史蒂夫？”

  “嗯”

  “你還活著……”

  “……”

  “你又回來了？”

  “……”

  “你怎麽這麽久，現在才回來啊……”

  “！！”

  看著病床上由於老年癡呆，把剛剛兩人的那場溫馨的談話又給忘得一乾二淨的耋耄女人，看著對方看到自己後哭得如同一個孩子一般，哪怕到了油盡燈枯意識不清的程度，卻仍舊記得並呼喚著自己的名字，還質問自己為什麽現在才回來，隊長史蒂夫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掉了。

  “佩吉……”

  “我……”

  雖有千言萬語，但張了張嘴，他最後就還是哆嗦著緩緩地合上，就那麽怔怔地握著對方乾枯的手，看著對方躺在床上嗚咽的樣子。

  他知道，她很老了……

  她明明跟他是同一個時代的人，年紀比他還小，可現在，她卻已快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現在想來……

  當初，他奮力拯救了世界又能怎樣？

  到頭來，還不是不能拯救自己？
  當然！

  也拯救不了她……

  一架無法回頭的墜落飛機，一片冰冷的霜凍寂靜世界，讓他欠了她一個承諾，一支永遠無法去踐諾的舞。

  因為，他遲到了整整七十年！

  他欠她的……

  可能這輩子永遠也償還不了了，也沒機會再去償還了！
  然則，這個世界欠他的，又該由誰來還？
  “……”

  看著哭鬧了好一會終於才昏睡過去的她，史蒂夫隻覺得心如刀割。

  但是，他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徒勞地握著對方那不再圓潤飽滿的手，感受著那虛浮無力，如同隨時會中斷的脈搏而沮喪地痛苦自責著。

  他回來晚了，太晚了……

  她還記得他，哪怕是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哪怕是神智不清，哪怕是已經急不得別人，可卻仍舊還記得他！

  可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

  “……”

  “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略顯昏暗的房間裡，史蒂夫突然感覺到有人從外邊擰開了房門並走了進來。

  “誰？”

  認為屬於自己和佩吉的時間被打攪到了的史蒂夫，便有些煩悶地開口問道。

  “我！”

  “你是……”

  “莫格萊尼？！”

  “哈！”

  “隊長，請不要激動，我沒有惡意的！”

  “你來這裡做什麽？”

  “也沒什麽。”

  “我的人跟我說了，說是看到你你來了這裡，我覺得你可能需要我，所以，我就來了。”

  雷諾沒有隱瞞，直接就說了一些很可能被對方獲得不少情報的話來。

  “……”

  “說明你來意，莫格萊尼先生！”

  史蒂夫顯然跟雷諾並不熟，但他也曾聽說過他的不少事情，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雙方也曾並肩作戰過。

  “史蒂夫……”

  “看得出來，她快要死了……”

  雷諾沒有說自己為什麽要來，只是走到床邊，看了看床上躺著的那個虛弱的佩吉·卡特一眼後，才搖搖頭說道。

  “我知道！”

  “說明你的來意！”

  史蒂夫有些不耐煩了。

  他現在不想聽雷諾這麽一個莫名其妙的準陌生人跟自己說那種廢話，他隻想安安靜靜地在這裡陪著她，哪怕只是一小會也好。

  “好吧……”

  “是這樣的！”

  “我了解過你的事情，對此我非常遺憾，所以，也許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幫助？”

  終於，雷諾笑著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

  “什麽意思？”

  史蒂夫一怔，然後忽然想起了雷諾的身份和能力，但是，他並不覺得雷諾有辦法幫到已經走到生命盡頭的佩吉。

  “是的，是聖光！”

  “我的聖光可以解決你的問題以及她的問題！”

  “！！”

  “什麽問題？”

  “她的生命，已經走到終點了，她過完了沒有你的一生，而你不出意外，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你也將去度過沒有她的一生。”

  “我看得出來，你的內心很痛苦、很彷徨、很自責，對吧？”

  “而我，恰好能幫得上忙！”

  “……”

  “你在浪費時間，莫格萊尼先生！”

  “難道你還能讓她恢復青春，讓我們回到我們分別的那一天不成？別開玩笑了，除非你是上帝！”

  沉默了一會後，史蒂夫才突然抬起頭，對著雷諾冷冷地說道。

  他知道雷諾，也知道聖光的大概作用，但是，他並不認為對方的那種名為聖光的能力能夠幫到現在的佩吉，因為那是上帝的領域。

  “我不是上帝，跟他也沒有什麽交情，但……”

  “我確實可以幫到你們！”

  “我雖然不能讓你們回到你們分別的那一天，但我可以讓她變回到你們分別的那時候的那個樣子！”

  “請相信我，羅傑斯先生，聖光無所不能！”

  其實聖光並不能，因為哪怕雷諾對這個佩吉·卡特進行光鑄，也最多不過是讓她延長壽命而已，那改變不了她已經垂垂老矣的事實。

  但是，雷諾還有別的東西！
  現實寶石！

  沒錯，那顆寶石現在就在雷諾的手裡，包括空間寶石也是！
  而現實寶石允許使用者無視科學和自然定律，並任意修改它們，這自然也包括生老病死！
  一般情況下，現實寶石無法被單獨使用，若沒有其他寶石的輔助，這後果對使用者而言將是毀滅性的！但誰讓雷諾手裡頭的寶石多，足足有空間、現實和心靈三顆呢？
  反正，現在在空間寶石的輔助下，他並沒有覺得現實寶石有什麽難用的，他已經學過怎麽去使用了，確實是挺強挺讓人上頭的。

  “……”

  然則，史蒂夫卻沒有說話，而是用懷疑的目光盯著侃侃而談的雷諾。

  “怎麽，你不相信？”

  對方的眼神說明了一些問題，這讓雷諾不由得有些遺憾。

  “呵！”

  “難道我該相信？”

  “……”

  “好吧，看來咱們之間確實缺乏了解和信任啊……”

  “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找一些了解我的人了解一下我的情況，比如某個鐵皮人什麽的，等你想通了的話，可以憑它來我家找我，不過，最好是在她死之前？”

  “對了！”

  將一張名片放到床邊的床頭櫃上之後，在離開之前，雷諾手上的聖光一閃，然後，床上的那個女人的面色稍稍好看了一點，呼吸也變得均勻了起來。

  “！！”

  “你……你做了什麽？”

  “這就是聖光！”

  “它除了治療疾病之外，還能做到我剛剛承諾你的那種事情，當然，我不會憑白地幫你，你想要得到她，就必須付出一些東西。”

  “等你想好了，再來找我！”

  “我不會勉強你的，你自己好好考慮？”

  說完，雷諾沒有理會隊長，直接轉頭出門，然後輕輕關上了那個隔音效果極佳的木門。

  “先生！”

  此時，門外等的一個神盾局特工看到雷諾出來，便趕緊朝著他微微鞠躬示意著，

  “不用管我，繼續你們的工作。”

  這棟莊園一般的房子是神盾局安排給那個女人頤養天年的房子，安保工作非常好，還有不少的人，包括醫生護士在待命，但是現在，雷諾卻可以大搖大擺地走進來，而且還不用擔心會被某個獨眼龍給知道。

  “是！”

  那個神盾局特工一個立正，然後趕忙退到了一邊。

  “……”

  點點頭，雷諾沒有繼續多說什麽，而是徑直沿著這棟豪宅的走廊朝著外邊走去。

  現在，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九頭蛇腐蝕了神盾局，且盤踞了很多年，雙方盤根錯節，而眼下雙方的情況，那就完全可以說是一個硬幣的正反兩面。

  而有趣的是，在這段時間裡，他的聖光教會卻又同時腐蝕著神盾局和九頭蛇，現在三者交雜在一起，神盾局佔據了硬幣的正面，九頭蛇霸佔著反面，而他們則隱藏在硬幣的中間的棱上，三方目前可以說是不分你我，最後會鹿死誰手，可就真的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當然了，更值得期待的，是那個他預定了很久的防禦騎隊長！
  或許，他該想想怎麽給對方一個新的名字了，或者可以叫做‘史蒂夫，神聖騎士’或者‘史蒂夫，至高守護’？
  他不急，他知道的，房間裡的那個家夥，肯定是拒絕不了他拋出的籌碼的，而他之所以現在才來，就不過是為了踩著那個合適的點，不能早也不能晚。

  不過……

  雷諾突然想到，他好像越來越像個反派了，但，他才不管那麽多呢！
  現在的他，就只不過是遵循聖光的指引罷了。

  “.”

  很快，雷諾走到了這棟豪宅之外。

  看著外邊的青翠密林、整齊的草地以及高大的橡樹，呼吸著那清新的空氣，望著這個如同天然氧吧一般的莊園，雷諾突然就笑了起來。

  沒說的，神盾局的各種資源確實是很多，他真的越來越感興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