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 虐待（2）

  直到矮人大全打累了，這才停下手來，一屁股坐在地面上邊大口大口喘著氣，邊將自己臉蛋上的唾沫擦掉，而商柳的一雙眼睛，仿佛要冒出火焰來一樣，直定定地盯在矮人大全的側臉上。

  “你竟敢吐俺？”

  這矮人大全將從臉上擦掉下的最後一抹唾沫，從手心上甩了出去後，瞪著商柳吼叫著。

  天空中那明亮的月亮從開著的門照射進來的一束光，正好鋪灑在小屋的門口前後，形成和門框大小差不多的光影，印刻在屋中地面上，而搖曳的油燈光影在這時光影斑駁地印刻在門口前的月光光影之中，不過這就已經足夠了，在月光和油燈兩重光線中，這小屋不算太光亮，但是卻足夠使得人看清楚屋中的影像。

  商柳的臉腫脹得老高，眼睛因為腫脹幾乎合了縫兒，紅腫的眼皮上，在油燈光線和月光的映射中，顯得分外的顯眼。不過從商柳眨也不眨一下的眼睛上看去，這商柳眼睛直勾勾地盯在矮人大全的面容之上，只在矮人大全說完了話，她這才說。

  “俺的手腳都被捆綁著，要不然，俺是要伸手打你的。”

  一聽商柳口中之言，這矮人大全立刻就嘿嘿冷笑了起來，然後他瞪著商柳，在啪啪掌摑了商柳兩個巴掌後，才對商柳說。

  “你渾身都被捆綁著，又怎麽打俺，恐怕只有俺打你的份吧！”

  這矮人大全說完話，竟然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畢後他瞪著商柳青腫的面容緊接著說：“你一絲一毫卻沒碰到俺，俺卻將你打了個夠。”

  只在矮人大全將這一句話說完，他瞪著商柳的眼睛，竟然露出一抹難以察覺到冷笑，而商柳眉頭緊皺，只在奮力地睜了一下雙眼後，張開嘴便將一口唾沫吐在矮人大全的臉面上。

  然而在此後，矮人大全的眼睛徒然又瞪大了許多，只在伸手將臉蛋上的唾沫擦拭掉後，他將手移到眼前，攤開自己的手掌看去，只見那唾沫星子在油燈和月光光線中，閃耀著點點星芒。然後矮人大全雙眉緊皺，眉宇間幾乎擰作一團。

  眼瞅著矮人大全就要再次發作，卻見到他面目上一笑，然後他將手心中的唾沫擦拭到商柳的臉蛋上，瞪著商柳的面容，口中說道：“俺打你，卻也要累著手的，不如就將你口中這唾液還給你，你我日後也好相見。”

  聽聞矮人大全這極具輕佻的話，這商柳一雙柳眉幾乎倒立起來，盯在矮人大全面容上的雙眼，瞪得老大。

  “你我如何相見？”在商柳陰鷙的面容上可以看到青筋在她說話時暴跳，“你殺了俺一家幾口人？”

  聽聞商柳責問，矮人大全卻也不立刻答話，只是在嘿嘿冷笑時，在空中抖動數次已經麻木了的手掌，事實上商柳身體被捆綁住，沒有反抗能力，但是她一直在做著反抗，雖然這種反抗是蒼白無力的，是在無言中對抗著矮人大全，但是就是這一種看似兒戲般的反抗，對於商柳而言，簡直就像是要經歷一場生死考驗一般，她只在要張開嘴啐在矮人大全臉面上一口唾沫，就會遭受到矮人大全無情的掌摑。

  但是在提及到自己家人時，這商柳眼中卻流出了兩行晶瑩剔透的淚水，在順著她眼角，流淌到了她的臉頰上。

  矮人大全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再清楚不過，這商柳一家幾乎被他殺絕，只剩下商柳這一人，他留著商柳並非心存一念之仁，而是貪圖商柳的美色，而不能從其中自拔。可是矮人大全並不傻，把一位和自己有血海深仇的女人留在身邊，這意味著什麽，這意味著自己時時刻刻都得提防這商柳徒下殺手，要了自己的性命，這就仿佛把自己置身在定時炸彈中，不知道那一刻，炸彈就會爆炸，要了自己的性命了。

  矮人大全知道想要將商柳留在自己身邊，那就得使得商柳屈服自己，而使商柳屈服自己的辦法，無非就有兩種，一種通過毆打商柳，達到消磨商柳的意志的目的，從而實現自己的目的，另一種是通過精神折磨的手段，消磨商柳的抵抗意識，但是就是最後一種手段，是要通過漫長的時間來實現的，對於現在他和商柳之間劍拔弩張的緊張關系來說，並不太適用，是實行不了的。

  矮人大全看著商柳木訥而腫脹的臉，嗤地一聲冷笑後，伸出手指頭在商柳眼角上抹了一把她流出的眼淚放在自己的鼻孔上細細地聞了起來。

  “俺聽聞美人的眼淚，都是有一種沁人心脾的香味，今天聞之，到也真驗證了傳言了。”

  矮人大全在前半段話時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而在說後半句話時，他竟然將自己眼睛閉上，仿佛在嗅聞著手指上一抹淡淡的花香一般露出迷醉的神情。

  事實上矮人大全並沒有聞到商柳眼淚的香味，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折磨商柳罷了，從而達到錯亂商柳大腦的目的和消磨她抵抗的意志力，從而使得商柳一見到他就會害怕，一見到他就會顫抖，不敢於反抗，不敢於和自己一戰。

  此後矮人大全的行為，正好驗證了以上判斷，只見他突然凶性大發，突然睜開眼睛，雙眼圓瞪著商柳紅腫的面容，伸出雙掌在商柳的面孔上劈裡啪啦地掌摑起來，片刻後才停手不打。

  商柳很可憐，卻連再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是沒有的，只能在矮人大全一雙揮舞的手掌中，左右擺動著臉龐，抽搐著臉部肌肉，可是只在被掌摑片刻後她剛剛還睜開的眼睛在這一刻裡已經閉上了；她那曾經的花容月貌在這一刻裡早已經變得形如厲鬼般恐怖嚇人；曾經以獨特方式的反抗，在這時卻變得悄無聲息，無力地承受著這一切。

  此後，這屋中仿佛陷入到死了一般的沉寂，只有牆壁上搖曳著的油燈，似乎在述說著剛剛發生的一切，可從這搖曳而閃爍不定的油燈火光上看，它這述說卻是這般的淒苦和悲涼。

  然而矮人大全在停下手後，他眼神盯在商柳面容上，露出十足的玩味，嘴角輕輕上翹，面目冰冷猶如寒冬臘月的寒冰，仿佛在冷笑著，但卻又不能肯定他就真得是在笑，那一種微微昂著頭顱，似笑非笑的表情，更像是對失敗者的一種無情蔑視。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裡靜止，一個是美麗的、可憐的，另一個根本就是一個精於算計的小人，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就在命運的安排中，以一種獨特的方式相遇了，可結果卻可想而知，更弱勢的商柳卻成了一位受矮人大全迫害的受害者。

  在看夠了商柳模樣後，他的目光從商柳面孔上移開，看向商柳在油燈火光映襯下的身體，似乎在看到了商柳被自己降服以後，任由著自己擺布，驅使，而他卻成為了商柳的主人一般，不但可以霸佔商柳，還可以佔據商柳這人的靈魂。

  矮人大全笑了，這種無聲的笑，似乎正在宣誓著自己的勝利。

  然後矮人大全雙手一把摟抱住商柳的腰身，將商柳扛在了自己肩膀上後，從地面上站立了起來，向著床邊走去，而商柳的身體就像是一團的棉絮，在矮人大全的肩頭上無力的下垂。

  ……

  這夜晚裡生出的風，一到了深夜，風也就大了，一縷強勁的風從門口吹到小屋中，竟然把懸掛在牆壁上的油燈吹滅，而這屋中立刻就陷入到昏暗當中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