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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冥經》第466章 卜
  第466章 卜

  一早,克大人剛起來,準備去處理公務,冷不丁就在堂前的小路上遇到了青白。

  “克大人,早啊!”青白笑著。

  一瞧得青白,克大人就覺得渾身上下皆不自在,他勉強笑著問說:“青姑娘,早啊,來這裡找和公子?”

  青白擺手說:“不找他,就找克大人!”

  “哦?姑娘有何吩咐,請盡管示下。”

  青白隨即從袖口裡摸出一張紙,翻開來後說:“近期立陵城不是那麽太平,和某準備好調查一番,想到寧閣老年事已高,住在府中怕是不安全,這裡有總管大人的批示,克大人去一趟,請閣老搬到官邸來住,親自找人守衛。”

  聽到這些,克大人不敢相信地問說:“這是總管大人的意思?”

  青白將紙遞過去說:“他瞧。”

  克大人接過紙,低頭仔細一瞧,可不是嗎,上面清楚地寫著方才青白說得話,下面就蓋著總管的大印。

  克大人且是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他用充滿疑惑地語氣問說:“寧府裡守衛算森嚴了,比這官邸裡要密得多,有必要使閣老過來嗎?”

  青白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她瞪了一眼說:“克府長!睜大的眼睛給瞧清楚了,這是總管大人的印!問這麽多廢話做什麽?”

  瞧得青白有些生氣了,克大人沒法子,隻得說:“姑娘息嗔,這就去辦。”

  回到公堂之後,克大人是獨自生了一下悶氣,旋即便帶著人,來到了寧府。

  …………

  …………

  寧府。

  …………

  到了寧府中,克大人一句話不說,直接就將那張紙遞了過去。

  寧逍接過去,細地瞧了一遍,旋即便說:“這是軟禁啊。”

  克大人一臉愁雲地說:“唉!他們這是有預謀的,您瞧,上面只是為了保護您,這使旁人根本說不出個什麽來。”

  寧逍放下紙,悠地瞧了一眼外面,半天之後緩吐出一句說:“老了。”

  短短的兩個字,竟使克大人心下有一種莫名地沉壓。

  “什麽時候走?”寧逍忽然問。

  克大人說:“閣老?您真去?”

  寧苦笑一聲說:“不去能怎樣,他這上面有劉金的印,若是不去,他就有理由參寧某一不治之罪。”

  “閣老,瞧來,您現在就去京都,您去找帝上,使他給您做主!就不信了,幾個蝦卒小將,且能將您給製住!”

  克大人的這話,倒是說出了他的心聲。

  寧逍說:“不可,瞧這上面的大印,痕跡且未消褪,明顯是昨日才蓋上的,可想而知,那劉金不定就在這附近。”

  聽了這話,克大人心下一詫說:“這不太可能罷,劉金要來,怎可能無人知?”

  “不定他是暗訪呢,不排除這劉金將大印直接就給那個女的了,若是真是那樣,亦是麻煩了。他若是在這,且好一點,寧某同他算是認識。可他無在這的話,那個女的才不會賣面子,她這樣的人,除去知她的主子是誰,旁人誰皆不放在眼裡。”

  克大人聽罷之後,禁不住說:“閣老,這瞧人觀事,拿捏得真準。”

  “沒有旨意,是不能隨意進京面帝的,退一步講,就算帝上瞧寧某年老,不忍責罰,見到帝上且能說什麽?劉金要軟禁寧某?可人家不是這麽說得,人家是保護,白紙黑字皆寫著,帝上信誰人的?”

  寧逍的這番話,倒是實情,克大人想來想去,確實,就算進京,亦沒什麽用。

  …………

  “莫愁了,不就是去那住幾日嗎,就去罷。”寧逍歎了口氣,無奈說。

  “閣老,旁的不擔心,就是怕您去了之後,一時是出不來了。”克大人。

  “出不來,亦何如?難道諾達一官邸,且養不起一老頭?”

  即便到了這等局面,寧逍亦是沒有太心急和焦慮地覺感,克大人甚至皆覺得寧逍壓根兒就沒當回事。

  …………

  “行罷,既然閣老這麽說,那咱就走罷。”克大人站了起來,走到了外面。

  旋寧逍和府上的隨從和護衛皆交待了一番,他陪著府長大人外出幾日,囑咐他們瞧好家。

  …………

  …………

  到了官邸之後,青白在那裡等他,隨便寒暄了幾句,青白就使人將寧逍帶到了他的住處,那是位於後院的一間偏房,原本是給下人住的。

  寧逍進到這屋子一瞧,便苦笑不已,他到不是怕苦,只是為了旁事而擔心。

  旋青白不知從哪裡找來一堆人,使他們徹夜守在後院周圍,一時間,官邸後院儼然成了禁地,閑人等一律不得接近。

  …………

  這邊寧逍有了麻煩,易仙卻不知,此時他坐在風起酒樓裡的一間小屋子內,在發愁。

  住在這裡的兩個下人,自進去之後,就沒出來過,在房裡吃罷飯之後,不是睡覺,就是就在一齊閑聊。

  既不能靜觀待變,那就隻得主動出擊了。

  想好之後,易仙便走了出去,很快就帶了一人回來。

  這個人,是易仙特意找寧逍借來的一護衛,此人靈明,且腦子不錯。

  …………

  “按照前番說得話,定莫出差錯。”易仙叮囑。

  那個護衛點頭說:“易公子放心,保證出不了問題!”

  罷,那護衛簡單給自己身上收拾了一下,旋即便一人走了出去。

  來到二樓東側的一間屋子前之後,他便敲了門。

  …………

  很快,裡面傳來一聲音說:“誰呀?”

  護衛答說:“是從官邸來的。”

  聽到這話,裡面瞬間沒了聲音,就在這護衛覺得奇怪,要繼續敲門之時,門就忽然一下子就開了。

  丁五探頭地瞧了一眼,狐疑地問說:“幹嘛?”

  那護衛按照易仙事安排好的低聲說:“莫作樣了,主子讓來問,這兩日,園子裡有什麽動靜嗎?”

  丁五聽到這話,搖頭說:“說什麽,聽不懂啊,什麽園子?”

  雖然他這般假言,但是那護衛卻一眼就瞧出來了,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一開始他就說自己是官邸的人,就是想試探一下,若是推阻不開門,才是平常的舉動,而像他這樣,全然不問就將門拉開,要說沒問題才是怪。

  “呵,跟這,沒工夫說廢話,快說,且等著回去交差,姑娘這幾日秉氣可不好!”

  當他出“姑娘”這兩個字之時,那丁五仿若松了一口氣般地說:“嚇亡了,幸虧那同伴睡著了。不然可就完了,怎知在這裡?”

  護衛不屑地說:“就在立陵城,知此地很難嗎?”

  丁五聽了,便說:“過幾日他們要在府裡擺宴席,且比上次的大,另外,月兒會去西嶺村裡采集野味。”

  …………

  護衛聽罷之後,順口問了一句:“沒了?”

  “沒了,就這些!”

  “行,知了,走了!”護衛罷之後,便頭不回地走了。

  他這走的這麽突然,倒是使丁五有些納悶,且且頗為不滿,一面關門,一面小聲嘟囔:“摳門!”

  …………

  護衛下了樓之後,直接來到了易仙呆的那間屋子,一進去就興然地說:“易公子,事辦成了!”

  易仙在喝茶,一聽這話,忙放下茶碗問說:“怎樣?”

  那護衛一面比劃一面說:“就是那個人!”

  聽罷護衛的描述,易仙心下一琢磨,就知那人是丁五了。

  “是,這事兒多虧了。不過!且得另幫辦件事。”易仙。

  那護衛點頭說:“您盡管吩咐!”

  易仙隨手從袖口裡取出一張紙條,旋即說:“現在去官邸,交給侍衛,使他們轉交給一姑娘,記得,千萬莫說旁的,就給一姑娘就行!”

  護衛記住易仙的話之後,答應一聲就走了出去。

  易仙算是輕松了不少,府內的細作,終於被他找出來了。

  這個過程中,易仙可是費盡苦心。

  按理,這樣去試探,把握並不大,但是易仙卻想到了一至關重要的細節,那就是這個細作,定是青白來到立陵城以後才找到的。

  許是貪財,許是旁的,不管何如,這個細作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定不會對青白了解太多,才於易仙可乘之機。

  試想一下,假設他與青白的聯系已有了固定的法子,那易仙在這樣去試探,非但沒有作用,反而會使人警惕起來。

  論起來,這其中夾雜了不少運氣,不過,話說回來,運氣且是一部,易仙若是沒想到那個細節,就是運氣佳,亦是白搭。

  …………

  事辦罷之後,易仙便回到了山莊中,到了午後時分,丁五和古太便抬著酒回來了。

  當著他們的面,易仙沒說什麽,隨手獎賞了一點銀子,就將他們遣散走了。

  …………

  旋易仙就將狂狼叫來,二人躲在書房中不知聊了些什麽,反一論就是一個多時辰。

  等到狂狼從書房中離開之後,便直接騎上馬去了旁的地方。

  易仙將一切皆安排妥當之後,想來,當去瞧月兒了,便去了她的房中。

  此時,悟生一人在下棋,而月兒則是在一旁悠然地瞧。

  瞧得易仙進來,月兒詫喜地蹦了過去,顧不得有人在。

  …………

  易仙關切地問說:“沒事了罷。”

  月兒一笑說:“沒事了,後背的傷口好得差不多了,現在睡覺皆能平躺了。”

  “那就是。以後可得小心點,另外,有句話不得不說。怎走了這麽久的時間,一點武式沒學呢?”易仙一面拽著月兒的手坐下,一面說。

  月兒嘴巴一撅,小聲說:“人家光顧著學療毒了嘛。”

  聽到這話,易仙忽然問說:“是了,療毒,現在學得何如了?”

  月兒嘿一笑說:“不是誇口,差不多皆會治。”

  聽到這話,易仙笑著說:“可莫吹牛啊。”

  “不會的,改日易仙小道中點毒,月兒來給治!”

  “………”

  一時間,屋子裡躍聲合成一片。

  呆在旁側下棋的悟生,是笑然地一面下棋,一面聽著。

  …………

  …………

  黃昏之時,青白慢悠地往官邸裡走,冷不防有個侍衛忽然說:“青白姑娘,有人讓將這個給送來。”

  青白聽了,非常奇怪地接過侍衛手裡的東西,是一張紙條。

  走進官邸之後,青白揭開了紙條,上面寫著幾個字:“幾日後有宴席,月兒會去西嶺村,易仙不陪著。”

  舀到這張紙條,青白一下子緊張起來,她是左右瞧了一眼,旋即跑過去問說:“是個什麽樣的人送來的?”

  那侍衛一愣,旋指手畫腳地比劃了一番。

  比劃了半天,青白除了知是個男的之外,其它的什麽不知。

  一瞧侍衛這裡問不出什麽來,她便舀著這張紙條快步走到了和童的房中,進去之後,就將紙條遞過去,緊張地問說:“瞧這個!”

  和童在寫字,一瞧她這模樣,很是好奇,接過來瞧了一眼說:“這誰人給的?”

  “不知,門口的侍衛給的。”

  “難道是買通的那個人送來的?”和童問。

  青白搖頭說:“不太可能,月兒園子裡的那個人剛認識不久,他就是貪財。前幾回他幫著通報了不少消息,那日就是他告訴咱們,月兒跑出去了,可是,他怎知在官邸裡能找到咱們?以前可皆是咱們去找他的啊。”

  和童稍想說:“瞧這上面寫的,很關鍵啊,估計是他們臨時安排的,若是咱們不去,他怕耽誤了大事,才給送來。”

  “非也,不通。”青白連著嘀咕兩句之後,旋說:“咱們跟他就是買賣關系,他只是貪財,可不是甘心為咱做事,不會這麽主動的!”

  一頓,青白複說:“且咱們每次找他,那皆是會給他錢的,可這次他給送來,卻沒給他錢,那他不是虧了嗎?”

  和童聽罷之後,稍想說:“是,此番擔心,不無道理,那怎瞧?”

  青白說:“兩種可能,其一,就是此人已知曉咱們是做什麽的了,他冒險給送來這個消息,無非是想日後多賺些銀兩,其二,那就是此人已被發現了,這上面的消息,可能是特意發出的,用來引咱們上鉤。”

  和童說:“若是引咱們上鉤,那能怎樣呢?就算去了,難道他且敢斬了咱們?”

  青白微搖頭說:“莫不信,他什麽事做不出來,到時候誰人能證明是他斬的。實話說,凌夜谷不是一般的門派,據傳,易仙的師父可是武門十大高手之一,若不是大人有令,亡活不願意招惹這樣的人。”

  聽到這裡,和童倒是不以為意地說:“,莫這麽想,他再厲害且怎樣,他就是有以一當萬人的武學。到底他是個尋常百姓,咱有什麽可害怕的?”

  青白不屑地笑,旋即說:“和童,有時候很瞧不起這樣所謂的狀元、探花之類的人。”

  “哦?這話什麽意思!”和童且是頭一次聽有人瞧不起狀元的。

  “論起書、畫,詩詞、歌賦,確有一套,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讀書讀的太沉呆了,腦筋皆不會轉了,凡事皆想得太天真。”青白語氣生冷。

  聽出青白的語氣中有不悅地覺感,和童忙笑著說:“瞧,說著且當真了,咱是一家人,莫起內訌啊。”

  “停住,某可高攀不起!”青白絲毫不領情,語氣依然非常冰冷。

  “是了是了,咱不說這個了,那張紙條上寫得事,怎辦。”和童問。

  青白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下,旋即毅然地說:“不可信其無,且青某親自去探聽一下,旋即再做決定。”

  “若是他們真的弄什麽宴席的話,就調集大隊去包圍,勢求一鬥定乾坤!”

  雖然說得那是豪氣衝天,可青白心下一點底皆沒有。

  “既如此,那就不說什麽了,小心點就是。”

  “放心罷!”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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