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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亂紅樓》第219章 救命恩人
  第219章 救命恩人
  往後他們就是一家人,家裡有個男丁,出門何人打交道底氣也足些,相互也算是有了依靠。

  而至於其中戶主劉兆軒的身份.
  賈璉微頓,心裡已然默默有了打算。

  何為天意?

  從前他想著怎麽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出另外一個身份,以備不時之需。誰知道一直不得章法、二來也沒有空閑。如今倒也算是緣分,雖被人算計一遭,倒是來了個意外之喜。

  這便是天意。

  只是喜悅的時間稍微短了些,半天的時間處理好這邊的一應事務,賈璉第二天到衙門,心情又是複雜得很。

  裴永年死了,天牢裡面畏罪自殺。

  而據賈璉讓尹善治去查詢的結果,期間只有甄家二房的少爺去看了裴永年,他走後,裴永年不久就畏罪自殺了。

  拳頭握了握,半晌,賈璉又松了開來。

  既然已經看開,他也就應該沒有什麽好在意的。

  但是甄家人未免吃相太難看了些。

  這般拿他賈璉當猴耍,難道他就蠢得如此的明顯,讓甄其姚那個小王八蛋竟然如此肆無忌憚?

  而且天子腳下,甄家人就敢這樣動手腳,賈璉大概也就能猜到甄家之所以被抄家的原因。

  太特麽自以為是了。

  雖然也有些自知之明,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狂妄。甄家想盡辦法想要還國庫的銀子,最終不過還是拿皇家的銀子還皇家的錢,左手放到右手的區別,他甄應嘉真當皇帝老糊塗了?

  就算是沒有親眼目睹、沒有親耳聽到,賈璉猜都能猜到發生了什麽。

  據賈璉所知,裴永年是裴家的家生子。但是這個家生子能夠作出背主的事情,並且在事情暴露後飛速一個人逃脫。那就充分說明,裴永年不怕裴家倒台,這樣猜測,那麽他的家人肯定已經不在裴家了,而是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而毋庸置疑,甄其姚肯定知道他家人在哪兒。

  所以能夠讓裴永年那樣一個背主求榮、貪婪齷齪的人心甘情願的畏罪自殺,無非就是以家人為要挾,然後讓裴永年緊緊的、永遠的閉上自己的嘴。

  簡直就是後世爛大街的梗。

  可是瞧瞧,這也是權利的力量不是嗎?

  裴家多有錢,說起來比起當今的國庫,說是富可敵國都不為過。

  可還不是栽了甄家的手上。當然金陵四大家族誰也別想摘出去,大家或多或少的推波助瀾,誰也不見得乾淨。但是這卻也讓賈璉第一次這麽深刻的意識到錢和權的不同。

  若是這次裴家人在京都有人,恐怕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會收到消息,也就不會發生後面這一系列的事情。

  面不改色的繼續處理手上的公文,賈璉心裡徹底沒了波瀾。

  所以,人脈的重要性以及權利的掌握多麽的重要。

  那些人敢耍他、玩弄他、打壓他、嘲笑他,無非就是因為他沒有實力罷了。你看林如海,如今依舊是孑然一身的樣子,連跟嶽家賈府的關系表面上看起來都只是是泛泛。

  唯一的女兒雖說有公主之銜,享公主之俸,但是誰不知道這不過就是個虛名,彰顯皇帝對林家的恩寵罷了。

  可是看看如今林如海的地位,有誰敢算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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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璉的婚事並沒有受到這些亂七八糟事情的干擾,榮國府長子嫡孫的婚禮,自然是隆重的。又有之前賈府嫡支族長一脈的賈蓉朱玉在前,賈璉是長輩,身上又是正三品的官階,所以自然要更勝一籌才是。

  七月初七前夕,賈璉被狐朋狗友們邀到醉春樓,美名其曰是最後一次自由的釋放。

  瞧瞧人家賈蓉,如今可是連門兒都出不來的。

  又因為賈璉的特邀,原本跟世家紈絝之類並不怎麽來往的柳湘蓮也在此列。

  三年前若不是還未成年的柳湘蓮相助,賈璉這時候恐怕已經是一捧黃土了。只是這人向來神出鬼沒的,最是喜歡遊山玩水,賈璉這幾年又幾乎沒有回京,所以還真是沒機會好好謝謝人家,這次也算是趕了巧。

  有一層恩公的意味在裡頭,賈璉早早的就囑咐下人守著柳湘蓮家裡,只要看到人就告訴他七月初七的事情,總算功夫沒有白費。

  說來也是慚愧,之前賈璉只是覺得柳湘蓮這個名字耳熟,卻是一時沒有想得起來是誰。畢竟曹公筆下的美人太搶鏡,這位爺的戲份又實在少得可憐,所以是當真沒想得起來。

  後來還是因為興兒說起柳湘蓮的家世,說是是世家子弟,綽號“冷郎君”。父母早喪,讀書不成。長相俊美,又喜愛串戲,尤擅長生旦風月戲文,常常誤作優伶一類。所以又為世家子弟不喜,覺得傷風敗俗、自降身份。

  所以賈璉這才想起來這是哪號人物。

  原來就是其中和尤三姐口頭定了個親事,然後又悔婚的那位。

  只是於賈璉看來,這位也算是個冤枉的。畢竟在如今這個時代,女子拋頭露面就已經算是喪風敗俗的了,這位尤三姐還時常跟人浪蕩廝混。

  或許會有人跳出來說什麽她是為了不被人佔便宜,所以才假裝勾引人家,然後又不讓人得逞的。但是保護自己的方法何其多,她卻是選擇的一條最不自重的一條。

  寡婦門前是非多,她們娘仨貌美,所以有不要臉的登徒浪子上門招惹也可以理解。但是要麽打出去,要麽閉門不開就是了。偏偏她們娘三好玩得很,二姐跟自己姐夫睡了,看小說那個情景,怕是跟賈蓉也不清不楚的。

  尤三姐雖然沒有跟人睡,但是在這個對女子苛刻的時代,她與人廝混什麽的,跟睡了也沒什麽區別了。

  當然這只是就事論事,以當代時代背景來考量。

  若是以後世社會,至多送一個綠茶婊的名號罷了,倒是不會如此苛刻的評判。畢竟柳湘蓮也不是個潔身自好的,所以若是在後世,兩個人誰也別說誰,而且怕還是尤三姐佔優勢一些,畢竟人家怎麽著也是守住了最後一道關卡的。

  但是柳湘蓮倒霉也是真的。

  不清楚底細的情況下答應了這門親事,當然退婚是他的責任,但是後面尤三姐當著他面自殺那段在賈璉看來卻肯定是故意的。

  雖說她自定親後就潔身自好,不再和賈珍賈璉等人廝混,這應該誇讚。但是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非要把話說得跟個貞潔烈女似的,也是令人生醉。

  又說要放手,又當著人家的面兒說一番似是而非的話,然後一刀抹了脖子,再讓人自責,最後直接出家了
  說難聽點,這個不就是傳說中的當婊子又要立牌坊。

  這樣想著,賈璉又開始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

  柳湘蓮是恩人,這人的理想就是吃喝玩樂遊山玩水然後娶一房絕色,吃喝玩樂遊山玩水按照賈璉的意思,往後還是盡量希望他戒了,但是娶一房絕色還是可以的,尤三姐倒也符合。

  畢竟從另一個角度,在這麽嚴格封建的社會,尤三姐那般放蕩不羈,但又潔身自好,兩種極端的狀態出現在她身上,也是對這個社會的一種叛逆。倒也可以讓人心生敬畏,刮目相看。

  這時候薛寶釵已經上京,賈寶玉十三歲?
  平日沒注意,而且常日裡說的又是虛歲,賈璉還真沒注意過這些人的真實年紀。不過仔細算算,那尤二姐如今應該也算是清清白白、還沒有去沾花惹草的。

  這樣想著,賈璉乾脆朝柳湘蓮開口。

  “柳兄可為一尤姓人家唱過戲?她家有三個女兒,外嫁了一個,屋裡還有兩個的?”

  他隱約記得,那尤三姐對柳湘蓮是一見鍾情來著,就是在她老娘的生辰宴上,所以有此一問。

  柳湘蓮正百無聊賴,對旁邊豬頭大耳的薛蟠煩不勝煩,聞言點頭。

  “那是兩年前的事情了,賈兄怎麽想起問這個?”

  兩年前.
  應該、還沒有沾花惹草吧?
  這樣想著,賈璉琢磨著要不要給這二人撮合一下。隨意打個哈哈應付過去,隻說了尤氏是他的一個親戚,便算就此揭過。

  畢竟這人是個好色的,若是因為成親願意安頓下來,那麽他接下來的事情也水到渠成一些。

  畢竟這位爺在京中其實地位十分尷尬,這次如果不是賈璉相邀,他也不會來。

  柳湘蓮性子素性爽俠,不拘細事,對於世家中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齷齪,十分看不上。

  別人看不慣他,他也看不慣別人,所以一向獨來獨往,灑脫得很。

  了解清楚此節,賈璉還是邀請了這位入席,是有目的的。

  憑良心講,柳湘蓮這個人,就算沒有三年前的事情,也是賈璉在紅樓中為數不多看得上眼的了。加上有了三年前的事情做鋪墊,本身身份又是個做得文章的,才氣也算不錯,人品又是上乘。

  相較於其他一無是處的世家紈絝,柳湘蓮的發展空間非常大。

  是的,賈璉有野心了,他想要變得更強。

  所以這次的宴會賈璉沒有推諉,而且還是用比以往更加認真的態度來經營這些人脈。

  只是不可避免的,甄其姚和薛蟠這次也在聚會的行列。

  進門是客,賈璉再不待見這兩個人,這三分薄面還是要留著的。薛蟠也知道賈璉看不上自己,只是原本就是他理虧,加上薛蟠本身就是個呆子,很是重義氣。自己錯了那就認錯,絕不含糊,倒是讓賈璉幾次想下手收拾他一頓,都沒好意思。

  畢竟薛呆子的諢名也不是瞎叫的,雖然他為人驕橫自負,好色無知,但真是沒有心機。自打知道上次知道自己錯了之後,三番四次上門求見賈璉真心實意道歉也就算了,還隔三差五的送些名貴藥材什麽的,就連迎春賈琮那邊也是極力討好。

  所以賈璉雖然依舊不喜,倒是沒有以往那般厭惡。

  而且這次帶上薛蟠也不僅僅只是因為抹不開面兒,還是為了拉他當擋箭牌。

  這個時候喝酒跟後世相比,除了劃拳這類鬧的,還有那斯文的酒令什麽的。賈璉是個冒牌的,呵呵,什麽高對矮、雨對風的、他可沒那本事,倒是知道幾個爛大街的什麽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只是那也得人家給他出上聯,他才能對下聯,不然就得雙眼一抹黑。

  所以拉著薛蟠這個草包他比較安心,要是這群王八羔子非要在他面前裝什麽大尾巴狼,他就可以站出來義正言辭的指責他們不識大體。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賈璉隻覺得薛蟠蠢,所以帶著他。卻是沒想到薛蟠竟然能夠蠢到自投羅網的地步。

  這貨只是跟家裡的那些紈絝打成一片,如今賈璉帶著認識的這些人卻是鮮少見過的。

  賈家的那些人基本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哪裡又能和在場的這些人相比。甄其姚還好些,本身出身就不錯,這人又是個八面玲瓏的性子,什麽都能說上幾句,加上又是從南邊過來的,常日裡打理外務,新鮮事兒什麽的不少,所以很快就與眾人打成一片。

  反觀薛蟠,皇商出身,首先身份上就比不得其他人,又是個蠢的,所以隱隱就沒人搭理。若只是這些倒也算了,偏巧柳湘蓮就坐在他旁邊,於是一晚上就騷擾得柳湘蓮煩不勝煩。

  可巧這些人前些的那些個花樣玩兒膩了,就說來個雅的,對對聯。

  柳湘蓮厭煩薛蟠得很,又顧忌著是賈璉請來的,便不好多言語,這時候卻是找到了機會。

  多說多錯,說的就是薛蟠。

  一晚上稀裡糊塗亂七八糟說了一通,柳湘蓮早就聽出來他估計就是一個草包,所以特意想要讓他去出出醜,便阻斷賈璉以薛蟠為由推卸的話,冷淡的朝薛蟠開口。

  “這個玩兒法甚合我意,薛兄不如陪我們耍耍,否則無趣得很。”

  賈璉好了傷疤忘了疼,一個勁兒的朝薛蟠使眼色讓他不要答應,卻是忘記了之前馮淵的事情。

  他是標準的直男沒錯,但是不是每一個人都如他這樣的。

  比如這位葷素不忌的薛大爺。

  人家這時候已經被柳湘蓮的盛世美顏迷得神魂顛倒,哪裡還等聽出柳湘蓮話裡濃濃的嫌棄和賈璉那邊急切的提示,當即便樂呵呵的碘著一張猥瑣兮兮的臉點了點頭。

  “使得使得,萬萬不敢因我一人擾了大家的雅興。”

  心中無語,賈璉扶額,恨不得馬上將薛蟠的頭摁在他面前的湯盆裡。

  果真應了那句龍生九子,子子不同。

  薛寶釵那樣聰慧靈敏的一個人物,遇到這麽個傻不愣登的兄長,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欠的一更還沒還完,本來準備今天還了然後再爆一個的,但是作者君的過敏性鼻炎犯了,被這種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0感覺折磨了整整一天,如今頭疼欲裂,實在無能為力,便給大家告個罪,欠的盡快還,爆更往後推推。

    PS:過敏源是空氣蟎和塵埃蟎┑( ̄Д ̄)┍攤手,是的,絕症,簡直喪心病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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