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原來已孑然
“我自幼修道,在天地靈機複蘇以前就做到了心如明月,與自然相融的境界,靈機複蘇之後,在境界的帶動下,修行的道法產生了效果,外界的靈機在境界的吸引下如同乳燕歸巢,修行的進度可謂一日千裡。”
“可是,這般情況下,修行了這月余時日,我法力竟不如小友精純,慚愧,歎息。”
感受到了李確的純陽之力凝練程度之後,張若虛很是感歎,李確一笑,就在他以為資質檢測的事就這樣結束的時候,張若虛隨後又問:“不知可否讓我摸一摸骨。”
“額,摸骨……自然可以。”
李確愣了一下,但隨後感受到張若虛一身與天地交融的自然隨和氣機,猶豫了一下後,也就點頭應允。
很多時候,人可以說謊,但他的氣息不會。
張若虛氣息如此平和,雖然摸骨是個十分危險的事,但李確相信他值得信任。
“那個,摸骨的話我該怎麽做?”
“背過身去,衣服脫下就可。”
“脫衣服啊……褲子要脫嗎?”
“屁股露出來就行。”
“…………”
簡單的交流和一陣讓女孩子看了臉紅的摸骨之後,李確重新穿好衣服,目光看向滿是震驚,錯愕,不敢置信的張若虛。
“張道長,不知……”
李確張了張嘴,有點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問,隨之話一出口就被張若虛抓住了手臂,緊跟著神情熾熱的看著他,看的李確胸肌有點發緊。
“小友的資質,根骨實乃億萬中無一,【神州閣中都學院】可去,【天字一號班】可去,太可去了,唔,對了,小友可知張三豐真人?”
張若虛抓著李確的手臂,眼神熱切非常,說出來的話倒是讓李確松了口氣,據他目前所知,自己的兩個老婆都在【神州閣中都學院】的【天字一號班】。
只是後面問的張三豐卻是讓他有些疑惑。
“額,道長此言何意,三豐真人何人不知何人不曉,我雖然年輕學淺,卻是也知道的。”
李確有些摸不清狀況,隻好謙虛的客氣了兩句。
“非也,我所言之張三豐真人不是武俠話本裡的張三豐,而是我派祖師:真武蕩魔帝君張三豐。”
張若虛搖了搖頭,緊跟著眼神愈發嚴肅和真摯:“修行界最後一位成仙者,靈氣枯竭時最璀璨的存在,曾掃蕩天下妖邪魔鬼百萬的張三豐真人!”
李確:不是很懂,但大受震撼。
還有,張三豐真人牛逼!
可是……
李確有些錯愕懵懂的點了點頭:“不知道長此言何意?”
“我派鎮派之寶,曾經的張三豐真人凡間除魔的真武劍尚在,此外還有龜,蛇二護法神將也將複蘇,如果你願意入我武當,可一探祖師於凡間所留傳承。”
張若虛的神情很嚴肅:“無能者多知為難,祖師傳承雖無門戶之限,但至今修行界無一人能夠傳承完整,或許,你將成為祖師傳承唯一全部繼承者。”
嗯?拜入武當?
李確眉毛一挑,興致勃勃,但是緊跟著又想到了什麽,話音急轉:“當然……不知咱們武當,有哪些清規戒律要遵守?”
張若虛仿佛想到了什麽,扯了扯嘴角:“不可近女色,不可害同門,善士,不可……”
“道長,我願意和武當派建立親密無間的友誼,也願意和道長,和武當派的其它道長交朋友,但是我覺得我需要為祖國建設出一份力,【神州閣中都學院】比較適合我一點。”
張若虛說完後,李確一臉嚴肅的回應,心中只有為社會做貢獻:“對了,【天字一號班】不限制學生談戀愛吧?”
張若虛:“…………不限制。”
“那就好,那就好,聽說陳路儀,劉倩倩都已經抵達【神州閣中都學院】了?”
“嗯,前兩日就到了,她們還會給每一個【天字一號班】的學生上【心靈引導課】。”
“那就好,那就好,額,等等,陳路儀要當我老師嗎?”
“是的。”
“啊這。”
李確有些錯愕,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真的成了陳路儀的學生?
還要上自己玩她時上的課?
額,是玩遊戲機,不是那個啥~
李確感覺似乎哪裡有點怪怪的……
他正糾結時,卻看到前面的張若虛徒然發出一聲歎息,似乎有些認命:“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我想如果沒有什麽要準備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啟程了。”
“門中自上個修行大世流傳下來的【八卦挪天大陣】陣盤我已攜帶,你的院子可以一同帶走。”
張若虛的聲音中似乎透露著某種習以為常的無奈,李確有些錯愕。
“啊,道長,這這這,這就要走嗎。”
李確摸了摸褲兜,總感覺這樣有點倉促。
“你有事的話,等幾日再走也行。”
張若虛搖了搖頭,好像松樹一樣挺拔自然的站立在前面,道袍同樣飄然。
“有的有的,我要……”
李確連連點頭,整個家都要搬去中都學院,改動太大了,他肯定有什麽事情沒來得及辦。
他不由得來回,想想還有什麽事情沒辦。
這個……那個……emmm……
“院子旁邊的菜地,和我家後面的桑林能一塊帶走嗎?”
轉了半天,李確不由得有些尷尬的回到張若虛面前,獨居在這裡四個多月,他本以為和這裡牽連很深,但是現在想來想去卻發現並沒有什麽沒準備的。
他所有的東西都在自己的這個小院子裡,一直在家養病也沒有交過什麽朋友,在學校和社會上認識的朋友,這麽多年也幾乎失去聯絡。
就算偶爾有聯絡的,也不在這裡,僅有的知心朋友陸凡,也遠在陳州。
他至於親人,他父親獨子,母親那邊的關系維持的並不好,父母離世後,他早已經和他們斷了聯系。
以為和這裡會有很深的牽連,但現在恍然四顧,好像沒什麽牽連。
總覺得還有什麽沒辦,更多的是對面對環境搬遷時的不適。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早已孑然一身。
普普通通的一個人。
“桑林和菜地可是你的財產?”
張若虛淡然的聲音將李確從那股悵然之中拉了回來,他點了點頭:“桑林是我父母在的時候種的,田地也都是我的,包括旁邊的那個一畝大的池塘,和院邊的菜地。”
“既然如此,那就都帶上吧。”
張若虛捋了捋長須:“父母陰居可要一同攜帶?”
“額,可以的話,我想帶著。”
李確愣了愣,沒想到張若虛會問到這,當下連忙點了點頭。
“嗯,可以……”
張若虛捏了捏自己的胡須,緊跟著似乎有些糾結,又重新開口:
“老道有一事相求:我觀你之法力,與我派核心真經之一:【純陽無極功】極為相似,可是又大有不同……似是核心有異,不知……能否互鑒一翻,以證所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