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 戰場上的幸盛
  “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秦和清看向身邊的阿離笑問道。

  “不舒服確實沒有，但感覺上，還是有些怪異。”阿離動了動身體，特別是活動了一下雙腳，那種似踩在實地，但心裡上浮現出的空虛感依舊讓她難以適應飛行時的狀態，就更不要說腳下飛速劃過的山水畫面了，與地面行進時的景象可以說完全不同，真心很難形容自己現在的感受如何。

  “那只是因為你飛的次數少，以及現在的飛行速度太快了而已，換成正常速度，你大概就沒那麽多不習慣了。”跟著一頓，直接朝一旁的鯰川吩咐道“鯰川，降低一下速度。”

  “好的。”隨之速度大降，從原本的每秒上百米驟然壓縮到了每秒十來米的程度，讓腳下劃過的風景再次變得與眾不同起來——

  “現在感覺好多了吧。”秦和清道。

  “嗯。”阿離點點頭，也不得不承認，這種居高臨下，仿佛神靈俯瞰眾生的視角，確實和在地面上，以平等視覺查看周圍花草樹木時的感受有著大大的不同。

  起碼心裡上的超凡感是地面移動所比擬不了的。

  “所以你要習慣，你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一舉一動都要嚴格要求自己，要把自己最完美一面展現給外來商客觀賞、欣賞乃至沉迷的和樂居的頭牌花魁了，而是一個擺脫了外部束縛，可以盡情的展現自己的真性情、真想法，甚至是使用自己與生俱來的神奇力量的存在，這樣才能坦然接受你以後所遭遇和體驗到的一切超出常識的事情和變化，逐漸變得與眾不同起來。”

  “話是如此，只是，在這個時代，盡情的展現自己的能力與力量，變得為所欲為，只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引來各地神官和法師們的追捕，最後被人殺死，或是直接抓回去囚禁起來，過上比在和樂居還要糟糕的囚徒生活，你確定這對我來說是件好事？”阿離轉過頭，看向身邊的秦和清表情怪異道。

  “只要你那時還在我身邊。”秦和清迎視著阿離琥珀色的眼眸，淡聲說道。

  “……”阿離默然，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為好。

  “鯰川，加速吧。”而見此，秦和清到也沒有再說什麽，收回目光，對旁邊的鯰川說道。

  後者也不多言，心思一動，原本降下的速度便再次提升起來，如同一到白線從天空飛速劃過，疾馳著朝佐田町移動而去。

  也就片刻，秦和清一行就抵達了佐田町的上空，也沒進行搜索，就發現了尼子家的軍隊和毛利氏的軍隊所在。

  原因很簡單，只因為他們趕來的非常是時候，尼子家的軍隊正在和毛利氏的軍隊糾纏在一起，進行著你死我活的慘烈廝殺。

  一名名兵丁在秦和清的注視下被桶穿，砍死，鮮血流滿了地面，哪怕是身處數百米的高空，濃鬱的血腥氣息也依舊清晰可辨，就更不要說戰場之上所充斥的怨氣、陰氣、修羅殺戮之氣了，更是仿佛黑雲一般籠罩天空，讓阿離感覺非常的不適應，臉色發白，身體不由自主的向秦和清身邊靠了過來。

  “我們來這裡幹什麽？”阿離別過頭，隻用眼角的余光窺視著下方的戰場，顫聲問道。

  “來找個人。”秦和清伸手環住阿離的腰肢，避免她摔倒，臉上面無表情，實則心裡多少也有些不適，但卻借助心經之力鎮壓下來的秦和清平靜道。

  “又是你那個關於天下計劃的合適人才？”阿離說到底到底是隻妖怪，哪怕她從小接受的是人類教育，有著人類特有的世界觀與價值觀，並也認同自己是名人類，但在本質的影響下，她還是很快就從不適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語氣平穩中帶著些許詫異的說道。

  倒是沒有掙脫秦和清的懷抱，也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想要借此穩固自己的心態，來擺脫下方廝殺的影響。

  “嗯。”秦和清也沒隱瞞，點頭承認下來。

  “是哪個？”阿離好奇道。

  同時也第一次把目光投放在了戰場上，搜尋起了所謂的目標。

  “就是那個，穿著鹿角頭盔的青年。”秦和清目光環視，指著戰場上表現的勇武非凡，仿佛無敵戰士一般，在身插毛利氏旗幟的士兵中縱橫殺戮的嬌小青年道。

  “好年輕。”阿離的目光順著秦和清的手指望去，驚愕道。

  沒辦法，山中幸盛的樣貌實在是太年輕了，看起來就跟個初中生似的，實在很難讓人相信，她已經16歲了，由此再加上她的身材——也不知道是穿甲的原因，還是身材本身就很糟糕的關系，鎧甲下方可以說是一馬平川，平整板蕩，如果不是知道女忍不會在這方面欺騙自己的話，秦和清真的很難相信她是一個女孩子。

  就更不要說她此時的表現還那麽異常了，給人一種殺人狂魔的感覺，竟然會在這種普通人感到恐懼的戰場之上興奮無比，哪怕是受了傷，被敵方的大將的刀砍在身上也面色不改不說，反而還會激動非常的反殺回去。

  反正隻這一會，秦和清就看到了她在這種狀態下連殺了數人，也不知道該說她是天生的戰士，還是如何。

  至於說秦和清在沒有照片的情況下又是怎麽從萬千人中認出她來的，則是因為她的盔甲——鹿角盔，造型奇特而顯眼，所以哪怕她長得非常嬌小，並沒有傳說中的那般身高六尺、威武雄壯，也依舊讓人為之側目，從而認出她的身份來。

  這也就造成了她的周圍總有大量士兵圍攻的窘境，也算是其弊端所在。

  不過……

  “確實很年輕。”秦和清歎聲道。

  起碼他現在已經沒了那種想要把她契約，改造成自己人的想法。

  這不僅是因為尼子家的態勢太過糟糕，讓山中幸盛的價值和重要性大減，也是因為山中幸盛的容貌太像小學生了，真對她出手的話，秦和清怕會抑製不住自己心中的罪惡感，對後續的計劃造成影響。

  “算了，我們離開這裡。”

  隨後鯰川也不遲疑，心思一動，帶著秦和清和阿離離開了戰場，消失在了天際。

  　PS：就是‘京’，那時候的京都還不叫京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