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節 回家
  歸夢如春水，悠悠繞故鄉。

  2016年6月14日早上六點。

  當第一縷晨光透射薄霧，穿過石林租房玻璃窗，照射在他臉上時，就把他喚醒了。

  醒來精神煥發，下樓時也把睡在隔壁的妹妹喚醒。

  兩人洗漱完畢，吃完早餐，把這幾天買回家的物品以及石靈的行李放好在後車廂。

  石林坐上駕駛室，石靈坐副駕駛室，再加上一狗一鳥，帶著思念家鄉的急切心情，開奔上路。

  話說從蓉市回老家，他們打算走西線，也就是要經過都堰市、文川、九溝這些著名景區，其實還有條最快的路，不過要上高速，但石林駕齡還沒夠一年，他可不敢冒險，要不被交警逮住就樂了，太麻煩。

  西線比較難走，特別是路程後段，山峰雲霧繚繞，山徑蜿蜒曲折，行程困難。其實吧，在高原地帶，最怕的是司機會產生高原反應，就是缺氧，特容易發困，所以更容易出車禍。

  像超高3500米地帶，高原反應越上越反應激烈，就必須得喝高原紅這些防高原反應的藥劑，稍微麻煩些人會出現頭暈、流鼻血，更嚴重的人可能會休克。

  不過石林經過玉液的基因改造，體質強於普通人，身體敏捷，故他開車非常靈活，況且他本人高原生活也習慣了，所以高原反應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造不成問題。

  都江堰的主體工程是將岷江水流分成兩條，其中一條水流引入川平原，這樣既可以分洪減災，又達到了引水灌田、變害為利。

  另外一條則匯入長江河流。都江堰其實就是歷史水利工程，2000多年前蜀郡守李冰提出並修建的。

  從蓉到都江堰，路非常平坦，石林邊開車，與小妹兩人說說笑笑，偶爾鸚鵡插上兩句。

  “太上皇老大，我看見人類小孩拉大完了，大人幫擦屁屁，為什麽要擦屁股呀？”鸚鵡又莫名其妙問了起來。

  “哈哈，哥，皇上問的好奇怪！皇上，小孩拉大完了屁股髒！當然要擦乾淨！”

  石靈看著石林專心開車，聽到寵鳥問這很弱智的問題，笑得臉頰緋紅，幫哥哥回答道。

  “那長公主，狗狗和我拉完後老大為什麽沒有幫我們擦屁屁呢？”這鳥問的如同小孩一臉稚氣。

  “嘻嘻，笑死我啦！哥，皇上問你為什麽不幫他擦屁股呢！”石靈這回更是笑的眼淚都流了。

  “蠢鳥，那是因為你和狗狗的屁股太小了，不好擦！”石林沒想多少，一臉正經地回答。

  “哦，那老大你要擦屁屁不？”

  “費話，我當然要擦！”

  “哦，老大，我明白啦！老大擦屁屁是因為屁股大，老大屁Yan好大！”鸚鵡得到回答，立刻尖叫起來！眼神好像很明白的模樣。

  “臥靠你，死鳥！竟然玩我！老子在開車，回家後用鋼絲球幫你屁股刷乾淨！”

  “哎喲，我受不了啦！哥，笑的我肚子好疼！”石靈更是捧腹咯咯直笑。

  ……

  “老大，我還是有點不懂，你是用左手還是右手擦屁股？”鸚鵡盯著石林，眼睛圓溜溜的轉，再問起來。

  “費話，當然是用右手啦！笨鳥，右手方便！這麽簡單的問題小孩都知道。”石林一邊開車，回答的很乾脆利落。

  “老大，我還是有些奇怪，我看到那些小孩用紙擦的呀，你為什麽用手擦呀，你剛才不是說不乾淨嘛？”

  “呵呵，哥，皇上好好玩哦！”石靈噗嗤一下，銀鈴般的笑聲蕩漾在車中。

  ……

  雖然有時候這鳥挺煩的，但路上有這鳥，感覺時間過的飛快，沒多久就近九溝了，路旁樹木鬱鬱蔥蔥，風景如畫，同時路段也開始進入高原區，盤繞的山路、窄窄的車道不得不讓車速慢了下來。

  到路旁的藏、羌民族風情餐館停一下，吃完飯，僅休息一會後就匆匆開車繼續上路了，誰叫石林精神好呢！
  從早上七點出發，到了下午三點左右，車子才到九溝。眼看著只有150公裡路程了，人開車就越興奮，途中停下時，石靈在車後座位睡了一覺，不過這邊的路實在更不好走，有些顛簸，石靈實在抖著難受，又換到副駕駛室和哥哥聊天。

  “哥，這路實在是難走哦，還好車好！”

  “嗯，其實從鄰省繞路還快些，新駕駛證我也沒法，走不了高速。”

  “我有些想爹媽了，半年都沒有回去了。”

  “呵呵，堅持兩三個小時就到啦。爹媽看到我們肯定很高興！我們也沒說今天回來哈！”

  “嘻嘻，肯定嚇一跳，看到我們突然回家，特別是你開車！”

  ……

  臨近下午六點時，石林和石靈遠眺眼前熟悉的景色，熟悉的愛心村，心情格外激動。

  此時的太陽已經西斜到了天邊，村頭那邊的山峰已經擋住太陽的光線，收斂起中午那刺眼的光芒，只是在周圍留下了一大圈桔黃色的柔和的光暈，往淺藍過渡，像明淨的海水，越離天邊遠，就越藍，越來越濃厚。

  天際的峰巒，山色青翠，在夕陽的映照下，染上一層閃閃的金色，顯得格外壯麗。

  越近鄉越情怯，說的就是現在這兩人的心情。

  車駛進村頭出入口，愛心村的出入口在心字形四點鍾方向，即東南方向，而心尖正對南6點鍾方向，心形凹點正對北12點鍾方向。

  環抱而成心形的愛心村，村莊惟一的出入口也就是石林眼前的這條路了，一直貫穿直通到村中心位置的湖心島。

  天色已有些灰蒙蒙，石林打開車燈，奔馳那沉悶的發動車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而此時村民剛剛務農回家，路上碰到有些奇特的車子，非常驚訝！

  雖然說這些年來，村裡已有人買了矯車，但畢竟是少數，誰開的車是啥樣都一清二楚，而此時村民眼前的車看上去非常高檔，桔黃色的車身顯得非常鋥亮。

  “咦，那是誰的車呀，不是我們村裡的哦！”村裡有些村民看到陌生車開進村子裡，有些驚奇。

  “就是呀，開的稍微有點快，看不太清楚誰開！”

  其實石林開的不算快了，就是有些抖，雖然看到眼前有些熟悉的人也沒停下車來，他們實在太急於見父母了，村民又比較多。

  “哥，前面好像是爸和媽呀，真的很像！……哥，真是爸媽，開快點…爸！媽！”

  石靈看到前面熟悉的身影，拉下車窗，伸出頭，驚喜叫喊了起來。

  “老婆，是誰喊我們呀，我好像聽到是靈丫頭。我是不是聽錯了？”石林父親石堅聽到聲音，但自己感覺有些迷糊，詫異，四周看了看硬是沒看到女兒。

  “你沒聽錯，真是靈丫頭！沒看到呀！咦，看！是不是在後面的車上？”

  石林母親黃鳳美也一樣聽到好像女兒的聲音，回頭往聲源一看，後面開過來一輛車，車前燈照的有些耀眼，右手遮擋著燈光，眯著眼看著車上的人，感覺聲源是從車裡傳過來的。

  石林開到父母旁邊，按了按喇叭，喊了下父母“爸，媽！在這，車上！”

  把車子剛停下，石靈迅速打開車門，急不可耐跑到母親身前緊抱著，眼淚不爭氣汪汪流了下來：“媽，我想你們了！”

  “乖女，媽也想你們了。你們回來怎麽不打電話先說下呀！都哭成小花貓了，回家應該高興的，多大人了！”黃鳳美撫摩女兒的後背，擦擦女兒的眼淚，關切的問道，有些心酸，哽咽。

  “爸，媽，我們回來了！”

  石林跟在石靈後面一些，語氣有些沉重，倒沒有像妹妹那樣，他都是把心事藏在心裡，不過感覺眼框有些濕潤。

  其實也沒出去多久呀，過年回家到今天才三四個月。主要是石林這次回家的感覺不一樣，再次看到父母布滿皺紋的臉，兩鬢都有些斑白，真不知是啥滋味。

  “嗯，回家就好，怎麽你開車回來了？這車是誰的呀？”

  石林父親其實平時話很多，也喜歡跟兒子玩鬧，不過此時看到兒子和女兒都不一樣了，好像都差點認不出來了，變化太大了，才過年去學校沒多久呀，非常震驚。

  “哇，老石，這是你們兒子和女兒呀，都認不出來了，特別是閨女，真是大明星氣質呀，不喊真不知道！”

  “好漂亮的車呀，這車頭不是奔馳車標嘛？！比村裡老王家那兒子開的漂亮多了！”

  “老石，你家娃不是還在讀書嘛？哇，奇怪奇怪！”

  ……

  石林一家車旁駐留，車燈燈光照亮下，引起回家路過的村民聚在周圍議論紛紛。石林看到此情景，回車裡取兩條黃鶴樓，拆了發給村民每人一包。

  “林娃子，好煙呀！”

  “小林娃，呵呵，謝謝哈，30塊一包，夠大方！”

  “林娃，比我家那小子牛多了，這煙叔謝了！”

  ……

  村民收到石林發的煙，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盡說好話。

  其實這些村民都是熟人，多多少少都幫過石林一家口，大山裡的村民就是那麽淳樸，老實，懂得感恩。

  “爸，媽，上車吧，回家再說！各位叔各位嬸嬸，我們先回家，改天有空再拜訪拜訪！”石林看著人越來越多，話好像嘮叨不完似的，天都有些黑了，再熱鬧下去，真不知是個時候。

  “兒子，我身有些灰灰，這車太漂亮了，我和你爸走回家吧，也不遠了！”

  “媽，沒事，車子我們家的，本來就是坐的，上吧，沒事，髒了洗就是了。”

  石林看著母親那樣，實的懶得多說，打開車門，推父母上車。石靈也跟著上車，啟動車子，準備往家方向駛去。

  眾人揮揮手各自分開，僅留下驚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