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忍者的忠義”

  茶室內靜悄悄的，只有粗重的呼氣聲，盡管龍馬弦一郎早就知道橘一光的膽魄，但也被他的話嚇了一大跳。

  龍馬弦一郎的手緊握著，瞳孔更是變成金色，他已經準備好和橘一光一起應付這個老混蛋了。

  不過，龍馬弦一郎不得不承認，橘一光的話很解氣，想到這裡，他的嘴角更是壓不住的上揚，下巴抬起，眼睛向下瞄著對面風魔家主的某個不知名部位。

  “橘家主，你剛才說什麽？”風魔小太郎臉有慍色，眼皮直跳，盡管被這番羞辱，但是他依然沒有直接動手。

  “不愧是忍者家族，風魔家能有現在的規模，想必繼承了風魔小太郎的風魔家主功不可沒。”

  橘一光原本平淡的說著，突然臉色變得高傲，白淨修長的右手從袖中伸出，指著風魔家主，

  “既然風魔家主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那我就再說一遍”

  “你這個老玩意，一大把年紀了還出來禍害人，那東西還能用嗎？”

  茶室中死一般的寂靜，愛子已經蹲在角落一動不動了，但與普通人不同，或許是體內的龍血作祟，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在場的三人都是高級的混血種，自然能聽見她那壓抑的極低的笑聲。

  渾然不知自己捂嘴的動作沒有一絲作用的愛子，儼然成了引爆這間茶室的火苗。

  沒有所謂的殺意四射，風魔小太郎急速的出手了，龍馬弦一郎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沒有提前的嘴炮、大喊，甚至上一秒風魔小太郎還是一臉慍色，動手時神色確是無比平靜、冰冷。

  好在風魔小太郎的目標不是龍馬弦一郎，他根本沒將這個龍馬家的小子放在眼裡。

  脖子！

  猶如被毒蛇窺伺一般，勝過不知道多少倍的危機感被橘一光敏銳的感官傳遞給大腦。

  瘋狂在神經系統奔湧的電信號，足以讓普通的混血種失去反抗的能力，但是橘一光不在此列。

  概念之眼強大的動態視力，清晰的看見了風魔小太郎的攻擊目標，正是橘一光的脖子。

  那是喉嚨的部位，根據出手的威力，橘一光甚至有閑余的時間判斷出這一擊能讓他一段時間說不出話來。

  “真是乾淨利落的掌刀！”

  “若是你的手能移開的話，或許我還相信這是你的誇讚！”風魔小太郎滿頭大汗，忍住身體的顫抖，強自說著。

  就在那麽一瞬間，風魔小太郎只看到一道影子，然後他右手的掌刀便被橘一光的左手捏住。

  猶如鋼鉗夾住，那一瞬間的力道讓他的右手到現在都是軟弱無力。

  而讓他更驚駭的，是對著他心臟的兩根手指。如果這時候將自己的上身的衣物拉開，風魔小太郎敢確信自己的胸口一定有著圓形的紫色。

  “為什麽留手？”風魔小太郎將自己在半空中的左手自然的垂下，在速度上被人後發先製，他這還在半路的左手顯得極為可笑。

  “風魔家主不也沒盡全力麽？在下以有心算無心，勝之不武。”橘一光收回了雙手，繼續坐下。

  “簌簌簌！”

  一杯清茶斟上，橘一光將茶杯向前一推，遞到了風魔小太郎身前。

  “風魔家主，請！”

  看著微笑著的橘一光，似乎剛才不屑辱罵的不是他，一招出手製敵的也不是他。

  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可怕人物！活了五十三年的風魔家主心裡開始出現了一絲恐懼。

  他想將桌子踢翻，熱血的繼續衝上去，卻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已經跪坐在了桌前，手裡捧著茶杯。

  龍馬弦一郎在一旁呆呆地，他才剛站起身來，結果打鬥就結束了，他隻好訕訕地坐下。

  又想到橘一光勝利了，他頓時與有榮焉，昂首挺胸，像一隻戰勝的大公雞。

  “橘家主，不知我這個老頭子有什麽值得你如此算計？”已經回過神來的風魔小太郎，知道自己被橘一光算計了，他是故意激怒自己的。

  橘一光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和風魔小太郎聊起了其他事情，“風魔家主今年貴庚？”

  “不勞橘家主掛心，在下五十有三。”風魔小太郎見橘一光不肯直接說出來，也無可奈何。

  “風魔家主是39年生人啊，真不知道那個時候的家族是怎樣的場景？”

  看著一臉求知模樣的橘一光，風魔小太郎覺得自己似乎找回了一點面子，“那個時候的家族，自然是強大無匹的，因為我們有.”

  “風魔家主怎麽不說了，有什麽？”

  看著橘一光那宛如孩童一般清澈的眼瞳，充滿著好奇。風魔小太郎感覺面前的是一頭惡趣味的巨龍，明明能乾脆利落的吃掉獵物，卻偏偏要先殘忍的捉弄一番。

  後背的汗水浸濕了風魔小太郎的衣裳，雖然已是初冬，但是天氣卻還談不上寒冷，他卻感覺到渾身冰涼。

  “你，到底想幹嘛？”似乎要發泄出來一般，風魔小太郎嘶吼著，戰勝了心中的恐懼，盯著橘一光的面孔。

  橘一光笑了，就像富士山盛開的櫻花，完美、自然，配合上那如雪一般的白色面容，讓偷看的愛子臉蛋紅撲撲的。

  在風魔小太郎眼中，橘一光此時卻是一頭張開巨嘴的猛獸，充滿著野心，貪婪而又危險。

  “怎麽是我想幹嘛呢？風魔小太郎。”頭一次，橘一光直呼其名，他的臉色就像某地的天氣，一日如四季，變得神聖、冷漠，
  “這取決於你啊！”

  “你是要擋我的路，還是做我的臣？”

  仿佛高高在上的君王，拔出了他手中久不出鞘的利劍，一時間光華照耀，天地皆小！
  骨骼的移動，扣響聲，橘一光的姿態變了，霸道無匹的氣勢混雜著讓其余三人幾乎窒息的威壓。

  愛子隻覺得耳邊突然嗡嗡作響，不知名的話語一直繚繞著，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噗噔！”

  風魔小太郎滿臉淚水，帶著無上的喜悅，似乎見到心中的神靈，他毫不猶豫地跪下了。

  帶著一絲錯愕，橘一光開口了“站起來！”

  風魔小太郎站了起來，“皇，請原諒我之前的不敬！整整46年了，我們蛇岐八家終於又出現了一位皇，或許您不信，但是我們風魔家是忍者，最重忠義和規則。”

  “我們下五家本就是為了上三家而存在的，或許其他幾家已經不可信，但是我風魔家，從小接受忍者訓練，第一條準則就是服從皇！”

  “願為皇臣，重聚八家！”

  看著自己展示龍骨狀態後，風魔小太郎隨即出現的近乎晶瑩剔透的忠心，橘一光知道這是真的。

  橘一光原本準備的諸多手段一時間派不上用場，他表面不動聲色，悄悄從概念上抹除了內心的尷尬。

  當真是，垂死病中驚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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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