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宮本家門清”
吱呀。
會客室的大門關上,宮本志雄和他的父親離開了,這裡只剩下了宮本老人和橘一光。
宮本老人努力的睜大了那雙因為年紀大而眯起來的眼睛,似乎要看清橘一光的模樣。
橘一光饒有興致的看著那雙雖然因為年級顯得渾濁,但是卻充滿智慧與滄桑感的雙眼。
“宮本老爺子,您這麽大年紀了,真是難為您還特意在今天過來。”橘一光客套著,並沒有打開概念之眼,這樣的場景讓橘一光覺得有意思,無趣的生活總能多一些調劑。
宮本老頭帶著好奇的目光,仔細的打量著橘一光,似乎要將這個人印入自己的腦海中。
“大家長如今將家族打理的這般興盛,老頭子我這種就快要去見先輩的人,自然還不能沒見過大家長。”
宮本老頭似乎看夠了,眼睛又眯了起來,臉上的皺紋,松垮的皮膚將眼珠子幾乎全部覆蓋住,看不出什麽來。
“都是家族裡面的人配合罷了。”橘一光沒有借用概念之眼那外掛一樣的能力,而是自己思考,推測著宮本老爺子的想法。
一個就快要死去的家族老古董,這時候來找自己,真的只是為了看自己一眼麽?
橘一光不信。這樣人老成精的人,不,是混血種,就算是生命走到了盡頭,但是頭腦也仍然保持著清醒。
像這樣的舊時代的蛇岐八家的混血種,最在乎的是什麽?家族。還是家族。
橘一光明白了些許,這個家夥說得是他來見自己的一部分理由,但是只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沒有說出來。、
這個在上杉越都要叫前輩的老頭,對家族肯定是無比了解的,他們那一代的老人,都是因為上杉越當初的鬧騰才退了下來。
上杉越在當時是蛇岐八家最後一個皇,沒有留下子嗣就消失了,這些當時的家族高層,或是因為愧疚,或是因為見到了家族衰敗的前景,都黯然隱退。
到現在,大部分人都死了,和這個老頭同時代的,只剩下來神社中的老家夥。
“大家長不必謙虛,就家族當初那個爛攤子,我比誰都清楚,上杉越那個家夥燒了神社,殺了侍奉的女子逃跑後,我就看見了家族分崩離析、衰敗的前景。”
“若是這些家夥配合就能讓家族重新新盛起來,甚至擺脫了卡塞爾和秘黨的掣肘,那也太抬舉他們了。”
宮本老頭的話中絲毫沒有給下面的那些後輩留顏面,橘一光也沒有反駁,宮本老頭的資歷的確有資格說這種話。
“我曾經幻想過有人會將家族重新聚攏,家族會走向複興的道路,畢竟上杉越當初可是沒有壓抑自己的欲望,除了那些被我們安排在他身邊的女子,在外面,那些和他有著關系的更是多了。”
“連家族都記不完全。”宮本老頭無奈的搖著頭,似乎想到了當初把上杉越當播種機的事情。
“上杉越之前,我們的大家長是上杉秀夫,前面是上杉.,前面八代都是上杉,八代之前源氏和上杉氏交替,十五代之前的影皇,也就是大家長,姓橘。”
宮本老頭頓住了,橘一光臉上帶上了一絲笑意,知道了這位老人家的意思。
“其實在你出現的時候,很多老人都知道了。”宮本老頭說著,看著橘一光臉上仍然帶著溫和的笑容,自己也笑了起來。
“當初我們都默契的做了一件事情,將家族中最古老的一部分資料,關於橘家的,隻留了一部分。”
宮本老頭沒有說留了哪部分,但是橘一光已經明白了,他們留下了對自己有利的那一部分。
比如橘一光的確是上三家的血脈後人那一部分。
“然後一些老家夥就逐漸的去世了,大多數都是帶著笑容死去的。”宮本老頭語氣中帶著唏噓。
“但是他們不放心,臨走前還給我托話,讓我照看著家族。哈哈。”宮本老頭笑了起來,“我累了,已經感受到了黃泉的召喚。”
“人一老,話就容易說多。”
“上杉越有子嗣留在外面是我早有預料的,可惜世界上總是充滿驚喜,這樣倒也不錯,上杉越確實不適合教孩子。”
“我沒多少日子可活了,大家長,家族就拜托了。”宮本老頭歪歪扭扭的站了起來,向著外面走了過去,橘一光沒有阻攔。
今天宮本家的這位老人過來,只是一個插曲,讓橘一光明白了原著中為什麽赫爾佐格一個俄國人,能坐上蛇岐八家大家長的寶座。
不只是赫爾佐格帶回了蛇岐八家的皇血,更是因為赫爾佐格的確上蛇岐八家複興了,某種意義上確實複興了,雖然連帶著也培養出了更龐大的猛鬼眾。
這些老人在背後做了推手,他們推動了赫爾佐格坐上大家長的進程,赫爾佐格隱藏的太好了,這些老人都被欺騙了。
“但是我沒有隱藏,或者說不需要。”因為我的確是橘家的血脈。
“你說呢,志雄?”橘一光看向了另一邊,詢問著。
在那邊的牆面,突然分開,宮本志雄從裡面走了出來,“大家長統領蛇岐八家是眾望所歸。”
“那個老家夥,需要我去解決嘛。”宮本志雄平靜的說著,似乎那個人只是一個普通的陌生人,而不是他的祖父。
“不用了,本就是命不久矣的老人。”而且,到了現在,不是我需要蛇岐八家,而是蛇岐八家需要我。
橘一光很清楚現在的蛇岐八家的狀況,各家的利益都依賴於他自己,可以說,有他在,才是蛇岐八家所有混血種的期盼。
橘一光滿足了幾乎所有蛇岐八家混血種的利益,底層的混血種能有機會晉升血統,高層的混血種能有機會讓自己的子嗣變成皇血。
在蛇岐八家誕生以來,就沒有出過橘一光這樣的大家長。
“我知道了。”宮本志雄緩緩退下,眼中的黃金瞳關閉。對於宮本志雄這樣的天才來說,自然清楚自己祖父的性子。
所以在來的路上,都在試探著祖父,甚至宮本老頭也清楚這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