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決定”

  “我不同意這件事情！橘小子！”

  上杉越臉上帶著慍色，如果不是橘一光也是一位皇，還將三個孩子帶到他的身邊。這時候他都想打暈橘一光，然後帶著三個孩子走了。

  “皇有你一個就夠了，不要將他們牽扯進來。”上杉越盯著橘一光，目光凌冽。

  經過了當皇的歲月後，上杉越並不想自己的孩子去背負那種東西，他認為那是一種詛咒。

  直到今天，上杉越仍然沒能放下，他當年將身邊的女人全部殺死，就是想讓這份詛咒斷絕在他那一代。

  “上杉前輩，這可不行。”抬起白皙的右手，修長的手指將額前的發絲帶到一邊，同樣熾熱的瞳孔與上杉越對視。

  “我可以參加那天的家族祭，幫你整合蛇岐八家，讓你成為大家長、新皇，但是，請不要將孩子們牽扯進來！”

  這個一生高傲，誰都不服的老人，就算是當年被昂熱打敗，都沒有低下他的頭顱，但是在面對橘一光的時候，卻為了自己剛見面的孩子，請求著。

  真是的，為什麽我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反派一樣。橘一光感到頭疼，看著低頭的上杉越，默然不語。

  “上杉前輩，不必如此，難道你沒發現嗎？繪梨衣的血統！”

  橘一光的話讓上杉越的心揪了起來，他明白了橘一光的意思。

  “不會的，怎麽可能？我們是白王后裔。”上杉越喃喃著，眼裡滿是驚慌。

  “白王后裔不一樣也有猛鬼眾嘛！就算是皇，血統也不是完全穩定，難道前輩你忘了自己言靈失控造成的景象？”

  如同誅心之言，上杉越的臉上變得慘白，怎麽可能忘了呢？那是一切的開端，是他噩夢的開始。

  在那一天，他爆發出了意想不到的的力量，足足摧毀了法國的三個街道。也是在那一天，他暴露在了家族的眼中。

  “您也看到了吧，繪梨衣眼中偶爾閃過的金色，就算我隱瞞他們的存在，當繪梨衣越長越大，當她的言靈覺醒的時候，那又該怎麽辦呢？”

  伴隨著橘一光冰冷的話語，上杉越雙手撓著頭髮，腳狠狠的跺著陽台的地板。“法克，法克！”

  “而且這還是較好的情況，萬一”

  “不用說了，你贏了！”上杉越明白橘一光所說的萬一，當年他身為皇的時候，不知道親手殺死了多少萬一。

  但是當這件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上杉越才發現這是何等的痛苦和無奈。

  “這種血脈就是詛咒啊！”說著這句話，仿佛抽空了自身的所有力氣，上杉越整個人依靠在牆上，臉上滿是哀傷。

  無論再怎麽欺騙自己，上杉越都明白，單單看現在1歲的繪梨衣，眼中出現金色的次數，和看起來已經7歲卻就像普通孩子的源稚生和源稚女，這之間的差距令人驚恐。

  橘一光已經明確的告知了他，這三個孩子都是試管嬰兒，絕對的皇血。但是皇又豈是現在的科學能隨便造的，這樣誕生的皇，讓繪梨衣本就遠超出臨界血限的血統，更加不可控。

  “就算這些孩子和你一起去家族又怎樣，最後難道要讓我看著繪梨衣被”上杉越一想到這裡，渾身的氣勢就像惡鬼一般。

  肆意的殺氣，讓本就冷冽的寒風更加刺骨。他恨自己，當初大學的時候為什麽要捐精，恨那個已經死去的博士，是他創造了自己的孩子給了自己希望，卻又讓他面對如此絕望的事實！
  如果不是赫爾佐格已經被橘一光徹底湮滅，上杉越都想將赫爾佐格直接按進龍血中，讓他成為死侍，在將他揚成灰塵！

  “科學一直在進步，就連皇都可以被人工造出，那麽壓製血統，穩定血統，又有什麽不可能呢？”

  上杉越驚喜的轉過頭，看著橘一光，“真的嗎？”希冀、期待、欣喜，複雜的情感湧現出來，上杉越唯恐這唯一的希望破滅。

  “當然，”

  “但是，”一個但是牽扯，上杉越的心，讓這位皇的心臟急速的跳動著，“科學的進步可不是單槍匹馬地斬殺鬼，需要人才和資金。”

  “家族嗎？我明白了，終究還是躲不過！”帶著幾許落寞和釋然，上杉越終究還是答應了橘一光。

  如此，家族祭那天就有了五位皇，還真是令人期待啊。

  繪梨衣的龍血比例的確出奇的高，但是最讓橘一光感到驚奇的，是繪梨衣體內不斷被龍血衝刷的血脈限制。

  在橘一光的概念之眼中，可以清晰的看到，繪梨衣體內那一點一點的，逐漸被磨滅的血脈限制。

  自身血脈限制因為被抹消一半而徹底崩潰的橘一光，之前短短三個月，龍血比例就從50%到達了70%。

  而現在的繪梨衣雖然血脈限制還在，但是隨著年齡增長，當她的血脈限制被打開50%的時候，必然會陷入和原著一樣的境地。

  快速增加的龍血比例，會讓她逐漸龍化，不過幸運的是，橘一光的概念之眼能夠直接抹殺多余的龍血，不需要像原著一樣，讓繪梨衣不間斷的注射血清。

  “既然決定了，那就好好準備吧，今天是12月25日，離正日可沒有幾天了。對了，繪梨衣和你姓上杉，稚生和稚女就還是姓源吧。”

  眼看著上杉越已經同意，橘一光也放下心來，雖然是一個不靠譜的老家夥，但是對親情卻是意外的重視。

  “源嗎？不背負我的姓氏也好，一個孩子承受這份詛咒就夠了。”上杉越又開始抽雪茄了，似乎想借此麻痹自己。

  橘一光明白上杉越所說的詛咒是什麽，當年上杉越回到日本成為皇，他的母親並沒有和他一起回來。

  他的母親是一位修女，一生都在積德行善。但是在那個動亂的年代，目睹了二戰時期軍隊的罪惡行徑後，他的母親自殺了。

  自殺前，曾發下了惡毒的詛咒，以雷和火詛咒那些屠夫。

  當年得到消息的上杉越瘋了，他認為母親是在詛咒自己，詛咒身為影皇的他，比起被家族當成種馬機器的父親，從小被母親帶大的上杉越和母親的感情可想而知。

  就是在那之後，上杉越屠殺了所有家族派來的女子，一把火燒掉了整個神社。

  “夜深了，早點休息。”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黑了，冬日的夜很漫長！
  “母親，要詛咒的話，我一個人就好！”望著深沉的夜色，上杉越吐出一團煙霧，似乎看到了母親一貫和藹的面孔。

  眼淚從他的臉龐滑落，這位老人面容堅毅，從他下決定開始，就注定了過往平靜的拉麵生活離他遠去了。

  　今天加更，慶祝群裡又多了幾個新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