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推測與金眼

  其實到了龍珠後期，天下第一武道會的舞台已經明顯不夠衡量主角團的戰鬥水準了，可大家就是對這玩意兒有莫名的情懷。

  這個“大家”裡，包括孫悟空、克林在內的最老資格的龍珠戰士，也包括曾經放學後守在破電視機前等著龍珠動畫前奏曲《摩訶不可思議大冒險》響起的小男孩們，包括長大了上學了畢業了上班了看著網絡上那些不認識的看不懂的番劇時總會想回頭翻一翻龍珠的老男孩們。

  當然，也包括王超。

  他前世的確是個普通人，普通到讀書二十年沒有打過一次架。規規矩矩如他，當然不可能穿個越就變成一個喜歡找人乾架的好鬥分子。他內心裡向往天下第一武道會，與其說是向往“天下第一”的名號，不如說是向往著七龍珠這本童話書裡訴說的單純的美好，那種拚搏與熱血。

  “龜……派……”

  王超將海報折起塞進兜裡，勾起嘴角，抬起雙掌，掌根相抵，掌心朝外，對著車前窗比劃著手勢，嘴裡呢喃著招式名。

  “嗯？”他突然停下動作。

  因為車前窗外面，有個豬頭人拎著塊相機躥了出來，擋在了王超的車前。

  “這不是昨天放狠話的那隻豬嗎？到底還是找上來了……”

  王超看到外面這隻豬好像在說些什麽，還以為對方在說什麽沒營養的垃圾話呢，想了想，還是下了車。

  “大哥！大哥！”豬頭洛茶見他下車，湊過來喊道。

  “要打架是吧？你等會兒，我先把車收起來。”王超抬手擋住豬頭，跑到車後將剩下的幾個沉重的包裹卸了下來，然後按了一下小貨車車身的某個按鈕，“這是公司的車，砸壞了要賠的。”頓時boom的一聲，小貨車在一團煙霧裡變回了最初的變幻膠囊。

  王超伸手，在很快散去的煙霧裡熟練地握住了空中掉落的膠囊，這還是他經常練習後才做到的，之前一直抓不住，只能讓膠囊掉到地上再去撿起來，就不酷。

  變幻膠囊有很多規格和型號，像王超這輛小貨車膠囊，就屬於那種額定質量負荷很死板的那一類。具體而言，就是在回收為膠囊時，小貨車裡多出來的質量不能超過出廠時的質量太多，否則就會回收失敗，無法變回膠囊。這倒是讓王超打消了隨便買隻變幻膠囊就能當初“儲物袋”的想法。

  或許像布爾瑪用的別墅型號的膠囊能夠負荷更多的質量，比如能在裡頭加塞個冰箱沙發電瓶車啥的，但那種膠囊的價格……想必也是個天文數字了。

  “行了，你說的凶殘的大哥呢，叫出來吧。”王超整理好包裹，收好膠囊，看看手腕上的電子表，“我還要上班呢。”

  “大哥，我昨天開玩笑的，嘿嘿。”洛茶抱住王超的手臂，腆著臉嬉笑道，“這條街上最凶狠的醉象都被大哥你踢著玩，我哪還認識比你還厲害的家夥啊。”

  “你也看見了？”王超驚訝，也就說自己剛剛送貨的時候，這隻豬在暗中觀察？

  “不小心看見的啦。”洛茶很狗腿地說，“經過大哥昨天對我的批評教育，我已經知錯啦，再也不敢乾壞事了。”

  批評教育？王超納悶，昨天我明明拿你撒悶氣來著啊，那也叫批評教育？
  “為了見證大哥對我的改造以及我洛茶的洗心革面，咱們合張照吧？”洛茶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王超，一隻手死命攥著王超的臂膀，另一隻手已經取出了相機。

  王超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拍照就拍照吧，“行吧，你趕緊的啊。”

  “嘿嘿！”洛茶屁顛屁顛地跟王超站到一起。

  哢嚓！哢嚓！洛茶狂按快門，變換姿勢……因為這隻豬頭人爪子短，所以兩人湊得很靠近，搞得王超心裡膩歪得要死，而且顯得……倆人很親近，關系很好似的。

  “謝謝大哥！”直到王超再次取出小貨車，裝上包裹離開時，豬頭洛茶還在後頭遠遠地鞠躬道謝。

  而開車離開的王超卻在摸著下巴……

  “嗯……他是因為我搬弄那隻死醉象才‘洗心革面’的，而且當時就一直躲在暗處觀察……”

  “害怕我力氣大就害怕吧，還非嘚吧嘚吧湊過來套近乎幹什麽？”

  “就不怕我心情不好，再打他一頓嗎？”

  “除非……寧願冒險挨頓打，也非要跟我拍照？”

  王超將剩下的幾個貨送完，就驅車回公司交差了，一路上都在思考豬頭人洛茶這件事。

  “拍照這件事，嗯……至少能從照片上說明，一，他認識我，二，關系似乎還不錯，三，有了我的影像。”

  “另外，這隻豬之前就在跟蹤我，說不定我搬弄那隻死醉象的時候，他也在拍照？”

  “嘖……怕不是要借刀殺人哦，有人要找他麻煩，他剛好借機把麻煩引給我？讓我給他當打手？這死豬……”

  “隨便吧，只要不是那種天下第一武道會或者什麽格鬥聯賽的‘普通高手’，我這個戰十渣大概還是能應付得過來的……”

  等王超將整件事來來回回想得差不多之後，他也回到了自己在郊外住的小破屋。

  “嘩啦。”

  他將帶回來的第十八屆天下第一武道會的海報跟家裡這張已經泛黃的第十七屆天下第一武道會海報放在一起，用力按了按，抹平。

  正面，就繼續混日子……反面，就出海找龜仙人……

  王超從兜裡掏出那兩塊硬幣，放在桌面叮地轉動，看著兩塊硬幣飛速旋轉，最後停下時，一個正面，一個反面。

  “靠了……”他撇撇嘴，將兩張海報反過來，在下面那張泛黃海報的背面，竟然有一副畫。

  這是王超自己手繪的超級賽亞人孫悟空。

  雖然有點靈魂畫風……但王超自己倒是挺滿意的，比小學的時候瞎畫的進步了不少嘛。

  “唉……”

  王超下巴擱在桌上，壓住了海報背面超級賽亞人孫悟空的眼睛，“羨慕你呀，狗空……我怎麽就沒有外掛呢你說，我真的不是男主角嗎？”

  他喃喃著，不知不覺睡著了……

  午飯是在公司吃的工作餐，這時接近下午兩點，正是最困的時候。

  等到他再睜開眼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看了一眼桌上的小鏡子，王超忽然驚訝，自己的眼睛……怎麽變成金色的了？

  眨眨眼，卻看到自己的眼睛分明還是普通黃種人的深棕色，哪有什麽金色？王超不禁自嘲，看來是自己睡之前想金手指想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