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9章 《參考消息》僅供參考
楊天生擔任西伯利亞、北海兩邊地總督,正常情況下不會把這樣的苦寒邊地職務讓他這等大員出任。
但事涉與俄羅斯國的外交談判,現新明內非他莫屬。
楊天生擔任過東南國的外交部長,懂八國外語,擅長“事鬼”,與鬼佬打交道沒有任何的問題,他不去還有誰去!
明朝官員們自高自大,看不起外國人,我們這裡世界第一大國!
我是中國人!
紅毛番被他們稱為紅毛鬼、番鬼佬,去與他們打交道被稱為“事鬼”,誰都不想去。
外交無小事,這關系到中國能否順暢地吞下東西伯利亞和中西伯利亞,肯定要派一個大學士。
大夥兒一致推薦楊天生,由於在外關山迢迢,不知道會談到猴年馬月,因此楊天生去職,同時給他提升了武英殿大學士作為補償。
次輔的位置重要,堵胤錫依序替補,成為次輔,並依例加封為謹身殿大學士。
堵胤錫是崇禎十年的進士,資歷足夠,無論是職務還是職稱都不成問題。
朝廷釋放出了一個強烈的信號,堵胤錫兼左都禦史。
大明設有專門行使監督職權的機構是都察院,職專糾劾百司,左都禦史即為都察院的長官,都察院還有重案會審的職權,即重大案件由都察院、刑部和大理寺三法司會審,是為三堂會審,都察院相當於紀委、檢察院和法院的混合體,可以提供從調查官員、起訴官員直到處理官員的一條龍服務,是官都怕都察院來查。
新明立國,經過了十多年的和平發展,一些官員也開始蠢蠢欲動,造成了國家損失和社會影響,引發了朝廷強烈的不安。
現在是女主天下,加上一個毛頭小子來治國,得位不正,最忌被人找借口來說他們。
堵胤錫為人剛正,由他主持法紀,正是朝廷的態度,要大力整肅吏治了!
所以報紙上進行了連串的分析,就楊天生與俄國斯人談判進行前景描述,並評論堵胤錫以次輔身份掌都察院院事,可見朝廷對吏治的重視,所以正告一些家夥,悠著點!
內閣人事變動不小,閣老周六一與東南國內閣的夏允彝進行交換,周六一到東南國內閣任職,夏允彝在大明內閣任職,並且走了一個楊天生,再調進一個陳子龍。
夏允彝、陳子龍任職大明內閣都無問題,他們都是大明的進士,過檔到東南國當官,逐步升遷到東南國內閣要員,堪稱稱職。
首輔權重,地位凌駕於諸閣臣之上,已經等於以前的宰相!
朱重八建立大明朝,起初用中書宰相來幫助處理政務,但後來發現宰相權勢太大,易成權臣,為了保住他朱家天下萬年,他廢除了宰相一職,提升六部尚書的地位讓他們來一起乾活。
可是六部尚書彼此之間是一團散沙,根本不能協同處理國家大事,經常在一起扯皮。
那時問題不大,朱重八的戰鬥狀態奇佳,能夠有效地控制住六部尚書要他們幹什麽就幹什麽。
到得朱老四時期,是位坐不住的主兒,他是馬上天子,經常在外打仗。
所以宰相一職萬萬不能重建,否則朱老四一出外,宰相就造反。
因此他建立內閣制度,以內閣來協助處理政務,內閣閣員基本上是大學士,大學士的官品其實不是很高,才五品。
以小製大,讓他們去處理六部上呈的事務,現用科道制度把內閣和六部統統一起控制起來。
所以皇帝不是吃素的,建立了有效的制度。
只是到了皇朝後期樓歪了,科道官員權力脫軌,離譜地把內閣都可以弄沒了
楊天生在內閣的時候,他背景過硬,能夠有效製約馬士英,他一離開,任何一個閣臣都不能與馬士英相提並論。
既然一個不夠,那就來二個,夏允彝、陳子龍一起進入內閣,能夠有效製約馬士英,避免他獨行獨斷。
他們擁有東南國背景,地位相對超然,即使不能象楊天生那樣製約馬士英,也有一定的。
並且周六一到東南國內閣任職是很有好處,這是朝廷要大用他的表現,等他從東南國鍍金歸來,說不定會更上一個台階。
因此報紙上展示有他的履歷:他是崇禎元年進士,歷任翰林院編修,高密縣縣令,在松江知府任上搶險救災得力,其實這鳥人就是勾結了當時東南府,把流民中的青壯賣給東南府當移民,東南府回贈糧食-——大明天災,其它的地方都沒有糧食,因此周六一搞到糧食,賑濟災民有功而擢為南直隸布政使司,之後升任蘇州巡撫,再就是擔任了兵部侍郎、工部尚書,之後入閣。
報紙上的內容豐富翔實,登載了周六一理政處事的經歷,滿足了一眾吃瓜群眾的八卦心理,在禮部值部的人員們一邊喝茶,一邊拿著報紙在津津有味地看!
不僅是他們這些小人物在看報紙也不例外,這不,在往天津的海船上,楊天生在饒有興趣地看著報紙上登載著記者采訪楊天生的報道。
“楊天生,泉州晉江人,家族豪富,卻不為財富所攏,自小刻苦練武,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擅長雙刀,有萬夫不當之勇,他不甘於平淡,十五歲就參加了到日本的遠航,積極從事與日本的遠洋貿易,二十歲就掙到了他的第一條海船,他廣結豪傑,仗義疏財,遐邇聞名,與開台王顏思齊(就是顏常武的便宜父親)相契,結為異姓兄弟,楊天生很講義氣,不懼強敵,力助今上登位……”
這時艙外有一人進來,楊天生大嚷道:“石巢翁,你看報紙上把我這個大海賊寫成了一朵花,說我二十歲就掙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積極從事與日本的遠洋貿易,就不知道那個記者知道不知道我是靠洗劫他人得來的船呢?哈哈哈!”
“他當然知道!中國人都知道這個海賊頭是怎麽發家的,不過你現在手裡拿著尚方寶劍,他當然得把你給洗白了!”說話的竟是阮大铖,他作為副使,與楊天生一起對俄國人的談判。
阮大铖的一個副業是戲劇家,能編能唱,他聲音洪亮地道:“報紙僅供參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