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要就硬送

  好說歹說，顏常武頗有點油鹽不入的臉皮，楞是不肯要人白送的三萬兩銀子。

  但陳一川自有他的辦法，他問道：“你們那些銀子計劃在哪交割呢？”

  三十萬兩銀子絕對不是件小數字，算一下，差不多有十幾噸了，張伯說了碼頭和船號，陳一川問道：“你們計劃什麽時候離開？”

  他解釋說等他們準備離開前，送上銀子，如此較為安全！
  於是張伯說計劃在二天后潮水起時離開，陳一川說道：“那好，我們到時即付三十三萬兩銀子給你們，可要點好數目了！”

  他這是要硬送了，真要送出來，你只能夠接受，不可能當眾推來推去，想引其他人窺伺麽？
  顏常武苦笑道：“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看他那副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其他人等都有種蛋疼的感覺！

  ……

  於是雙方談妥，約好時間，陳一川請顏常武收回信物，等正式交割時再返還銀票。

  他還表示，願意幫助顏常武去收回另外的存銀，但顏常武居然謝絕了他的好意，就說不必了，他自個兒去與另外兩家銀行交涉。

  再有，陳一川願意向顏常武放貸，額度高達百萬兩銀子！
  陳和彬聽得很是驚訝，這可是頂級VIP的待遇！
  “這個……”顏常武還在思慮，陳一川卻是動作很快，立即叫來夥計，為顏常武開了戶頭！
  大家告別，陳一川著陳和彬送送貴客們出去。

  等到陳和彬回來，陳一川問道：“送走他們了？”

  “是的，我送他們到下一家銀號，馬車供他們使用！”陳和彬說道，欲言又止的。

  陳一川哪還不知道他想問什麽：“你想問我為什麽送他三萬兩銀子！”

  “是啊！”陳和彬迫不及待地說道：“三萬兩銀子啊，大掌櫃，這可是筆大數目，說送就送了！”

  “愚蠢！”陳一川斥道：“你鼠目寸光！”

  看侄子一臉不服氣的樣子，陳一川還是耐心地道：“此少年，絕非等閑之輩！”

  “他不到二八年華，就已經裝備了五百火槍兵，等到長大之後，那還得了！”陳一川嘖嘖稱讚道：“豈不是十萬大軍了！”

  “哪有可能，他養得起？”陳和彬不以為然地道。

  “走著瞧！”陳一川道：“我就是怕他養得起，真要是養得起，日後他拿我們對他先前無禮之事為借口生事，我們銀號不可能抗拒擁有十萬大軍之輩，而且屆時他應該有上千戰船，得罪不起啊！”

  “現在給他錢，將來他就沒有任何的借口，而且與他結了善緣！”陳一川是這麽說的，而陳和彬覺得他說得過頭了，現在的十五歲少年，等於八字才有了一撇，陳一川就這樣預計他的將來了。

  陳一川正容道：“侄兒，你的觀察力不錯，可我的眼力更勝一籌，要不然我們打賭，十年後是我說對了，你給我三千兩，是我看錯的話，我給你三萬兩！”

  陳和彬呵呵笑道：“銀號規定不得賭搏的！”心中卻是震驚叔叔對那個少年的期待之高！
  他們談論著，有人進來，說道：“港生銀號的王大掌櫃說謝謝您，他們準備支付十萬兩銀子給那位顏大龍頭！”

  “您派人通知港生銀號了？”陳和彬問起來。

  “是的，我和王大掌櫃畢竟是多年老友嘛！”陳一川說道，他拍拍侄子肩膀道：“好在你沒和我賭，不然你必輸無疑！”

  “您又有什麽見識嗎？”陳和彬好奇！

  “你去問問阿娟吧！”陳一川笑答。

  阿娟，即引顏常武上樓的女谘客之一，其姿容出眾，向陳一川匯報時說顏常武顯得非常正氣！

  “他看都不看奴家一眼，眼色很漠然，但應該不是無能之輩，奴家可以感覺到他的血氣方剛，氣息澎湃！”阿娟如是說。

  “少年血氣未定，能戒之於色者，要不就是天生聖人、要不就是心志高遠的梟雄之輩，或者是不行者，依我看來，此少年乃中間之選！”這是陳一川對顏常武的看法。

  ……

  於是呢，先後到達月圓銀號和港生銀號拜訪的顏常武，在月圓銀號捧了一鼻子的灰，對方的徐大掌櫃說是誰存進來的，就誰取出來。

  連見都不肯見他一眼！
  得，顏常武二話不說，馬上離開！

  到達港生銀號，對方的王大掌櫃親自接待他們，在驗過證物之後，爽快地答應支付了十萬兩，並且如瑞興銀號，加多一萬兩的道歉金，再有願意給五十萬額度的放貸。

  既然接受了瑞興的好意，那麽港生銀號的好意，顏常武順理成章地接收下來。

  ……

  六十萬兩銀子預計弄回了四十四萬兩，有十六萬兩的差額，沒問題，老子正想著搞事呢！
  月港固然海盜勢力眾多，但要是勞資動用十萬軍力和上千條船，海盜打得過軍隊？
  薑是老的辣，陳一川居然看出了顏常武的打算，眼力有夠可怕。

  這世上有很多人，有的人謙虛老實，有的人無事生非，也有的人會借題發。

  那個顏小子養上這麽多的軍力，用來表演的？陳一川根本不相信！

  ……

  得到承諾的顏常武就在月港亂逛，這可是明朝對外聯系的世界之窗！

  機會實在難得，多了解一下都是好的。

  他不僅是看過就算，還記錄下來：記下月港的商品種類、價格，還有月港的平面圖。

  然後他們在月港的舊貨市場那裡買下了許多釀酒的器皿、器具，量非常大，幾乎將所有堪用的舊貨一掃而光，價格便宜。

  月港經濟發達，周邊企業興起的多，破產的也多，所以舊貨不少。

  接著顏常武順藤摸瓜，找到製造釀酒器皿、器具的打造店鋪，下了不少的訂單。

  他是要準備大量的釀酒了？
  所有的人以為他準備釀地瓜酒呢！
  顏常武心忖道：“俺要釀伏特加！”

  他在田裡大量種土豆不在於吃，土豆釀伏特加，乃是顏常武力所能及的，他在後世是個地理編輯，到處參觀，去過俄國，掌握了伏特加釀造的流程，準備一試身手。

  酒雖然是液體，但在任何時候，都是硬通貨，等著發財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