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屎尿之都巴黎城

  洪煕官站著，手上火槍升騰出嫋嫋白煙。

  他對面的帕爾多變成了三隻眼-——額頭上多了一個孔。

  被洪煕官一槍爆頭！
  那是當然的，線膛槍，達姆彈、燧發槍、精研火藥、精工打造的“媽祖的神器”！
  洪煕官的槍好，出槍快，準確度高，勝過帕爾多多多，因此帕爾多杯具了！

  醫生上前檢查了帕爾多，遺憾地搖搖頭。

  三位公證人簽字，證明洪煕官勝出。

  這是一場公平的決鬥，帕爾多的朋友們沒有鬧事，悲傷地帶走了他的屍體。

  他們想鬧事也不怕，東南軍官們人人帶槍，有的人還背了噴子，打起來誰怕誰。

  至於洪煕官，軍官們鬧著起哄要他請客，他不好見色忘友，隻好委托法布雷加斯先生去通知瑪麗亞。

  法布雷加斯先生不僅通知了瑪麗亞，還被叫到了王宮，腓力四世親自詢問決鬥的經過。

  “是的，洪將軍的動作非常熟練，這是軍人的動作，是職業殺手，帕爾多則是個貴族！”法布雷加斯先生直言不諱地指出道。

  人家是專業的槍手，帕爾多是業余槍手，倒霉在所難免。

  腓力四世也就收起了他的小心思，不再試探。

  洪煕官在馬德裡呆了一星期，達成了雙邊友好通商條約，然後在王宮舉行儀式，腓力四世親自為他們送行。

  至於瑪麗亞，小妞哭得稀裡嘩啦的，只能說抱歉了！
  洪煕官被妒忌他的顏彰嚴詞斥責道：“打了炮就走，不負責任！”

  被洪熙官反唇相譏道：“你想負責任都找不到目標，隻好玩五只打一隻！”

  他們離開馬德裡，不再往回走，而是向北，到達畢爾巴鄂，在那裡等待東南艦隊，這是約定好的，西班牙人也派出了領航員。

  時間差不多好，沒等幾天，編隊到了，正式告別西班牙，往法國而去。

  西歐大國法蘭西！
  不過，相比於在葡萄牙和西班牙受到的熱情款待，法國人顯得冷淡多了。

  他們只派了一位外交副大臣馬丹先生前去法國西部港口勒拉弗爾迎接他們（西班牙人派了快船去通知法國人），對他們是客氣而疏遠。

  畢竟東方人派出了遠洋艦隊到來，值得法國人表示敬意。

  但法國人不是亞洲海域的大玩家，他們有一些船隻到達亞洲，整體而言並不多，主要還是貿易，對於開戰奪取地盤不感興趣，法國的艦隊也不強。

  法國人的重心在歐洲本土爭霸戰，現在的國王是路易十三（好酒），法國艦隊的崛起要到他兒子路易十四時期，但現在有了顏常武，路易十四能夠威風，還是兩說。

  洪熙官跟隨著馬丹先生去了巴黎，坐了三天的冷板凳，別說馬丹先生，其余法國的外交官員都沒再見到。

  於是洪熙官自得其樂，與同夥們巴黎觀光。

  那時期的巴黎，雖然有些氣象，但亦要到路易十四才不惜花費巨資修宮殿、造花園和建廣場。

  建築上不出彩，給華人們的感官更是難受——巴黎非常肮髒，屎尿橫流，汙穢不堪！

  中世紀的歐洲城市市民，沿襲了羅馬帝國的傳統，把屎尿從窗戶傾倒在街上。街上的糞便又被人腳、馬蹄踩踏碾壓，一層層鋪在街面上。當時歐洲的街道是陳年大便鋪成的街道。雖然歐洲中世紀的城市通常只有幾萬人口，但是層層屎尿鋪就的城市卻是臭氣衝天。

  這種狀況延續了整個中世紀，不過在上千年中，歐洲還是有點進步的。在17世紀的法國巴黎，按照法令，不能白天潑糞，因為中世紀的城市道路狹窄，樓上傾倒屎尿，路上上無處可躲。晚上傾倒屎尿前必須喊一聲“注意尿”，提醒路人及時躲避。而在之前的歐洲，人民擁有隨時潑糞的自由，至於潑糞之前會不會提醒一聲，全看這個人的素質了。

  曾有史記載有次法國國王路易十四在巴黎城中巡視的時候，也曾經險被樓上潑下來的排泄物擊中。

  路易十四修建凡爾賽宮，一定程度上就是想避開巴黎大屎坑，換個新環境，不那麽臭。（這不是黑法國人，修建好的凡爾賽宮居然沒廁所或者盥洗設施，王太子也得在臥室的壁爐內便溺，這對路易十四不算什麽，因為他一年隻洗一次澡！）
  所以高跟鞋就是這樣產生的。最初高跟鞋是男貴族穿的，為了防止貴族們高貴的腳陷到屎裡。歐洲的公爵伯爵們，就是穿著高跟鞋，踩著糞便和泥水，還要小心頭頂的便桶空襲，走在狹窄的巷子中。

  香水也是這麽來的，畢竟生活在這樣的大屎坑當中，誰都受不了，

  中世紀的歐洲人，不僅有從窗戶往街上傾倒夜壺的習俗，還有隨地大小便的習俗。反正街上已經那樣了，也不在乎再添一點。中世紀法國城市的市場旁邊，通常都有些肮髒的街道，來趕集的人，如果內急了，就在那裡解決。

  不僅在街上隨地解決，在自己家裡，也有很多歐洲人隨地解決。解決完了以後鏟到牆邊，就算清理乾淨了。歐洲人常年生活在臭氣熏天的城市中，已經習慣了臭氣，所以也不太介意在自己家裡隨地大小便。

  入鄉隨俗，一向恪守禮節的東南軍軍人們，一齊扯開褲頭，在巴黎的街頭小巷上放水，在塞納河上施肥！

  在他們日記和遊記中，花長篇大論來寫這等不雅的東西。

  軍人心中有氣，記者十分不爽！
  葡萄牙和西班牙雖然也有種種的不足——城市屎尿同樣橫溢，葡萄牙裡斯本受海風的影響不那麽臭，西班牙則乾脆在馬德裡搞了全城大掃除以迎接華人貴客。

  巴黎受羅馬人影響更甚，同時法國人也不夠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這麽客氣，待客熱情，華人衝著那份熱情，自然光說好話了。

  因此等出訪艦隊回到本土後，巴黎就有了“屎尿之都”的“美譽”，隨著出版的書籍而傳遍了東南亞、大明、西亞、奧斯曼土耳其！

  巴黎這個代號，讓法國人被其余紅毛番嘲笑了很多年！就連土耳其人也盡情地嘲笑法國人，巴黎城算是揚名立萬了。

  人的品性從來都是捧高踩低，華人們不被待見，哪怕洪煕官覺得在巴黎一刻鍾也呆不下去，可是他想要的友好通商條約沒拿到蓋印，他也走不了。

  此時他的心中盡是後悔，早知道呆在勒拉弗爾等法國人拿蓋好印的條約來就算數，結果跑來巴黎嗅臭！

  至於巴黎美女，想想得了，已沒那個興趣。

  不過，人生際遇總是變化得很快，當你灰心喪氣的時候，馬丹先生來了，他非常地熱情，變臉變得極快！

  他帶洪煕官去見了一位老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