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處男有什麽好妒忌的
“為師做的飯,還合口嗎?”老天師喝了一口粥,眉頭一皺,放下碗問道。
張靈玉皺著眉頭,沉思良久後,道:“師傅,有點鹹。”
老天師松了一口氣,雖然阻炁散無色無味,但他還是擔心徒弟發現,所以就加了不少鹽,做了一鍋怪味湯。
目前看來,是多慮了,張靈玉這個孩子,哪都好,就是有點缺心眼,他要是有大耳賊孫子不搖碧蓮那股勁的一半,他這個人就很完美了。
“靈玉,為師為了張楚嵐,這次大動乾戈,你怪為師嗎?”
“師傅,你這是哪裡的話?”
“那就把碗裡的粥都喝掉,為師有件事要囑咐你。”
張靈玉看著碗裡大半碗粥,眉毛皺在一起,他深吸一口氣,心中默念道:淦飯人,淦飯魂,淦飯都是人上人……
哐當!
一碗熱粥下肚,再來兩杯濃茶漱口,總算是把命救了。
老天師見徒兒傻乎乎中招,便叮囑道:“今日上賽場,為師對你只有一個要求,給我狠狠削那大耳賊的孫子,有多大力就出多大力!”
張靈玉認真點點頭,對付張楚嵐,他獲勝不敢說有十成把握,但削人還是沒啥問題。
兩人吃完飯,出屋後。
看到天師府的眾弟子都站在門外,拱手行禮道:“師爺,太師爺,靈玉師叔早!”
一群大鼻子道士帶走張靈玉,百般叮囑道:這次羅天大醮,隻許勝,不許敗。
若是張楚嵐勝了,想想一代天師不搖碧蓮,他肯定會毀掉天師府千年積攢的名聲。
你若是敗了,別怪我們從此下山不再回來,師傅可就交給你來照顧了。
面對九師兄的威脅,張靈玉深深感覺到自己責任之重大。
今日雖然是羅天大醮的決戰,但不少門派的青年才俊已經提前離開,他們來參賽本來就是給天師府一個面子,若是全力出手,張楚嵐還真不一定能走到決戰。
“張楚嵐對戰張靈玉,選手入!”
“天之道,利而不害,祝兩位武運長隆!”九師兄一敲銅鑼,宣布比賽開始。
風星潼激動地拉著謝靈運的衣袖,問:“姐夫,你猜他們兩個誰會贏?”
“白式雪那個死財迷還在開盤口,我要過去賭一把,這次我非要讓她把褲子都給賠掉!”
謝靈運狐疑的看著小舅子,好奇的問:“你要人家褲子幹嘛?”
“額,姐夫,那個,你看今天的太陽,是不是賊圓,我爹喊我,我先走一步!”風星潼拔腿就跑。
風莎燕瞪著親弟弟,果斷追殺過去。
決賽開始。
這場比賽若是真槍真刀的打,其實沒什麽懸念。
兩人差了十年,這一個月的時間,張楚嵐就算再努力修煉,也彌補不了差距。
所以他這一個月,劍走偏鋒,重點練習了身法。
“相比一個月之前,你確實變強了不少,尤其是身法。”張靈玉讚歎道。
“那是,這一個月跟我對抗的那位,身法詭異的就不像是個人!”
謝靈運清楚地聽到,他旁邊的馮寶寶嘟囔了一句:誰不是人,打完比賽就把你小子給埋了!
汗!
大汗!
瀑布汗!
什麽叫禍從口出,張楚嵐啊張楚嵐,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謝靈運還在搖頭感歎之時,台下的兩人已經開始比試雷法了,而且都是相同的招式,掌心雷!
兩道雷法,一黑一白,糾纏在一起,差點閃瞎觀眾台上眾人的眼睛。
這時候,觀眾台上的藍發小夥子才發現,張楚嵐一直在扮豬吃虎,四選一淘汰賽的時候,他就是不耍花招,自己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想到這裡,他更氣了。
喵的,一個大佬,裝什麽慫,可惡啊!
一招之後,張靈玉不敵,竟然被張楚嵐的掌心雷直接打飛,於是乎,全場震驚!
老天師暗中搖頭,對著師弟田晉中道:“靈玉這孩子,還是磨不開面子。”
“你說說他,明明修的是陰五雷,為什麽非要用陽五雷的招式掌心雷跟張楚嵐對決?”
“厚重渾濁,卻又奇詭多變,這才是陰五雷的本來面目,非要吃個虧,才能認清自己,他傻啊!”
徐三和徐四見張靈玉袖口處流出一團黑色的物質,逐漸佔據整個賽場,頗為驚奇。
他們倆來找謝靈運,問這是什麽招式?
“你們倆真的看不出來嗎?”
“看不出來。”
“哎,這是中國石油對戰中國電網啊!”
“額,謝兄,雖然我覺得你說的不對,但你說的是真形象啊!”徐四豎起大拇指,讚歎道。
張楚嵐感覺不妙,就先退到牆根,交手一個回合後,他就吃了大虧,肩膀的衣服都被打裂了。
“你這是?”
“我這是水髒雷,吸骨榨髓,濁心削志,這世界上,只有你的陽五雷可是它對抗!”張靈玉解釋道。
“吸骨榨髓,濁心削志?”張楚嵐重複一遍後,震驚道:“這不是刮骨刀夏禾的能力嗎?”
張靈玉:emmmm
喵的,這還能不能聊天了?
他當場惱羞成怒,開始主動發起進攻。
張楚嵐見自己跟不上張靈玉的進攻速度,他一咬牙,心一狠,抬手一發掌心雷就拍在自己身上。
靠著雷電刺激經脈,他終於在水髒雷的主場,跟上了張靈玉的進攻節奏。
“全功率,迅雷,會員!”張楚嵐一聲大喝。
比賽場地中的年輕男異人們一愣,他們的嘴角不由上揚到一個詭異的弧度。
張靈玉也不例外,於是,他被張楚嵐偷襲了,一拳打在胸口,當時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受傷不輕。
張楚嵐也被水髒雷包裹,要不是想起他爺爺小時候講過水髒雷口訣,他還真不一定能跑得出來。
“我這水髒雷,像不像腎水下流所化的濁精之象,我走泄元精,所以只能修習陰五雷。”
“這種事對旁人來說,或許不算什麽,但我自幼出家,自詡道心堅固,誰成想當年一念之差,被人輕易破了元陽。”
“這水髒雷就是我之惡果,我卻自欺欺人,不願直面,當師父選中你繼承天師之位時,我憤怒過,當我知道你真的有資格時,我妒忌過。”
“張楚嵐,對不起,其實一直以來,最糟糕的那個人是我。”張靈玉痛心疾首道。
他對面的張楚嵐,已經聽得淚流滿面:尼瑪,處男這種事情,有什麽好妒忌的?
鍾姓先賢說的不錯,人生就像是圍城,城裡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卻想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