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安全部門不是行動部門，極少數反恐行動局的成員也是針對國際行動，國內安全行動還是交給警察來處理，國安最多是個情報跟協同監督的身份。

  但不排除國安也有自己的行動人手，總得為極個別需要自己動手的時候做準備吧，所以作為總局的特派員，向婉是能調動人手乾這樣並不算很大規模的行動，也不會涉及成本之類。

  可老范總得過問一下啊：“小向……這有沒有成效我不清楚，我隻想了解，你這樣針對巴志明的行動，目的何在？他現在也不能算是犯罪人員吧？”

  行政級別老范肯定比小向高，但京城來的人不是見風漲三級麽，向婉就沒那麽支支吾吾跟行動失敗的畏懼：“他是道德淪喪！他已經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就不能留在這個社會危害老百姓，就算不把他消滅，也應該把他的這些能力保留給國家所用。”

  老范撓頭：“沒必要這樣對一個退伍兵吧，他沒有什麽特別的情況，這些資料都已經夠詳細了，連地方戶籍和地區刑警都時刻關注著他，也挑不出什麽犯罪問題來，萬一這樣物極必反，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向婉冷哼：“他才不是兔子！他是披著人皮的狼，他現在不是裝模作樣的要偽裝成守法公民麽？不是想過平靜生活麽？你看看他這些圖像是在過平靜的正常人生活麽？我要戳穿他這種虛偽的面具！”那張光著脊背的狗男女照片現在大大的在屏幕上是夠搶眼糜爛的。

  老范無力的強調：“這是他的私人生活問題，你們也查過了，沒有毒品，沒有致幻劑，也……沒有******之類的證據，而且這些事情就算觸及法律，也是警察部門的事情，跟我們無關，你是不是越線了？”身為領導，問話卻很不強勢。

  向婉搖頭：“范局，您得明白我的意圖，這種人回不來了，他沒有正當謀生技能，只會殺人放火，那他就應該到殺人放火的崗位上去！而不是讓他危害國民，遠離這裡，這才是我們維護國家安全的職責，你明白我的意思麽？我是要逼得他回到他該有的崗位上去！”

  老范似乎抓到點苗頭，遲疑：“假如……昨天你抓到了證據，就算不是瓢倉，也能把這樣的事情暴露給他的家人？”

  向婉點頭：“對！還有他的女朋友，是不是就斬斷了他假惺惺的偽裝環境？適當的加以控制跟軟化，是不是就能收為國有呢？”說這話的時候，高挑的女特工真有點陰測測的味道。

  老范摸下巴，也沒什麽善人的味兒：“嗯……有能力，為國效力那當然是最好了，不過他這種人國家也不缺吧。”

  向婉才給他分析局勢：“他也就是屬於特殊范圍的特殊人才，現在國家安全最吃緊的是哪一塊？不就是中亞地區麽？我們每年往那邊派了不少人，很難融入進宗教跟民族氛圍裡的，要不是以前跟蘇聯還有點聯絡底子，現在幾乎都要一窮二白了，加上國家大戰略要朝著那邊靠，每年上面給我們十局跟二局的下達任務范圍，都要逼瘋了！你知道老蔣他們十八局拿回去那點關系情報現在有幾個局在分享麽？任務很重啊……同志！”

  老前輩畢竟是個地方局的副職，比起在京城部委下的小同志，情報訊息方面還是差很多，終於被說服：“那就……還是按你的計劃來，但千萬注意方式方法，不要逼得他鋌而走險，跟人民社會為敵。”

  向婉冷豔的臉上想做出點獰笑，可還是有點小鼻子小眼的俏麗：“哼哼，我不會讓他跑出我的手掌心的，一定讓他乖乖的變成國家的看門犬！”

  估計只有那位處長才明白自己這個下屬的心思，也不全那麽為公？

  呼啦啦的突然又收走的執法人員，讓嗨翻天大廳裡面的少爺小姐們都有些傻楞！

  這個圈子有不少是幫閑跟著蹭好處的，但主力骨乾都是家境殷實的官富二代，還從沒遇見過這樣的事情，有兩個在警察系統有關系的醒過神來就忿忿的給自己長輩打電話。

  林東一直靠在門邊輕輕敲著牆面沉思，那個被推到牆根的服務員怯怯的靠過來：“林少……他們好像是直接奔著樓上的包房去的！”

  林東睜大眼，快步跟著服務員到電梯邊，隨手摸了張鈔票算是小費遞過去，小弟就再奉送點所得：“打頭的是幾個女的，都掛著徽標……不是條子那種。”

  林東臉上神色更為古怪，步出高速電梯敲那熟悉的房門，裡面立刻傳來一連串咒罵聲：“我草！真當老娘是出來賣的半掩門，一個接一個的來？”估計還是在貓眼看了看，打開一點門縫掛著鏈子防備：“小林子，你來幹嘛？”

  林東也不急著進去，就那麽靠在門邊：“怎回事？你們前腳走，後腳一大票人馬就衝進來叫我們男左女右，人妖站中間。”

  依舊浴巾包裹束胸半露的姑娘洗去了濃妝豔抹，看上去居然有幾分清秀：“我還想問你呢，沐浴露還頂在頭上，就衝進來幾個人差點把老娘輪了！還好都是母的！”

  林東表情玩味：“他怎麽樣？”

  姑娘更是火大：“神經病！把老娘扔在床上就跑了，是沒卵子還是太監？那幾個人都是來找他的！”

  林東確認：“真的是找他？”

  姑娘終於也眯上眼：“他到底是幹什麽的？一身的傷疤，虧我還差點動了心，打算試試成色呢！”

  林東皺眉：“傷疤？不是刺青麽？”

  姑娘輕哼：“光線那麽暗，我不是摸都看不出來，那刺青的眼睛，銅錢這麽大的圓孔！那刺青的黑色長毛全都是長長的刀疤！你說他是不是下面那話兒也給砍掉了？”

  林東有些心不在焉了：“你什麽時候關心過那話兒，這麽多兔崽子還不是隨你挑，他這號的，你家可受不了……高加索犬，這表示什麽意思呢？有什麽團夥做這個標記的？”

  姑娘更不屑：“你不是兔子你當然不關心，去去去！叫清兒去我包房把我的東西拿過來，我回家了！你看你這暗不拉幾的房間，就跟你心理一樣陰暗！”

  林東嘟噥：“我怎麽也比你這喜歡跳鋼管舞的癖好強！”就被砰的一聲關上門，沒在意自己的包房被鳩佔鵲巢，站在門外有點費思量：“這……真是條高加索犬？”

  說的是人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