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名叫碧螺,是藍夕夜專門找的一個吳國女子。
小芙在碧落的服侍下沐浴後,便同碧螺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而此時,遠在千裡之外的滁州,兩匹快馬如離弦之劍般向晉國的國都明州而去。
夜色深沉,月色如勾,晉國地處南方,溫度比北豢國的溫度要高很多,因此,並不是很冷。
馬上的兩人一路飛奔,從馬兒的速度和如今的時間上來看,這兩人是在急著趕路。
仿佛有什麽急事要去解決一般。
而從他們的身形上來看,前面的一匹馬上坐著一名穿著墨色衣衫,身材碩長,從騎馬的姿勢上來看,他健碩有力,騎術甚佳。
一看就是個男子。
後面的那人著一身白色衣衫,纖細的身姿,長長的黑發在風中飛舞著。由於的夜晚,看不清二人的摸樣。
只見那男子趕了一陣路以後回頭對那女子說道:“快一點!”
“好!不過墨世子,已經這麽多天了,您就是早一天趕回去,怕也已經晚了。”
女子答應一聲以後卻又說道。
“不,即使玥兒沒有在晉國,我也要趕快回去弄清楚她到底去了哪裡!”
原來這兩人一個是墨痕,一個是那酒窖中的被人當做女鬼的小嬋,原來,墨痕受的傷太過嚴重,直到此時放才痊愈,身體剛好,他便迫不及待的去打聽顏十四的下落,卻陸陸續續的聽過往的商販說沙漠裡發現了許多人的屍體。他心下一急便連夜趕路,想要趕快去晉國看看。
而小嬋,如今無父無母,聽說閻江陵也已經死了,大仇已報,留在這裡也已經沒有了什麽意義。
墨痕便認她做了義妹,帶著她一路向晉國而去。
“墨世子,聽說,那一日哪裡死了很多人,你說十四小姐會不會也已經……”
小嬋見墨痕如此,有些猶豫的說了自己打聽到的情況。
沒想到墨痕卻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意,斬釘截鐵的說道:“她不會!她一定不會那麽輕易就死掉的。小嬋,你不了解她,她就像是一顆頑強的小草,那怕只有一點點可以活下去的機會,她都不會死!我一定要找到她。”
小嬋見他如此說,不再說話,從墨痕的表情中,她看到了他對她的了解和內心那種波濤洶湧的感情。那個女子,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
此時的小嬋,突然很想見顏十四一面。
墨痕心急如焚,快馬加鞭,這一日清早到了明州皇宮門口。
墨痕下馬,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面色凝重的看了一眼皇宮的大門。
這時,門口的侍衛才認出了他,急忙跪倒在地直呼:“參見世子爺,歡迎世子爺回國。”
“都起來吧。”
墨痕將手一抬,轉頭對小嬋說:“走,跟我進去。”
說著,轉身向皇宮裡走去。
而此時,世子爺回國的消息已經通過一層層的通報傳到了墨子齊的耳裡。
此時,正是早朝時間,一朝大臣也已經聽到。
“快傳,快傳!……”墨子齊聞聽墨痕回到宮中,急忙抬手說道。
墨痕自太極殿門口走進,墨子齊一直威嚴的身姿此時不由的有一些前傾,胡子顫抖著,他不自覺的緩緩的站起身來。旁邊的太監卻低聲說道:“皇上……”
墨子齊頓時反應過來,他是一國之君,即便是發生天大的事也應該處事不驚,他緩緩的坐了下去,強壓住心頭的那份悸動。
他這一生,皇子也有四十幾個,然而,他最看重的就是墨痕,當年,他無奈何將他送到汴京。
在那兩年時間裡,他無時無刻不為自己的這個兒子擔憂,好不容易五國聯盟將其它五國打敗,去汴京談判這時,卻又遭遇變故。
他雖然知道墨痕並未死,然而,他卻從此杳無音訊。如今,他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如何能不讓他激動?
然而,身為一國之君,即便是想念兒子,即便是內心無比激動,卻也還是要保持他威嚴的王者氣概和威儀,不能失態。
墨痕自門口走進,仿佛帶進了一室陽光,他走到大殿中央,將衣袍前襟一撩,跪倒在地,拜了一拜,口中說道:“兒臣給父皇請安!願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好,好好,世子一路鞍馬勞頓,一定很辛苦吧?”
墨子齊強壓住想要走下台階同自己的兒子擁抱的衝動,威嚴的問道。
“回父皇,兒臣不辛苦!”
墨痕依舊鎮定的回答道。
眼前這個高高在上的人是他的父皇,自幼對他管教嚴厲的父親,然而,他也是大家的皇帝,他自幼就很羨慕別的孩子有父親疼愛,而他,身為一個皇子,同他的父皇卻從未有過過於親密的行為。每一次都要遵尋很多的宮規。因此,無論何時,他都能保持該有的禮儀,做到冷靜沉著。不辱皇子的身份。
“稟皇上,世子這幾年在外,定然是受了許多常人無法想象的苦,信號不辱使命。他是我們晉國的大功臣啊,皇上應該好好的獎勵他才好。!”
早有看風使舵的大臣很有眼力見的跪倒在地請奏到。
墨子白等的就是這句話,聽後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世子墨痕在汴京身為質子,臥薪嘗膽,為我國拓展疆土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勞苦功高,是應當獎勵。
說完,沉思一下,接著說道:“世子墨痕聽旨。”
墨痕慌忙叩拜。
“世子墨痕一項嚴以律已,有治國之才,身為世子之後,以身作則,為我晉國拓展疆土做出了很大貢獻,特此下旨,賜墨痕城池十座,良田百畝……”
從太極殿一出來,墨痕便帶著小嬋走了出去。
他一刻也不想耽誤尋找顏十四的時間,他聽說,那一日,晉國皇家陵園機關突然被人開了,地面上出現一個大洞,死傷無數,且黃飛騰居然也在那一次的禍事中死於非命。
他便想要從黃飛騰哪裡入手。
然而,他還是先將小嬋帶到了世子府中,將她安排在靠近後花園的一處叫清風宅的院子中,並安排了好幾個侍奉的丫頭,還命人好生待她,這才沐浴更衣,換了一件便裝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