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的自是極好!”藍夕夜是由衷的讚歎的。不過,他的心思卻未在這上面,一心想著要回去找小芙解釋清楚。
然而,知府大人卻一心想要向藍夕夜誇讚自己的女兒,因此,口若懸河的說了起來。
“小女自幼酷愛音律,對舞蹈更是鍾愛有佳,聽聞世子自由便精通音律,小女對世子一直仰慕有佳,因此,這一次聽聞世子來到這裡了,便央求我一定要邀請世子來府中做客。下官原本也該款待世子一翻,因此,便答應了她。還請世子莫怪!”
“知府大人說笑了,本世子這點兒拙技,怎能與小姐高超的技藝相提並論!大人謬讚了!你如此盛情相邀,本世子又如何會怪您呢?”
藍夕夜敷衍道。若說這琴棋書畫,他生在皇家,自然有高師所授,加上他天資聰慧,自然學的好一些,然,這些年卻忙於正事,都不記得有多久未曾摸過琴弦了。
“爹爹。”藍夕夜這廂腦子裡還沒理順,就聽到耳邊一聲呼喚。竟是那女子去而複返。
“玲兒,怎麽如此不知禮數?快快見過世子。”風離作勢嗔怪,實則是寵溺的說。
“玲兒見過世子。”風玲躬身道了個萬福。抬頭之時,眼睛去直勾勾的盯著藍夕夜看。
“小姐不必多禮,快快請起。”藍夕夜見她如此膽大,不由的將臉扭向旁邊,這才說道。
心中卻不由的思腹:“這知府也太忒不會管教女兒了,竟然如此看一個陌生男子,真心令人反感!”
“多謝世子爺。”風玲盈盈一拜站起了身,走到自己爹爹身邊坐著。風離憐愛的撫摸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身邊。寵女之情可見一斑。
風玲卻一直看著對面這個面容清俊,溫文爾雅,卓爾不凡的世子。
“世子,風玲聽聞世子精通音律,而風玲自幼也對音律頗為喜歡,今日既然有緣相見。風玲想與世子和奏一曲。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小姐過獎了,只是不知小姐欲奏何曲?”藍夕夜面露難色,但還是彬彬有禮的答應了。
風玲命人拿來琴,一雙靈巧的手就開始撫弄。竟然是一曲《鳳求凰》。聽見那悠揚的音樂,藍夕夜面色一僵。
誘,惑!這絕對是赤果果的誘。惑。
藍夕夜何等聰明的人,又怎會聽不出這曲中含義。正是如此,此時不知如何是好。合奏吧,怕風玲誤會,不和奏吧,又怕傷了人家的女兒心,實在是左右為難。
躊躇片刻,他站了起來。“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本世子不懂此曲。讓小姐見笑了。”
開玩笑,他堂堂一國世子,又豈會輕易同人彈奏這樣的曲子?
“蹦……”琴弦居然斷了。再看風玲,已是眼中含淚,扭頭跑了出去。
風離見女兒如此欲言又止,隻得歎息一聲。原本,他請求藍夕夜和他女兒合奏就有違規矩,世子爺高高在上,如何能同下面的人彈奏,那不是失了身份嗎?
他之所以有此請求,也是仗著自己的女兒容貌美麗,自己手中還有一些權利。而藍夕夜最需要的,也正是這些。
可如今,藍夕夜的表現,這是明顯的拒絕。
世子不但是戰場將軍,而且精通音律,在北豢國誰人不知?又豈能不會此曲?風玲只是一個身居閨閣的小女子,面皮本就薄,被藍夕夜這樣一說,頓時感覺無地自容。當然要羞憤而走了。
“玲兒自幼就沒了母親,是下官一手將她帶大,難免嬌寵了些,還請世子不要見怪才好。”風離有些無奈的望著藍夕夜說道。
心中卻涼了半截,看這個樣子,世子對他們家丫頭不感興趣呀!
“怎會怪罪,小姐本是好意為我們助興,只是本世子的確不懂此曲。”
藍夕夜的身份如此尊貴,而事情到了此等地步,他若還是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
這知府大人想讓自己的女兒進宮!
“唉!”
藍夕夜在心中歎息一聲,起身說道:“多謝堡主盛情款待,本世子此時也累了,還是早些回軍營的好,就此告辭!”
對於這樣的事情,他能做的只有逃避。
雖說知府權利不大,然而,此時,他的根基尚且不穩,不宜得罪這些人,剛剛收復了那麽多藩王和節度使的兵權,他不想再生事端,因此慌忙起身告辭。
風離何等聰明,事情演變到了如此地步,他再刻意挽留,實在是不成體統,因此,他隻好拱手抱拳說到:“恭送世子!”
他一直對自己的女兒很是自信,這些年,他一直悉心調教,就是想讓她一鳴驚人,今日,還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自然不能放過,因此,才巴巴的將藍夕夜請了來。卻沒有想到,藍夕夜的態度卻令他很是沮喪。隻得泱泱的送他離開了。
藍夕夜一處知府大門,即刻便快馬加鞭向軍營趕去,看不到小芙,他心裡總有些不踏實。
然而,當他匆匆忙忙趕回到軍營的時候,急急忙忙的去了小芙所在的營帳,然而,裡面黑咕隆咚的,根本沒有人。
藍夕夜又將軍營裡找了個遍,卻在哪裡也找不到小芙。
“木格!你說,他會去那裡?”
將軍營裡尋遍之後,藍夕夜問。他的語氣裡充滿了恐懼與焦慮。
若小芙不在軍營裡,很有可能被人擄去,也許是墨痕,也許是桑克,也可能是土匪惡霸什麽的……他的小芙,他的小芙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
想到這裡,藍夕夜嚇的額頭上滲出一層層的冷汗來。
木格沉默了,過了半晌才說:“屬下這就派人去找!”
“快去!”
藍夕夜失控的大叫。
木格看他一眼,無奈的搖搖頭,這才走了出去。
剛剛走出軍營,身後就傳來一個傲慢而又嘲諷的聲音:“他讓你失望了吧?”
木格不用回頭也知道是三皇子藍夕晨。
他笑笑,回過身來,問道:“三皇子為何如此說?”
“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難道,這還不是一個作為儲君的人的最致命的缺點嗎?若是被敵人利用,那可是社稷之不幸啊!哈哈哈哈哈……”
藍夕晨大笑著離開,而木格卻愣在了當下。
剛剛藍夕晨的話給了他某種啟示。
原本,他就打算帶兵去圍剿桑克,看來,必須馬上出發了。
想到這裡,桑克吩咐一隊人馬在附近尋找小芙的下落,剩下的人緊急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