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塵說完這一通話,陳子軒點了點頭說道:“好,本世子到時一定參加。”
“那本世子就不打擾啦,你繼續,繼續……”
說完,顧逸塵還露出一抹奇怪的笑意,這才轉身離開。
顧逸塵走後,陳子軒看著他的背影,用舌頭舔了舔嘴唇,輕輕扯了下唇角,露出一抹不以為然的的笑意。而後,又接著和寶寶玩耍去了。
顧逸塵的第三站是司馬禦風的府上。
司馬禦風自從那日自清幽雅築中回來以後,心情一直都很悲痛,他還沒有從失去四皇弟的傷痛中走出來,加上梧桐又到了他的府上,梧桐被藍夕夜囚禁了三年,又眼睜睜看著四皇子死在自己面前,而後,又經歷了和母親見面的那一幕,真是心力交瘁,因此,兩人一時間都很是傷悲。
主子如此,做奴才的哪裡敢大聲喧嘩,一時間,司馬禦風的府上一陣死氣沉沉,與往日歌舞生平的氣氛,簡直是有著天壤之別。
顧逸塵經過通報以後,被司馬禦風請到了客廳之中,簡單的喝過一杯茶,這才說明了來意,司馬禦風想了一想,回答道:“明日只怕本世子不便前去,我皇弟才剛剛去世,去參加這樣的宴會,只怕於理不合。”
顧逸塵卻說道:“司馬世子的心情本世子可以理解,但明日,別的世子都會到場,唯獨缺席司馬世子,這恐怕不好吧?”
顧逸塵這句話,半是威脅,半是玩笑,然而,卻聽得司馬禦風微微蹙了眉頭,顧逸塵也不管他有沒有答應,站起身來又說了一句:“明日,本世子在府中恭候大駕!”
說完,起身便向外走。
他消瘦的身形漸漸消失在司馬禦風的視線裡,司馬禦風卻還是死死的盯著他的背影看著。
這時,從屏風裡走出一個白衣女子,正是梧桐。他順著司馬禦風的眼神看過去,卻看到一個空蕩蕩的院子,轉過臉,她緩緩說道:“禦風哥哥明天還是去吧,不要因小失大才好。”
司馬禦風微微點了點頭,卻又恨聲說道:“如今我寄人籬下,不得不受製於他,等有朝一日我突破這牢籠,定讓他身首異處,一雪此仇。”
“嗯,我的禦風哥哥是最棒的!
梧桐上前抓住司馬禦風的手寬慰道。
司馬禦風勾起一抹苦澀的微笑,伸手在梧桐的頭上撫摸了一下,說道:“還是我的梧桐最理解我,你放心,禦風哥哥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顧逸塵說著,用他的額頭頂住梧桐的,又伸手環住她,抱了片刻,這才又說“我猜明日,顧逸塵一定會在他的生辰上有什麽行動。否則不會這麽勞師動眾,如今國家正在生死邊緣,他還有心情慶祝生辰,這可不能不令人懷疑,若不是真的有什麽行動的話,他不會這麽張揚。”
“那禦風哥哥一定要小心了。”
梧桐聽了他的話手上一緊,緊張的說道。
“放心吧,我司馬禦風也不是軟柿子。”
司馬玉峰寬慰梧桐道。
“嗯,就知道我的禦風哥哥是最棒的,不過,你明日可一定要小心,當心顧逸塵使詐,時刻警惕著才好。”
梧桐還是謹慎的勸道。
司馬禦風點了點頭,伸手在梧桐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這才說道:“知道了,我的小軍師。”
梧桐將他的手指一把抓住,而後又將他的手全部攤開,將自己的小手放進去,緊緊的和他十指相扣,接著她深情的凝視著他的眼睛,半晌才說:“我不想失去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一定要為我保重自己!”
說著,撲進了司馬禦風的懷裡,眼中的淚撲簌簌的落下,瞬間便將司馬禦風胸前的衣裳染濕了一塊。
“傻瓜,你這是作甚?禦風哥哥不會有事的,我向你保證,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回來。”
司馬禦風見到梧桐落淚,心裡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他千不怕,萬不怕,最怕的就是梧桐流眼淚。
“嗯。”
梧桐甕聲甕氣的答應了一聲,把頭埋的更深了。
兩人相擁了許久……
再說顧逸塵的第四站便是南夕夜的府上,如今南夕夜娶了顧欣蘭,成了她的姐夫。
不過他對這個姐夫可沒有什麽好感。
當初,他是為了想讓他的姐姐去拉攏墨痕,沒想到卻被藍夕夜使計將顧欣蘭迷奸。
皇家出了如此醜事,自然不敢聲張,只能吃了這啞巴虧,讓他們倆成了親。
不過,他的心頭之氣卻一直沒有消除。
因此,顧逸塵一直對藍夕夜很是嫉恨,不過眼下這樣的緊要關頭,他還是想要拉攏藍夕夜為他所用。
北豢國地處南疆,地大物貧,少數民族又多,各據一方,那裡的人又蠻橫無理,很難管理。
那藍夕夜的父皇藍正這個皇帝也是做的不甚穩當,因此,他才不惜一切力量想要擴展疆土,鏟除異己,鞏固自己的地位。
而藍夕夜一直想要娶顧欣蘭的目地也是昭然若揭。顧逸塵又如何會不知道呢?
他原本一心想要拉攏的是墨痕,但墨痕卻對顧欣蘭沒什麽好感。因此只能退而求其次。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既然藍夕夜送上門,那麽,他也不必客氣。等用完了再說。
到了藍夕夜的世子府上時,是顧欣蘭首先迎接出來。
見了顧逸塵這個皇弟,便說“皇弟,你可是稀客呀,可有什麽事嗎?今日怎麽有閑情到我這裡來呀!”
“皇姐你是新婚燕爾,恐怕弟弟我的生辰,姐姐你也是不記得了吧?”
顧逸塵故意酸溜溜的說道。
“噢,那還真是我疏忽了,姐姐在這裡上弟弟賠不是啦。”
顧欣蘭說著微微屈了屈身子福一幅,對顧逸晨說道。
“賠罪就免了,記得明天讓藍夕夜去參加我的生辰宴會就行了!”
顧逸塵一抬手說道。
“弟弟,你該不會是有什麽行動吧?”
顧欣蘭狐疑的問。
“我能有什麽行動?放心好了,不會害了你的夫君的!”
顧逸塵白了顧欣蘭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摸樣說道。
“哼,那個草包呀,無所謂,你要殺便殺吧,不過你可得將墨痕給我留著,到時候……”
顧欣蘭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顧逸塵又怎會不明白?
“都到了什麽時候了,皇姐還在想著墨痕?不過,我勸你還是死心吧!墨痕那小子的脾氣,可不是你能治得住的。再說了你如今已為人婦,如何還能在嫁他?”
顧逸塵嗤之以鼻的說道,赤裸裸的笑話顧欣蘭簡直是白日做夢。
“哎呀,我的好弟弟,你就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若到時我們吳國計劃成功,稱霸了整個華夏,他墨痕還不得乖乖俯首稱臣?到時候父皇將我指婚給他他又哪敢不從?”
顧欣蘭說著說著竟然露出一臉向往之色。墨痕那張豐神俊朗的臉頓時出現在她的腦海中。人說,得不到的往往是最好的,此時的顧欣蘭就是這樣。
“皇姐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事情要是有你想象的那樣簡單?不過,既然你有這樣的想法,那就好好幫我,記的明日一定讓藍夕夜來參加我的生辰。”
顧逸塵搖搖頭說道,說完轉身便走,連坐也未曾坐上一下,至於藍夕夜是否在家,他也懶得去問了。
顧欣蘭在他身後說道;“走吧,走吧,反正你也不想見我這個姐姐。
顧逸晨聞言,回頭又道:“明日姐姐你就不必過來了,記得哦!”
“知道了,知道了!”
顧欣蘭不耐煩的回答道。
說完也轉身向屋裡走去。
大紅的背影看起來是如此的招搖和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