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跑了不久之後,長公主終於在一處高坡上被摔了下來。她一連滾了許久才落在了坡下的一處河道邊,若不是被一棵樹擋著,只怕就要掉進河裡淹死了。
眾人找到她的時候,發現她渾身是傷,但傷勢不重,幸虧那坡上都是青草,沒有什麽石頭之類的。而她也只是因為受驚過度昏迷了過去,眾人急忙七手八腳的將她抬了上去。
墨痕和顏十四這個時候才趕到。正好看見侍衛們抬著長公主從他們身邊經過。
藍夕夜一路小跑的跟在侍衛身後,一臉緊張的讓侍衛輕一些,輕一些。
其它的世子都跟在身後走著,在看見顏十四的時候全都露出神色各異的表情,那陳子軒眯著眼歪著腦袋,唇角略微上揚,露出一抹玩味的表情來。
他的容貌如刀刻般菱角分明,精致的容顏上的眸子如鷹一般閃著精光,長身挺拔,卓爾不凡,如此容貌,當真是世間少有,可顏十四想起他那般對嫣兒,不由的心頭作嘔。不過,她此刻並不想跟他這樣的殘暴嗜血,視女人如玩物一般的人一般見識,神情漠然的抬著頭,並不理他。
司馬禦風一身藍色獵裝泛著冷幽的寒光,他手中牽著馬兒的韁繩,神色悠然的和他的馬兒走了過來,看見顏十四,眉梢眼臉勾起一絲戲謔的笑意。眼睛看著顏十四,話卻對著墨痕說道:“墨世子,你帶來的女人不簡單啊!有意思!”
說完這句話,還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墨痕,這才慢慢悠悠的走了,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
顧逸塵此時才緩慢的走了過來,他的馬兒被身後的侍衛牽著。
走到墨痕和顏十四的面前,他面無表情的說道:“墨世子,這個女人傷害了長公主,是否該讓她給我一個交待呢?”
不等墨痕回答,他就已經吩咐身後的侍衛:“把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
“是。”
他的話音剛落,幾個侍衛就疾步上前,就要按住顏十四的肩頭。
顏十四冰涼的神情閃過一絲陰戾之色,但她並未行動。她倒要看看他會如何處置她。
“慢著!”
眼看著那些侍衛的手已經伸到了顏十四的面前,墨痕的口中卻威嚴的發出這兩個字。
眾侍衛一頓,神情愕然的看向顧世子。
顧逸塵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看向墨痕,問道:“莫非墨世子還要為這個女人求情?別忘了,她可是傷害了我吳國長公主的凶手。你若替她求情,似乎於情於理都不好吧?”
墨痕似乎早就預料到他會如此說,只是戲謔的笑笑,接著說道:“她是我帶來的人,她做錯了事我自然脫不了乾系。可若沒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因便治了她的罪,本世子也是不服的。”
“哦?”顧逸塵揚了揚眉毛。
接著又說:“俗話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如今人證物證均在,墨世子還能將黑白顛倒了不成?”
顧逸塵的言辭變的犀利起來。似乎並不想跟墨痕講任何情面。
這是顏十四第一次看到他們正面衝突,且這個衝突的中心,竟然是因為自己。
顏十四的面上不由露出一抹涼薄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