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夕夜再也無法忍受,緊緊的揪著喉嚨狂吐了起來。
顧逸塵看他一眼,問道:“藍世子這是不舒服嗎?若是不舒服……”
“不,我恨好!也許是剛剛吃了不乾淨的東西的緣故,如今已經好了!”
藍夕夜打斷顧逸塵的話,他不能在他面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面,這是剛剛軍師在他耳邊交待的話。
“哦,既是如此,那咱們便繼續看節目吧。”
顧逸塵雲淡風輕說道。接著又沉聲吩咐:“將屍體拖下去喂狗。別饒了本世子和這幾位世子的雅興。兩個沒用的東西,即便是守口如瓶,本世子又豈會不知誰是他們的主子呢?只是,咱們幾個,如今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要是做小動作,到時候連累的可是大家,你們可要好自為之,莫要再發生今日之事!”
他的話音剛落,便立刻有人快速的將屍體處理乾淨,就連那口油鍋也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被人弄走了。
空曠的廣場之中重新聚集了一群妖嬈嫵媚的舞女,跳起了歡快的舞曲。仿佛剛剛的一切並未曾發生。
只是陳子軒藏在袖中的拳頭卻緊緊的握緊。指甲都深深的陷進了肉裡。他咬牙堅持著,可內心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限。只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在此時爆發出來。
他如今能做的只有忍!
其他的幾位世子如今眼中瞧著場中的舞蹈,直到一曲舞畢,只有顧逸塵拍著手掌“啪啪啪”
零落的掌聲響起,眾人皆鴉雀無聲。
“怎麽,是這舞跳的不好還是怎地?眾位怎麽都不表態呀?”
顧逸塵問道。他的語氣裡有著明顯的挑釁之味。剛剛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殺雞儆猴,如今見眾人沉默不語,卻又故意說出這樣的話。
墨痕首先回答:“不,正因為跳的好,因此本世子才沉浸其中,忘了鼓掌,顧世子的舞姬們自然都是極好的。”
眾人急忙連聲附和。
“是啊,是啊,顧世子的舞姬們個個都是精挑細選的,自然跳的不賴。”
“是嗎?墨世子不說本世子倒也忘了,上次贈與你的那名舞姬菲兒,你可還滿意?”
顧逸塵像是剛剛才想到一般問墨痕道。
墨痕料到他有此一問,回道:“唉!本世子還說找機會跟顧世子說這件事呢。上次菲兒不知去了哪裡,本世子派人四處尋找也未曾找到。後來,她竟然自己又回來了。問她去了哪裡,她支支吾吾卻說不出來。
本世子念她是顧世子送來的人,也不敢過多責備,便也就沒有再問,沒想到,過了幾日,她竟然發了瘋狗病,到了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她那次出去或許被什麽瘋狗咬傷了,因此回來才不敢對本世子說。
顧世子想必也知道,被瘋狂咬傷那可是無藥可救,即便本世子想盡一切辦法也沒能救下她來。可惜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就這樣香消玉殞了。墨痕真是罪過,本想著改日專門挑一個日子登門拜訪向顧世子負荊請罪,既然今日顧世子問了,索性在下就說了。也好對顧世子一個交待。”
墨痕站起身,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所說的意思無非是她既然到了我世子府,卻亂跑出去,染上怪病也不能怪我。
而且還不動聲色的將顧逸塵罵成了瘋狗。
顧逸塵聽完,嘴角不由的抽了一抽,強自擠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來說:“區區一個舞姬,死了就死了,墨世子要是喜歡,這些個舞姬你看上哪個今日便帶回去。就是全部要了,我顧逸塵也給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