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抱那麽緊……”她臉兒燒紅。
“哦?”他倒聽話,手臂松了些。可才松上一點兒,她就覺得快要掉下來了,吼,“容謙你別松手。”
“……”容謙眯眼,瞄她,似乎在問她到底是要松還是緊。
“我……我……”他的氣息包裹住了她,讓她腦袋不是那麽好使,要說什麽也找不出詞兒來了。正傻眼間,隻覺額頭微涼。
摸摸額頭,瞅著他平靜的臉,深邃黑瞳,喬雲雪非常不確定——他剛剛有吻過她嗎?
他的目光明明有著溫暖,卻總讓她覺得他能穿透人的內心。她不敢看久了,趕緊收回目光。
四十二樓到了,她飛快滑下他的身子。可他更快,在她跑出去之前輕輕地擁了下,如果不是夏天,這會是個很溫暖的懷抱。
“這是公司……”喬雲雪跑得比兔子還快。
容謙平靜的語氣傳來:“今晚有應酬,我會晚一點回來。雲雪早點睡。”
“嗯。”她很乖很乖地應著,可不知為什麽,心心微微不服氣,“容先生這麽拚命,不會是想把京華佔為己有吧?”
“雲雪如果想要京華,我就把京華佔了。”容謙語氣平平。
傻眼。喬雲雪悶哼:“京華老板應該踢了你,這種職員養不得。”
“老板踢了我,雲雪養我?”容謙的聲音已經消失在電梯內。
“呸——你忘了我們aa製。”喬雲雪撇嘴兒。纖纖手兒輕輕壓上額頭——他剛剛到底有沒有吻她?
她已經越來越看不懂他了。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很忙。
自從那天那個莫名其妙的擁抱,說要做夫-妻間的事,容謙的氣息似乎就離她越來越近。而她身為油畫街的後人,自小學素描的半路畫家,天生有著對美的追求,總是不知不覺瞅著他勾勒人-體藝術畫。
“喬雲雪——”有聲音從後面傳來。是燕子。
無力地轉身,喬雲雪挑眉:“我們能不能當作不認識?”
“不行。”燕子堅決搖頭,“你如果真不行,我可上了哦。別佔著茅坑不拉屎。”
“好臭。”喬雲雪做捂鼻狀。卻背脊挺直,看上去比燕子還高傲雅致幾分。
燕子臉兒都黑了,卷衣袖掄胳膊,最後一巴掌拍到自個兒的大腿上,恨恨地:“我看你八成就是容先生請來扮戲的。才這麽逍遙。容先生到時娶了名門千金,看你到哪哭去。”
“哦?”容謙不會笨到犯重婚罪,喬雲雪相當放心。
“你以為我哄你的啊!”拉開車門,燕子悠閑坐進去,“容先生今晚見的就是名門千金。”
名門千金?
喬雲雪一愣,他喜歡名門千金嗎?
想了想,喬雲雪莞爾輕笑——燕子在找借口刺激她。容謙已婚,名門千金都是神馬東西!
酒樓。
慢慢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容謙黑瞳最後落在對面的老人身上。
旁邊極漂亮女人禮貌地站起,極其謙恭:“容老板,容先生,我們以後聯系。”
容謙頷首,面色平靜。
“趙小姐慢走!”旁邊的老人而清風瘦骨,很威嚴,“她是局-長千金,一直說想見見你。”
“哦。”容謙淡淡的。
“這麽多年她都沒再回來。想來不會再回來。你不能再等她了,現在必須另外娶妻。”老人嚴肅地教導著,“容家長媳必須出身名門,才華卓絕。最少也要上得廳堂,下得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