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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親親老婆AA製》174.你到底是在乎我多些,還是寶寶們多些…
  凌雲岩和燕子覺察到不對,也跟了上去。

  客廳裡只剩下司徒家三個人。

  司徒老太太這才懂得著急,跟到門口喊:“你們容長風不是顯擺有私家醫生,為什麽不讓醫生上門過來看?”

  “不要私家醫生。”喬雲雪忍痛提醒,“我要找我那個醫生。她有三十年的臨*經驗。”

  “好。”言簡意賅,容謙大步走出客廳,走向奧迪,小心翼翼地把她放進前座。

  奧迪開得比地鐵還快,在車流中穿梭著,像流星。

  喬雲雪只是拚命哭,捂著肚子哭。疼得哭,也擔心得哭。容謙和她保護這對寶寶算是費盡心思。為了平安,她現有生活圈子已經只剩下京華公司、油畫村和這棟別墅。容謙雖然沒有甜言蜜語,可幾乎天天把他帶在身邊。自從知道懷孕以來,除了春節消失的那幾天,其余時間連應酬都推得一乾二淨。

  可是,為什麽在自個兒家裡,在自個兒的臥室裡,還會有這種事發生?

  一隻手握緊方向盤,另一臂卻緊緊摟住她肩頭,容謙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寶貝,不怕!”

  喬雲雪哭得更凶了。容謙抿緊的薄唇明明泄露了他緊張的心思。

  奧迪不到三分鍾就到了喬雲雪一直

  “這是怎麽回事?”婦科醫生拍著桌子,指著電腦裡喬雲雪以往的就診記錄,把面前的人罵了個狗血淋頭,“之前來孕檢的時候,有明明白白告訴你們。孕婦有受過傷的跡象,子宮本來就不容易讓卵子著*。好不容易懷上了,結果你們居然讓孕婦去受傷。還偏偏撞這麽重要的地方,你們就是不想要寶寶,也不要這麽對待孕婦。還是你們家太窮了,孕婦在家做苦力。”

  “不是這樣的,是意外……”燕子又急又怕。哭了,手指抓住凌雲岩,緊緊的。凌雲岩默默看著明明刁蠻的丫頭,卻如此至情至性。

  凌雲岩輕輕摟住燕子聳動的肩頭。

  容謙一把抓住醫生的領子,勒得醫生幾乎斷氣,他的聲音低沉而狠厲:“抓重點。現在情況怎麽樣?”

  “我……盡力!”醫生掙扎著,手指著身後,示意她得趕緊去看看具體情況。

  容謙這才松開醫生,在他寒涼的目光中,醫生戰戰兢兢地把所有閑雜人等都趕了出去。

  半個小時後,醫生把容謙喊了進去。

  “我要具體情況?”容謙長眸微涼,逼視著醫生。那握得指關節泛白的手,發出清脆的摩擦聲。

  醫生的目光一碰那指關節,立即膽寒地收回目光:“撞著的地方,幸好不是腹部要害。好在現在已經過了三個月孕期……”

  “意思是現在不會有問題?”容謙盯著醫生,低沉地加上一句,“大人孩子都沒有任何問題?”

  “那個……應該沒有大問題。”醫生不由自主把身子往後挪了挪,“不過我建議……最好留院觀察二十四小時。還有,最好能禁一個月房事。”

  “既然沒問題,為什麽還要留院觀察二十四小時?”容謙目光如炬,輕輕地,卻讓人覺得壓力大於泰山。

  醫生瞄瞄越來越深邃的銳利長眸,再看看容謙躍躍欲試的手臂,額頭開始冒冷汗:“先生你這麽緊張,你把我也弄得緊張了。為了以防萬一,我……我還是建議讓孕婦留院觀察二十四小時為好。”

  “好。”容謙低低一句。

  “啊?”醫生被容謙嚇糊塗了,看上去謙謙君子的男人,一旦發威,比老虎還可怕。

  容謙擰眉:“留院觀察二十四小時。辦手續。”

  好一會兒,容謙才大步離開診室,親自去辦理相關手續,拿藥。然後才走向喬雲雪。

  一場虛驚,卻讓喬雲雪嚇得臉色依然蒼白。特別正在雪白的病房裡,更襯得臉色如紙。而閃爍的眸子在看到容謙時,不知不覺閃爍了下。單薄的身子,卻悄悄往後面縮了縮。

  “沒事了。”容謙站在*頭一頓,忽然附身,輕輕擁住那顆有著害怕的小腦袋。感受著她細微的輕顫。

  他的感覺沒錯,因為驚嚇,喚醒她對過去的回憶,和那個死結——因為難以受孕,被洛家長輩嫌棄,被洛少帆另娶她人,在西臧-獨自折騰的歲月。

  她愛寶寶,一直維持著好心情,就是在北京,陪他被軟禁的那些天,也保持著平和的心境。而且,她也還害怕萬一沒有了寶寶,他和那些庸俗的人一樣遺棄她……這個傻女人,永遠不會對任何人說她心底最真切的憂愁。

  好久好久,喬雲雪才伸出輕顫的手兒,輕輕環住他的背,臉兒悄悄挨上他有力的胸膛。

  微微勾唇,容謙拉開她,淡淡一笑:“我們後天早上再出院。”

  “好。”喬雲雪輕輕應著,仰首瞅著他平靜的神情,悄悄松了一口氣。他這麽平穩地和她說話,似乎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不知不覺就安撫了她躁動的心兒。

  他很在乎寶寶們的,她知道。事到如今,她明知容謙在乎寶寶,並不是因為繼承權的事。容謙和容長風的關系,一直沒讓她看明白。但她心裡隱隱知道,不管怎麽樣,容謙對容長風都保持著最起碼的尊重。

  在容謙的安撫下,喬雲雪睡著了。

  容謙這才出來。在門口碰上燕子帶著別墅的保安,他點點頭:“讓他留在這兒,燕子你進去,明天不用上班。”

  “好的。”燕子一個勁點頭,“哥放心,我們會好好的。”

  容謙帶著凌雲岩向電梯走去。

  坐進奧迪,容謙吩咐凌雲岩:“燕子明天不上班,你就不用過來了。”

  “好的。”凌雲岩答應著。

  “以後不會再麻煩你天天向燕子報到。”容謙平靜地笑了笑,“燕子的心還沒安定下來,可能一兩年間不會想到結婚生子。這一段時間辛苦你了。畢竟,你有抱負,沒有義務陪著燕子玩。”

  “沒事。”凌雲岩綻開招牌笑容,“燕子姑娘很純淨,和燕子在一起,讓人時刻警醒,不被這世上所有的汙濁和利益*。燕子適合藝術。”

  “燕子她就是太純淨了。”容謙淡淡一句,眸光又深邃幾分。

  凌雲岩試探著:“我聽燕子說,她小時有繪畫天分,但後來被你勸住,絕了那份心思。”

  容謙頷首:“平平淡淡更好。我希望她是個普通女孩。才貌雙全,未必是福。”

  容謙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十分低沉,似蘊著滿滿的心事。凌雲岩心中一動,不再言語,好一會兒才提及:“容總,你為什麽不直接和司徒家的人談,說燕子本來就不想回北京?”

  容謙沒再說話,隻加大油門,向前面開去。

  見容謙凝重的神情,凌雲岩也聰明地不再多提。容謙倒點點頭。對於老婆給他招的這個助理,他相當滿意,該做的做得圓圓滿滿,不該說的不多說一個字。頭腦靈活,舉止得體。這個出身清寒的清華學子,幾乎用自學的形式完成了研究生的課程。為了出人頭地,連世故手段都十分圓融。

  凌雲岩拿起容謙放在擋風玻璃前面的病歷本看了看,輕輕咦了聲。

  “怎麽?”容謙揚揚眉。明知他現在需要安靜,凌雲岩還發出情不自禁的驚呼聲,顯然是有點問題。

  凌雲岩笑了笑:“沒什麽。原來總裁夫人的血型是ax型。我也是這個。我還以為本地只有我是這個血型,真是太巧了,難怪每次見到總裁夫人,我心裡總有種熟悉的感覺。”

  “哦?一樣的血型?”心內微微一動,容謙揚揚眉,“你是我太太招進來的。”

  “啊?”凌雲岩大吃一驚。

  容謙面容柔和幾分,略帶幾分寒意的長眸,也漸漸浮上淡淡笑意:“我太太希望我每天晚上不用忙到凌晨,所以她幫我招你進來,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讓我不再那麽忙。”

  凌雲岩立即肅然起敬,坐得筆正,恭恭敬敬地:“我一定不辜負總裁夫人的看重。這樣,要不然我請吃個飯吧!”

  “不用。”容謙阻止,淡淡一笑,“你要感謝她的話,去油畫街那個夕陽畫廊買油畫。她會很高興的。”

  “哦,我記下了。一定去捧場。”凌雲岩笑了。

  容謙不再說話。一樣的名字,一樣的血型,和雲雪那個失蹤的弟弟倒是十分有緣……

  回到別墅。容謙下車,沒有洗澡,也沒有上三樓,而是直奔二樓。二樓上司徒二老沒有睡,看著容謙回來,想上前來問。可一看容謙面無表情的樣子,二老悄悄對視了眼,杵在原地沒動。

  隻司徒奕迎了上來:“雲雪還好吧?”

  懶懶一掃司徒奕,容謙走進畫室,在母親的遺像前面停了下來。

  遺像上的母親,只有淺淺的笑容,似乎再少一點,就根本看不出笑容。母親不許燕子姓容,至死不許,這是不是說明,母親其實希望燕子回到司徒瀾膝下……

  “是我們司徒家虧待了思思。”司徒奕一改平時的老頑童語氣,十分沉重地給畫像鞠了個大躬。

  容謙忽然轉身。憑著直覺,他果然看到司徒二老已經悄悄來到畫室,但看到夏思思的畫像時,二老都停在身後二米遠沒再動。

  容謙向旁邊走去,他取下牆壁上兩幅畫,分別交到司徒二老手中:“這算燕子給二老的心意吧!”

  “你……你在給我們下逐客令?”司徒老太太捧著名畫,顫抖著問。她似乎不太相信,容謙真會這麽直接地趕他們離開。

  容謙薄唇微勾,長臉若笑,聲音卻微涼:“天倫之樂,二老在北京想怎麽享受就怎麽享受,不必要拿我妻兒做賭注。雲雪良善,如果換個女人是我妻子,二老只怕早就不能在這裡住下去。”

  司徒二老面面相覷,但仍然有所不甘:“我們只是舍不得燕子,畢竟燕子是我們唯一的孫女。”

  容謙臉上笑意深上幾分,可語氣更加寒涼幾分,眸光如注,盡凝上老太太:“我母親當年離塵之時,也最舍不得燕子。那時燕子還年幼。”

  淡淡一句,令司徒二老臉色大變。司徒老太太后退半步,看著修長如容謙,雖俊美儒雅,可隱隱間透著一股不可侵犯的氣場。一下子說不上話來。

  司徒奕上前一步,深思著:“因為你母親,你至今不能原諒我兄長是吧?”

  容謙淡淡一笑:“無愛,哪裡來的恨?無恨,又談什麽原諒?司徒家涼薄,我容謙也涼薄,無分高低。沒什麽可談的。”

  一句話把司徒奕噎住,尷尬地別開視線,依然停留在夏思思的畫像之上。

  “如果我是你們……”聲音略停,犀利長眸對直鎖住喬老太太,“今天便不會來到燕子面前。燕子的命,因為容長風才持續到今天,與司徒家毫無關系。”

  “這孩子……你怎麽可以這樣說。血濃於水啊!”司徒老爺子急了,對容謙這種說法不認同。

  容謙淡淡一笑,長臂一伸,拉下夏思思那副最動人的畫像,原來下面還有幅燕子的幼時畫像。瘦得乾巴巴的,和現在的明豔動人相比,簡直那就是來自非洲的嬰兒。容謙把畫像放進司徒二老手裡。但卻不提畫像的事,隻輕笑:“如果二老真舍不得燕子。燕子這畫像就給二老帶回去,作個記憶。燕子來這裡之前,就是這個樣子。而這時的燕子,確實完全流著司徒家的血。至於後來燕子臉上的血氣,那是爸花了多少心血才補回來的。”

  一看到那畫像,一直強悍如老太太,也不知不覺氣焰低了許多。

  老爺子抬起頭來:“容謙,你的意思是催我們離開?”

  容謙淡淡一笑,笑不及眼:“二老來這兒,原本就是為了看燕子的未婚夫而來。現在人也看到了,也沒覺得哪兒不滿意,是也該回去和司徒瀾提提是不是?”

  見二老不作聲,容謙聲音冷淡幾分:“還是二老覺得,看我容謙的後代落地,二老才覺得放心,才離開?”斜睨二老,容謙冷哼,“如果想讓我容謙打光棍,讓我妻子離家出走,兩位倒是可以住到天荒地老。”

  “……”司徒二老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二老這才明白,他們能留在這裡這麽久,只是容謙還沒想催著他們走。這個寡言的容謙,那張毒嘴,那顆心機絲毫不漏的心,足夠令他們早就離開,甚至根本不讓他們進來住都行。

  容謙把母親的畫像再度掛好,打量著聲音寒涼:“一見鍾情,一往情深。隻羨鴛鴦不羨仙,那是我母親初為人婦時的美好生活。但這一切,正是司徒家的人親手毀掉。為了司徒家的人,我母親青春易老,芳華永逝。二老難道真的可以無愧於心地看著我母親?要我母親的一雙兒女臣服於北?”

  老太太臉兒一變。

  容謙眸子變得越來越犀利,不含溫度的長眸最後環視著畫室:“這畫室,原是爸為母親專門設置的畫室……”

  容謙沒挑明,但言下之意十分明白。司徒二老現在住的,正是一個真正給予了母親安逸生活的容長風的別墅。容長風,才是替司徒瀾養大孩子的人。

  這裡的一切,包括血脈,和司徒家全然無關!

  司徒二老面面相覷。老爺子輕咳一聲,轉身就走。老太太面色變了幾變,卷了燕子幼時的畫像,向外走去。

  容謙沒看司徒奕,上了三樓。和燕子打了個電話,這才放心地去沐浴。可沐浴一出來,容謙站在屋子正中,錯愕地看著不速之客。

  司徒奕?

  三分鍾後,司徒奕和容謙一起坐到書房。

  看著一應俱全的書房,司徒奕微微動容。這是一個成功男人的房間,裡面乾淨整齊,適當地掛了幅八馬圖和山水圖,一下讓書房高檔大氣起來。這種儒雅裡帶著大氣的氣質,並不是司徒家能給出來。

  司徒家上下都是軍人,只有冷肅嚴謹,並沒有那一抹柔情繾綣……

  “這些天沒趕我們走,是為了燕子?”司徒奕試探著。

  容謙瞄了司徒奕一眼,遞給他一支煙,讓自己的臉避在煙霧中。

  “我們來的本意,是想幫助你們兄妹。”司徒奕有些尷尬,好一會兒才說下一句,“你老婆沒事吧?”

  “還好。”容謙懶懶給出兩個字。

  “怎麽沒回來?”司徒奕追問。

  容謙挑眉:“好等你們離開再回來。這樣比較安全。”

  司徒奕大為尷尬,輕咳一聲,清清喉嚨:“燕子她爺爺奶奶準備明天回北京。燕子能不能送一程?”

  “不能。”容謙聲音淡淡。

  尷尬著,司徒奕幾乎說不下去:“你還真不怕我們對你們兄妹怎麽樣?”

  “怕。”容謙將煙頭移開,讓自己的冷凝全然暴露在司徒奕面前,“但你們該比我更怕。我和燕子……不怕半夜鬼敲門。”

  司徒奕不由自主的縮縮脖子。容謙的意思正是暗指司徒家才做了虧心事。然而在夏思思的事情上,司徒家確實做了虧心事。

  容謙忽然揚眉:“他們走?你不走?”

  真是明目張膽地催著他們離開。司徒奕怪沒意思的,隻得壓著太陽穴厚起臉皮:“別這樣,打發叫化了一樣。我好歹是你們的叔叔,我沒得罪過你們。我是一心想讓你們冰釋前嫌,再說了,我這次來,可真的是為了你們母親當年的冤情。”

  容謙不語。在這住了十天,一點進展也沒有,司徒奕也好意思提這個。

  靜默中,司徒奕也明白容謙的看法,更加不好意思。司徒奕站了起來:“我明天去省委看看有沒有當年藝校的檔案。雲雪什麽時候回來,陪我去逛一次油畫街吧?我去了一次,可實在無從下手,不知該問誰?”

  容謙淡淡的:“司徒瀾說過,我母親的事,他全權調查。”

  司徒奕噎住了。訕訕地起身,自言自語:“我還不如直接求你老婆更有用些。”

  司徒奕離開了。

  不管怎麽說,第二天,司徒二老果然決定離開。離開的時候,二老交給容謙一個精致的檀木雕花紋首飾盒:“這個是送燕子的。”說完,不容容謙拒絕,老爺子緊緊壓住容謙的手,“如果燕子不要,到時讓燕子親自還我們。”

  司徒奕親自把司徒家二老送去機場。

  冷眼瞅著三人坐上出租車,容謙面容淡淡,屹立如山。直到那三人消失,容謙才轉身進了奧迪。

  “唉——”車內的司徒奕長歎。

  司徒二老瞄了兒子一眼。

  司徒奕搖頭:“瞧吧,受傷害最深的是容謙。爸媽也該看出來了,除了對容長風和他的老婆妹妹,容謙對誰都能保持一顆波瀾不驚的心,冷心冷面。爸媽,如果我們動了這幾個人,只怕才真的再沒有退路了。”

  司徒二老別開目光,不發一言。好久好久,司徒老太太悄悄抹了把眼淚:“我們司徒家的後代,窩在這裡,太委屈了。”

  “接回北京,也委屈了。”司徒老爺子沉思著。

  送走司徒二老,容謙去了京華大廈。

  上午有個重要的會議,董事會成員全到。容謙不得不去。可會議一完,容謙就抱著西裝向電梯走去。

  “喂喂,你這孩子,今天到底在忙什麽?”容長風追上去,“今天好象也沒看見燕子和雲雪。到底都怎麽了?曠工嗎?雲雪曠工那是理所當然,燕子應該給部門起帶著作用,可怎麽老拉後腿。”

  “雲雪去醫院,燕子陪著去了。”容謙挑眉。

  “啊?”容長風立即緊張起來,“怎麽了?容謙你快告訴爸,出什麽事了?我的天……不行,我的藥……”

  容長風捂著胸口,手忙腳亂要拿藥,省得立即倒下。容謙長眸微微一黯,幫容長風從抽屜找到藥,幫他服下。容長風這才喘出氣來:“好孩子,你快告訴我啊!”

  容謙輕輕揚眉,無足輕重地笑了笑:“沒事,燕子陪著雲雪孕檢。”

  “哎喲你這孩子……”容長風無力地指著容謙,“你什麽時候說話這麽不穩重了?居然把我嚇成這樣。是不是你們看不起我這京華,想去天子腳下了。”

  “爸——”容謙聲音沉了些。

  “好了好了,你當我沒說。”容長風扯著臉,有些無奈,“我知道你難做。不過你這野心也不小。如果不是我壓著,七年前發生那事的時候,你就打算離開……唉,不提這些了。如果燕子真要離開,我也認了,那到底是你媽的遺願。一直不肯改姓容,偏要姓夏,真是碎了一顆男人心。”

  “燕子不會離開。”容謙說。

  愁緒慢慢浮上容長風的臉,他沉默了,朝容謙揮揮手,示意容謙離開。等容謙一離開,門一關上,容長風忽然老淚縱橫。他伸出手,示意旁邊:“王秘書,給我拿點紙巾來。”

  “怎了?”王秘書大吃一驚。

  “沒哭,這天氣冷。擦鼻涕。”容長風沒好氣地訓秘書。一把拉過秘書手裡的紙巾,覆上眼睛。有誰知道,自從七年前,他就日夜擔心,他辛辛苦苦培育的兩個孩子會離開……

  出了董事長辦公室,容謙來到醫院,剛剛走到喬雲雪病房門口,一隻拳頭正朝他鼻子甩來。容謙一驚,趕緊往後一閃。可再快,也只夠躲開鼻子,那張臉,卻結結實實挨了一拳頭。

  火辣辣的痛!

  “少帆,你在幹什麽?”裡面傳來喬雲雪生氣的聲音,她快手快腳地走到容謙面前,一看到那張俊臉上正漸漸凝聚起來的淤青,不收心中淡淡一疼。幾乎什麽也沒想,一巴掌打向洛少帆。雖然喬雲雪沒打重,但這一巴掌打出了她的立場……唉,她的手太快了。這一巴掌真不該……

  “雲雪……”洛少帆一輩子沒這麽委屈過,錯愕地瞪著喬雲雪,“他害你差點沒寶寶了,他該打。”

  喬雲雪抿著唇,瞪了他好一會,才默默地別開眸光:“這是我們的家事。”

  家事?

  洛少帆立即變了臉色,但很快又恢復如初:“雲雪的事,就是我的事。”

  “洛少帆!”燕子在旁製止。這人連續送了十天花兒了,燕子已經極度不滿。

  容謙倚著門邊,淡淡瞄著洛少帆:“我想知道,洛少天天送花到京華,難道是因為有花沒地方送?”

  “我只是想讓容洛兩家冰釋前嫌而已。”容謙沒當一巴掌是回事,洛少帆自然也有那氣度。只是兩張含笑的臉下,是什麽複雜的心思,也只有兩個男人自己知道。

  喬雲雪聽著,真心不想兩人在一起待著。黑白分明的眸子轉上幾圈,最後懊惱地瞅著兩人,嘟囔了聲:“住一天院,都不得清靜。”說著,她獨自向外面走去。唉,她走了,這裡應該就清靜了。

  下一秒,兩個男一起攔住她:“去哪?我們去。”

  異口同聲。

  洛少帆和容謙不由自主擰眉,互相打量了下,又別開視線。可看著喬雲雪已經走了出去,兩人都又跟著喬雲雪向外走。

  喬雲雪停住,皺眉兒:“我去給你們拿藥擦臉……”

  一句話,把容謙和洛少帆兩個的腳步都止住了。

  輕歎一聲,喬雲雪有些無可奈何:“容謙,你向來是最穩重的男人啊。怎麽也讓人失望……”

  “瞧你那點德性!”洛少帆得意了,調侃容謙。

  喬雲雪無奈地瞄瞄洛少帆,深深遺憾:“少帆,你向來最缺的就是穩重。怎麽還是沒進步呢……”

  “老婆說得真是入木三分。”容謙滿意地點頭。

  洛少帆一張臉什麽顏色都有。

  燕子跟在後面偷笑。

  “唉……”喬雲雪抬頭望天。想了想,她誰也不理,大步向電梯走去。等走進電梯,她擋住門口,“你們都不許去。真丟人。”

  萬一要是被哪個有心人注意到了,拍下照片,那事情可就大了。保證會把京華和龍基一齊炒得火熱。

  最後,燕子把兩個大男人拉住,喬雲雪一個人下去了。

  站在病房中,洛少帆冷笑:“你容謙不是黑盡天下人嗎?能力卓絕?怎麽把雲雪也弄到醫院來了。你大概忘了,我洛少帆一直在旁邊看著。等著哪天你被雲雪出局呢!”

  “請便。”容謙淡淡一句,“但不要做這麽幼稚的行動。想讓我見不了人……下次先用大腦再用手腳。”

  一番話讓洛少帆俊臉憋紅,伸出拳頭躍躍欲試。

  “洛少帆,你要我告訴嫂子麽?”燕子在後面警告,“還有,你最近天天送花給我。嫂子已經十分失望。”

  洛少帆的注視力被燕子吸引住了。他笑了笑,向燕子走來,也不走得太近,在燕子一米開外停下,彎腰,逗娃娃似的:“你嫂子不會失望。我送花給你的事,現在人盡皆知,包括蘇氏。如果不是我洛少帆在摻和,天天送花給你,蘇氏那邊早就過來找你催聯姻的事了。”

  “你說慌。”燕子難得精明一回,“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個個全部虛虛實實,沒句真話。”

  洛少帆沒耐心把燕子的話聽完,轉身朝容謙笑笑:“容總不可能不知道我送花給了燕子,就是因為這個才沒找我麻煩是吧?”

  容謙眸間微微有了厲色,可瞄瞄燕子,隻淡淡說了句:“洛少該回去了。”

  “那不行。”洛少帆哈哈一笑,朝容謙擠眉弄眼,“我是孩子乾爹,我還得和寶寶說說話,培養下感情。”

  “無賴!”燕子氣呼呼的。一指容謙,“有他親爹在,你也不嫌多余。”

  “不嫌。”洛少帆笑了。

  喬雲雪拿著藥水上來的時候,就看見燕子正狠狠瞪著洛少帆。洛少帆在盯著容謙,容謙卻盯著電梯門。見她上來,容謙這才向她走來。

  後面跟著洛少帆和燕子。可燕子機靈,拿了瓶藥水,一把拉住洛少帆:“你和我都不能進去。你在外面擦藥。”

  “別鬧!”洛少帆不依。

  “別欺負燕子。”不悅的聲音傳來,然後一張粗獷的臉出現在長廊盡頭。

  洛少帆倒笑了:“又來一個乾爹!”

  那是舒漁,不知道他怎麽也知道喬雲雪在醫院裡,來看望油畫村的美人兒了。

  燕子捂了臉:“怎麽都來了……天,難道今天是搶妻日?我不管,舒漁,你如果真為嫂子好,把這個人拉去看你的油畫好不好?我保證,嫂子明天會來看你畫畫。”非常時期,燕子也懂得用點謀術了。

  神奇的,不知舒漁和洛少帆說了什麽,他居然和舒漁漸漸遠去。

  也就這一錯眼之間,容謙拉著喬雲雪進了病房,掩上門。門才關上,容謙忽然大幅度俯身,竟彎腰,將頭貼近喬雲雪腹間。

  “你幹什麽呀?”喬雲雪臉紅紅推著腹間的腦袋,不知不覺多了幾分嬌氣,“別碰我。如果不是你放縱他們司徒家的人,我也不會到醫院裡來。”

  “寶寶們在說話。”容謙擰眉,似乎很糾結,“可是我聽不懂。”

  “哪有——”明明懊惱著,可喬雲雪噗哧笑了,“寶寶們才三個月,哪裡會說話。容謙你一定耳鳴了。”

  “寶寶們在喊爸爸。”容謙一本正經,有如正在開董事局相關會議般嚴肅,“要不你聽聽。”

  “呸!”喬雲雪瞪他,“你聽自己的肚子,看能不能彎腰聽到。”

  容謙揚眉:“我又不想知道我肚子有什麽聲音,懶得聽。反正我就知道寶寶們在喊我爸爸。”

  原來容謙也會耍無賴,喬雲雪吸吸鼻子,有些無可奈何:“你別跟少帆鬧了。我看著他怪可憐的。真的,他今年才三十,正當年輕力壯的時候,卻連個女人都沒有。我都不知道,你怎麽會跟他扛上,你又不幼稚。”

  “在替前男友打抱不平?”小心翼翼地避過剛剛她給洛少帆的一巴掌,容謙壓抑著心內陌生的湧動,似笑非笑地凝著她,“你知道寶寶們喊爸爸們做什麽嗎?”

  “做什麽?”喬雲雪一愣。

  容謙作勢聽了聽,嚴肅極了:“寶寶們說,他們只要親爹,不要乾爹……”

  “噗——”本來冷著臉兒,這會兒喬雲雪實在憋不住失笑。唉,容謙啊容謙,原來也有你心酸酸的時候。這麽大個男人,居然在乎這個。什麽乾爹,說白了只是多一份關愛而已。這麽小,還在媽媽肚子裡呢,能讓人佔了便宜去?

  瞅著喬雲雪笑靨如花的面容,容謙慢慢直腰,結束耍寶的舉動。眸間浮著淡淡的笑意:“醫生怎麽說?”

  “醫生說沒事。”喬雲雪嘟囔著,“她還跟我說,本來可以讓我們在家觀察二十四小時,效果一樣的。結果她被你嚇得不敢讓我回去了。容謙……”半嬌半嗔地瞅著他一眼,喬雲雪卻偷偷笑了,“這醫生好呢,要是換一個,八成就報警把你抓了起來。”

  容謙薄臉居然微微一紅,卻別開臉兒,不讓喬雲雪看到。

  看著容謙難得一次別扭,巨大的喜悅讓喬雲雪有些衝動,她大膽地問:“容謙,你說說,你到底是在乎我多些,還是寶寶們多些啊?我瞧你最在乎的是京華吧?你是怕把京華經營垮了嗎?”

  “傻老婆!”容謙卻止不住喜悅,一把抱起她,輕輕放進被窩中,一雙手尾隨上來。

  “別……”她趕緊閃人。

  容謙擰眉:“別想歪了。我只是看看胖了多少……”

  “容謙!”喬雲雪惱了。一巴掌拍向他手背,“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都哪兒學壞的。”

  “好壞都是老婆帶的。”容謙長眸隱隱含著笑意,卻板起面孔認真地想了想,“這幾個月接觸最多的就是寶寶們的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好不好,都和老婆有關。瞧,我就不認為雲雪壞,那是因為在我容謙正人君子,只會把雲雪帶好。”

  “容謙你真是個自大狂!”喬雲雪反身撲了上去,把容謙壓下了。誰知這正中某自大狂下懷,一個巧妙的反轉,那個美妙的身子就到了容謙懷中。一隻寬大的手掌,極副侵略地握上她胸前的柔軟。不大不小,剛好一握。

  “*!”喬雲雪嘟囔著,卻又忍不住好奇,姑且忽略掉他不安分的手,“你今天心情不錯。有好事?”

  “司徒二老回京了。”容謙挑眉。

  “啊哈——”喜悅的笑聲灑落,喬雲雪撲了上去,盡情*容謙那張怎麽看都惹桃花的長臉,最後輕佻地捏了捏,“看來你和他們攤牌了。不錯。”

  “有福利?”容謙挑眉。

  “有。”喬雲雪一本正經地點頭。

  “哦?三寸?四寸?還是五寸?”容謙挑眉,似笑非笑地凝著面前的美人兒,有時她會有特別出人意料的驚人之舉。但昨晚虛驚一場,她會冒險麽?

  “五寸算什麽?”睥睨幾分,喬雲雪搖搖頭,“那太對不起女人了。要來,就來個不少於十寸八寸的……”說得她自個兒都臉紅,然後愣在那兒想,十寸是多大的尺度……

  “啊?”四平八穩如容謙,驚得*的大手,一不小心掉出衣內,人都站了起來,“老婆確定?”

  用力點頭,在容謙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喬雲雪伸出一個指頭:“明年今日,十寸八寸。容謙,你還有時間好好準備一年。我聽說,三十多歲的男人已入中期,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

  “哈哈,傻雲雪……”就見泰山崩於前,無嗔無怒無笑的京華總裁容先生,就這樣笑倒在病*上。他修長的十指,生生掐上喬雲雪白嫩的臉兒,卻始終無法止住相識以來的第一次豪情歡笑。不知什麽時候,她柔軟的身子,合適地嵌入他的懷抱中。而她欣喜的淚,卻不知不覺落下……容謙,你的開懷大笑,是不是意味著我終於攻破了你的心防?

  容謙,你以後不會再在窗前,凝著不會說話的黑夜,想著不為人知的心事了吧?

  摸著她的眼淚,容謙似乎一震,笑聲漸漸停了。可他輕輕捉住她小巧的下巴,吻上。

  他吻的是她的眼淚,熱熱的淚珠,濕潤的睫毛,那麽細密,那麽輕柔,像在珍惜著一個易碎的瓷娃娃,或是極易碎裂的國寶。

  他吻的明明不是敏感地帶,卻讓喬雲雪一身輕顫起來。她白白淨淨的指甲,偷偷滑進他胸膛,刻下喜悅的心跡。

  就那樣靜靜地,靜靜地,偎在那寬闊有力的懷抱中,直到日落夕陽,直到月上中天。她紅腫的眸子,盈滿了幸福的微笑。

  洛少帆,那已經變成一個故事……

  那一巴掌,她打得有點冤,卻沒有後悔……

  第二天是周六。上午,喬雲雪被容謙的奧迪載回別墅。她從奧迪裡面鑽出來,站在草地上,忍不住含笑“強迫”容謙,對著寬闊的視野,正逐漸轉暖的春風,一起做泰坦尼克號上男女主在船頭的經典動作。

  那種喜悅,連燕子都感染上了。站在一旁癡癡幻想著,哪個白馬王子,會讓她也如此喜悅。

  然後,喬雲雪拉著容謙上了二樓,小跑著進了畫室。二話不說,一個大鞠躬,直接一揖在地,朝著夏思思連磕了三個頭,笑吟吟地雙手合十:“婆婆大人,謝謝你!”沒有婆婆大人,怎麽可能給她一個容謙,讓她如此輕松愜意地活著。

  含笑凝著今天特別喜悅的喬雲雪,容謙不知不覺漾開笑容。

  “你不喜歡我這樣感謝婆婆嗎?”喬雲雪笑嘻嘻的,看上去又俏皮又可愛。

  “喜歡。”容謙長眸笑意濃濃,“我媽一定會喜歡這樣乖巧的媳婦兒。”

  “那你呢?”喬雲雪忽然高高地仰首,閃動的眸子泄露了她小小的心思。她是多少希望得到肯定的答覆。然後,她會有一個暖暖的、有愛的四口之家。對了,她一定要挑個時間,好好告訴容謙,她懷的是兩個寶寶呢!

  嗯哼,她以前和他開玩笑——立馬給他生兩個,那可不是信口雌黃。

  凝著她握緊的手,容謙長眸凝笑,面容放暖,輕輕點頭:“喜歡。”

  沒有預期的欣喜和喧鬧!因為喬雲雪一聽,居然傻了。

  心好亂啊,都亂成蜂窩了……容謙說喜歡呵呵……

  “我說……”司徒奕有些無奈地站在門口,“容家少奶奶,可以回神了。能不能一屈尊身,帶我去油畫街一趟?”

  “油畫街?”喬雲雪這才訕訕地醒悟,摸摸鼻子,笑盈盈地,“是不是帶你去一次,你也回北京?如果是這樣,還可以考慮下。怎麽樣?”

  搖搖頭,司徒奕點頭:“看來,也只能如此!”

  “那好吧!”喬雲雪輕快地向外面走去,“容謙昨天下午沒上公司,一定很忙。容謙你在書房裡忙好了。我回來給你做農家小炒肉哦。司徒先生,由你來開車。”

  司徒奕一愕:“你不開?”

  “我不開。”喬雲雪漾開大大的笑容,“我有開車恐懼症。”

  結果,為了能得到一個向導,司徒中將不得不親自給小輩開車,來到油畫街。喬雲雪打了個電話給老媽邀飯局,然後帶著司徒奕看畫。

  司徒奕抱著目的而來,一間間油畫店看過去,不時和喬雲雪聊著家常。但走了一大半,也沒有找到和當年相合的人。

  司徒奕打探著:“你們這兒有沒有以前在這裡上美術院校,後面去北京定居的人?”

  喬雲雪一愣:“一直在北京定居嗎?那你還來這兒找什麽?你應該回北京找。”

  “是有去北京定居,但對方要嫁人。當然不一定一直在北京了。”司徒奕解釋。

  哦,原來如此!喬雲雪還是忍不住:“你找她做什麽呀?你的老*?”

  “沒大沒小!”司徒奕居然臉紅了,別開長眸,“是一個比較重要的證人。雲雪,就是因為這個人的假信息,讓容謙他爹媽分開幾十年,讓一對恩愛夫妻成了冤家對頭。她肩負著夏思思的命債。”

  “啊?”喬雲雪聽不明白,不由困惑。

  “這是個比較長的故事。”司徒奕搖頭,“不過你知道也好。這樣吧,等逛完,回去我告訴你這個故事。這樣你可能多了解容謙一些。說實話吧,我也希望你們能過得和美。容謙這家夥雖然很討人厭,但是也是個可疼的人。”

  “為什麽要等逛完?”喬雲雪撇嘴兒,“現在邊走邊聊不好嗎?你要是說,我請你到我媽家吃中餐。”

  “真的?”司徒奕樂了。

  喬雲雪眼睛有點抽筋:“司徒先生,我們要不要拉勾勾保證。”

  這下換司徒奕臉抽筋了。半晌,才訕訕地:“好,說就說。不過你可不能生氣,得好好聽我說完……”

  “你說吧!”喬雲雪神神秘秘地一笑,“司徒中將,難道你們軍隊幹部也是這麽不乾脆麽?我以為你們司徒家的人都看不起我們的aa製,還以為司徒家的男人有多頂天立地,原來也不過如此……”

  這下激得司徒奕青筋暴跳,立即咬牙,衝口而出:“還不就是當年,夏思思初到北京,一個沒名氣的小畫匠,單純得和燕子沒兩樣。傻呼呼地對我哥一見鍾情……”

  “你沒動心吧?”喬雲雪忍不住問,“你怎麽很吃味的樣子?”天,她真不想問的,可看到的就是這感覺。

  “別打岔。”司徒奕瞪她,“思思人是沒話說,但畢竟出身平凡,是有點門不當戶不對。而且為人太純,我媽嫌棄她,所以堅決不肯同意兩人的婚事……”

  從抗婚,到私奔,及婚後多年的飄泊生活,及兩人的分離,然後司徒瀾千裡托人打聽消息……

  差不多走完油畫街,司徒奕終於把故事講到為什麽要來這兒找人的點兒上。

  “這人真可恨!”喬雲雪聽得落淚,恨不能有個東西擺在面前,讓她拍巴掌泄恨,“他到底是為什麽,要這樣陷害我婆婆?本來我婆婆可能還健在,容謙和燕子還有媽,結果被活生生地拆了姻緣,鬱鬱而終。”

  司徒奕瞅著喬雲雪手舞足蹈的模樣,不由搖頭:“愛烏及烏……看來,你很愛容謙。”

  喬雲雪傻眼,最後悶哼:“我自己的老公,我愛是應該的。不過我愛與不愛,又關司徒先生什麽關系?我想,你們姓司徒的不正在想,怎麽才能把我這個配不上容謙的女人一腳踹了是吧?”

  一句話把司徒奕堵了。

  想了想,喬雲雪擰眉:“那個美術院校,我有聽說過,但那多是培養國畫人材。和我們油畫街主銷的油畫搭不上邊。司徒先生來這兒找人,只怕會無功而返。”

  “可不就是。”司徒奕搖頭,“就是因為你們這裡重視油畫,所以我要找國畫家,反而成了老大難題。”

  “哦?”喬雲雪擰眉兒,困惑地瞪著司徒奕,“為什麽我有種感覺,其實你並不太想找到那個人,要不然不可能來這兒十幾天,一點收獲也沒有……”

  司徒奕忽然別開長眸,似乎陷入深思。

  喬雲雪擰起眉兒——她無心一句話,難道說中了司徒奕的心思?

  司徒奕為什麽不想找到那個人?

  正說著,一輛寶馬停下來,燕子的小腦袋鑽出來,笑米米的:“嫂子,哥問,是回去吃飯,還是你媽家蹭飯。”

  喬雲雪噗哧笑了:“你們在家吃,我帶司徒先生去我媽那兒吃。”

  “那我也在這裡吃。”燕子笑嘻嘻,“你們忙,我去看舒漁畫畫。”

  “啊?”喬雲雪一愣,燕子什麽時候喜歡看舒漁畫畫了?

  燕子調皮地坐進車子:“嫂子,捉弄舒漁,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嗚嗚……其實我想說,我能捉弄到的,只有舒漁這塊木頭……”

  喬雲雪聽了,無力望天!舒漁這男人,連燕子都不遺余力地欺負,真是太失敗了。時至今日,她似乎終於找到了當初沒有找舒漁閃婚的理由……

  不再管燕子,喬雲雪帶著司徒奕接著走。可她忽然站住了——前面和張大媽說話的人,是凌雲岩。

  凌雲岩怎麽也跑油畫街來了?而且那麽氣宇軒昂的年輕男人,怎麽可能拉著一大媽說話?

  喬雲雪想上前打招呼,可被司徒奕纏住了,隻好作罷。

  接著走了兩家店,喬雲雪不走了:“司徒先生,我不餓,我的寶寶們餓了。先去我媽那兒吃飯好不好?”

  “那……好吧!”司徒奕有些無可奈何。

  喬雲雪噗哧樂了:“就在前面的夕陽畫廊。幾步遠,很快就到。”

  果然很快,不到一分鍾,喬雲雪就在門口嚷嚷了:“媽,我餓死了,飯好了沒?”

  “好了好了!”夏心琴喜悅的聲音傳來,“我敢不把外孫伺侯好?我還要容謙送終呢……”

  “心琴……”一個輕得幾乎聽不到的字眼,從司徒奕唇間輕輕吐出。那純正的京腔,讓任何人都不會聽錯,那確實是司徒奕的聲音。

  司徒奕怎麽知道老媽的名字?喬雲雪大吃一驚,不由轉身看著司徒奕。

  司徒奕卻似乎忘了喬雲雪的存在。他大步向夏心琴走去,電光石火間,司徒奕一把拉住夏心琴,抱了個滿懷。

  “嘎?”喬雲雪傻眼,她忽然揚聲喊,“爸,有人非禮老媽!”

  話音未落,只見司徒奕觸電般放開夏心琴,一臉驚駭。他大步朝喬雲雪走來,一雙鐵臂鉗住她肩頭:“你喊她什麽?”

  “那是我老媽,你也非禮!”喬雲雪又急又氣,拿著一根掛油畫的勾棍,不客氣地朝司徒奕敲去,“真是的,怎麽姓司徒的就沒有一個好人。不是蠻子就是色鬼!”

  “雲雪,我有話和你說。”司徒奕躲閃著,人著忙,連聲音都變了。

  夏心琴在後面冷淡地加了句:“司徒瀾,我們這裡不歡迎你。你哪兒來,滾哪兒去。”

  啊?喬雲雪一愣,媽怎麽喊司徒奕是司徒瀾。不對,是媽怎麽知道他姓司徒……越想越風中凌亂,喬雲雪手中的小鐵棍“呯”地一聲掉落地上。

  瞄瞄喬雲雪,司徒奕還是沉聲問:“當年故宮三月,是不是你見的司徒瀾?”

  “是。”夏心琴隻應了一個字,已經大步向店裡走去。一邊喊,“承康,今天關門,不做生意了。”

  司徒奕追問:“那你知不知道,容謙是夏思思的親生兒子?”

  夏心琴慢慢轉過身來:“我知道……在雲雪結婚好久後……司徒瀾,你滾,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夏心琴忽然掉頭,把卷閘門拉下。連女兒都隔在外面。

  喬雲雪站在那兒,傻傻地站著。腦海裡各路人馬紛紛登場:司徒瀾、容長風、夏思思……現在多了個司徒奕,連老媽也摻一腳……

  司徒奕的目光讓她驚慌。

  司徒奕慢慢轉過身來,老頑童的風貌不再,他的聲音和春風一般輕:“我最擔心的,它居然成了事實。”

  “你在說什麽?我不懂。”喬雲雪瞪著他。

  司徒奕搖搖頭:“你不懂?”

  “我……”喬雲雪心慌,是出了什麽事了嗎?

  司徒奕似有不忍:“這件事紙包不住火。司徒瀾一旦來這兒,所有一切都真相大白。雲雪,我希望你和容謙夫妻恩愛百年,所以我必須告訴你,你有個心理準備。”

  “你要告訴我什麽?”喬雲雪愣愣地,“我要做什麽心理準備?”

  “當年提供假信息給司徒瀾的人,是你母親。”司徒奕平靜地告訴喬雲雪,“你的母親,親手毀了容謙的母親……”

  “不可能。”有些冷,喬雲雪愣愣地看著關起來的門,喃喃著,“我媽沒有理由這樣做。”

  “以前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司徒奕歎息,“但剛剛我明白了。心琴把我當成了司徒瀾。她以為是我和思思在一起,以為我背叛了她……但願容謙能理智明白,你是無辜的……”

  司徒奕走了,直接去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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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夏心琴毀了夏思思的一切麽?但容長風不肯饒恕的是洛家?真相出來一角……明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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