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生存生活(十六)
第二卷生存生活(十六)
徐健抓住的那位夥計正是糜家商鋪的夥計。他被徐健一抓,馬上疼的叫出聲來,“你,你輕點行嗎?”徐健抱歉的松開手,“對不起了兄弟,麻煩你快點告訴我!”糜天也在旁說:“這就是你說的徐公子,快說,是怎麽回事?”
原來,大黑在那小胡同裡等候徐健他們,閑來無事也就把那些桌椅組裝起來了,沒過多久也就完工了。見見天色已經到了中午了,可沒見到徐健他們回來,就到胡同口去觀看,見沒人也就回去坐在那裡等候。可他不知道,他是在外面觀看徐健是否回來沒有,沒有注意到其他的人,他的出現讓巡城的兵士看到了。那裡是死胡同,這些兵士都知道,見從裡面出來一個男子當然覺得懷疑,所以一個什長就帶了這隊兵士前來查看。等進去一看,什長大喜。怎麽說呢。這什長也是識貨的,一看這地上擺著的東西稀奇古怪,,估計應當是值錢的東西。心裡頓時起了貪心。要說在孔融的地界上,本來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但孔融平時施行仁政,雖說是解決了一些社會矛盾,但由於他平時少有管理,時時與人吟詩作對,撰文抨擊世人毫不忌諱,故此得罪的人也多,政策的實施也就沒那麽能夠徹底。最明顯的就是下面的偏將王修,嘴上說著是要按照孔融說的去做,但私下裡卻不聞不問。而手下的兵士就放任自流,想怎麽做就這麽做,是有稟告到王修那裡,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兵士們多有強取豪奪者,也為其送上,見王修如此,更是膽大,只是對本城的人沒那麽做,怕是傳到孔融耳朵裡不好交差。而外鄉的可就倒霉了!
什長輕聲問過身邊的小兵,小兵們也都知道什長的想法,一看都不認識,都搖搖頭。於是什長就裝模作樣的上前盤問:“汝乃何方人氏?為何在此?”
大黑一看進來一隊官兵,心裡直打鼓,“小,小民乃是泰山郡人氏,在此等候我家公子。”一聽不是本地人,什長高興極了,但臉上卻是無比嚴肅,“泰山郡?嗯,那裡被黃巾軍早就攻破了!汝如何能到此地?”
“大人,小民是隨公子來此地做點生意,以此謀生。”大黑解釋說,“泰山郡的黃巾軍早就被朝廷派來的大軍剿滅了,只是現在變成了一座死城,沒有人了。”
“放屁!我們王將軍今日尚在提醒我等留意黃巾叛逆的動向!嚴加盤查泰山郡過來的行人!我看你就是叛逆的探子!”
“大人明察,小民實在是一良民!此來的確是和我家公子前來做點小生意謀生。”大牛跪在地上大聲的辯解。
“小生意?我來問你!此物是為何物?如何作價?”什長一看更加囂張,指著桌椅問道。
“這是桌子,那是椅子,用作平時休息或工作的,至於價格我不知道,只是聽公子說過要二百兩黃金。”大黑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麽?二百兩?黃金?你們還說是小生意?”什長有點吃驚,但心裡可謂是狂喜。“你可知道我們一輩子也不能掙到那麽多的錢!老實交代,你是從哪裡偷來的!”
“大人明察,此物實在是我家公子自己製造的,要不你等我家公子回來你問他,看小民有沒有說謊。”
“老子沒空!”什長一腳踢開跪在地上的大黑,對身後的兵士命令道:“來人!把這些贓物給我帶回去!”眾兵士答應一聲上前就搶,大黑連忙爬起來攔住,“大人,你們不能這樣!此物實乃我家公子製作的,不是我們偷來的。”
“一個小小的鄉村野民,哪來如此本事?滾!信不信老子把你也抓回去!”什長一個耳光過去,大黑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五條紅印,嘴角也流出一縷血絲,但他還是穩穩的站在什長面前,絲毫不讓,他要保護好徐健的東西。
“他媽的!你還真不怕死?!”什長大怒,一腳就揣在大黑的肚子上,大黑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但他還是很快穩住身形,攔在眾人面前,“大人,你們不問青紅皂白,這不是強搶嗎?你們難道就不怕王法?”
“老子就是王法!”什長怒不可懈,命令道:“來人,把他給老子抓起來,帶回去!”
“是!”眾兵士答應一聲,一擁上前抓住大黑,立馬綁了個結結實實,一小兵獰笑道:“小子,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還偏進來,可不能怪我嗎哥幾個!老子有的樂了!回去老子就好好招呼你!”
大黑一邊掙扎一邊大罵,大無濟於事。什長讓人帶上這些桌椅就往外走了。這些兵士壓著大黑興高采烈的就隨同什長回去了。這些人剛走出胡同口,就被回來的二柱和趙老看見了。
趙老和二柱隨同帶路的人一起來到米家商鋪,把貨送到之後,糜家的夥計得到老板的招呼,留二人在店鋪裡吃飯。當聽到還有一個和他們一起來的在等他們回去,商鋪的夥計是好人做到底,讓二人吃完後給大黑帶些吃食回來,所以二人吃完了就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剛好見到大黑被官兵帶走。二柱一見大黑被抓走了,貨也被官兵拿走了,就要衝上去,卻被趙老死死拉住。“二柱兄弟,你不能去!”
“趙老,快放手!我們得去救大黑!”二柱急忙說道,想要掙脫趙老。
“你這樣去是送死!我們還是去找公子吧,找到公子再想辦法,他們人多,你不是他們的對手!要是你也被抓了,那就更加麻煩!”趙老也是著急的勸說二柱。
二柱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兩人一商量,現在不知道徐健在什麽地方,但二人能找到糜家商鋪,相信找到糜天也就能找到徐健,因為他們是一起出去的。所以二人馬上原路返回,到了商鋪一說,店裡的夥計也知道了徐健和甄文還有糜天三人出去吃飯,也知道平時他們都是在這酒樓,所以二話沒說,帶著二人就趕過來了。
徐健、甄文和糜天聽完夥計的訴說,徐健馬上就要衝出去,甄文連忙阻攔:“兄弟,你等等,這事沒那麽簡單,我想是那些當兵的看上了你的貨。這樣吧,我和糜兄去想辦法,你人生地不熟,就到我的店鋪等消息吧。”
徐健還沒來得及說話,二柱和趙老上來了,一見徐健二柱就哭了:“公子,快想辦法救救大黑!那些當兵的把他抓走了!我們的貨也被帶走了。”徐健連忙阻止,“兄弟,別哭!放心!兩位大哥會想辦法的!”然後對甄文說道,“那有勞兩位哥哥了!我就去店鋪等你的消息吧。”
糜天點點頭,“還是到我家店鋪吧,甄兄的遙遠一些。”有對那夥計說道:“你帶徐公子和他的兩位夥計回店鋪等我們。”說完招呼上甄文就急忙出去了。徐健感動的看著他們走遠才和夥計前往米家商鋪。他想,這事只要這兩位出面,應該沒什麽問題,再說自己幾人也是正經的老百姓。但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現在的社會,商人地位低下,不是他徐健的認為就可以成為現實!
傍晚,甄文和糜天回來了,倆人都是垂頭喪氣,無精打采。徐健一看心裡就涼了半截,知道這事沒有辦好。沒等二人說話,徐健說道:“二位哥哥辛苦了!快坐下休息一下!”
“兄弟,唉……”糜天長歎一聲。
“糜老爺,那你快說,我兄弟……”二柱在旁還沒說完就被徐健的眼神止住了,看到徐健發怒,連忙咽下了後半截,退到一旁不說話了。
“兄弟,對不起啊!”甄文歎息的說道,“本來我們以為前去和孔大人說,但沒想到連門都進不去!後來我們見到王修王將軍,跟他說了一下,他卻說你們來自泰山郡,是黃巾叛逆的探子,還讓我們把你也交出去。我倆人和他講理,也被他轟出來了。唉,兄弟,是當哥哥的無能啊。”
“這幫龜孫子,平時來吃吃喝喝,稱兄道弟,我們也送過他們不少的東西,唉,到頭來…兄弟,我們真的是……唉!還望兄弟多多包涵!”糜天也沒辦法了。
“二位哥哥,我知道你們已經盡力了,徐健感激還來不及,你們在如此說的話,那就叫小弟無地自容了!”徐健安慰倆人說,“你們為小弟奔波了半天,小弟真的是無以為報。”
“唉,謝謝兄弟的了理解!說實在話,那些當官的真的是看不上我們這些人的,特別是那些士族人家,他們總是高高在上,平時真的是看都不看我們一眼。要想找他們辦事,唉,花錢倒是小事,但花了錢,他們還得看心情。”
“二位哥哥,你們給我介紹一下這北海郡的情況吧,我用我自己的方式解決此事!”徐健想了想,冷聲說道,“我兄弟沒事那好說!如果有事的話,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會會他!”
“兄弟,你可別亂來!”糜天連忙阻止,“我已派人回徐州找我東家,他在徐州是在陶大人手下當差,我想他會有辦法的。”
“謝謝兄長費心!我還是想先去看看我兄弟,然後再做打算!麻煩二位哥哥為我介紹一下吧。”
“好吧,你去看可以,但不要亂來!”糜天無奈的說,“這裡是孔融大人當郡守,要說這孔大人還是一個好官,為人也仁義。但對手下卻是管的不怎麽樣。特別是王修這人,今天兄弟的夥計就是他的手下抓的。這王修平時強取豪奪,百姓都多有怨言,這些在他手裡吃苦的多是外鄉人,百姓見官不易,所以根本就沒有人告發得了他。這北海郡還有一個太史慈將軍,這人為人仗義,只是他有老母在堂,多在家盡孝,少有管理政務。兄弟這事,恐怕要這孔大人或是太史將軍說話才好辦事!要是這王修,我看真的不好辦。”
徐健聽完,沉凝了半天,說道,“我先去看看我兄弟,二位哥哥,勞煩二位了,天色不早了,你們也該休息了,徐健先行告辭。”
“兄弟說哪裡話了,天色不早了,你去也見不到人,這樣吧,明天我們陪你前往,今日就在此歇息吧。”糜天說道。
“是啊兄弟,我聽說你的人是被關在軍營,還是明天去好!現在也是宵禁時候,出去的話會惹上麻煩的。”甄文也勸說道。
徐健雖然不怕,但不想給二人帶來麻煩,再說還有趙老和二柱,想了想也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