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江山如畫64

  整個江面被大火映得通紅，直到天亮的時候才被撲滅。清點損失，被大火燒掉了大小戰船五艘，在轉移的時候小船被撞翻了兩艘，一艘大船受損。這點損失對荊州軍的艦隊來說只是皮毛，但是出現這樣的事情可就有點面子上過不去了！盛怒的蔡瑁下令將所有的哨兵帶來查問，可是都不知道這是怎麽樣起的火。不過有兩個哨兵說的一番話卻引起了蔡瑁和黃祖二人的注意！

  “都督，將軍，我們守夜的時候發現有兩艘小船，沒有看清楚船上的人，但是可以斷定他們不是我們自己的船隻，並且是駛向了江東軍的水寨那邊！我們正喊人的時候，這幾艘船就起火了！”

  聽二人這麽一說，另外有兩個哨兵也證實他們的確是聽到有船槳撥弄水面的聲音。這有人縱火看來是實情了！但是，這事何人放的火呢？

  “都督，小人認為這事和江東軍肯定有關系！都督您想，這兩艘小船怎麽來的我們不知道，但他們開過去的方向是江東軍的水寨可是大家都看見了！要是其他人做的，他敢往江東軍那邊去嗎？我們這邊起火了，動靜那麽大，他江東軍肯定會知道，這些人不會傻到過去送死吧？那就說明這些人只能是他們江東軍的人！是他們來放火的！再說，這段時間我們一直羞辱於他們，雖說白天他們才過來羞辱了我們一翻，但是這並不排除還有其他的那些被我們羞辱過的人過來報復！”一個侍衛上前說道。

  “都督，這人說的有些道理！說實在話，前段時間我們真的有點過分！有的時候我也看不下去！昨日白天有這樣的反應，我想也是我們前段時間做的過份引起的結果！昨天那人並沒有聽說受到什麽處罰，這就並不排除還有這些曾經被我們羞辱過的人前來報復！有其一就有其二！我看這中間定是那些江東軍所為！”黃祖也點點頭說道。“還有，我們折騰了大半夜，這江東軍就沒有任何動靜！都督，您說這正常嗎？我敢說，要是我們見到他那邊起火，我們肯定回去相助的！但是他們卻沒有！那唯一的解釋就是這火是他們放的！”

  “那我們還等什麽？來呀！傳我將令！全軍拔營起兵！目標！江東軍的水寨！打他狗娘養的！”蔡瑁一抖袖袍，大聲喝道，“來人，為本都督更衣！全軍準備出發！”

  不用說，這些都是青州軍在這邊的人做的！連長和那幾個戰士自然不必說了。就是這漁夫和這火，也是這些人乾的！漁夫是一個年紀稍大一點的士兵裝扮的，而乘著夜色縱火的，那當然是營長帶著人乾得了！他們得手之後假裝駛向江東軍的大營，並沒有再隱藏自己的行蹤，所以這些哨兵也就發現了。完成了這一切的他們可是回到了藏身之處呼呼大睡了。可是這邊可就忙起來了，不只是荊州軍隨著蔡瑁的一聲令下而忙碌，這江東軍也跟著忙碌起來。

  荊州軍夜晚起火，江東軍並不是沒有發現，而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不過這些負責守望的哨兵可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這段時間受這荊州軍的氣也太多了，這個時候不落井下石也算是好的了，要他們去稟報將軍，那可是太難了！一個個坐在那裡幸災樂禍的看著，更有甚者還拿出私自藏的酒肉，來了一個隔岸觀火的篝火晚會！雖說這火距離自己遠了一點，不過卻比任何時候覺得痛快！等看著火勢漸漸的小了，這才稟報自己的將軍。

  呂蒙和凌統等人聽到荊州軍的水寨起火，大吃了一驚！急忙披著衣服出來查看，這火勢早就開始熄滅，心知是這些哨兵故意這樣做的，但是這法不責眾，也不好多說！但是還是命令這些士兵準備救火的物件，準備過去幫忙！可等他們準備好了之後，那邊早就將大火撲滅了！呂蒙沒有辦法，隻得帶著兩個人坐船過去，想要看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畢竟別人還是自己的友軍不是？

  荊州軍整裝準備出發，蔡瑁也披掛整齊，正要出來的時候有人來報，說江東軍的水軍都督呂蒙來了，請求和都督相見。蔡瑁正在這氣頭上，那裡有什麽客氣的話？！當場就將傳令的士兵罵了一個狗血淋頭！要不是得到消息的黃祖過來阻攔，恐怕這蔡瑁還真的會將這傳令的人殺了！

  “好！本將軍就見見他！看看這呂蒙何以自圓其說！”聽完黃祖的勸說，蔡瑁恨恨的說道。

  “蔡都督，在下剛剛得知貴軍水寨昨夜起火，不知道燒到些什麽？有多少損失？”呂蒙登上蔡瑁的樓船見到蔡瑁後抱拳說道。

  “多謝呂都督關心，損失了幾艘船隻，至於人員倒是沒有損失！”黃祖知道這蔡瑁在氣頭上，肯定說不出好話，所以搶過話題說道。

  “呵呵，那就好！我們那邊見到火起，組織大家準備過來幫忙，卻已見到你們已經撲滅了，所以在下過來看看，看看你們有沒有需要我們幫忙的。有的話你們隻管提！只要能辦到的，在下一定全力辦到！”

  “哼！”蔡瑁冷哼了一聲，抱拳冷冷的說道：“承蒙都督的關心！我們荊州軍還能自己解決！要說有什麽事情的話，還真的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將昨晚縱火的人交出來吧！”

  “縱火的人？”呂蒙有點迷糊了，看看蔡瑁又看看黃祖，“在下不知道都督所指為何事？”

  “哼！少給本都督打啞謎！我們的哨兵發現了他們！這些人放完火之後就搖著小船逃回你們那邊去了！都督不會跟我蔡瑁來揣著明白裝吧？真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啊？”

  呂蒙一聽這話當時就是大驚失色！“都督此話可是當真？是不是你們看錯了？我軍昨晚並沒有出來！訓營還是我親自去的！”

  “哈哈，想要耍賴你也找個好一點的理由吧！”蔡瑁鄙夷的看著呂蒙，“呂蒙將軍，呂都督，我們那麽多人看到的還會有假？還有，我們這邊這麽大的火燒了半天，你們那邊居然毫無動靜！這是不是有點不合情理呢？不說別的，我們好歹還是前來幫助你們的吧？就算我們之前做的有點不對，你大都督也不應該見死不救吧？等我們燒完了，呵呵，你大都督也到了！還問我們有何損失！真的謝謝你大都督的好意了！你就不覺得你這樣做不是有點掩耳盜鈴不打自招嗎？”蔡瑁冷笑著，然後回頭對侍衛說：“替本將軍送客！”然後頭也不回的回到了船艙。

  “蔡都督！你聽在下解釋！”呂蒙叫道，但是見到蔡瑁早就走進了船艙，隻得把話咽了回去。而後轉頭見到黃祖，急忙說道：“黃將軍，這事容在下回去好好的調查一翻！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案！”

  “呵呵，謝謝都督的好意！我們荊州軍也就是酒囊飯袋，實在承受不起都督這般厚愛！你還是請回吧！我們自當稟明我主，還是撤回我們荊州！你們江東軍有這麽大的能耐，那裡還需要我們的幫助呢？再說，我們在這，也是白白浪費糧食！都督，你還是請回吧，我們還有很多事也好做！你走好！恕在下不送！”黃祖說完，也頭也不回的跟在蔡瑁的身後走進了船艙！

  “這到底是什麽做的呢？”呂蒙自言自語的說，帶著滿腹的狐疑回轉自己的中軍樓船，走到半路，想了想之後又轉道來帶凌統的船上。

  “公績，你距離荊州軍最近，昨天晚上你發現什麽異常情況沒有？”見到凌統，呂蒙開門見上的說道。

  “都督這事我查過！並沒有任何不同！一切都和一起一樣！要說到不同的話，也就是昨晚很多人很晚了才休息，都在議論那小子的事情。”凌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

  “你呀！昨晚喝酒了吧？”呂蒙沒好氣的看著凌統。

  “嘿嘿，都督，我見沒事，就和那小子多喝了幾杯。”凌統嘿嘿的乾笑了幾聲，“都督，說實在的，這小子和我還真的很對胃口！想到今天要送她過去聽候荊州軍的處置，咱還真的有點舍不得！都督，我們是不是考慮一下？”

  “還考慮什麽啊？！都出大亂子了！”呂蒙臉色陰沉，“趕快將這人送過去！還有，仔細跟我調查一下！昨晚有什麽人離開過大營！”

  “什麽意思？”凌統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我剛去過那邊，人家說這火是有人放的！而且看見放火的人往我們這邊過來了！”

  “啊？他們不會是含血噴人吧？”凌統不敢保證，懷疑歸懷疑，可是不能保證的事情還得去做！“末將這就將昨晚守夜的人全部叫來！”說完麻利的往外跑了出去。

  好幾萬人，這夜晚的守衛也自然少不了！凌統出去傳令，沒過多大一會兒，很快就有一批人過來了。

  “你們昨晚上發現有什麽不對的沒有？準確一點就是有沒有發現有可疑的人或者是可疑的船隻？還有，我們隊伍的人有沒有外出？”呂蒙知道這軍營大，守衛自然很多，現在來的這些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後面還有很多！所以見到這些人直接就問道。

  “稟報都督，我們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船只和人！我們隊伍中也沒有任何人外出！還有，整個水面上，只要是我們能見到的，都沒有任何發現！”士兵們就像是統一了一下答案似得，說的幾乎是一字不差！

  “那你們昨晚在做什麽？對面荊州軍那邊燒得那麽厲害，你們就沒有發現？”呂蒙看著這些士兵，冷聲說道。

  “都督，我們”這些士兵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怎麽開口。

  “說！”呂蒙怒喝道。

  “都督，這些日子荊州軍總是白班百般刁難我們這些送東西過去的人！說實在的，要不是看在他們是盟軍的份上，我們早就打他狗娘養的了！所以他們那邊起火，我們並沒有及時回報！說實在話，當時我們還真的趕到高興！我們不能動手，自由有老天幫我們出手懲罰他們！”一個哨兵一看呂蒙瞪著自己，嚇得縮了縮脖子，但並沒有躲開呂蒙那淒厲的眼神！索性一股腦的全說了實話！

  “看來還真的有可能是他們這幫兔崽子做的！”呂蒙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栽倒在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著前方，就像被定身法定住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