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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陸王途》二十九卷戰爭與陰謀 第六章 海中惡戰
  這時,只見在戰團中心,一艘側面塗著藍色玫瑰的海盜船,衝向另一艘巨大的黑帆海盜船。

  黑帆海盜船一邊靈活的轉向,一邊向藍色海盜船拋射著巨石和燃燒彈。和其他海盜船不同,這艘船的水手命中率非常高,很快就有一塊巨石擊中藍色海盜船的艦首,將漂亮的船首像砸個粉碎。

  緊跟著,幾枚燃燒彈又擊中目標,藍色海盜船的船帆立刻燃起大火,甲板上也冒起滾滾濃煙。

  然而,藍色海盜船卻根本不理會敵人的攻擊,鐵了心般拚命向前突進,很快就接近了那艘大海盜船。

  這時,大海盜船已經完成轉向,正準備繞到藍色海盜船的側面。哪知一艘船首像為狼頭的海盜船斜刺裡衝了出來,狠狠在大海盜船的尾部一撞。

  就聽一聲巨響,大海盜船猛的一震,原地偏了半圈,被迫停了下來。如此自然沒法再躲避,藍色的海盜船緊跟著也撞上它的船身。

  大海盜船被兩船死死夾住,再也無路可逃。隨後,兩艘海盜船拋出鉤索鉤住大海盜船的船舷,大群水手叫喊著衝了上去。

  大海盜船上的水手早就嚴陣以待,待敵軍登艦以後,雙方離開展開了激烈的搏殺。

  一時間,寬闊的甲板上盡是晃動的人影,刀劍碰撞的聲響密如急雨,不斷有人慘叫著噴血倒地,鮮血順著傾斜的甲板流成一道道小溪,最後滴入大海中。

  突然,在人群最密集的中心。就聽一聲大叫,海中突然卷起一股水流。如同昂首的毒蛇般升上半空,跟著向人群裡衝了下去。

  水流在甲板上爆了開來,就聽一連串的驚呼聲,十多名水手被水給衝入海中,其他人也都東倒西歪。只剩中間一個高大的男子昂然而立。

  那是一個赤身光頭,白須如鋼針般直立的高大老者。他手拿一把巨大的彎刀,滿身刺青,渾身肌肉如同鋼鐵鑄就,蘊含著無匹的力量。

  海盜王,庫雷!

  站在四周倒地的人群中,庫雷哈哈大笑,氣震八方:“卡特琳娜。你這個丫頭實在讓我刮目相看。既然已經把我困住了,難道連露面都不敢嗎?”

  就聽一聲冷哼,卡特琳娜在親信德威恩的陪同下,從藍色的海盜船上走了過來。同時,另一艘海盜船上,也走出一個高大的男子。

  看到那人,庫雷眼睛一眯,目光像閃電一樣射了過去:“海狼格裡高爾。果然是你在給卡特琳娜撐腰。”

  格裡高爾絲毫不回避庫雷的目光:“我在安提瓦島隱忍這麽多年,等的就是今天這一刻。庫雷,現在是你為20年前的事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庫雷嗤之以鼻。不屑道:“笑話,就憑你們?”

  格裡高爾淡淡道:“庫雷,自從在瑪納斯島損失所有的精銳後,你的實力早就不複往日了。現在支持你的海盜,只有原來的三分之一,今天的戰鬥。你已經輸了。”

  庫雷哈哈大笑,一振手裡的彎刀:“有意思。卡特琳娜,既然你想要我的命和海盜王的位置,那就憑本事來拿吧。”

  “庫雷,受死吧,我要為老主人報仇!”

  這時,卡特琳娜身邊的德威恩一聲大叫,首先衝了上去。

  庫雷冷冷看著衝來的德威恩,眼中滿是不屑之色。等德威恩衝到近前,高舉的彎刀即將劈下時,庫雷陡然一聲大喝,就像噴出一聲炸雷,幾乎整個船的人都被震得耳膜生疼。

  趁德威恩一愣神的工夫,庫雷跨前一步,一拳打在德威恩的臉上,直接把他給打飛了出去。德威恩拋飛數米遠,嘭的一聲摔落甲板,就那麽昏了過去。

  晃了晃手腕,庫雷哼道:“就憑你,還不值得我用刀。”

  說著,他舉起彎刀向卡特琳娜一指:“那麽來吧,法帝斯家的小丫頭。”

  聽他提到父親的名字,卡特琳娜的臉一下漲得通紅。她本來就是剛烈的性格,此刻仇人就在眼前,哪還能忍得住。

  只見卡特琳娜咬了咬牙,舉刀衝了上去。

  “卡特琳娜,不要衝動!”格裡高爾急忙道。

  庫雷是維羅尼卡大陸劍術最強的人之一,在海盜中無人能敵,要想擊敗他,只能通過海戰。

  但按照海盜的規矩,接舷戰裡對方船長若發出挑戰,己方船長必須應戰,這是殘酷嚴苛的海上男兒的鐵律,卡特琳娜是女人也不例外。否則就算勝利,也會失去人心。

  因此雖然明知卡特琳娜可能會吃大虧,格裡高爾也無法阻止。

  就聽一聲嬌斥,衝到庫雷面前的卡特琳娜一刀劈出。庫雷哼了一聲,隨手擋住她的攻擊,跟著將刀一轉,帶得卡特琳娜立足不穩,差點倒在地上。

  卡特琳娜急忙穩住身體,隨後接連不斷的向庫雷發起攻擊。然而面對她狂風暴雨般的進攻,庫雷卻一臉輕松,他一手背在身後,另一手揮刀格擋,甚至連腳步都不移動一下,就如同劍術老師在指導一個剛入門的學生。

  一邊招架,他一邊道:“你的航海術沒人比得上,但劍術就實在太差了。卡特琳娜,如果你真想做海盜王,就該多花些時間在練習上。”

  “你…閉嘴!”卡特琳娜全力進攻,卻連庫雷的衣角都摸不到,還要忍受仇人的冷嘲熱諷,她的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這時,就在卡特琳娜高舉彎刀,要狠狠劈下的時候,庫雷忽的向旁輕輕一側身,同時武器搭住她的刀身,用了一個小技巧一勾。

  卡特琳娜再握不住刀,驚呼聲中彎刀一下脫手飛出,掉進了海裡。由於不顧體力連續全力攻擊,她已經精疲力竭。這時腳下一滑,一下跪倒在地。

  雙手撐著甲板。卡特琳娜不住喘著大氣,臉上滿是不甘之色。這一刻她已經等了很久,卻沒想到連庫雷的身都近不了。

  居高臨下,庫雷慢慢將手中彎刀伸到卡特琳娜的頭頂:“法帝斯是怎麽教女兒的,居然連最基本的握刀方法都不會。”

  “喔。我差點忘了,法帝斯在你只有幾歲的時候,就被我殺了。”

  父親再一次受到侮辱,卡特琳娜眼中射出仇恨之色。她一下抬起頭:“庫雷,我要把你…”

  話音未落,庫雷一腳將她踢得躺倒,刀鋒直指卡特琳娜的咽喉。

  ******************************************************************

  “卡特琳娜!”

  “船長!”

  見此情景,觀戰的格裡高爾和水手們紛紛驚呼。

  這時。大船上的戰鬥基本上已經結束,格裡高爾和卡特琳娜兩船的水手,合力將庫雷旗艦的水手給全部擊敗,大船的甲板上伏屍處處,鮮血四溢。

  幾百名水手全部逼了上來,將庫雷圍在中心。然而礙於卡特琳娜的安危以及海盜的規矩,一時間誰也不敢上前。

  卡特琳娜毫不示弱的瞪著庫雷:“你殺了我吧!”

  “庫雷,你不要亂來!”格裡高爾立刻道:“你的艦隊已經輸了。投降吧。或者我們會放你一條生路。”

  沒有理會格裡高爾,庫雷面無表情的看著卡特琳娜,也不知是喜是怒。片晌。他忽的歎了口氣,轉頭看了看四周:“你一定要這麽做嗎?”

  在大船周圍的海面上,雙方的海盜船仍在激烈的搏殺,四處濃煙滾滾,巨石砸進海裡濺起的浪花,像下雨一樣潑到眾人頭上。落水的水手在海面哀嚎慘叫。

  正如格裡高爾所說,庫雷那一方的海盜船已經處於劣勢,正在逐步被消滅。因此就算庫雷在決鬥中取勝,也逃不過敗亡的下場。

  在瑪納斯島精銳盡喪以後,此次內鬥進一步耗損了海盜的實力。不過,這對海盜來說不過是司空見慣的事,在殘酷的海盜世界,他們就像是混養在一起的食人魚,當沒有獵物的時候,從來不乏同類互相吞噬的情況。

  果然,卡特琳娜冷笑道:“我這麽做有什麽錯嗎?當年你不也是殺死了我的父親,才奪得海盜王的稱號。”

  庫雷忽的道:“你應該知道,在瑪納斯島發生過什麽事。”

  “那又怎麽樣?”卡特琳娜皺起眉頭。

  庫雷道:“那你就該清楚,現在我們的敵人是那個更為可怕的怪物,而不是彼此。你想殺了我,這沒關系,海盜的傳承從來都是如此,但絕不應該是這時候。”

  卡特琳娜明白庫雷的意思,庫雷的精銳艦隊在瑪納斯島被死靈法師公會的海龍消滅,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海盜世界。

  回到安提瓦島後,庫雷積極招兵買馬,準備向死靈法師復仇。但在一貫奉行弱肉強食的海盜中,庫雷的威信已經大減,再沒有以前的號召力。因此,很多海盜都冷眼旁觀,甚至起了背叛之意。

  正是在這樣的狀況下,一直隱忍的格裡高爾認為時機已至,找回了卡特琳娜。果然,很多海盜倒向了卡特琳娜這邊,雙方隨即爆發了這場大戰。

  若在以往,這不過就是新人向舊的王者發起的挑戰,並不出奇。結果無非是新人取勝,新的海盜王上位,或是舊王取勝,將挑戰者消滅。

  但由於有死靈法師公會和海龍這個更大的威脅,這場內鬥就很不合時宜了。

  卡特琳娜冷冷道:“那你想怎麽樣?”

  庫雷向她伸出手:“暫時拋開以往的仇恨,共同對抗死靈法師。我答應你,等戰爭結束以後,我們可以依照海盜的規矩,重新完成這場戰鬥。”

  此刻卡特琳娜受製於庫雷,而庫雷的艦隊卻又被卡特琳娜的艦隊壓製,雙方各輸一城,這個提議誰也不吃虧。

  然而,卡特琳娜的個性卻極為倔強,她哼了一聲:“你大可以現在殺了我。然後重新整合艦隊。到時候你想怎麽復仇,都可以。”

  格裡高爾大驚:“卡特琳娜。你冷靜一點!”

  卡特琳娜絲毫不為所動:“格裡高爾,別說了,我絕不會向殺父仇人低頭。”

  言罷,她惡狠狠的盯著庫雷,眼中滿是毫不屈服的意味。飽滿的胸脯急速起伏,就像一頭美麗的小野獸。

  沒想到卡特琳娜這麽執拗,庫雷五指一緊,抵在卡特琳娜脖子上的刀鋒就要往前送。

  但最終,庫雷卻只是連連道:“卡特琳娜,你還不明白嗎?這場戰鬥毫無意義,只會便宜了那些死靈法師。”

  一直到這時,他都沒有傷害卡特琳娜的意思。反倒像是長輩面對一個鬧脾氣的小孩,氣極了卻打不下手。

  卡特琳娜正要說話,突然就聽一聲大叫:“看呐,有一支艦隊向這裡來了!”

  ******************************************************************

  叫喊的是一個在桅杆上的水手,只見他指著船的西側,語氣中充滿焦急。

  眾人不由自主應聲轉頭,果然在戰場的西面,一支龐大的艦隊緩緩從海平面冒出。迅速向這裡衝來。

  “那是誰的艦隊?”

  “是敵人的援軍嗎?”

  眾人紛紛發出驚疑的聲音。由於隔得尚遠,看不清那支艦隊的旗號,這樣反而更讓人生疑。

  突如其來的艦隊暫時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這時尚在交戰的雙方都陸續發現了那個不速之客。

  無論是卡特琳娜一方,還是庫雷一方,都在猜測是否是對方的援軍。

  又或者…那支艦隊不屬於任何一方。

  但無論對方屬於哪個陣營,有何目的,他們的到來,都足以改變這場傷痕累累的戰鬥的局勢。

  庫雷也扭頭看向那支艦隊的方向。突然他臉色一變,似乎已想到什麽。

  隨後,他竟然丟下卡特琳娜,大步向船舷走去。由於他這個舉動實在太過驚人,船上的人一時都有些發懵,迫於庫雷平日的威勢,水手們不由自主讓開一條通路,讓他走到船邊。

  卡特琳娜也有些傻了,顯然她完全無法理解,庫雷怎麽會突然丟開自己。但很快她就爬起身來,搶過一名水手的彎刀:“庫雷,你在耍我嗎?”

  庫雷背對卡特琳娜,在四周水手的重重包圍下,卻連頭都不回一下,只是凝神注視著逐漸接近的那支艦隊。

  顯然他認為那支艦隊的到來,比卡特琳娜,還有四周的水手,甚至自己艦隊的敗亡都要重要。

  重要到他可以完全忽略周圍所有的事。

  庫雷此舉讓卡特琳娜又驚又怒,她怒聲道:“快,給我抓住他!”

  水手們你看我,我看你,卻誰都沒有動。雖然庫雷只有孤身一人,但海盜王20年來的積威猶在,這些普通水手哪敢向他動手。

  見眾人不敢動,卡特琳娜咬了咬牙,沉聲道:“格裡高爾!”

  格裡高爾會意的點點頭,他和卡特琳娜拿著刀,緩緩向庫雷的背後接近。

  就在這時,一直望著海面的庫雷忽的道:“卡特琳娜,讓你的艦隊趕快逃吧。”

  “什麽?”卡特琳娜不由一怔。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一直在被庫雷牽著鼻子走。自尊心受辱讓她大為憤怒,她怒道:“庫雷,你究竟在玩什麽把戲?”

  庫雷轉過頭,指著那支艦隊道:“我也沒想到,他們會來得這麽快。看來死靈法師已經鐵了心,不會放過我們了。”

  話音未落,似乎為了證實他的話,半空中忽的傳來一陣沉重的破空聲,跟著就聽轟轟連響,十余顆巨大的石彈砸進海裡,在海盜艦隊間掀起一股股高浪。

  “是敵襲!”

  “那些家夥在攻擊我們!”

  水手們紛紛發出驚呼。

  受其震懾,卡特琳娜不由自主放下手裡的刀:“你說,那是死靈法師的艦隊?”

  庫雷道:“早就有傳聞,拉維特聯邦在秘密建造自己的艦隊。現在看來,就是死靈法師所為。”

  “他們已經毀掉了瑪納斯島。如今在海上唯一能威脅到他們艦隊的,就只有我們這些海盜了。一旦消滅我們,再加上那條海龍,死靈法師就能控制整個維羅尼卡大陸的海域,再沒人能跟他們抗衡。”

  卡特琳娜震驚於庫雷所說的事。但眼前情景卻不由得她不相信。她忍不住道:“所以,你才那麽急著召集海盜?”

  庫雷點點頭:“我本想趁對方艦隊尚未完成,拚死一戰,哪知他們的速度卻比我想象中更快,竟趁我們內鬥的時機殺過來。”

  “現在,一切都晚了。”言罷,他長長一歎,語氣中充滿絕望。

  就在兩人對話的這短短時間。敵軍艦隊又接近不少,同時石彈,燃燒彈等物不斷的向這邊拋來,砸進戰場裡。

  不斷有海盜船中彈,巨石紛飛,火焰衝天,而這時雙方還在交戰中,根本搞不清發生了什麽事。更糟糕的是。在互相牽製下,他們連反擊都做不到。

  眼睜睜看著敵方艦隊肆無忌憚的向己方發起攻擊,卡特琳娜和格裡高爾這才明白到事情的嚴重性。

  卡特琳娜個性雖倔。但絕不傻,她立刻意識到那支艦隊才是真正的威脅。她當即向格裡高爾下令:“格裡高爾,快命令艦隊反擊!”

  一轉頭見庫雷動也不動,卡特琳娜急道:“庫雷,你在幹什麽?快命令你的艦隊也迎敵啊!”

  但庫雷卻搖搖頭:“沒用了,我們已經沒有勝算了。”

  “你在說什麽!”卡特琳娜怒道:“說要一起聯手對付死靈法師的。不就是你嗎?現在那些家夥送上門來了,你反而要退縮嗎?”

  庫雷沉聲道:“卡特琳娜,冷靜一點,你認為我們還能繼續戰鬥嗎?”

  由於內鬥加上死靈法師的艦隊的襲擊,如今海盜雙方都已經傷痕累累,根本不可能再與那樣一支龐大的艦隊交戰。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趁對方還沒有接近,趕快逃走。回到安提瓦島重新整頓艦隊以後,再設法反擊。”庫雷道。

  卡特琳娜看看周圍的狀況,也明白到繼續戰鬥下去只能自取滅亡。她無奈的對格裡高爾道:“格裡高爾,改變命令,讓所有人都撤退。”

  格裡高爾點點頭,吩咐人去執行。很快,蒼藍玫瑰號發出信號,命令所有卡特琳娜一方的海盜船停止戰鬥,立刻撤走。

  同時,庫雷的旗艦也發布了同樣的命令。

  這時,死靈法師的艦隊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若是就此撤出戰場,憑借海盜們對這片海域的熟悉,一定能順利逃脫。

  然而,就在卡特琳娜和格裡高爾準備回到自己的船上時,海中突然起了驚人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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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混戰的海盜船中間的一片海面,突然泛起大量的泡沫,就像噴泉一樣越湧越高,似乎海裡有什麽東西正在往上升。

  噴湧的海水造成了巨大的波浪,海水瘋狂的上下起伏,帶得附近的海盜船也不住搖晃,不少水手驚叫著掉進海裡。

  就在眾人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忽然就聽嘩的一聲巨大的水響,一個巨大的物體竄出海面,高高立起。

  海龍!

  這個怪物再一次現身而出,它自海中直立而起,猙獰的龍頭注視著四周的海盜船,海水順著它醜惡扭曲的身體往下流,就如一個個小瀑布。

  海盜還是第一次見到海龍,所有人都愕然注視著這個仿佛從地獄中鑽出來的怪物,不少迷信的海盜甚至跪下向著海龍跪拜,他們以為看到了傳說中的海神。

  “天呐,那就是海龍嗎?”卡特琳娜也瞠目結舌的注視著這個龐然大物。

  庫雷的臉色一片死灰,瑪納斯島那個夜晚可怕的記憶,再一次浮現在他的腦海中。當看到海龍出現的那一刻,庫雷就知道,海盜的艦隊徹底完了。

  “快回你的船,趕快走!”庫雷對卡特琳娜叫道。

  話沒說完,只見那頭海龍揚起的身體猛的向下一竄,向著一艘海盜船衝去。

  緊跟著就聽轟的一聲巨響,海龍撞上海盜船,將其甲板撞穿,然後穿過下面的層層艙室,直接把整艘船給穿透。

  就像鱔魚鑽進爛泥裡,海龍穿透那艘船後,留在外面的尾巴左右一甩,被穿了個大洞的海盜船受不了這樣的衝擊力,在一連串嘎吱聲響中,從中折為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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