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嘴角一挑：“馬猴子，本來我不想說的，既然你問了，我也成全你，其實你家裡老爹還有那個弟弟早他媽該死了，在你們鄉裡禍害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婦了？整個鄉都不敢管你，把狀遞到市裡了也辦不了你，去省裡上訪還讓你的人半路劫回去了！老子就是***手懶，要是勤快點早就弄死他們了，這***也叫除暴安良吧！我糙，老子那叫殺惡人亦是做好事，是積德行善的你知道不？”

  陳楚雖然蒙著黑布，不過臉上的笑容亦是可以看出來。

  馬猴子隻覺得眼前發黑，父親弟弟等死的太慘，當下差點昏闕過去。

  隻激動的渾身麻木，天旋地轉，四肢無力的衝著陳楚狠狠指點：“弟兄們給我衝，給我砍死他，砍死他……”

  陳楚冷笑道：“馬猴子，你現在手下四大天王剩下一個，悍將刀奪也不在了，就憑手下這二十來個土雞瓦狗也敢和我得瑟？我本來想快點乾死你們的，不過……砍你們還得一刀一刀的解恨，老子就不屑耍手段了……”陳楚說罷眼睛一立，衝身後狠聲說道：“弟兄們，馬猴子就在前面！砍死他，給季揚報仇……”

  說罷，他第一個衝上去，緊隨其後便是金星，十幾個人像是一陣疾風驟雨，朝著馬猴子二十幾人砍過去。

  “砍死他……砍死他……”

  雙方混站一處。

  陳楚沒有動銀針，也沒有耍手段，這次實刀實砍，沒有花哨，沒有套路，手中兩把西瓜刀迎面對準一個混子頭頂狠狠劈去。

  這樣簡單的招式最能發泄心頭之恨。

  他想起要不是季揚自己找被人乾死了，今天就是馬猴子來年的忌日。

  一刀砍去，那混子手中鐵棍往上一搪，陳楚另隻手西瓜刀飛快劃開那混子肚子，一條一尺長的口子撲哧被切開，血肉翻飛，傷口黏糊糊的模糊起來。

  就像是一張大嘴，隨即噗的一聲悶聲，那混子裡面淡青色的腸子鼓了出來，淡青色是大腸，還有細細的淡黃色的小腸，血色模糊，那混子感覺肚子一陣發涼，往下一瞅，便呆住了。

  隨即劇烈的疼痛襲來，混子當啷一聲手下鐵棍落地。

  痛苦，驚恐，陳楚哼了一聲，一腳踩到對方落地的腸子上。

  噗！

  漿水迸射，黑的，白的，黃的。

  同時，四周人也被震懾，馬猴子的人禁不住後退兩步，陳楚嘴角冷笑，如同一條毒蛇倏地鑽進人群，揮舞手中西瓜刀，橫著劈砍。

  混混一愣神之際，一個小子耳朵被削掉，另一個被西瓜刀砍進腦袋，被腦骨縫隙夾住刀身。

  陳楚拔了一下沒拔動，隨即一腳踹開那混子，手裡握著一把西瓜刀繼續往前瘋砍。

  金星在後面有點惡心，同時頭皮也有些發麻，身後一行人也有些發麻，砍人經常的，但沒這麽砍的，有些不忍。

  馬猴子手下有些驚悚，有人開始扔刀逃竄。

  這時，馬猴子冷靜下來，握緊手裡的砍刀在後面衝了上來，手下小弟見大哥上了，也跟著再次砍殺過來。

  雙方亂戰起來，陳楚邊砍邊笑，臉上身上，迸射許多鮮血，一刀再次刺進對付混混小腹，隨即一扭，西瓜刀攪動，那混混低頭見自己的腸子被攪斷，連痛帶嚇，直接暈了過去。

  而陳楚一方也被砍倒數人，殺到最後，悉數把馬猴子手下人砍倒，而陳楚身後只剩下金星，段洪興和曹雲飛，十二三人，已經倒下七八個。

  馬猴子退到胡同一角，身上也被砍傷，此時握著砍刀，滿臉鮮血：“陳楚！我糙尼瑪……”

  馬猴子揮刀衝上來，但氣性太重，刀法凌亂，陳楚西瓜刀往上一搪，腳下一踢馬猴子膝蓋。

  人體膝蓋是弱處，用力猛了，一腳便容易把對方膝蓋踢斷，半身殘廢。

  馬猴子膝蓋一軟，雖然沒斷，但還是啊的叫了一聲，一腿向後，被踢倒了，陳楚揮刀指著馬猴子勃頸處。

  隨即扯下臉上沾滿鮮血的黑布，那上面的血液已經凝固成了大塊的血塊，陳楚哼哼一笑，隨即咬著牙道：“馬猴子，你他媽也終於有今天，說吧，我給你個死法，是點天燈，還他媽是活扒皮……”

  “陳楚！我糙尼瑪……老子我有一口氣也砍死你……”

  馬猴子要掙扎起來，陳楚一腳踏在他胸口，另外一隻手按住他滿是鮮血的禿頭，用力按住，抵在胡同地面上，馬猴子牙被撞掉了，滿口鮮血流出，不過還是大罵不止。

  陳楚冷笑：“馬猴子，行啊，挺硬啊，求我，叫我一聲楚爺，我可能不殺你……”

  “陳楚……我……我叫……”馬猴子感覺脖頸處松緩了一些，頭微微抬起來，滿含血水的口中，衝陳楚狠狠吐了一口：“孫子！做夢去吧！我他媽死了也是你爺爺！”

  “麻痹的……”陳楚擦了擦臉，狠狠一腳踹在馬猴子胸口。

  金星等人圍攏過來，陳楚抽出一把匕首，衝眾人一晃道：“誰來乾這個活？”

  段洪興咽了口唾沫，吐出口氣有些哆嗦。

  金星點了根煙，接過了匕首，在馬猴子滿是麻子臉上拍了一拍。

  馬猴子閉著眼，滿口流血含糊不清道：“金星，是爺們給我馬猴子來個痛快的，是娘們你就一刀一刀的來，不過馬爺我不服，我們二十多人圍住季揚也他媽砍他個重傷，沒殺他，季揚兩次被砍，我馬猴子都放季揚兩次，你們***要給我活扒皮，來啊，來吧，我看著你們怎麽下手……”

  金星猶豫了一下，緩緩站起身。

  看了看陳楚，猶豫道：“楚兄弟，馬猴子該死，但……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他畢竟是瀚城幾十年的大哥，而且季揚被砍兩次，的確是他留手了……”

  呼……陳楚吐出一口氣：“金哥，你的意思是我不講究唄？”

  金星唉的歎了口氣：“楚兄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就是有點……我也說不上來……”

  陳楚點頭，隨即道：“哪個兄弟敢乾這件事？”

  “楚哥，我來！”冷冷的一聲在身後響起。

  陳楚眯著眼，看到身後曹雲飛走過來。

  這小子一米八的身高，十四五就因為砍人進了看守所，始終是一臉冷氣。

  擦黑的膚色，細細扁扁的眼睛。

  “好啊，你來。”陳楚示意了一眼金星。

  金星匕首一轉遞給朝雲飛。

  朝雲飛上前一步踏在馬猴子身上，馬猴子手抓住他腳踝，曹雲飛一匕首下去切斷馬猴子一條胳膊手筋。

  鮮血噴湧而出，馬猴子慘叫一聲，腳去揣曹雲飛，曹雲飛反手一匕首隔斷了馬猴子腳後跟處的大動脈，也是腳筋，即使馬上接上，這條腿也廢了。

  “啊……你們殺了我吧，陳楚……你個狗娘養的……殺了我吧……”馬猴子的叫聲已經有些瘮人。

  曹雲飛細眼眯縫，隨後手按住馬猴子的頭，尖銳的匕首刀鋒抵住馬猴子太陽穴處，冷哼道：“馬爺，對不住了，楚哥要扒你的皮，你就認命吧！”曹雲飛說罷，鋒利的匕首至他太陽穴一直劃到馬猴子的下頜。

  一張細長的麻子臉被劃開一尺來長的大口子，鮮血汩汩而出，血肉翻開，馬猴子余下的一隻胳膊一條腿極力掙扎，不過被朝雲飛死死壓住，接著刀鋒劃開馬猴子另外半張臉，接著往下解他的面皮。

  鮮血，臉部薄薄的脂肪層，隨著馬猴子的慘叫，朝雲飛的刀口一點點的像是剔皮一樣的往下切。

  馬猴子牙齒咬碎，兩眼翻著，張著嘴要咬朝雲飛的腿，不過痛的他只能狠狠的咬地面，嘴貼著地面，牙齒咬著堅硬的水泥地面，上下嘴唇已經模糊成一片碎肉，亂糟糟的一團，而另外一隻被踩住的手指甲亦是狠狠摳著水泥地面，竟然嵌入進去，指甲斷裂，五指血肉模糊一片。

  刷……

  半面臉皮已經被朝雲飛用力扯下，馬猴子的叫聲讓人撕心裂肺……

  金星低著頭，咬著牙，把手裡的煙扔掉。

  拍了拍陳楚肩膀：“兄弟……差不多……算了……殺人莫過頭點地，做人萬事留一線，就當……就當積德行善了……”

  “金哥，你什麽意思？”陳楚轉過頭，看著金星。

  金星咳嗽一聲。鼓足勇氣道：“陳楚！我***說你是王八蛋！”

  陳楚撫了撫額頭，嘴張開隨後合攏，冷冰冰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微笑：“金哥……呵呵……”

  啪啪啪！

  陳楚拍了三聲手掌，朝雲飛停住，臉上毫無表情，手掌中的匕首滴著鮮血：“楚哥。”

  “朝雲飛，可以了。”陳楚踏步來到馬猴子近前，見他已然奄奄一息。

  陳楚蹲下身，衝馬猴子耳邊道。

  “馬猴子，我給金哥面子，饒你一條命，你給我記著，以後你不再是兄弟迪廳的老板，兄弟迪廳是我兄弟季揚的，還有……是我陳楚乾的你，你以後可以找我報仇，這件事和其他人沒關系，要報仇找我陳楚一個，你記住了……”

  陳楚說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塵。

  帶著受傷的人揚長而去。

  ……

  回到台球吧，陳楚已經換好了衣服。

  坐在二樓品茶。

  過了一陣，金星進來，吐出口煙說：“楚兄弟，兄弟迪廳明天咱們可以接管過來，尹胖子不和咱們爭，但是他有一個條件。”

  陳楚揉了揉額頭：“馬猴子是廢了，尹胖子不和咱們爭奪迪廳也算明智，他的條件是什麽？”

  “他……他要柳賀……”金星說著狠狠吐出口煙。

  陳楚不禁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