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條件

  第八人民醫院離學校不是很遠，大門不錯，裡面很破。

  而且裡面的醫生一個個的都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牛逼拉轟的。

  唐東翔一拐一拐的走到前面，問事處的小護士直接一招手，閃電拉轟的說：“去掛號！”

  而掛號卻拍著如龍般的長隊，這比春運的隊伍都長，估計從延安直接能排到陝北了。

  唐東翔要發飆。

  唐甜甜呼出口氣，掏出愛瘋5，晃了晃笑道：“看吧，還是得有熟人才行呢！”隨即打出個電話。

  說了幾句話，隨後掛斷道：“已經和邵鴻鴻說了，咱直接上樓就行了。”

  “不用掛號了？”陳楚問。

  唐甜甜笑道：“用掛號我還打啥電話啊，走吧！”

  三人直接來到樓上，一個中年大夫忙迎上來道：“是唐小姐吧？您先稍做一會兒，我們這正在交班，馬上給你安排醫生。”

  這醫生說話很客氣，看樣子邵鴻鴻找的確有些關系了。

  三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可過了十多分鍾也不見有人來。

  唐東翔氣呼呼的站起身，往前走了幾步，見在骨科走廊有個桌子，旁邊還坐著一個挺好看的小護士。

  “請問……”

  那小護士正在吃瓜子，白了唐東翔一眼：“有病啊？”

  “啊，我是有病。”

  “給我看看！”這小護士說著讓唐東翔把腳放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她戴上手套，一會兒碰碰這，一會兒動動那，唐東翔疼的呲牙咧嘴的。

  這小護士動完，又恢復了吃瓜子的樣子。

  然後一臉疑惑問：“你來幹啥來了？”

  “我……我***來看病！你說我幹啥來了？”唐東翔受不了了，直接把她的桌子掀翻：“你***，以為老子是軟柿子對不？”

  唐甜甜也感覺這醫院有些太不像話了。

  這時，旁邊的一個門開了，一個年輕帥氣的醫生搖頭道：“不行了，必須截肢……”

  這醫生一出來，這小護士像是見到了救世主似的，一下撲過去，像是受驚了的小兔子。

  “薛神醫，您快幫幫我吧，這來了一夥惡人想要打我！”

  這小妞兒說話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而且用自己的上半身使勁兒的往這個醫生胳膊上磨蹭，這醫生顯然也不是什麽好餅。

  “咳咳……小露啊，究竟是誰這麽不開眼啊！敢到咱們八院來鬧事兒？看我不……”這醫生轉頭看向陳楚幾人，不禁又驚又氣。

  “是你……”

  陳楚呵呵一笑：“哎呀，真是有緣分啊，剛跟薛神醫分開，這麽一會兒又見面了，薛神醫您還買鞋墊不？我這又給您進了好幾百雙呢……”

  薛亮亮咬牙啟齒的，不過看到陳楚身邊的唐甜甜不禁眼睛一亮。

  看看還在懷裡磨蹭的小護士，雖然長得還行，但個頭不高，磨蹭自己胳膊的上半身也比較下垂了，不知道被多少醫生啥的給玩弄了，到老子手裡不一定是他媽幾手貨了，再看人家對面這妞兒。

  大腿筆直，顯然是好的，下面肯定沒有被開發過，像懷裡這妞兒，腿都成羅圈腿兒了，大腿得讓男人劈成什麽鳥造型了。

  “咳咳……”薛亮亮一推這護士的頭，這護士被大力推開了。

  “小露啊，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怎麽就是不聽呢！咱們是純潔的上下級關系，不要逾越這個道德底線的鴻溝，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你再這樣一次，我只能向邵院長請示開除你了，不開除你，我薛亮亮就開除我自己！咳咳……”

  薛亮亮說完大步上前，一臉堆笑道：“這位……女士，今天好像我們見過的，對了，您有什麽病？我們八院的醫生向來都是為人民服務的……”

  那叫露露的護士不禁冷哼一聲，經歷了不少男人，薛亮亮這德行的她再了解不過了。

  氣呼呼的轉身走了。

  唐甜甜白了薛亮亮一眼：“我哥的腳傷了。”

  “唔，好說，好說，馬上安排……”說著還不忘挖苦陳楚一句：“哎呦，你不是大中醫麽，怎不給看看呢！”

  陳楚呵呵一笑：“殺雞焉用牛刀，這點小病小災的薛神醫動手就可以了，我就沒必要了吧？”

  “你……”薛亮亮隨即笑了：“好……我不和你一般見識，穿新鞋怎能踩狗屎呢。哼……”

  “薛醫生，秀麗的腿真的要截肢嗎？”這時，一個身材不高，有些微凸的老先生在後面歎了口氣說。

  這老先生穿著得體的西服，還系著領帶。

  “唔……邵院長。”薛亮亮忙轉身道：“是的，唉，我已經盡力了，您老伴這兩條腿時間不短了，而且已經動脈老化，神經不少也已經壞死了，我認為，即使去京都也是要截肢的，即便去了米國……可能也是這個結果了。”

  “唉，我知道……”老者臉色暗淡，手攢了攢眼睛道：“其實，我也早知道這個結果了，京城的一些專家朋友也來過的，都把秀麗這雙腿判了死刑了，薛專家剛從米國回來，我只是抱著一線希望，既然薛專家都這麽說了，也隻好截肢了。唉……”

  老者像是一時間老了好多歲，背影頹敗，神色滄桑。

  “嗯，邵院長，也不能這麽說，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比如火烈卻消逝與水，木生則要濫伐與金，而萬物皆然要歸塵與土，土亦然再生金木水火……可見沒有絕對的可能……”

  “你……你說什麽？”老者聞言轉會身，兩隻眼睛已經渾濁的看向陳楚。

  “呵呵，邵院長，我只是說說我自己的看法而已，也不知道對不對，這些話也是醫術中《大荒西經》中所載……”

  別人還沒說話，薛亮亮哈哈大笑起來：“《大荒西經》是什麽玩意兒？我們用最先進的科學儀器，最先進的醫學手段都已經判定這雙腿已經廢了，就如同燒成炭的木頭，還能重新生長嗎？”

  陳楚冷笑道：“誰說朽木不能迎春？只要心不死，再生又有何難。”

  “哈哈哈……妖言惑眾！邵院長你別聽這小子的，剛才我在師院講課的時候，這小子就安排托去給我搗亂，現在又追到咱醫院來了，這人簡直是別有用心……”

  邵院長卻像是迷住了一樣，兩眼直勾勾的，嘴唇蠕動道：“大荒西經，大荒西經……我曾聽聞過，但不知曉，真的有大荒西經嗎？”

  “大荒西經中有接骨，錯筋，撥脈，回血，在商代就有所創，和伏羲針法一秉相承，怎能沒有？”陳楚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

  但這笑容在邵院長腦袋中轟轟響不亞於五雷轟頂。

  “你……你會這些？”

  “呃……”陳楚猶豫一下道：“我也隻知皮毛，畢竟這東西失傳已久了，我隻懂得點滴了，當然，要是信得過我，我可以嘗試一下，看看患者的腿。”

  “好，好……”邵院長頻頻點頭。

  唐東翔卻咧嘴了：“楚兄弟，你既然能看腿，為啥不先給我看看腳，我還特意跑了這麽遠來到八院。”

  陳楚咧咧嘴：“不是我不看，是你的腳太臭了……”

  唐東翔呸了一聲，轉頭對唐甜甜道：“妹子，你看這男人靠不住啊……”

  “哎呦！”

  唐甜甜又在他腳上踩了一下，唐東翔眼淚差點淌下來。

  ……

  “站住！你是什麽人？竟然也要治腿？這腿已經被判死刑了，我是西醫專家，明白告訴你，要是再不盡快截肢，這腿有爛掉的危險……”薛亮亮擋住陳楚，隨即衝邵院長道。

  “院長，你不能讓這種人胡來啊，你問他有沒有行醫資格證？要是有我就讓他看腿！”

  邵院長愣了愣：“這位……小兄弟，你有行醫……”

  陳楚咳咳道：“你問問李時珍有沒有行醫資格證，還是扁鵲有？還是華佗有？”

  “你……”薛亮亮一時蒙住了，不好作答。

  “讓開！”陳楚一推他，進了房間。

  輪椅上坐著一個老太太，慈眉善目的，雖然一把年紀的，但不難從眉眼上看出，年輕的時候也是風華絕代了。

  “年輕人，你真的能給我看腿？”老太太臉上掛著慈善的笑。

  “額……死馬當活馬醫吧，我看看先……”陳楚說著手落到了她瘦黃的腿上，感覺那腿瘦而冰涼。

  沒有一絲的脈搏，而血肉像是乾涸，隻摸到了皮包骨頭，乾涸的血肉青筋還有外面樹皮一樣的皮囊緊緊的貼靠在腿骨上。

  這樣的腿看樣子只能截肢了。

  神經貌似全部壞死，亦然如同劈材朽木一般，陳楚順著往下撫摸，這時，已經聚集了一叢人。

  邵院長在哪，這些醫生肯定會跟著溜須拍馬屁的了。

  更何況是給邵院長的老伴兒看腿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陳楚最後摸到老太太腳踝之下。

  忽然道：“我要看看你的腳底。”

  老太太慈眉一動，善意的老眼有些凌厲異常。

  仿若一股冷光蕭殺而出。

  陳楚抬頭，捕捉到這裡，心頭禁不住一顫。

  “年輕人，你真的要看我腳底？”老太太聲音溫和，卻帶著一絲的冷意。

  “看看無妨，再說我說過是給你治腿的，就要找到病者根源，你不會不想讓自己的腿好起來吧？”

  “呵呵……”老太太淡淡一笑，慢慢點點頭。

  陳楚掀開老太太腳底，發現有一處黑跡，貌似胎記一般。

  陳楚呼出口氣：“好吧，這腿我能治，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