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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仙姬》178.第178章 公主和公主
  月華雖然是個老狐狸,還是個超級爛人,但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幾分真本事。

  依照他的法子調製的湯藥,每日喂李夜吟服下,如此三天后,他的氣色果然好轉許多,不再是阻斷天地的假死狀態,伴隨著呼吸,天地間的靈氣自然流入身體充盈體魄,膚色也從慘白發青變成微微病態的潮紅。

  然而卻有一個棘手的問題擺在了李玉暖面前。

  正是看中了洛陽累積千年的帝王氣,李夜吟才選擇洛陽療傷。此番事出意外,也虧得他底蘊深厚、未雨綢繆,徐媛媛和麗偃的乾坤袋中存放了無數的奇珍之物,這才能將幾乎每天都變化的湯藥需要的刁鑽材料湊齊。

  但是有一件東西,卻是連測算無漏的李夜吟也沒有弄到手。

  天子草,下葬不滿百年尚未完全腐朽的君王屍骸經地下陰氣滋養後口舌中長出的草。

  大凡能夠成就帝王位者,皆受到天運庇護,生前積蓄了大量的天地人氣,死後又得太廟香火供奉,這些香火和天地人氣被九泉的陰氣侵蝕後,會讓君王的金口玉牙中生出一種只有修真者才能看到的菌絲。將菌絲取出,置於月光下,灌以生命之源,菌絲會迅速發芽長成一棵絳草,便是天子草。

  以天子草整棵入藥,可以讓因為死氣和生機交戰而陷入崩潰的肉體迅速得到恢復。

  但是……想得到天子草就必須挖皇陵,然而北齊正當國運昌盛,皇陵周圍戒備森嚴且積蓄了大量的金甲元氣。李玉暖不介意強行破開皇陵砍下君王首級,只是如此一來卻很可能李夜吟的謀算。

  畢竟,挖人祖墳不共戴天,何況他們當下的力量還不足以和枯澤或是拓跋皇族的任何一個正面對撞!

  也不是沒想過挖李氏祖墳,只是縱然禦劍可以一日千裡,想到親手打開祖先的墳墓……李玉暖頓時覺得羞愧難當。

  正當她左右為難的時候,曲浪出現了。

  “公主可是近來有什麽煩心事?”他開門見山地問道。

  李玉暖也不諱言,將李夜吟的病情加重需要一味極冷僻的藥物的事情說出,但她沒有說那味藥是什麽。即使曲浪在皇城內頗有些地位,想要進入皇陵取拓跋氏先祖的首級,也還是強人所難了。

  可惜曲浪不知李玉暖的這份心思,聽完她的歎息,隨即露出迷惑不解:“可是那味藥極其稀罕?”

  “比稀罕更加難得。”李玉暖敷衍地說著,她的心裡矛盾極了,她希望曲浪能帶她進北齊皇陵取藥,卻又覺得自己不該為了一棵天子草,犧牲了好不容易才得到北齊皇室信任的曲浪。

  如果此刻坐在這裡的事夜吟,想必他已經找到兩全的解決手段了吧。

  李玉暖自怨自艾地想著,月華說得沒錯,她雖然見識了人心叵測,但內心深處始終還保留著單純和愚蠢的責任感。

  她的這些矛盾,曲浪都納入眼底,他雖然不知李玉暖究竟在想些什麽,卻通過她變幻不定的表情,猜出了大半。

  “那味藥……是不是必須從北齊皇宮中才能取得?”他單刀直入地問道。

  李玉暖一驚,急忙搖頭,道:“不,不是,不是!”

  曲浪頓時了悟,道:“公主的表情讓我知道了答案。公主,你可是擔心進宮取藥……會連累我?”

  李玉暖不語,曲浪遂掀衣下跪,叩首道:“我曲浪早是不全之人,死後也無顏再見列祖列宗。唯獨心中一片磁針鐵,不指南方不肯休。能夠用我的命交換世子的命,是我的榮耀,又……怎麽會擔心被連累?”

  “你不怕連累,我卻怕浪費。”李玉暖嚴肅地說道,“夜吟哥哥若是知道我把你的命浪費在這種事情上,一定會怪我!”

  “……但世子當下性命堪憂,就算怪罪公主,那也是以後的事情!”曲浪斬金截鐵地說道,“公主,你要的東西是什麽,我就算豁去性命也要為你取來。”

  “大齊孝武帝的首級。”李玉暖一字一頓地說著,並如願在曲浪的臉上看到了驚愕。

  她補充說道,“我需要的東西是天子草。我早已潛入北齊皇陵查勘多次,孝武帝的墓穴是整個皇陵中最得靈氣聚合之地。且他下葬不足百年,屍骨還沒有完全腐爛。最為難得的是,孝武帝生前主持改革,將北齊從偏安一隅的遊牧小國變成如今的東方霸主,可謂天地人三氣皆全,他的口中必定有我要的草藥!”

  “可是開掘皇陵——”曲浪的舌頭有些發抖,並不是被李玉暖的話語震撼,而是——

  皇陵守備森嚴,且機關重重,即使事前布置周全又有潛入者不惜性命,也未必能進入主墓室,打開靈柩,取出孝武帝尚未完全腐爛的首級!

  “現在知道我為何為難了吧?”李玉暖自嘲地說著。

  曲浪歎了口氣,道:“確實很難,難如登天。但從長計議,倒也不是沒法子。”

  “我也知道只要從長計議總會找到機會,可是夜吟等不了那麽久……我……或許我該讓你把夜吟藏起來,我一個人闖皇陵!”李玉暖語帶鋒利地說著,她雖然責任道義滿心,但只要想到李夜吟此時正生死一線,那些道義責任就都飛到九霄雲外了。

  曲浪聞言卻是大驚,急道:“公主千萬不要衝動,若是你這樣做了,枯澤老禿驢就會……”

  李玉暖苦笑道:“只是萬一的情——什麽人!”

  拍案而起,一道劍氣自袖口飛出,轟轟間將新補種的竹林削掉了大半,支離破碎中露出了林子後閃躲不及的華衣貴女。

  女子約莫雙十年華,生得明媚皓齒五官飛揚,只是眉宇結滿憂愁。青絲高束,發簪七寶流蘇,雙髻垂鬢,露出耳垂明月璫,皓潔的脖子和腕上綴滿了拇指大的寶石切成的首飾,紫裙則用金絲銀線縫了大量的珍珠和水晶,即使被泥塵竹葉弄得一片狼藉,依舊寶光熠熠。

  “你是誰!為什麽跟在曲浪身後偷聽我們說話!”李玉暖冷冰冰地說著,雖然照面的瞬間,她已經猜出了來人的身份:北齊皇帝的愛女,陳國公主拓跋靜!

  拓跋靜卻也不愧是北齊第一公主,即使被方才一劍削掉了大半魂魄,此刻恢復過來,卻也是處亂不驚,若無其事地起身,入室,走到李玉暖面前,倨傲道:“我是此間的主人,陳國公主!你是什麽人,見到本公主居然也不下跪!”

  “原來是陳國公主啊!久仰,久仰。”李玉暖不冷不熱地說著,看了眼一旁呆若木雞的曲浪,威脅道,“可惜你聽到了不該聽的內容,即使貴為公主,也只能死!”

  “什麽意思!”拓跋靜反問道,面前的女子衣著素雅,五官稚嫩,卻是周身自然散發出凌人的氣勢,令她不敢小覷。

  “沒有任何意思,看你不順眼罷了。”李玉暖恨恨地說著,從進入洛陽時,她就本能地開始討厭拓跋靜,因為——

  她曾經是夜吟的未婚妻,並至今還愛著他!

  “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拓跋靜終於動怒了,她柳眉一挑,抬手就要打。

  可惜李玉暖不屑躲閃,隻舌尖綻出一個“定!”,方才還飛揚跋扈的公主頓時只能怔怔地站在原處。

  “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李玉暖緩緩說著,走到拓跋靜面前,挑釁地看著她。

  “你——”

  被她倨傲的眼神激得又氣又急的拓跋靜,瞪大一雙鳳眼,剛要威脅,就被李玉暖的手指抵住嘴唇,眼瞳深處有金色緩緩泛出。

  曲浪見狀大急,起身喊道:“公主!三思啊!”

  李玉暖搖了搖手,示意他住口。

  拓跋靜的不請自然讓她生出了一個計謀。

  她繞到拓跋靜身後,放緩口氣,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應該相信你,你說你愛他,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可他最痛苦的時候,你卻總不在他的身邊……”

  這刻意地輕描淡寫讓拓跋靜大急,不顧嘴巴還被捂住、身體也被定住的事實,哼哼道:“……嗚嗚……嗚嗚嗚……”

  於是李玉暖松開手,拓跋靜邊喘氣邊道:“……你說……夜吟現在很痛苦?”

  “對,他在賀蘭山區被和枯澤老禿驢沆瀣一氣的軒轅老祖重傷,他說……他要去洛陽療傷……我想……他這麽做是因為你在洛陽吧……”

  李玉暖將錯就對地說著,她的計劃中本沒有利用拓跋靜的一環,但當下的情況,卻是只有拓跋靜能夠幫她取得拓跋孝武帝的首級。

  如果……她對夜吟的愛真如她自己宣稱得那麽深刻!

  拓跋靜沉默了。

  傲慢的眼中漸漸有淚水盈出,如決提的洪水般噴湧而出,甚至讓人無法相信,小小的眼窩裡居然能藏那麽多的水!

  “……原來夜吟你……心裡果真有我!我……居然還疑心你……疑心你喜歡了別人……我……”

  “我是他的堂妹。”

  李玉暖咬牙切齒地補充道,簡短的六個字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拓跋靜本如死灰的眼中再次迸出光芒,若非被李玉暖以定身術定住,她此刻甚至已經激動得昏厥過去了。

  “……謝謝你……謝謝你!我……果然是小心眼的壞女人!我離幸福如此之近,居然還在疑神疑鬼!告訴我,要……要怎麽做才能救他!只要是我能拿到的東西,我都會……”

  看著拓跋靜癡心的摸樣,李玉暖的心中漸漸泛起了深重的嫌惡,和不知名的恨意。

  “唯一能救夜吟的藥藏在孝武帝的舌頭裡,”她機械地說著,如願在拓跋靜的臉上看到了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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