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她的話,白逸唇角揚起的弧度更大了,不難看出他此時心情很是愉悅,看著那垂低著頭一臉苦惱的人一眼,這才開口說道:“放心吧!他不會找你麻煩的,他還不是那樣的人。”以他對白煜的了解,又怎麽會因那幾句話就對這丫頭記恨在心。
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他湊近了她的身邊問:“我說,這回你總該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這丫頭,弄了個假的讓他去找,找了幾個月也沒找到,要不是今天想著來這凌峰山看看,還不知道她就躲在這裡面。
她抬眸看著他,頓了一下,這才說:“子情。”她還真的想不明白,他與她不過就見過一回,有過一次的交集,他怎麽就對她這麽上心了?
“子情?子情?”白逸低聲呢喃著,眼中閃過一道不明的幽光,抬眸看著她問:“這是青山弟子的名字吧?誰幫你取的?你的原名叫什麽?”子情?為什麽他想到的卻是執子之手,與子之情這兩句話?
“這名字是師傅幫我取的。”她起初也覺得這名字有些奇怪,估計誰聽到這名字,想到的都會是執子之手,與子之情這兩句話,不過後來想,師傅應該是隨意起的,沒有別的意思。
聽到這話,白逸在心底說著,也許是他想多了。
她的眸光半斂,掩去了眼底的神色,淡淡的說著:“至於原名,師兄,我不想說。”她的身份,她並不想讓別人知道,就算是對她還算不錯的白逸也不想。
白逸微勾起唇角,桃花眼中帶著笑意的說:“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免得到時又弄個假的來糊弄我。”說著,目光落在她背著的小竹籃上,問道:“你背著竹籃上這裡來做什麽?不用練武嗎?”
“我幫藥谷的藥師采藥,采好了藥再回去練武。”子情說著,抬眸看著他:“師兄,時候不早了,你也快點回去吧!”
白逸一挑眉,雙手環著胸口斜睨了她一眼說:“我怎麽覺得你像是在趕我走似的?你一個凌峰山的弟子,怎麽幫起藥谷的藥師采藥了?日子過得太悠閑了?”
“上回我的手擦傷了,上過藥師那裡幾次,藥師人很好,教我一些簡單的草藥知識,我有空就幫著采些認識的草藥送到藥谷去,等一下我還要去練武,要是讓峰裡的其他弟子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又不知會說出什麽話來了,所以,師兄,你還是先回去吧!”
桃花眼半眯,白逸勾唇笑道:“好吧!反正知道了你在這凌峰山,我現在也還有事情要去做,還真的沒空在這裡逗著你玩,下回吧!咱們下回見。”說著,張揚而顯眼的紅衣一揚,臉帶笑意的飛身離開,一瞬間的時間,就消失在子情的視線了。
看到他離開,子情這才輕歎了一聲,雙手拉了拉肩上背著的竹籃,這才繼續往前走著。她現在抽出了一些時間幫藥師采藥,這樣一來也可以掩飾爺爺教她醫毒之事,而且她也可以大大方方的到處采藥研製,因為眾人都認為她是幫藥師采的藥,不會想到她自己也學著製藥。
走在山上,一邊尋找著對自己有用的草藥,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著,當她背著一竹籃的草藥繞過後山準備先回自己的屋子時,卻見兩抺不算陌生的身影悄悄的潛入了她的屋子,見狀,她屏住了呼吸,找了個地方隱藏起來。
如今小有所成的她,想要隱藏她身上的氣息已經是很容易的事情了,就算她的實力還太弱,但她的敏銳卻是極其少有的,平靜的目光看著那兩人進去後就把茅屋的門輕手輕腳的關上,她看不到裡面的人在做什麽,所以靜靜的在暗處等著。
她知道那兩個人偷進了她的屋子,絕對不會是有什麽好事的,因為那兩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子傑和子紗兩人。師傅已經說過,讓他們不要再找她麻煩,其他的幾人倒也安份了不少,只有這兩人,一而再的對她動了心思。
子傑和子紗兩人輕手輕腳的進了茅屋,打量了一下這簡陋的小茅屋後,兩人來到了桌邊,子紗不時朝外觀看著把風,以防那子情突然間回來了,一邊壓低著聲音對子傑說:“三師兄,你快一點。”
“放心,那個死丫頭這回準又上山去幫藥師采藥了,沒那麽快回來了。”子傑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包藥末,打開了桌面上的水壺,把藥粉全倒了進去,再拿起那個水壺搖了搖,讓裡面的藥粉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才把那蓋子蓋好。
“好了,我們走吧!等那個死丫頭回來一喝水,看她不中招!”子傑壓低著的聲音帶著一股興奮,像是很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似的。
子紗看了看那個水壺,有些擔心的問:“三師兄,那,這事要是讓師傅知道了怎麽樣?”雖然他一直說不用擔心,但不知怎麽的,她就總覺得有些不安。
“你不說我不說,師傅怎麽可能會知道?再說了,這藥無色無味,那個死丫頭是不可能喝得出有什麽不同的,走吧!我們等著看好戲就得了。”子傑說著,一邊推著她往外走著,再把茅屋的門關好,兩人這才悄然離去。
等他們離開了,子情才從樹後慢慢的走了出來,看了他們兩人離去的方向,這才緩緩的往自己的小茅屋走去,推開了門,把背上的小竹籃放在了一邊,這才開始打量著屋子的四周,一點點仔細的檢查著。
往前走了幾步,目光落在了桌面上的那個水壺上,水壺邊的那些白色粉末讓她移開的目光停頓了下來,拿起了水壺的蓋子,伸出一根手指在水壺的邊上一劃,把灑落在邊緣那些不易察覺的白色粉末抺了起來,拿在面前仔細端詳著,又聞了聞,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