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們來啦!”藥師笑呵呵的撫著胡子走了過來。
子情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把手中的果子遞上前說:“藥師,一重門的幾名女弟子送了我一籃子新鮮的水果,你拿去吃吧!”
“哦?還有水果啊?呵呵,好,那我不客氣的收下了。”藥師笑呵呵的說著,接過她手中的籃子遞給身後的小六子,便說:“子情丫頭,你和子青坐會,我給白煜看看他的手。”
“好。”她輕聲應著,與子青走到一旁。
白煜瞥了她一眼,便走上前,來到藥師診斷的桌邊坐下,把手伸上桌面,這才說:“吃了藥之後,我這隻手像有時會有點感覺,但卻又不明顯,藥師,這是怎麽回事?”昨日吃了藥師開的藥後,今日起來就感覺他的手有一點點的知覺,卻又不明顯,雖然如此,但心下也不由升起一絲希翼,興許能治好也說不定,但他知道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對於這隻手,他是抱著順其自然的心態,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放寬心,不去在意。
“有感覺?我來看看。”藥師一挑眉,從一旁取出了一包尖尖長長的銀針擺放在桌面上,當那上百條由小到大皆不同的銀針擺放在桌面上時,頭頂上的光線一照,寒光頓閃,讓人心底不由一寒,忍不住的打了個顫抖。雖然說銀針剌肉是不疼的,但是那麽長的銀針一點點的沒入皮肉中,還真的讓人心一股懼意。
然,白煜卻是瞥了一眼後,面色如常的便移開了目光,像是沒看到似的。不一會,藥師挑了根大小適宜的銀針挰在手裡,另一手在他的手臂上摸了摸筋脈,便把那銀針慢慢的轉進去,又再拿起了幾根,繼續往他的手臂上慢慢轉動著,直到銀針沒入了筋脈中時才松開了手。
約過半柱香的時間過去後,藥師又拔掉了他手上的銀針,這才說:“好了,第一來這裡一回,我幫你做針療,應該對你的手會有幫助的,但是你要有心理準備,想要恢復到和你以往一樣,想必是不可能的了。”
白煜不緊不慢的收回了手,放下衣袖,說:“嗯,我知道了。”他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只是再度聽到從藥師口中說出來的話,心下卻還是很不是滋味,深邃的目光帶著深思的朝那一旁的子情掃去,若不是她,他這手也不會這樣,只是明明她害得他的手沒了知覺,可為何除了當時的憤怒之外,現在竟然對她生不出一絲恨意?
“咦?今天這裡怎麽這麽熱鬧?”
突然間,一個輕快的聲音傳來,聽到這有些熟悉的聲音,子情回頭看去,見到來人,平靜的目光輕輕一閃。是那日那個叫白錦的少年。
走進藥谷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讓子情看診的白錦,今日的他,還是一身的華衣,墨發高束,一派瀟灑的模樣,俊朗的臉上還是帶著那陽光般的笑容,一看到那坐在子青身旁的子情,他不由眼前一亮,臉上浮上了驚喜的神色,快步的朝她走了過去,同時驚喜的喊著:“子情!我們又見面了呀!真是有緣。”
聽到他那自來熟的話語,子情不由眼角微抽,她跟他很熟嗎?好像也就見過一回吧?
“子情,他誰啊?”子青問著,目光中帶著幾分的疑惑,看著那個一臉熱情的少年。
“不認識。”她說著,淡淡的移開目光。
“誰說不認識了?子情你這麽快就忘了我了?我可忘不了你!”白錦大聲的說著,聽著他這帶著幾分曖昧的話語,眾人不由都看向了子情。
“你誰啊?別亂說話。”子青皺著眉頭說著,目光不悅的看著他。
“呵呵,別誤會,我說的不是你們所想的那個意思。”白錦揚起一抺笑容,上前一步,來到子情的面前說:“那一天藥師讓你幫我們幾個看診,你連脈都沒把就知道我們的症狀了,還讓人給我們包了藥,所以我對你才會記憶深刻,那天你走得太快了,我都還沒來得及跟你說聲多謝,所以才一直記著你。”
聽到這話,眾人恍然大悟,一臉的了然,原來是這麽一回事。想著,眾人這才又開始忙碌著。
“我叫白錦啊!你記起來沒有?”白錦湊上前笑問著。
而坐在看診桌邊的白煜聽到白錦的話,目光微閃,心下詫異。她連脈也沒把就知道症狀?想到這,心下不由回想起那日在凌峰山裡所聽到的,當時那個子源身上的傷傷在氣門,連藥師都沒有辦法,最後卻是由她治好的,不過短生半個月不到的時間,那個子源已經下得了床身體恢復得跟原來差不多了,那他原本中的毒是她下的,她又是否會有能力可以治好他的手?
只是,想必就算她能治好他,估計也不會幫他治吧!眼中幽光閃過,慢慢的斂下了眼眸。
“你還想來找藥師拿瀉藥?”子情抬眸看著他,不緊不慢的問著。
呃……
白錦愕然,繼而爽朗一笑:“哈哈,你那天叫他們給我們包的瀉藥,可是拉得我們幾乎站不起來,不過身上的那些紅斑倒是全沒了,這都得多謝你。”
“我也沒幫到什麽。”她淡淡的說著,目光在他的身上停頓了一下,便移開了眼,不過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還真算不上什麽事。
“走了。”白煜走了過來,看了子情一眼,沉聲說著。
子情朝他看去,見他臉色微沉,似乎又有誰惹他不快似的,眼中晦暗的幽光湧動,她不由心下一動,他又幹什麽了?整天擺著張臭臉給誰看?目光從他的身上移開,看向了身邊的子青說:“子青,青山和天山的比試就快到了,你這陣子好好修煉,到時也可以試試自己的實力,我就先走了,有事就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