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幾聲的低喝聲帶著不怒而威的氣勢同時響起,雄厚的威壓伴隨著那低沉的聲音充斥著這大堂,似乎有著一聲聲的回響,一圈圈威壓的外蕩。
與此同時,從白煜進入大堂就注意著他的白逸紅色的身影迅速的一閃,如閃電般的往子情掠去,手掌一翻迎上了白煜劈下的一掌,而子青也在一瞬間伸手一攔,把子情護在了身後,警惕的盯著白煜,只見,兩人的手掌相擊,砰的一聲重重的在這大堂中響起,一股雄厚的玄氣氣息當即向外蕩開,肉眼可見的玄氣如同水紋一般,彌漫在這大堂的空氣之中,一度的令原本已經沉悶壓抑的大堂更添了一股窒息的感覺,一黑一紅的兩抺身影也同時被反彈出去。
白煜泛動著陰鷙光芒的眼中浮現嗜血的幽光,森寒而狠厲的光芒緊盯著那一身紅衣張狂的白逸,手掌一翻,一股青色的玄氣頓時在他的身上彌漫而出,手掌之上也複上了那股雄厚的青色玄氣,呼嘯而出的氣流,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刮過皮膚,剌入心骨。
他陰鷙的目光半眯,掠過狠厲的寒光,掃過那被子青護在身後的子情,頓時怒火隨即竄起,青色的玄氣氣息隨著他戰意的凜冽氣勢的變化而變得越發的濃鬱,駭人,青武聖的強者威壓一釋放而出,便是如同頭頂上的天塌下來一般,壓抑,沉悶,窒息。
主位上的山主見他動了真格,不由微微皺了下眉頭,強勢的威壓向他襲去,硬生生的把他那釋放而出的青武聖品階的威壓給壓了下去,也讓他一身如洪水猛獸般傾湧而出的玄氣氣息給逼了回去,不怒而威的聲音這才緩緩的說著:“你們身為青山的弟子,就得守著青山的規距!青山的山規,第一條就是在青山之內不得自相殘殺!難道你們忘了?還是說沒把山規放在眼裡!”
見到白煜被山主的威壓給攝住了,白逸自是收起了釋放而出的玄氣氣息,無視著那氣得快冒煙的師傅,把臉撇向了一邊。他向來做事隨心,師傅又怎麽樣?照樣無視!
而此時,被山主用威壓攝住的白煜,一身的青色玄氣漸漸的在那股強勢的威壓之下,被逼回了體內,身體也因這股強大的威壓而無法動彈著,更感覺似乎胸口處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直叫他喘不過氣來,額頭上的汗水,慢慢的滲出,他的臉上也因這一股強勢而雄厚的威壓而變得有些難看,這一刻,他也更深刻的體會到,強者與強者之間的區別。
修煉武功心法者,一踏入綠武宗的境界,就可以被稱之為強者了,但是,品階卻是一級壓過一級,一級強過一級的,不同品階的威壓所釋放出來的霸氣與強勢都是不同的,品階越高的強者,就算是一個眼神,也能讓人感覺如同萬箭穿心而過,冰寒剌骨!
被山主的威壓攝住,他就算是再不情願,此時也無可奈何。
子情目光平靜的看著他,他的實力是很出眾,但是,在這麽多人的面前,他想傷到她,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白逸不出手,那幾個上位者,也不會袖手旁觀,因為青山的山規第一條,就是青山弟子不可自相殘殺。出了青山是一回事,身在青山就得守青山的規距。
一重門的門主見白煜在那股強大的威壓之下似乎快支撐不住了,連忙上前一步說道:“山主息怒,想必他定是因一隻手失去了知覺才會失了分寸。”平日裡的白煜,性子高傲沉穩,怎麽今天這麽沉不住氣了?
聞言,山主掃了他一眼,這才收起了強者的威壓,不怒而威的目光落在白煜的身上,沉聲說道:“今日叫你來,是想把事情處理好,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傷她一分!”中氣十足的聲音在這大堂響起,令在場的眾人都是心頭一怔,有些微怔的看向那主位上的山主,心下閃過一絲詫異。
聽到了山主這帶著維護的話,子情也是微微一愣,心下不解,抬眸朝他看去,卻見他一手撫著白花花的胡子,面色如常,閃爍著睿智光芒的眼眸帶著一股攝人的氣勢,那神色,一點也不似開玩笑的。
白煜心頭像堵住了什麽似的,有著一股怒氣卻發泄不出來。如今更是連山主都發話了,那麽,只要身在青山之內,他就絕對不可能傷到她半分!這個認知,讓他心頭複上了一片的陰鷙,他還是頭一回栽了!還栽得這般的徹底!
“那名弟子說她對你用藥,純粹是為了自保,那麽,當時你做了什麽讓她得對你下藥以求自保的?還有那名弟子說你當時還打傷了他,若非因你當時中了藥,絕不會就那樣放過他們,此時是否屬實?”山主沉聲問著,睿智的目光鎖緊了白煜,不放過他臉上一個細微的神色。
聽到這話,白煜眉頭微皺了一下,目光朝子情和子青兩人看去。說是?單單他以強凌弱這一點就已經處於下風,更別說還想怎麽樣了,說不是?可事實偏偏就是如此,他生性高傲,自尊甚強,又豈會為了這事而說謊!
見他沉默不語,只是用著一雙眼睛盯著子情和子青兩人,一重門的門主不由皺了一下眉頭,想開口,想開口,卻又壓下了。
而凌成則神色平靜的看著,並不開口,也不多說,只是看著大堂上的這一幕,像是一個觀眾似的,似乎並不為子情擔心。
反倒是藥師見他久不開口,目光中閃過一絲光芒,笑呵呵的說:“你暈迷了幾天才醒過來,想必神識還沒恢復清明,山主一連問了那麽多個問題,你一時答不上來也是情有可原,不如這樣吧!我來問,你來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