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就這樣衝出來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子情微微一笑,靜靜的看著面前這個寬闊的背影,心頭暖暖的。
主位上的山主一見,睿智的目光微閃,帶著渾厚氣息的聲音便從他的口中而出:“哦?那是怎麽樣的?”
子青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著心頭的怒氣,沉聲說道:“那一天我本想著去找子情,一到那裡就見白煜意對子情不軌,我上前讓他放開他,他卻把我打成重傷,若當時不是她對白煜用了藥,白煜根本就不會放過我們,他是一重門的弟子,武功在青山中又是姣姣者,卻以武力相欺,子情武功平平,對他下藥也是屬於本能的自衛,你們又怎麽可以隻一味的指責她的不是?”
“你說白煜要對她不軌?”一重門的門主一聽這話,伸手指向了那站在子青身後的子情,神色錯愕,像是聽到了什麽天荒夜潭的笑話似的,繼而嘲諷的一笑:“就算你要為她出頭也要找些可度性較高的來說,以白煜的家世和自身的實力,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她?不過一個還沒長開的女孩,你真當我們這裡的人都是沒腦子?”
“我說的都是實話!要是你不信,你可以讓他當面出來與我對質!”子青雙手緊擰成拳憤怒的說著,自己說出來的話,竟然被他質疑了!子情怎麽了?竟敢看不起子情!
聽到這話,一重門的門主不由目光半眯,微微皺著眉頭瞥了子青一眼,以下暗忖,竟然敢讓白煜出來對質?難道他所說的是真的?
“呵呵,也對,我們在這裡說了半天,這當事人不還沒來嗎?山主,讓人把白煜叫來問個明白,這不就一清二楚了。”藥師笑呵呵的說著,像是全然沒察覺到這大堂上的硝煙彌漫似的,帶笑的聲音,笑彎的眼睛,對這大堂上的氣氛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聞言,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主位上的山主身上。見狀,山主一揮手,說道:“嗯,也好,讓人去叫他過來吧!”
見他師傅正想開口,白逸腳步一移,上前一步,邪魅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的說:“就讓我去吧!”他師傅打的什麽主意,他跟在他身邊這麽久,又怎麽會不知道?對別人他懶得管,對子情?他可是就管定了!
正打算開口的一重門門主一見,不悅的目光朝白逸掃去。本來他打算息去叫,順便問一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是不是真的如同他們所說?誰知白逸這個時候出來插上一腳。
“也好,就你去吧!”山主應了一聲,睿智的目光在一重門門主的身上停頓了一會。
白逸從子情和子青兩人的身邊走過,媚人的桃花眼帶笑毫不掩飾那眼中寵溺之意,唇角邪魅的微勾,對子情說道:“我馬上就回來。”說著大步的往外走去。
子情怔了怔,清眸帶著一抺複雜的看著他轉身離去的紅色身影一眼,慢慢的斂下了眼眸,不知在思索著什麽。想到還站在她面前的子青,她慢慢的抬起了頭,眼中的複雜之色已經褪去,換上了清明的神色。
一重門的門主護短在青山中是出了名的,手段更是厲害,她本不想把子青卷進來,怕他會被一重門門主視為眼中釘,那麽他在青山往後的日子可就沒那麽容易過了,誰知他還是一碰到她的事就這麽衝動,二話不說的就站出來為她出頭。
心下掠過一絲無奈之時,卻又滿滿的感動,輕聲對他說道:“子青,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她自己做的事,若沒有把握,她是不會做的,對白煜下那樣的毒,她是三思後才下手的。
“哼!”一重門的門主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後,便別開了頭,不再去看他們。
大堂裡,也在這一時靜了下來,過了不久,大堂外面傳來的腳步聲讓裡面的眾人知道定然是他們兩人來了,目光都一致的朝大堂外面望去。
一身黑色錦服的白煜陰沉著一張俊臉,臉色難看得可怕,深邃的目光中此時閃動著危險而嗜血的幽光,像是準備拿誰開刀似的,周身之邊散發著一股陰沉沉的沉悶氣息,他腳步沉穩,其中的一隻手卻垂落在身側,另一隻手卻是緊擰著拳頭,似乎在強忍著就要爆發而出的怒氣一樣。
該死的!他竟然一條手廢了!就因為她,他的一條手臂全失去了知覺!想到這,心下強行壓下的怒火又猛的竄了上來,似乎要撐爆他的胸膛,噴射而出。
他今天早晨剛醒過來,一醒來便聽見藥師說他的這隻手沒救了,當即怒火直竄腦門,想要去凌峰山把那個女人給廢了,誰知竟被他師傅一記手刀劈暈,直到剛才白逸去找他,才掐住他的人中讓他恢復了知覺,聽他說山主要找他,他這才跟著他過來,至於是因為什麽事,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要問他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該死的女人,他和她沒完!他咬牙切齒的暗暗說著,一臉俊臉陰鷙而駭人。
旁邊的白逸見狀,魅人的桃花眼中幽光一閃,唇角微不可察的微勾了一下,心下暗笑著。活該!敢動子情,廢了他的一條手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見大堂已到,他大步的走了進去:“山主,他已經來了。”說著,便站在離子情不遠的地方,一雙半眯著的桃花眼帶著笑意的看著她。
走在後面進入大堂的白煜,本以為這裡頂多只有山主和他師傅,誰知竟然連凌成和藥師也在這裡,最重要的是,那個讓他這隻手沒了知覺的罪魁禍首竟然也在這裡,當即強行壓下的怒火直竄腦門,只見,黑色的身影飛夾帶著一股濃濃的威壓,飛一般的往她掠去,凌厲而帶著殺氣的手掌猛的朝她劈了過下,同時怒喝出聲:“我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