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子情依言站了起來,靜靜的走到一旁站著。
“你們兩個。”凌成把目光落在子傑和子紗的身上,低沉的聲音與剛才與子情說話的聲音相比,顯然多了一股不可忽視的威嚴。
“師傅……”兩人低聲的應著,不敢抬頭。
“對同門起了加害之心,你們說,為師應該怎麽處罰你們?”凌成沉聲問著,蘊含著威儀的目光直視地上的兩人,他負手而立,普通的寬大灰袍著身,筆直而挺立的身影,凌厲而威嚴的目光把他那一身強者的氣息盡顯了出來。
兩人一聽,連忙說道:“只要師傅不把我們兩人逐出青山,我們隨師傅如何處罰都毫無怨言!”事到如今,他們只希望師傅能網開一面,不要把他們逐出青山,如果被逐出了青山,不僅是另外的三大名山無法容得下他們,就連他們回到家族中,只怕也得受人白眼。
一旁的子硯幾人一見,也在凌成的面前硊下:“師傅,他們兩人已經知道錯了,求師傅對他們網開一面從輕處罰吧!”
“做錯了,就要罰,他們動了加害同門之心,這本應逐出青山,但我念他們兩人年小一時糊塗,幫而給他們兩人一次機會,但是這罰,卻是怎麽也少不了的。”凌成沉聲說著,威嚴的目光掃過了硊在地上的子硯幾人說:“我門下弟子不足十人,你們身為同門師兄妹,本該互相幫助,卻不想竟然起了內鬥,今日他們兩人受罰,你們幾個也難得跟著受罰!”
“師傅,我們……”子琴不服的想要開口,卻被身邊的子硯拉住了衣角,這才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凌成掃了他們一眼沉聲說道:“子傑和子紗,兩人各打四十鞭,子硯子源子立子琴幾人,各打十鞭,由子硯執行,現在,全部給我到外面去領鞭子!”威嚴的聲音一落下,衣袖一拂,轉身大步往外走去。
子源憤恨的抬頭瞪了那站在一旁的子情一眼,低聲喝道:“你滿意了吧?我們個個都得挨鞭子,只有你不用,真不知道師傅到底為什麽這麽偏心你!”
子情一臉平靜的走到了他們的面前,看著他們幾人淡淡的說:“你們還不知道嗎?就是因為你們一直咬著我不放,若不是你們對我心存加害之心,又怎麽會面臨這樣的處境?這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說著,往外走去,突然腳下步伐一頓,頭也沒回的說:“師傅對誰都是一樣的,只是,你們讓他失望了。”
聽到她的話,身後的幾人心頭驀然一震,怔怔的看著那慢慢往外面走去的小小身影,她明明是那樣的瘦小,卻有一股令人不可侵犯的威儀,她眼中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清冷,一點也不像一個五歲大的孩童。幾人怔怔的低下了頭,回想著她所說的那句話,他們讓師傅失望了嗎?
“咻!啪!”
鞭子在空氣中劃過的聲音帶著一股的凌厲,啪的一聲毫不留情的抽落在那趴在長椅子上的子傑身上,隨著鞭子的抽落,那外衣不由染上了一條血痕,子傑忍不住的痛呼出聲,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身下的長椅子,企圖減輕身上的痛楚。
“啊……”
聽著那一聲聲難以忍受的痛呼聲,在一旁等待著受罰的子紗不由雙腳顫抖著,美眸中盡是驚慌,三十大鞭,這三十大鞭子打落在三師兄的身上他都痛成這樣,那打落在她的身上,她豈不是得皮開肉裂?如果在她光滑的肌膚上留下一條猙獰的疤痕,那、那如何是好?
想到這,她的腳步不由往後退著,心底一片的害怕與後悔,早知道會這樣,打死她也不會與三師兄一起去向子情下藥!
凌成負手而立,在一旁監督著,看著那趴在長椅子上的子傑和抽著鞭子臉帶不忍的子硯,蘊含著威嚴的目光閃過一道幽光,沉聲喝著:“給我重重的打!若是手下留情了,那就再重新打過!”不給他們一個難忘的教訓他們都不知道記住他的話,子情那丫頭,一看就知道絕非池中之物,這幾人若是再執意與她作對,遲早得死在她的手裡!
聽到他們師傅的話,在一旁站著的子源幾人都不由別開了眼,不忍去看那衣袍上已經浮現血痕的身影,雖然說都有內功護體,這三十大鞭也要不了他們的命,但是這皮肉之痛卻是怎麽也少不了的,他們男的倒還好,咬咬牙忍忍就過去了,只是子紗,她還要挨三十大鞭就有點讓他們心有不忍了,畢竟她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三十大鞭抽在她身上和抽在他們的身上那是截然不同的。
“咻!啪!”
鞭子抽落的聲音,是那樣的令人心驚,凌厲的風聲在空氣中劃過,咻的一聲打在那趴在長椅子上的子傑身上,子傑死咬著牙,雙手緊緊的抱著身下的長椅子,實在痛得忍不住就大叫一聲,聽得那一旁的幾人心帶不忍。
執行鞭打的子硯原本還想下手留幾分力道,但一聽師傅說出那樣的話來,也不敢手下留情,生怕自己的手軟反倒會害了子傑再受多三十大鞭,所以打起來那叫一個的狠,看得子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
子情淡淡的看著,平靜的目光看不出她在想什麽,那清眸中一片的幽深,似一汪深潭,蘊含著無法窺知的神秘。
看著那布滿血痕的衣袍,看著子硯抽下最後的一鞭子,她慢慢的斂下了眼眸,這三十大鞭不會要了他們的命,但卻是一個嚴厲的警告,師傅並沒有把他們逐出青山,估計是念及那多年的師徒情份,他們從四五歲進入青山,跟在師傅身邊幾個年頭了,師傅雖然嚴厲,卻不會無情,看在師傅與他們今天挨了這頓鞭子的份上,她可以把過往的一切一筆勾銷,但是若再惹她,到時就算是師傅不出手,她也會出手要了他們的命!